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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_分节阅读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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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下去吧。”乾闽帝揉了揉额角,只觉头疼欲裂。

    “臣告退!”

    望着任颧禾的背影,苏牧眯了眯眼,神色有些阴狠。转而,上前轻揉着皇上的太阳穴,缓和温柔的力道让乾闽帝轻松不少。

    苏牧见皇上眉峰渐渐舒展开来,便轻轻开口道,“皇上,雷霆王爷造反一事,奴才觉得事有蹊跷。您派了那么多人手去忘川看着王爷,都未发现他有造反的意图,反倒被任大人口中那个黑衣人发现了,还收集了如此多的证据。这密函上的证据一条一列,清清楚楚……清楚得好似他自己亲身做的一样。”

    乾闽帝蓦然睁眼,眼中不见刚才的震怒与绝情冷酷,漆黑的眸子深沉得好似寒潭,看着都令人生寒。

    “此事,朕心里有数,你别多嘴。”

    苏牧紧闭着嘴,不敢多言。见皇上如此模样,他心生疑惑。皇上刚才的震怒不假,可现在又如此平静。对于那封密函,皇上到底信了几分?是全然相信,还是分毫不信?苏牧幽幽一叹,皇上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一夜之间,风云变幻!

    先是尊贵的太子殿下生死未卜,后是最得圣宠的雷霆王爷锒铛入狱!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粱家粱耀祖,粱耀祖得知消息,关在房里疯狂的大笑了半个时辰,“好好好!果然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得罪我粱耀祖的都没有好下场,都没有好下场!统统去死,去死——”太子害他失了双手,而雷霆王在金銮殿上百官面前当众悔婚,让他失了骄傲与尊严!两个都是他的仇人,他粱耀祖的仇人!

    当初梁家无耻的想要在呈袭退还玉佩之前,请皇上做主下旨赐婚。粱越湖刚提出,就被呈袭驳了回去,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退了亲事。

    呈袭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自然不会说是因为你儿子废了,他便嫌弃了。婉言道出,是粱耀祖与冯家女子两情相悦,他女儿菩萨心肠不忍心拆散这对苦命鸳鸯,便主动退婚欲成全两人。

    粱越湖深知与雷霆王府的亲事不可挽回,便顺着雷霆王的话,再次打起冯家主意,反正京城皆知他儿与冯家女子的情意,如果以两个小辈情深似海致死不渝为由,当众向冯家提亲,冯家为了面子,自是不敢拒绝。

    可粱越湖错就错在,不是谁都像他那般趋炎附势的好面子讲排场。冯城易为了女儿的幸福,一口回绝。

    金銮大殿上,往昔赫赫有名的慎之公子竟连同被两家女子拒亲,粱耀祖顿时沦为京城的笑柄!

    在众人讽刺嘲笑的眼光中,粱耀祖的性格越来越阴沉,为人越来越阴厉,他恨太子,砍了他的双手;他恨雷霆王,当众拒婚,让他颜面无存;他更恨冯雅,恨她的冷漠绝情!

    所以他设计让冯雅失身于他。扭曲的恨意充满了粱耀祖的内心,既然冯雅嫌弃他抛弃他,那就要她一辈子守在他身边,让她一辈子痛苦!这是对无情的女人最好的惩罚!

    渐渐的,狂肆的笑声渐歇。经过大起大落之后,其实粱耀祖心底隐隐有几分期待,期待见到那个曾经是他未婚妻的女子!

    ……

    落生,医馆。

    以墨经过两天的修养和文喏无微不至的照顾,身子已经大好,腰间的伤口也渐渐愈合了,内力也在‘聚生花’的帮助下满满蓄积丹田。

    文喏扶着以墨在花园坐下,笑容温暖得好似冬天的太阳,“以墨,你坐着,我去月满楼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恩。”以墨点了点头。

    文喏刚走,张月鹿就跑了进来,手臂上立着只传信的苍鹰,“主子,朱雀大人给您传信来了。”他一边笑呵呵的摸着威风凛凛的苍鹰,一边取下苍鹰脚上系的小信筒递给以墨。

    以墨接过小信筒,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她走时交代过,京城眼线多,为了不暴露势力,不出大事,不能给她传信。

    缓缓将信纸展开,以墨看完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走!”一声含煞带戾的冷喝,三人快速的出了医馆,骑上骏马,一路直奔京城。

    当文喏捧着冒着热气的桂花糕欣喜的跑回来,看到人去楼空的医馆时,心碎了一地!

    灿烂的笑魇渐渐被失落黯然的神情代替,文喏傻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桂花糕,心痛的哽咽道,“师父,她去哪儿了?”

    “回京城了。”老祥瑞满不在意的回道。伸伸胳膊,踢踢腿,哎呀那三个碍眼的家伙走了,空气都清新许多。

    文喏酸涩着眼睛,“走……怎么也不说一声。”转念又苦笑着,她走得毫无留恋,看来自己终究是不在她心里占一丝一毫的地位!这结果不是早就注定了的吗,文喏,你到底再奢望什么!

    无力的垂下双手,任由那满心喜欢买回来的桂花糕散落一地。喜欢吃的人都不在了,还留着你做什么!

    文喏面如死灰的转身回了房间,那孤独凄凉的背影看得老祥瑞眼窝子一热,忍不住低喃一声,“痴儿!”

    以墨不顾身上的伤势,快马加鞭的连夜赶回了京城,回到王府时已是午夜子时,可王府依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老管家见以墨回来,顿时像是找着主心骨似的,老泪纵横的哭诉,“呜呜,小主子,您终于回来了。”

    坐在大堂的景阳公主见着女儿也会来,也是眼含泪水。她一个女人撑着整个王府,背脊都压弯了,再加上对呈袭的担忧,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不复往日的神韵风采。

    “墨儿,你父王他……”景阳忍不住流出泪来,那日御林军闯入府,二话不说就将呈袭给压走了,景阳都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以墨冷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云谥冷静开口,“小公主,有人状告王爷密谋造反,皇上震怒就下令捉拿了王爷,还将此事交给了左相大人彻查。”

    “造反?证据呢?”以墨静下心来,扶着景阳坐下,此事须得了解了前因后果才能从长计议。

    “据说证据全在一封密函内,是一个黑衣人将密函交到左相手里的,皇上要左相彻查,便将密函交给了左相保管。”

    以墨见她们也只知道这么多,便不再问,“娘,您先回去歇着吧。放心,有我在,父王不会有事的。”看来得派人去一趟刑部大牢和左相府。

    “恩。”云谥扶着景阳回了屋,灯火通明的大堂只剩以墨等人在。

    张月鹿给她倒了杯热茶,担心的道,“主子,您的伤还没好,一路奔波回来,要不要紧?”

    被他这么一提,以墨这才觉得腰间隐隐有些疼,伸手摸了摸,触手便是一片湿热。看来是伤口又裂开了——

    朱雀毕竟是女子,要比张月鹿心细,闻着丝丝血腥气,再见主子放在腰间的手指缝中流露着滴滴黏稠血红,顿时大惊,“主子,您受伤了?可是伤口裂开了?”

    张月鹿也是心慌道,“怎么办?那老头子说一定不能让伤口裂开,否则永远都好不了的……”

    以墨放开捂在腰间的手,面无表情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去把破晓叫来。”在回来的路上,以墨自是听说了一个名叫‘破晓’的神医救活了太子殿下的传闻,所以不用朱雀说,她也知道破晓提前从武夷山采药回来了。

    “对对对,我去请破晓大人,破晓大人的医术那么高明,他一定有办法。”

    以墨怕身上的伤被娘知道,就回了厢房换衣服,刚换下一身血衣,玉蝶就来了。

    玉蝶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许多,原本莹白如玉的肌肤此刻显得格外暗淡,人也瘦了一圈,“以墨妹妹,王爷他会不会出事啊?”说着眼睛就开始红起来。

    以墨知她这些日子受了不少惊吓,是吓坏了,便放柔语声,轻缓道,“没事,你别多心,明日梨园还有课吧?快回去睡吧。”

    一提到梨园,玉蝶像是受惊的兔子,有些担忧,有些害怕,一心想要逃避,只见她红着眼垂首低喃,“不、我不去梨园了,我再也不去梨园了。”

    “为何?你不是很喜欢下棋吗。”好像记得她还很喜欢梨园的一个教授棋艺的师傅,叫玉文什么的。

    “不!我不喜欢下棋。”玉蝶闪躲的目光中透着哀伤。

    玉蝶的逃避,以墨直觉的认为跟那个下棋的师傅有关。

    “以墨妹妹,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玉蝶转身欲走,可突然想起她是来送衣物的,忙把包袱里的衣物拿出来,“这是我给王爷做的衣服,听说大牢里湿气重,这些外衣能防潮,如果你办法,就给王爷送去吧。”

    说完就匆匆走了。

    以墨摸着新制的外衣,衣物的布料不是柔软顺滑的丝绸,而是贫苦人家穿的料子,因为这样的料子才防潮。粗劣的布料却因上面绣的精致花纹而上了好几个档次,看着有几分贵气雍容。抬眼看着门外渐渐远去的柔弱背影,以墨抿了抿唇,就冲着她对父王的这份心意,她也不能扔下她不闻不问。

    “朱雀,去问问云谥,玉蝶最近发生了什么?”

    “可是,主子,您身上的伤……”朱雀担忧的望着她的腰间,她刚才帮主子换衣服的时候,见她腰间缠着绑带,虽没看见伤口,可知定是伤得不轻,不然也不会流那么多血,围在腰间的白条全都侵染成血红了。

    “去吧,没事。”

    “……是。”

    张月鹿脚程快,带着破晓一路狂奔,一个时辰就到了王府,“快快,快给主子看看。”

    破晓揭开黑袍,露出清俊白皙的俊脸,踏进厢房,血气就直窜他鼻翼,闻着血气,他蹙了蹙眉,然后也不用张月鹿催促,快步走到以墨身边,为她检查伤口。

    张月鹿在一旁急得不行,“破晓大人,主子的伤还能不能医啊?那老头说,因为中了苗族的柳叶刃毒的关系,这伤一旦裂开就再也合不上了……”张月鹿担心他家主子的腰上从此以后就顶着张血盆大口,仔细一看,都还能看见里面有肠子在蠕动,那得多吓人啊!

    破晓带着黑皮手套,双手如花的在以墨腰间倒弄着,“苗族的柳叶刃毒腐蚀性极强,只要被它伤到,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幸好主子练的《返璞归真》决,能吞噬柳叶刃毒的毒性,不然就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了。而且,帮主子处理伤口的大夫也有些手法,将伤害降到了最低。”

    张月鹿瞧瞧翻个白眼,“哎哟,这些我都知道,你说说我不知道的,比如:会不会永远都好不了?”

    “在我破晓的手里,没有好不了的伤。”破晓并不夸大,而是说的事实,“伤口被柳叶刃毒腐蚀过,想要第二次愈合本是极难,那人用‘聚生花’提高主子的内力从而来压制毒性,让伤口慢慢愈合,在此情况下,伤口如果再次裂开,想要愈合就几乎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解了主子身上柳叶刃毒的毒性。”

    以墨垂首看着腰间狰狞的伤口,“不是说这世上柳叶刃毒的毒性无解吗?”

    “有。只是其中一味药极其阴寒,对于女子来说,吃了那药,以后如果怀孕就很容易滑胎。而对于宫寒的女子来说,那味药堪比……绝子汤!”

    以墨蓦然抬首——她就是属于宫寒!

    ☆、朝堂暗流 第一百四十七章 墨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绝子汤!

    张月鹿惊得张大着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能生孩子的痛就相当于让一个男人削了老二去做太监!虽然他没有将主子当女人看过,可、她到底还是女人啊!

    “不行不行!”张月鹿连忙摆手,“破晓大人,您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破晓摇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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