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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_分节阅读_92
- 哼!以墨理都没理她那个脑回路异常奇葩的老爹,直接上了马车就走人。
不过今天注定是以墨倒霉的一天,上琴艺课的时候,那教琴艺的老师原本是想讨好她,让她当众表演一曲,向众人展示非凡的才艺来着。
京城贵女圈中,即便是不受宠的庶出小姐也会得到学琴艺书画的资格,只要不是榆木疙瘩,经过十几年的琴音熏陶,再差也能弹奏一首熟练的曲子。再说,身为公主,自小就有专门的嬷嬷教养,德义、言行、琴技、书画自是不可能差。
可那师傅万万没想到啊,这位平安公主的琴技哪能用一个‘差’字来形容。完全就是个门外汉嘛,那手怎么摆,那弦怎么拨,那音怎么颤……啥都不知道。
笨拙的模样惹得堂中贵女们直掩嘴讥笑。
更是吓得那琴技师傅冷汗直流,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看你想的什么鬼主意!一边懊悔一边祈祷:平安公主这般出丑,千万别找自己麻烦才好啊!
下午学堂放学之后,以墨驱走王府的马车,独自一人坐在学堂内练习抚琴,铿!锵!咚——声音尖锐刺耳。
以墨随手又拨了一下,凝眉思索,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何那些女子拨弄出的声音是婉转悠扬、悦耳清脆的,她拨弄出的声音就这般尖锐刺耳?
低低的嘲笑声犹在耳边萦绕,以墨心若磐石,一定要将这玩意学会儿了。人活一世,不争馒头争口气!
可弹着弹着,只觉小腹突然一阵坠胀,隐隐的裂痛感袭遍全身。以墨性子坚毅,当年在千尺崖下,冰刀将身上的肌肤划破得体无完肤都没喊过一声痛,这点小痛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继续研究这比武功还高深的玩意儿。
可半个时辰后,当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从两腿间流出时,以墨的眉头蹙成了小山峰。这感觉……好熟悉!仔细回想——一个月前……以墨脸色瞬变,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坐直身子,挺直腰板,像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当太子爷来时,见着的就是她这幅‘望夫石’样子。
太子爷将食盒放在案上,好奇的在她面前晃了晃,弯下腰,将邪魅俊美的脸庞凑到她面前,“墨宝?”
以墨动了动眼珠子给了他一个反应,证明她还没成化石。
太子爷撩开锦袍,支着一条腿潇洒帅气的蹲在她面前,嘴角噙着温雅淡然的笑,潋滟的眸子在她僵硬的身子上扫视一遍,又说,“怎么了?被点穴了?”
以墨几不耐烦咯,眉头的小山峰蹙得更高,睨他一眼,“没!”
“那为什么坐这儿一动不动啊?难道是在练什么神功?!”太子爷倾着身子靠近些,一副要看清楚她到底练的是何神功的模样。
可当太子爷靠近时,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立马就飘入鼻翼,惹得太子爷脸色大变,伸手就去掀以墨的衣服,“受伤了?看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以墨眼疾手快的捉住他的手,可这一动,就像是绝提的河水,哗啦啦的直往下流,一副要冲垮龙王庙的凶猛架势。以墨又将腿夹紧几分,不敢再动,就连话都不敢大声说,“没有受伤啦。”近乎低喃的语声中带着三分恼,三分怒,三分隐忍,一份娇嗔。
哦——太子爷见她并腿的动作,顿时恍然大悟,“是不是来葵水了?”
以墨咬唇点头,“恩。”
“那带月事带没?”渍渍这么私密的话,太子爷问得毫无压力。
要是小靴子公公在此,恐怕又要呜呼哀嚎:爷,您是堂堂一国储君殿下,这等污秽之事,您得离远些!
以墨摇头,“没。”深邃明亮的眸子睁睁的望着他,眸光深处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和信任。
“这就不好办了哇。”太子爷低喃,思索一会儿,道,“站起来让我看看,看有没有污到衣袍上。”
“……”以墨坐着不动,不想站起来,如果一站起来,肯定又是一阵急涌。
太子爷好笑的看着她,“不起来?难道是要在这儿坐一辈子啊?”
以墨想想,也是,不能一直坐这儿,得赶快想办法解决。
站起身一瞧,屁股后面一团鲜艳的血红又圆又大。太子爷一副‘料想就是如此’的表情。
他饶过堂内的屏风,走到后面的雅室中。梨园中的每座学堂内后面都有一个雅室,供小姐们休憩时使用。雅室的布置虽简单,可东西齐全,座椅、睡塌、茶具应有尽有。太子爷看了看唯一可用的布帘,用力扯了下来,然后走到堂中,将布帘当着裙子围在以墨的腰间,“先用这个遮遮,一会儿去前面的裁衣店买身衣服换了。”
以墨理了理‘裙子’,也只有如此了。
太子爷带着以墨进了离梨园最近的彩衣轩,店中主事的是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老板娘是个机灵的人,见以墨腰间围着块不伦不类的帘子就知道是怎么会事了,打量了以墨的身材,选了套白色衣裙给她,“姑娘,这里是换衣的间儿,您快进去吧。我叫我那口子去给您打些热水来净个身,然后把衣服换上。”
老板娘转身就欲叫她家那口子端热水来,却被太子爷拦住了,太子爷优雅笑道:“谢谢老板娘了,打热水的事还是我来吧,就不耐烦你家男人了。”他家墨宝的洗澡水怎能让其他男人端!
嗬!给人端洗澡水,谁稀罕啊?!你当是端金元宝呢,人人都抢着干!
老板娘的男人轻哼一声,转身走了。不让老子端老子还落得个清闲。
那老板娘也是个贴心的人儿,去拿了自己来葵水时准备的月事带给以墨,“姑娘,这是干净的,没用过的,您不嫌弃的话就拿去用吧。”月事带就是用两块布在里面塞了棉花然后封上。这种东西,贵族小姐都是用过就扔了,而平常妇女都是用过之后,将线头拆了扔掉里面被污了的棉花,布料洗干净之后,下次再用。
以墨这会儿哪会嫌弃,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出了彩衣轩就去了神武大街,太子爷又带着以墨进了蜀锦酒楼,还是在原来的包间儿。
以墨原本还郁郁寡欢,可一进了酒楼就精神抖擞,那小模样,就‘馋猫’二字可以形容。
以墨也不看菜单,张嘴就点了几道辛辣美味的招牌菜。
“好嘞,两位客官请稍等,菜一会儿就上。”
小二正要下去,却被太子爷叫住,“慢着,辛辣的菜不要,上些清淡的。”
“行。”小二吆喝一声出去了。
那小二的身影刚消失,以墨就‘啪’的一声将菜单扔桌上,明显是在发脾气。冷冽的气息直袭太子爷。
太子爷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面对强大的压力,依旧风轻云淡。慢条斯理的拿出食盒,打开盖子,取出食盒中的精致的小酒壶。
“来葵水这两天不能吃辛辣寒性食物,不然会肚子痛。来,看表哥多疼你,专门给你带了宫廷御酒。”
闻着香醇的酒香,以墨眼前一亮,脸上的怒气转瞬消失。
太子爷脸上虽无表情,可心里却是得意死了!看看,喜怒尽在他手。‘农奴翻身’的壮志豪情充斥在他整个胸腔,喜得他真想高歌一曲儿!
☆、朝堂暗流 第一百一十七章 瞎了狗眼
玉指削白如葱,玉杯晶莹如碧;雕龙画凤杯的水晶玉杯中,酒儿清澈如洌,淡淡清香萦绕。
以墨迫不及待的小酌一口,顿时眯起了眼,眼里精光闪闪,显然是欢喜极了。清香入口,香而不艳,低而不淡,绵甜甘冽,幽雅细腻;淡淡的酒香绵绵长长,真是回味悠长。
见她这摸样,太子爷勾唇一笑,又取出另一壶酒,酒壶是用极其罕见的紫晶石玉雕成,壶口是只有皇家才可以使用的龙头口,壶嘴儿微倾,鲜红如血的液体混着浓浓的馨香倾泻而下——
“来,再尝尝这个。”
看着他手里的酒,以墨只觉新奇,鲜红色的酒她还是第一次见呢,如果不是没有血腥气味,她还真会以为这是血呢。接过酒杯,浅抿了小口,甜中带酸的香醇酒味立马在舌尖晕开,甜而不腻,酸而不涩,蜜香清雅,落口爽洌。酒气入体,恍若甘霖落入干涸,滋润整个心身。
太子爷正欲再给她添上一杯,外面却突然稀里哗啦的下起雨来,“咦?这天气,早上还艳阳高照,这儿就大雨纷飞了。”
雨下得又大又急,街上的人惊叫着纷乱逃窜。以墨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斜眼往窗外瞥了眼,却瞥见一个俊朗高大的人影从雨中走来,相较于身边匆忙奔走的人,男子从容不惊,镇定自若,冰冷的雨水顺着男子坚硬似冰雕的脸庞滑下,打湿了绣着繁花蛟龙的衣襟。
以墨蹙了蹙眉,竟是七皇子李宸年。
太子爷站在窗边,手搭在窗沿上,显然也看见了雨中的一字并肩王。
李宸年蓦然抬手,凛厉的视线与太子爷的目光赫然相撞。李宸年微愣,显然是没料到竟在这地方看见他。
太子爷漫然移开视线,关上木窗,阻隔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此时小二正好上菜,各式各样的清蒸小菜陆陆续续的上来,转眼间就摆满了一桌。
“两位客官请慢用,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唤小的一声就是。”
“恩,去吧。”太子爷面容柔和的点头,给以墨摆上碗筷,夹了道‘清蒸鲤鱼’在她碗里,“快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以墨刚要入口,去听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太子爷面色不悦,放下筷子,冷语道:“进来。”
雕花木门嘎吱一声轻响,威猛高大的人影带着狂野不羁的站在门外,“大哥,好巧,您也来这里吃饭啊。”
太子爷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上来,渐渐舒展开眉头,摆上一副兄长慈爱幼弟的无耻模样,“原来是七弟啊!来来,快来入座,大哥请客。”
以墨也放下筷子,脸上虽无不妥,可心里有些不愉快。和一个陌生人同桌吃饭,她怎么愉快得起来。
李宸年也不客气,几年军人生活养成了他豪迈不羁的性格,大走几步就在太子爷对面坐下,也不用人招呼,提起桌上看着蛮精致的酒壶,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仰头一口饮尽。
这般牛饮豪喝的模样看得以墨一阵肉疼,眉头直接拧成了麻花。
太子爷也替他家墨宝肉疼啊,想他家墨宝喝酒的时候,那小嘴儿一酌一酌的,每次都只抿一小口,像是怕一口就喝没了似的。
咳咳,李宸年接下来的话,更是肉疼得以墨恨不得跳起来暴揍他一顿。
李宸年喝完一杯,颇为嫌弃的砸吧砸吧嘴,“这什么玩意酒,劲头也太小了,一点酒味都没有。想东省边境的烈酒,在冰天雪地里喝上一大口就能辣得喷出火来!”一边渍叹一边摇头,“世人都说这京城繁花似锦、好似人间天堂,可在小弟看来,还是比不上边境逍遥自在,其他不说,就这酒就比不上。”
说着说着,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之后又一阵贬低抱怨。
太子爷拿捏着酒杯在手中把玩,懒散的倚靠在楠木太师椅上,眯着眼饶有兴致的睨着李宸年,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优雅笑容,“哦,听七弟如此一说,为兄都想去边疆瞧瞧了。去瞧瞧这边疆到底有多好,竟让七弟如此恋恋不忘……”
李宸年撇撇嘴,有多好?好个屁!边疆最是清苦,连兔儿毛都不长一个!他如此说,也不过是想降低他的戒备之心,借此表明他对金銮殿上的大宝座没兴趣,历来皇位之争最是凶险残酷,落败者无一不是尸骨无存的下场,他这么大好的年华连男人如花般的年纪都还没过完,又怎么会嫌命长,去争那个位置。哼,再说,那位置看着尊贵无比,至高无上。可实际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多,如果一个不慎,甚至还骂名流芳百世。渍渍他是活腻歪了才去拼了命争那位置!
李宸年嘿嘿笑两声,含糊道,“怎么不好了,就女人这一点就比京城好。京城的女人虽说柔嫩似水,美若天仙,可就缺了边疆女人的那股野性和骚劲儿。干起来,那滋味儿……”俊朗的脸庞回味无穷,“……爽!”
太子爷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洒脱和散漫,可语气却透着几分严厉和冷冽,“我看你是在边境呆久了,连最基本的羞耻道德都忘了。”
李宸年的手一顿,这时才注意到桌上还坐着位姑娘。立马卸下那份痞性,端正着姿态,摆出一字并肩王该有的尊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