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御宅屋自由的小说阅读网,欢迎亲们访问!
章节报错 | 加入书签 | 手机阅读
御宅屋-> 高干文 -> 腹黑太子残暴妃全文免费阅读
腹黑太子残暴妃_分节阅读_75
- 绿 柳眯起丹凤眼,把玩着如血蔻丹,冷冷的讥笑道:“心肝儿宝贝?哼,今儿太子爷那一推,可是毫不怜香惜玉。谁都知道咱们爷的脾气,上心的时候能捧上天,没兴 趣的时候,那就是地上的污泥,低贱着呢,看都不看一眼。她以前仗着太子爷的宠爱,没少在靴公公面前搬弄是非,没少在我们姐妹面前冷脸摆大小姐的架子,如今 被太子爷厌弃了,难道还指望我们尊着她,顺着她不成?”
薛如雪当初被带回东宫,深受重伤,命悬一线,靴公公念其救驾有功,就求了太子从宫里找来御医为其看病疗伤。
况且,太子爷虽不在意她为他挡了一箭,可面上到底还是要做做样子,赏赐了不少绫罗绸缎、疗伤圣药。
一 时间,薛如雪得宠的消息便在东宫传开了。等她伤好醒来之后,东宫众人不是阿谀奉承就是殷勤讨好,加上薛如雪自小就得药王宠爱,谷中师兄们的诸多照顾,就养 成了冷傲高傲的性子,见着谁都是一副睥睨审视高人一等的倨傲样子。后院的女人嫉妒心强,虚荣心又重,也是个会演戏的,见她得宠,便不敢得罪,处处忍让着, 如今见她失宠,立马跑出来冷嘲热讽的将其羞辱一番。
薛如雪自小就高傲,且因着药王谷大小姐的身份,江湖中人谁不敬着她,何时受过这等嘲讽,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眼底划过一抹厉光。袖袍下,血凝固成暗红的手指轻弹了两下,肉眼不可见的白色粉末在空中散开。
薛如雪冷哼一声,雪白的丝绸袖袍轻挥,卷起白色粉末朝两个女人撒去。
二人未察觉异样,讥讽的看了薛如雪一眼,携手转身入了厢房。
薛如雪嘴角泛起冷笑,眼底的杀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举步朝另一座装饰较雅致的院落走去。
回 到屋里,女婢忙打着热水为她清理手上的血迹,动作轻柔,面色略带担忧,“姑娘,如此深的伤口,恐怕好了也会留下疤痕。”说话间,眼前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什 么,放下温热的帕子,站起身说道,“姑娘,您上次受了箭伤,太子殿下赏赐了一瓶玉肌膏,那玉肌膏的效果极好,那么大的伤疤,就擦了几次就好了。奴婢再去找 找,看还有没有剩的,如果有,正好用上。”
女婢翻箱倒柜了一会儿,终于找出太子爷赏赐的那瓶玉肌膏,像献宝似的拿到薛如雪面前。“姑娘,找到了,还剩了一点,等您手上的伤口结痂了,就将这玉肌高涂上,保证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薛如雪看着她手里的小药瓶,神情有几分茫然,几分怔愣,还隐隐有几分期待,“桃红,你说这玉肌膏是太子殿下送的?”
桃 红笑着点头,“恩,姑娘好福气呢,能得太子殿下赏赐的玉肌膏。想当初西厢房走水,苑里最美的青红姑娘受累,被大火烧伤了半张脸,也不知她从哪儿得知殿下手 里有神奇的玉肌膏,为了恢复容貌,青红姑娘在殿下的寝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最后累死在寝殿外,都没能得到殿下手里的玉肌膏。可姑娘一来,殿下就将玉肌膏赏赐 给了您,这是何等荣耀。”小丫鬟说得眉飞色舞,她主子得宠,她也跟着沾光。这几年,她在薛姑娘身边伺候,苑里其他宫女小厮没一个不尊她一声桃红姐,且这薛 姑娘虽然性子冷傲,可比起其他动不动就打骂下人的姑娘,不失为一个好主子。
闻言,阴沉失落的面庞瞬间恍若百花齐放,精美绝伦。一 扫先前的阴霾,薛如雪展颜一笑,眉宇间的少女情愫更加浓郁,接过桃红手中的白瓷小药瓶,细细摩挲着上面精致的花纹,美目一片温情,低声呢喃着,“没想还有 如此典故……看来,他也不是对自己全无一点情意。”这般想着,薛如雪就忆起今日的碰撞。他推自己也许是无意的吧……从头至尾,他都不曾看自己一眼,也就是 说他并不知推开的是自己。细细想来,他眉宇间带着焦急,且身上穿着朝服,应该是在朝堂之上遇到急事,所以才忽略了自己……
闻言, 桃红记起刚才在主院隐隐听到传言,说伺候太子爷起居的小然公公讲,太子殿下最晚带了个女子回东宫,那女子且还宿在了太子寝殿。她以为薛如雪是听了流言,怕 失去太子的独宠,所以才黯然伤神、失魂落魄,便一边给她包扎着掌心的伤口,一边开口宽慰道:“姑娘放心,至今为止,您是我们殿下最上心的女子,也是后院受 赏赐最的女子。殿下向来喜欢乖顺的姑娘,您只要不忤逆殿下,且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认可,就一定能坐上侧妃的位置,没人能夺走殿下对您的宠爱。”
薛如雪虽垂眸不语,可眼里却冒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精光,侧妃?她堂堂药王谷的大小姐,容貌倾城,医术超凡,一个小小侧妃的位置怎能配得上她……
薛如雪的目标不止是得太子的心,还窥觊着那天下女子都宵想的太子妃位。太子身为储君,如不出意外,将来便是掌天下万民的皇帝,太子为帝,太子妃为后。九凤朝阳,凤冠霞帔,一朝为后,天下臣服!
如此大的诱惑,叫她怎么不宵想。
况且……薛如雪傲然一笑,她自小跟着父亲药王学习医毒之术,医术超然,能救人于危难;一身毒术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连江湖上有名的毒医冷白然都惧怕三分。以她的本事,即便是有不长眼的皇子想夺嫡争位,她也能帮太子平定叛乱,让他安稳的坐上皇帝宝座。
除了她,谁都不配做他的皇后!
氤氲着柔情的美目蓦然凛厉,而此时,苑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喧闹声中夹着略带惶恐的惊呼,“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快来人啊——来人啊!快去禀告薛公公……柳绿和柳眉两位姑娘中毒身亡了!”
☆、第九十六章 燕文书
当花苑的侍卫来主殿禀报时,太子爷正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榻上发呆呢,他怀着激动又雀跃的心情赶回寝殿陪他家墨墨用早膳的,谁知进殿一看,嗬!小心肝儿拔凉拔凉——哪还有佳人身影啊?!
小靴子公公进殿禀告,“爷,花苑出事了。”
太子爷神色不振,没精打采的应道,“出什么事了?”条理分明的大手轻柔的抚着鸳鸯锦被,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温热,心里酸涩无比,胸口也堵得慌。走的时候,墨墨还在这儿躺得好好的,闭着眼、撅嘴屁股,睡得十分舒坦……
靴公公就是太子爷肚子里的蛔虫,哪能不知道他这会儿又失落又难受呢。深知太子爷心情不好,便缩缩身子,站在角落,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皇后娘娘送来的两个女子死了。”
太子爷浑不在意的说道:“死了就死了,拖出去埋了就是!”
靴公公忍不住的翻个白眼,无奈的提醒道:“爷,那两个女子是中毒身亡,且还是皇后娘娘亲自送来的人,如果不调查清楚,只怕……”两人是皇后娘娘送来给伺候爷的女人,如今在花苑死得不明不白,皇后娘娘那儿总不好交代。
太子爷如今正纠结他家墨墨‘不告而别’的事,心绪低落,神色恹恹,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如今听小靴子公公在这儿唧唧哇哇的说,心里更不痛快,顿时横眉怒眼的吼道:“还查什么!母后要是问起,直接把花苑的女人全杀了,将尸体给拖到她坤仪宫,让她自个儿慢慢去查!”
靴公公汗流浃背,正要告退。却听头上又是一阵爆吼,“还愣着做什么!去埋人啊!难不成还要本太子给她们披麻戴孝才下葬?!”
此话一出,吓得靴公公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歪跌倒在地。摔倒在地,他也不敢爬起来,蜷着身子一滚,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滚出寝殿,消失在太子爷的视线!
太子爷瘪瘪嘴,抱着还沾有他家墨墨体香的被子,裹着身子一滚,然后就滚到床里面做美梦去了。
回到王府的以墨沐浴完就窝在睡塌上闭目养神,宿醉之后最难熬的就是头疼。即便是以墨这种最能吃苦耐劳的人都觉得头痛欲裂。眉头蹙成了小山峰,俏脸也皱成朵白菊花,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
张月鹿见之,忙殷切上前去给她按摩着太阳穴,缓解头痛压力,“主子,您昨晚睡哪儿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可张月鹿还真就明知故问了,笑嘻嘻的打趣儿道:“主子,可有酒后乱性,玷污哪家闺男了?如果真玷污了人家清白,可得三书六聘、八抬大轿的娶回家啊,不能做那人人都唾弃的负心人。”
此时朱雀正好端着热水盆子从门外进来,一听张月鹿的胡言乱语,气得差点将手中的盆子给他砸过去!
正经人家的闺女哪能听这种流里流气的痞话!
以墨依旧闭目养神,根本就没将张月鹿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在放屁。虽说张月鹿痞性难驯,整天嬉皮笑脸大大咧咧,可最会伺候人,不然朱雀也不会同意将他调到以墨身边伺候。
指头轻柔的按在以墨的太阳穴上,动作轻缓温柔,胀痛得犹如翻江倒海的脑袋顿时平静许多,欲裂之感也淡了下去。紧蹙的眉峰渐渐舒展,脸上的阴霾之色也悄然褪去。
“听说你昨晚把人给跟丢了?”以墨依旧未睁眼,闭着眼淡淡的开口提道。
张月鹿的手微顿,显然是羞于启齿,含糊的应道,“是那两人太狡猾,尽往胭脂深巷里钻。不然以小爷的本事,哪能让两个兔崽子逃了……”
“是你太轻敌了。”冷淡的语声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威严。
听这严肃的语气,张月鹿立即收起身上那股子散漫痞性,垂首听训。
“你年纪太轻,在武道上有如此成就实属难得,在同年之中几乎鲜有敌手。可也因此让你失了本性,变得轻浮骄纵,甚至在遇敌时掉以轻心。”清淡的声音徐徐缓缓,让整个屋子都笼罩上一股厚重的威仪感,惹得张月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等过些日子,你回感业寺的千尺崖练练,免得以后因为轻敌而把小命给丢了。”
“……” 张月鹿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苦着脸求助的看向朱雀。那千尺崖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凡是经过千尺崖锤炼的人无一不是武学上一等一的大师国手,想当年修为 最深悟性最好慧根最佳的明德大师在千刃崖下站了三个时辰,就去了半条命,要不是得了药王谷一颗续命大宝丸相救,只怕如今都已转世投胎,恐怕连儿子都能满街 跑的打酱油了。
就他这点修为,能在千尺崖下去练练?!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呢!
朱雀见张月鹿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心有不忍,想要开口求情,可有怕引火烧身,最终明智的选择了闭口不语。主子的话说得虽然太过严重,可也不无道理。面对两个黑衣暗卫,确实是张月鹿轻敌了。
见朱雀大人不开口说情,张月鹿顿时焉了,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就连外面的天气都同情他来,刚还风和日丽,转眼就风云密布,又有下大雪的征兆。
以墨掀开眸子,盯着窗外阴沉冷冽的天空,眼里隐隐有着担忧,“父王他们何时进京?”
朱雀回道:“王爷和王妃已经到了山峡地界,再过两日便能到京。”
三日之后便是除夕之夜。
呈袭他们出发就是算准了日期,不能错过今年的除夕之夜。承天国的除夕之夜有个古老的传统,便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坐在一起吃顿团年饭,祈祷来年有个幸福美满的生活。就连尊贵的皇家也不例外。
往年景阳公主未回京,自嫁给呈袭之后就从未参加过皇宫里的团年饭,如今回京,且还是回京的第一个团年饭,自然不能错过。况且乾闽帝亲自点名要呈袭携家人出席宫中的团年饭。除夕之夜,呈袭无论无何都得带着妻女出席。
以 墨让朱雀关上窗,淡声吩咐道:“让玄武多注意些,最近风雪下得大,路上别出什么意外。”以墨走时,只带了朱雀和张月鹿几人,留了玄武护呈袭和景阳进京。其 他人都留在了忘川,以墨在忘川的根基极深,即便是乾闽帝的人取代了罗称芳的位置,有龚领与秦雀坐镇,那人也揽不到大权。现如今忘川的局势极稳,不出大事不 会轻易动摇根本。所以以墨只留了少部分的势力以备不时之须,其他人都逐渐抽身,一部分侵入京城,一部分去了玉门关外的张家地界。那里的十万兵马是以墨手中 最大的一张王牌,必须得小心谨慎对待,如果不小心走漏风声,让乾闽帝知晓了,那后果……怕是不止株连九族这么简单!
果然,傍晚之时,天空又扬起了鹅毛大雪,大雪纷纷扬扬,不出一个时辰就铺了厚厚的一层。
太师府中。
太师燕文书立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纷纷扬扬的绒毛大雪,轻声叹道:“今年京城的天气都如此严寒,北边三省的天气怕是更加恶劣。去年北三省才闹了雪灾,今年……怕是也不好过啊。”幽叹声中带着悲春伤秋的浓浓伤感,一双幽深如古井无波的眼眸满含睿智风情。
燕文书虽然老了,可依稀能看清年轻时那份无人能及的风流才情。身上也有着经过岁月沉淀的迷人魅力,那份淡然沉稳,那份睿智才情,这世间怕真是少有人能与之媲美!
老管家上前关上门窗,“老爷,您身子骨不好,小心受了风寒。”
燕文书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哪有这么娇弱……”说罢转身进了里屋,坐在书案前悠闲的看起民间杂谈来。
老管家为其点上烛灯,用长针挑了挑灯芯,“老爷,严濡松严大人让人送信,说想见您一面。”
燕文书专心看着杂谈,连眼睛都未抬,“说我身子不适,不方便见客。”
老管家对于今早朝堂之事也略有耳闻,多嘴的问了一句,“老爷,严大人是您一手提拔上的史官,如今他已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怎还有脸来向您求助?”
燕 文书翻了页手中杂谈,“严濡松此人虽然鲁直呆板,可也不是心怀异心的人,他还成不了别人手中的利刃,最多是被人利用了而已。严濡松是我一手提拔,在外人看 来,他就是我的人,而我又是当今太子的外祖父,这严濡松就毫无疑问的归入了太子一党。看来,这利用他的人是想让太子与冯城易一派的直臣交恶。”冯城易一派 的直臣,只忠心皇上,不参与皇子之间的夺嫡争斗,如果与其交恶,以后的路自是不好走。
“老爷,严大人即是无心之失,您为何不扶上一扶?况且严大人是御史台的史官,以后定能帮上太子殿下。”
“今 日朝廷之事,严濡松虽未受罚,可他的仕途也算是到了顶峰,今后他但凡走错一步……即便是我扶他一把,也无济于事。再说……”燕文书笑着摇头,“……我那外 孙儿本事大着呢,用不着我一个糟老头子来给他铺路。我还是安安稳稳的过我的日子吧,如今这京城,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
☆、第九十七章 除夕夜
帝宫巍峨大气,高墙雄伟壮丽,瓦砾精美琉璃。各宫门的守卫身着冷硬的银灰盔甲,手持锋锐的红缨长枪,笔挺的背脊充斥着身经百战的铁血煞气!人如龙,枪似虎,威严锐利,为这恢弘的皇宫添了几分戾气。
乾龙殿中,乾闽帝换了一身明黄色常服坐在龙案后处理政务。殿外,苏牧挥手让龙图阁的人退下,随后进殿小心翼翼的伺候在圣上身旁。
“万岁爷,龙图阁的人来消息了,说这严大人派人去了太师府,却被太师拒之门外。”苏牧递上一杯普洱热茶,谨慎转禀道。
乾闽帝摊开吏部送上来的奏折,一目十行的阅读着,听闻苏牧的话,也不意外,严濡松去寻他的老岳丈帮忙早在他意料之中。
提起朱笔在奏折上批注几个小楷红字,轻声叹道:“严濡松这人到底还是简单了些。”
苏牧收起圣上批阅过的奏折放好,也轻声附和,“是啊,但凡有点心思的人,都不会如此轻易的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语气顿了顿,苏牧又言,“听说,昨日泞王殿下邀众皇亲、官员在童思河上游乐,而严大人也在其中。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