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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_分节阅读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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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下来就是以墨的字了,宫人刚表起,太子爷就夸张的惊呼,“啊!这字好,这字好。体势劲媚,骨力道健,清健遒劲;笔法精妙,笔力挺拔,结体严谨。好好好!这幅甚得本太子的心……”听他如此夸张,以墨满头黑线,站在众位佳丽中间,脸色黑了一半,眼里的冷刀子直直的飘向李宸煜。

    知其因由的郁香容忍不住抽抽嘴角,就连染云也控制不住的抹了把额上冷汗。

    其他不知情,虽觉太子殿下有些激动,可也能理解,毕竟这平安公主写的字确实不一般,隐隐有自成一派的趋势。

    就连何贵妃看了她这一手字都忍不住道出一声‘好’。

    以墨后边紧接着是冯雅,对于冯雅的字,太子爷看都懒得看,冷言道,“太大。”心太大。

    被太子爷这么一搅合,只第一坎儿就剔除了十二位佳丽,看着这数字,吓得任淑妃和何贵妃手颤了又颤,要不是染云竭力阻止,太子爷差点一溜儿的全刷下去,恨不得只留以墨一个人才好。

    宫中的太子妃大选如场闹剧,宫外却风起云涌。

    京中小巷的一处暗宅,男子裹着一件深黑的披风,宽大的披风将他从头到脚都包裹了起来,只可见脚上一双深黑的流云官靴。男子谨慎的看了看四下,在确认无人跟踪之后才转身进入巷子敲开后门。

    后门早有领路的下人等候着,见着来人也不开口询问,在他看见黑袍人打了复杂的手势后才躬了躬身,随后领着黑袍人进了庭院。

    庭院景色别致,满池的睡莲此刻含苞待放。池塘旁建有一座精致雅亭,亭子四角飞檐挂有银铃,清风拂过,清脆悦耳的铃响飘荡在荷池上方,别有一番清雅风致。

    亭中一男子扶手立于石案前,他背对而立,看不清容貌,可只见背影便觉清艳,一袭雪白锦衣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如瀑的青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束了起来,他微微垂头,发梢散落在肩头,有些凌乱却别有风姿,宽阔的背影挺拔坚韧,好似青松……他面前的石案上放着笔墨纸砚,手下那张宣纸上是绘了一半的《睡莲清风》图。

    他一手负在身手,一手执笔,一笔一划,认真而谨慎的勾勒着图的边缘,从笔下的走势以及轮廓来看,他画的好似一位女子,一位站在池边眺望的女子。

    黑袍人停在雅亭外三米之处,“三爷。”

    “恩,来了。”男子并未回头,依旧专心致志的绘着他手下的图,“宫里的情况如何了?”

    “回三爷,宫里正在为太子选妃。”

    “哦?选太子妃?”男子语气微顿,口气带着些玩味,“都有哪些女子参选了?”

    “太子妃大选的第一轮过后,只留下了二十位女子。这二十位女子分别是蔡相大人家的三姑娘,蔡雪慧小姐;冯大人家的姑娘冯雅小姐;郁少傅家的闺女郁香容小姐。柯大人之女,柯倩小姐;云泽王之义妹,霓裳公主……雷霆王爷之女,平安公主。玉尚书之女玉青……”

    “平安公主?”男子轻笑,他执笔沾了沾墨,“在民间,这平安公主的名誉可不好。”

    一旁给男子研磨的青衣小厮也笑着开口,“是啊,奴才昨个儿上书轩给爷买砚台还听了不少传言呢。说那平安公主长得不仅凶神恶煞,五大三粗,且还满脸麻子,满嘴黄牙。粗鄙不堪,低俗不显……凶残暴掠,心狠手辣……是个连鬼见了都退避三舍的主儿。哎这样的人物也能入围,宫里的娘娘们莫不是眼瞎了不成?!”

    男子又是一声轻笑,透着温和,“不是宫里的娘娘眼瞎是宫外百姓心瞎,她既然能与蔡家小姐郁家姑娘这等人物并肩,又岂会真长得如传言那般凶神恶煞?”

    青衣小厮点头,“也对,传言一般都不可信。就如他们说主子您一样……”他这话是若有所指。

    “呵呵,是啊,传言是不可尽信。”男子眉眼带着暖笑,温雅亲和,他满意的手笔,兽纹墨绣的衣摆划过一道浮空的痕迹,甚是洒脱。

    青衣小厮倾着身子去看男子的画作,当看着画中的女子时,惊得张大了嘴,“主子,您、您……”他颤抖着手指指着画上的女子,难以置信,“她是您您、您喜欢、喜欢的女子吗?”

    男子并未回答,不过笑容却愈发温和淡雅,“怎么样?她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可是……”青衣小厮蹙眉,“骨子里头着股冷漠强势,不适合做主子您的伴侣。”

    “哦?那你认为什么样的女人做我的伴侣?”

    “温雅端庄,能母仪天下的女子!”

    清风拂过画作,画面上的女子,赫然便是以墨的摸样。

    ☆、朝堂暗流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中毒

    宫妃们主持的大选第一日就考了书棋两项,以墨书法可以,棋艺就难以拿出手了,不过好在她第一项书法出尽了风头,再加上染云明显的维护,两位九嫔娘娘自然不敢将她的名字叉去。

    接下来是考琴技和女红,各位佳丽们早早就被打发了回去。太子殿下也事务繁忙,待众位佳丽的‘书’考完毕,他就走了。

    来去匆忙,似天边流云如风,怎么抓也抓不住!

    这一来一去不知带走了多少闺中少女的心。

    “公主,殿下今儿可帅了,看把那冯雅说得,哑口无言。哼,那冯家女子真不是东西,自个儿不知廉耻的跟粱家公子打得火热,如今却反倒说公主您的不是。宫里的人都说,冯大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怎么就生了这么下贱无耻的女儿,真是给冯家丢脸……”艳好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话多,你一不让她说话,她就不舒坦。

    不过,艳好话虽多,却不是什么都敢说,她能跟在太子爷身边,说明她是个聪明机灵的女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今在这人来人往的九曲长廊上肆无忌惮的言论此事,那就证明太子殿下确实不将冯雅放在眼里。但凡在东宫做事的奴才,别的不会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揣摩太子的心思。太子向来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如果他高兴了,未必让你跟着他一起高兴;可如果他不高兴了,他势必会让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不高兴。而最要命的是,你还弄不清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所以说,但凡能留在太子爷身边讨喜的奴才,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艳好一眼就瞧出,巴结平安公主殿下,太子爷会很高兴,贬低冯雅姑娘,太子爷会更高兴!

    艳好拖着玉盘走在以墨身侧,俏脸笑得格外灿烂,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公主啊,您是没看到,冯雅的手都烫起血泡了。哎,也不知还能不能绣女红……咱们去领云锦的时候,昭容娘娘就吩咐,三天后就要将绣好的云锦交给她……冯雅那手腕,怎么也要两天才好,渍渍,一天的时间,不知道她能不能绣出个鸳鸯脑袋来……啊?奴婢见过玉青姑娘。”

    以墨和艳好刚转角,就碰上位粉衣纱裙的美丽女子。女子明眸皓齿、秀眉如柳,是个清秀俏丽的小佳人。与蔡雪慧的端庄贤惠、郁香容的清雅淡丽、柯倩的妩媚动人大不相同,在一众绝色佳丽中倒显得有些平凡。

    玉青像是被艳好的问候声给惊了,原本无神黯淡的眸子顿时怔愣,惊怔之后便是迷茫一闪而过。再然后就是惊慌,慌忙之下,给以墨行了礼,“臣女给平安公主殿下请安。”

    “免礼。”以墨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不做他想,只当她胆子小,见了生人有些害怕。

    玉青确实胆子小,也不擅长与人交谈,跟平安公主见完礼后就匆匆走了。艳好瞥了眼她急切的步伐,忍不住打趣,“公主,这小姑娘把您当洪水猛兽呢。”

    以墨勾嘴笑了笑,也觉得她很是可爱,跟个小兔子似的,孩子气十足。

    “不过,公主您可不能大意,别看她表面性子单纯,指不定心里也是个有心计的主儿。”艳好适时的提点,“玉青姑娘是工部尚书玉锏大人的三女,而玉锏大人与任相爷的关系颇为密切。玉大人的庶妹嫁入了任家,做了任相爷嫡二子的妾,两家也算是姻亲。而任相爷心大,向来喜欢与我们太子殿下作对……这玉青姑娘,怕是任家送来东宫的眼线,不然以她的姿色哪能入围。”

    以墨自是也看出来了,那个玉青如果没有任淑妃在背后助她,只怕第一轮就被剔出去了。

    隔着满池睡莲,以墨遥望了眼已经走到石拱门前的玉青。那姑娘怕是见着了熟人,惊慌拘谨的面容瞬间绽放着明媚的笑脸,白皙的脸颊有着两团淡淡红晕,想来是刚刚疾走几步所致。

    “冯姐姐。”清脆语声如黄莺出谷,处处透着欢愉。眉宇间满是甜甜的笑,婴儿般的肌肤雪白细嫩,配上脸颊上的红晕,看着煞是可爱。

    “玉妹妹。”冯雅见着玉青,也是浅浅一笑,笑容既不张扬也不低调,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得疏离,可这浅笑中又能感到亲昵温和,忍不住的想与她交心诉请。这就是冯雅的高明之处。

    “冯姐姐,你的手没事吧?”玉青上前挽着她的手,眉眼间的关怀心疼丝毫不做假,“我本来想去太医院给你拿药的,可是、可是这皇宫实在太大,没走几圈儿就迷路了。冯姐姐,我真没用。”

    眼中的温度尽数敛下,转瞬寒烈如冬。冯雅低垂着眼帘,嘴角的笑意分毫不减,拉着玉青进了她住的厢房,“玉妹妹,让您担心了。我没事,只是小伤,不用擦药的,过两日就好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玉青轻拍胸脯,一副天真无邪,“我是怕姐姐耽误了绣云锦,如今看来,是我过滤了。既然姐姐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不忙。”冯雅挽留住转身欲走的玉青,“玉妹妹为我奔波,我实在过意不去。如今正是用膳之时,妹妹不如留在我这儿,我也好有个伴儿,不至于一个人冷冷清清。”

    玉青性子活泼,也受不了冷清,想也不想的就随口应下了。两人刚坐下,一位青衣宫女就送上膳食,“两位小姐,请用膳。”

    玉青在娇兰殿中跑了一圈,肚子早就饿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欢欢喜喜的坐在桌前,等着宫人摆好膳食开饭。

    “哇,有我最爱吃的……”语声突然停了,只见她一脸惊疑的看着摆膳食的宫女,期期艾艾的问着她的名字,“你、你叫什么?”

    那宫女不慌不忙,依旧慢条斯理的摆膳食,看也不看她的答道:“奴婢名唤安澜。”

    听了安澜的名字,玉青的脸色更是古怪,瞥了眼冯雅,又看了眼安澜,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最后还是忍下了。

    冯雅只当没看见她满脸异色,“玉妹妹,要喝绿豆润丝汤吗,我帮您盛一碗?”

    “冯姐姐你喝吧,我从小就不喜欢喝绿豆润丝汤。”玉青再单纯也到底是官宦人家出的小姐,逢场作戏还是会的。既然猜到了些什么,且对方也不怕自个儿知道,那便没什么好深究的,只当没见过就是。

    见她是真的不喜,冯雅也不再问,自己动手给自个儿盛了碗,刚送往嘴边,就听安澜的声音响起,“冯姑娘,绿豆属寒,您身子正在见红,还是不要喝的好。”

    冯雅凝眉,她入宫前才见了红,这几天身子干净着,安澜伺候她的起居,应该知道的,怎么这会儿……垂眸看了眼碗的汤,似是明白了什么,最后不动声色的将碗放下。

    半盏茶的时间后,‘娇’院的一位佳人突然上吐下泻,吓得宫人连忙禀了何贵妃。何贵妃怕出问题,也不敢怠慢的招了宫里的御医。

    御医都还未到,同时又有几位佳丽出现呕吐腹泻的情况,这回是连皇后都给惊动了。

    “呕——呕呕!”太子东宫,以墨被李宸煜抱在怀里,可她怎个人都趴在宫人端的金盆上,吐得恨不得将心啊、肝啊、肺啊全都呕出来。

    “呕……”

    “墨儿,墨儿,没事吧?怎么吐得怎么厉害?”太子爷急得眼都红了,一手搂着她不让她滑到地上,一手忙给她抚背顺气。一回头,担忧疼惜全化为暴戾凶煞,慑人的铁血杀伐之气直逼跪了满殿的宫人,“该死的!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小太监颤抖着身子跪趴在太子脚边,小脸吓得苍白如鬼,嘴唇也哆嗦得跟筛糠似的,“回殿、殿下!靴、靴公公已经去去请了,怕是还在路……”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宸煜暴力的一脚踹开了,双目狰狞,如狼似虎,“滚!暗一,你去,一刻钟之内带不回御医,就不用回来了,自己找个地儿把自个儿埋了!”

    “……”暗一默然,只觉后脑勺挂满排排黑线。太子爷的要求越来越高了,自个儿将自个儿埋了?!他哪有这本事啊。

    暗一虽然在心中腹诽太子殿下的不靠谱,可办事一点也不敢怠慢,脚下如踏疾风,‘嗖’的一声就飞出了东宫,直奔太医院。

    这边,以墨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才消停些。李宸煜满眼心疼,将垂下的发丝给她锊到耳后,拿着锦帕给她擦擦嘴,然后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水,“墨儿,来,漱漱口”亲自伺候,绝不假手与他人。

    以墨现在的体质不如以前强硬,这番呕吐,耗了她大半体力,整个人软弱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脸色惨白如雪,就连唇色都是透明色彩,看着药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她这摸样要是被张月鹿看了,保准把他吓人,肯定一个劲儿的哭喊‘不要死’之类的。

    实在是太像病入膏肓的人了。

    冲刷了口中的污秽,去了满嘴的恶腥味,以墨也好受些。脑袋枕在李宸煜的肩窝处,双手无力的搭在他腰间,这些亲昵动作,无处不透着依赖。

    李宸煜将以墨抱坐在他腿上,结实的双臂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好似抱孩子一样的动作,可看着甚是窝心。

    他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柔声细问,“好些了吗?还吐不吐?”

    以墨没说话,只轻轻摇头。她觉得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不过是中毒引起的呕吐怎么会她这么脆弱,想当初习武的时候,千尺崖下,冰水化着箭矢穿体,半个时辰就体无完肤,可她连哼都没哼一声。更别说想如今这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自己清楚,不止是中毒呕吐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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