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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_分节阅读_73
- 闻言,管家隐隐焦急,“那王爷,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太子不收妖姬入府,那要着那女人又有何用。
泞王冷笑一声,“太子既然开口从本王手上将那女子要去,就不可能对其没有兴趣。他因着顾虑不敢接那女人入东宫,那本王就亲自将人给他送去!”
管家一脸迷惑,“王爷,既然太子明知妖姬是我们的眼线,又怎么可能……”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如果我们使尽手段将人送到太子手里,以太子的疑心,必是不会收她,可如果我们光明正大的送去,就会降低他的防备之心,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安插眼线竟如此正大光明!”
“王爷好计谋。”管家忙恭维的拍着马屁,“老奴这就让人把妖姬姑娘给太子送去。”
“慢着。”泞王撑着扶手,站起身来,想着妖姬那酥魅入骨的样子,眼底腾然升起一股浓烈的欲火,想了想,这是要送给太子的人,为了以后的大业,又将冒出的念头狠狠压下,恹恹的摆手,“罢了,去吧。”
管家服侍泞王多年,自然清楚泞王的心思。见他家王爷神色不快,思绪一转,低声说道,“王爷,老奴观那丽香楼的湘荟姑娘也是个出挑的人儿,容貌和身段比起妖姬姑娘来,也是不差分毫的。”
经管家这么一说,泞王突然又想起那个漫天寒梅花瓣中舞姿曼妙身姿婀娜的女子来,仔细回想,容貌和身段也是极佳,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儿,虽说是少了那股勾魂夺魄的妖魅劲,可眉宇间的抹灵动与娇憨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想着,泞王双目赤红,眼底暗藏淫秽,有些急不可耐招呼道:“去把那湘荟给本王找来。”
“是。”
深夜寒风凛凛,小靴子公公裹着厚重的袍子等在东宫门口,见一辆马车悠悠驶来,他忙扭着硕大的屁股小跑上前,撩开车帘,“爷,您回……”
太子竖指横在唇边,示意他小声些。小靴子公公立即住了嘴,视线往里瞧了瞧,见表姑娘醉得不醒人事,努了努嘴,没有说话。默默的搬着马车上的小墩子放在雪地上,方便太子爷下车。
太子爷让小靴子公公屏退左右,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以墨直接进了东宫寝殿。
以墨的酒品还算可以,喝醉了不哭也不闹,只要你不去撩拔她,她老实安分得很,倒头就睡。
太子爷将人放在寝殿那张豪华精致的大床上,小靴子公公跟在身后见了,抬手欲张口阻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一个劲儿的盯着太子爷,那眼神幽怨得堪比闺中怨妇,爷这可是您的卧榻,就连太子妃娘娘都没资格睡,怎能,怎能……规矩啊!大统啊!
太子爷可不知道小靴子公公那点心思,将以墨轻放在床上,揭下她脸上的阎王面具,酡红的脸庞如染了云霞,就如此娇美的出现在太子爷眼前。
太 子爷痴痴的看着她,食指指腹轻柔的抚上如抹了胭脂般红润的脸颊,指尖下细腻温润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圆润的指腹描绘着精美的轮廓,挺翘的琼鼻,粉嫩水润的 红唇……红唇似花绽放,上面还沾着点点清酒,在温暖的烛光中,泛着如蜜桃般的湿润光泽,美艳漂亮至极,引得太子爷竟情不自禁的俯下身……
眼见太子爷快要亲上了,小靴子公公忙轻咳出声,“爷,热水来了。”
小靴子公公端上热水,将盆子放在一旁,因为屏退了宫女侍卫,只得他亲自伺候这位醉酒的姑奶奶了。
将帕子放在水盆里,拧干水,不情不愿的走到床边,“爷,您先让让,平安公主一生酒气,可别冲撞了您,让奴才先给她清洗清洗。”
太子爷没有露出丝毫厌烦,接过靴公公手里的湿帕,“出去。”
“爷,我……”小靴子公公刚开口,只见太子爷竟拿起湿帕屈尊降贵的亲自给平安公主擦拭着额头,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旋即赶忙惶恐的垂下头,堂堂储君殿下竟然、竟然……心中既震惊又骇然,怕又看到惊世骇俗的画面,靴公公死死的低垂着脑袋忙退出了寝殿,还关上了房门。
太子爷望着合上的殿门,轻哼一声,邪魅的脸庞威严肃穆,眼底还带着戾气。当目光转向床上醉得一塌糊涂的以墨时,煞气尽收,柔情尽显。
太 子爷执起纤长的玉手,拿起湿帕,生疏而笨拙的给她擦着手指,一根一根,分外仔细。擦完之后,又弯身给她脱了靴子,后将盆子端到床榻旁,扶着以墨的身子坐 正,见她虽摇摇晃晃,可还是坐得相当稳妥,便蹲下身,执起雪白的双足,放进热水盆里,掬起一捧热水,给她清洗着双脚。
冰凉的双脚侵泡在热水里,股股暖气从脚底沿着圆润精美的小腿肚一路往上流遍全身,顿时让冰冷的身子暖和许多。以墨在迷迷糊糊之中,舒服的轻吟了一声,粉嫩的脚趾头不自觉的曲卷着。
这可爱又娇气的动作,看得太子爷心中荡漾至极,心头就像有只抓子在挠似的,好不纠结。哎哎呀恨不得化身为狼,将她拆骨入腹!
以墨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目,深邃的眸子不见以往的淡漠凛厉,全然一派纯洁无害。
以墨使劲睁了睁眼,可感觉怎么也睁不开,只觉眼皮有千斤重,不止看着眼前事物朦胧不清,就连脑中意识也朦胧不清,就连自个儿叫什么名字都要想老半天。
身子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倒在太子爷的肩头。三千如墨顺滑的青丝散落,带着股淡淡的清香散落在太子爷的肩头、胸前,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项,恍若一股电流窜入四肢百骸,酥酥麻麻。
太子爷浅浅一笑,笑魇好似开在冬日里的腊梅,惊艳得恍若令天地都失色。
“来我们把脚擦干净了,就上床睡觉啊”低沉性感的噪音中满含温情,就连眼神都宠溺得让人望一眼就毫无理由的沉沦其中。
以墨亲昵的在他颈项摩擦两下,后像鹦鹉学舌似的,无意识的低喃,“就上床睡觉啊”
太子爷擦干她脚上的水渍,扶着她躺下,见她迷糊不清的可爱样儿,起了玩乐之心,笑着刮了刮挺翘的小鼻子,诱惑的说道:“乖,来说句‘我喜欢你’。”
以墨身子暖和了,眉头也舒展了,舒服的翻个身,喃喃应着,“你、你喜欢我。”
太子爷挫败的垂首,“我当然喜欢你了,这还用说。”太子爷不甘心,扶着以墨的肩头,又将她翻身面对着自己,继续引诱道,“不是‘你喜欢我’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被人强制性的翻身,以墨显然不高兴,闭着眼,蹙着眉,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迷糊的回应着,“你喜欢我。”
太子爷沮丧,“好吧,我们重新来。”
“来墨墨,跟表哥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
“重新来,跟我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是‘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太子爷崩溃的摇着以墨的肩头大喊。
以墨被摇得东倒西歪,身子骨都差点摇散架了,本能的出手防卫。一招无影脚,硬是将毫无防备的太子爷给踢飞了出去!
仰躺在地的太子爷狠狠抹把脸,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去,然后又坚持不懈的跑回他家墨墨身边。
这次太子爷不敢摇她,也知道不管他今晚怎么引诱都说不出他最想听的话,便放弃了。正要脱衣就寝,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句至理名言:酒后吐真言!
太子爷想起今日的粱耀祖,心知这是个机会,不可放过,便扶着以墨的肩头又问,“墨墨,那粱耀祖……”
谁知太子爷的话还没问完,以墨一听粱耀祖,顿时低喃出两个字,“夫君”
嗬!
惊天动地鸟!
嗬!
翻江倒海鸟!
嗬——反正是太子爷怒了!暴怒!赤红的双目氤氲着滔天杀气!俊美的脸庞狰狞可怖,空中弥漫着犹如死神般冷冽严寒气息,阴沉冰冷的话像是从地狱深渊的夹缝中挤出,“暗一,本太子现在就要让那个粱耀祖死无葬身之地!”
“属下领命。”黑影一闪,出了宫殿。
☆、第九十三章 猎杀
无良太子爷为了和美人单独相处,硬是让黄胜在严寒冬季的冰河里泡了一晚上。也幸得他武功底子好,不然非冻死在这烟柳花河上不可。
“阿嚏!阿嚏——”
黄胜从河里爬上岸,一股冷风袭来,冷得他直打颤,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丝”黄胜环抱着双臂紧缩着身子,站在原地直跳脚,“真是冷死老子了!”
这 冰天雪地的,在河水里游上大半晚上,即便是功力深厚也吃不消,黄胜冻得嘴唇都发青了,俊脸也惨无人色。又是一股冷风袭来,冷得他上下齿不自觉的敲得‘邦 邦’直响,又跳动两下,忍不住的开口抱怨,“真是太没人性了!这么冷的天,竟舍得将他放河里扔,还一连扔两次,啊啊啊——太特么的缺德了!”
黄胜一直认为,第一次也是太子爷出手扔他的。在黄胜看来,画舫上只有他们三人,震飞他的凛然霸道的内径除了太子爷别无他人。在黄胜眼里,以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小姐,打死他也不相信她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童思河上的选魁大赛落幕,众人意犹未尽的返程回家,不到半个时辰,河面上的船只只有三三两两的几艘,热闹之后,人去楼空,显得分外寂寞。如此萧条之景,黄胜也没了玩乐的兴致,再加上身上衣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冰冷刺骨,很是不舒服,遂转身欲回。
刚走没两步,就遇上现下京中风头正盛的慎之公子。
粱耀祖也正回府,没想遇到落水的黄胜,见他一身狼狈,面色青紫,顿时惊异的惊呼,“黄大人,您这是……落水了?”
被人瞧见他这幅狼狈破败样儿,黄胜也不好意思,目光闪躲的支支吾吾回道:“没呢,唔,是、是本官见今日月色极佳,心里畅然,便心血来潮的下河冬游……”展开双臂,做了两下扩胸运动,呵呵笑着,“锻炼锻炼身体。”
粱耀祖怪异的盯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黄胜一番,见他只是面色不好,并无其他异样,一时也拿捏不准他说的是实情还是假话。
不 管是实情还是谎言,粱耀祖并不打算深究,黄胜乃是龙图阁的情报官员,圣上身边最得宠的近臣,就是他父亲遇见了,也是只有溜须拍马的奉承份儿。粱耀祖如今有 心入朝做官,深知与黄胜结交只会对仕途有利,便温文有礼的躬身关怀道,“黄大人真是好兴致。不过,大人虽身强体壮,可如今寒冬冷冽,如果一身湿衣回府,只 怕是会受风寒。草民在前面的望月居有一读书的别院,里面有干净的换洗衣物,大人如若不嫌弃,请到草民的别院换身干爽的衣袍再走吧。”
黄胜冷得受不住了,一听有干净的衣袍换,哪还嫌弃是别人穿过的啊,连忙点头答应,“那就麻烦了。”
粱 耀祖的别院不大,可还算精巧,只有两三间屋子,一间是书房里面摆满了古籍名书,他平时读书便是在书房。一间是休息寝室,里面也简便,只有一张睡塌和一两件 欢喜衣裳。粱府与这望月居的别院相隔不远,坐马车半个时辰就到,梁耀祖只在此处静心读书,并却不在此渡夜,所以寝室装扮就相对简陋些。
黄 胜换了身清爽的衣袍出来,因为两人身形相似,衣袍倒也合身,只是他从没穿过别人的旧衣服,心里头过不去,蹙着眉头,一会儿扯扯衣襟,一会儿拉拉袖袍,反正 就是浑身不舒服。可到底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好意的帮了他,自然不能露出厌弃的表情,赶忙收敛不愉的神色,笑着谢道,“谢谢了,没想到衣服还挺合身的。这样 吧,为了感谢你的慷慨相助,本官请你喝酒去。”话刚出口,突然忆起自己身上的银子全都沉在了河底,他也不尴尬,自来熟似的拍拍粱耀祖的肩,“兄弟,我请你 喝酒,你结账吧。”也不等粱耀祖点头答应,推搡着他便出了别院,直奔对街的小酒馆儿。
黄胜性子本就狂傲不羁,也不是个计较身份地 位的势利之人,只要他看得顺眼,就是地痞流浪他也能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要是他看不上眼,就是皇子皇孙也不给面子。他这性子,就连乾闽帝都拿他没办法。如 今已是深夜,京城虽未有宵禁,可外面寒风凛冽的,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影出没。宽大的长街冷冷清清,偶尔有一两个人影匆匆跑过,想来是赶着回家陪媳妇儿孩子。
黄胜拉着粱耀祖走在无人的街头,“慎之兄,快些,一会儿酒馆就关门了。”黄胜洗去身上的寒气,换上干爽的衣袍,因为有不俗的武艺傍身,在河里泡了大半晚上竟跟没事人儿似的。
黄胜有内功护体,即便在冰天雪地里呆上半个时辰都没事,可粱耀祖一个柔弱书生,出来时因为被黄胜推搡着走得急切,忘了拿披风外袍,只着一身单衣长袍,往冷冽的寒风中一站,冻得全身都发颤。
黄胜这个粗枝大叶的,哪儿注意到这些,只一个劲儿的催促着他快点。
粱耀祖的身子骨实在受不了这份罪,瑟瑟的抱着双臂,朝着前面的黄胜扬声喊道:“黄大人,您先去,我回别院拿件衣袍就来。”
黄胜远远闻着酒香,肚子里的酒虫被唤醒,也顾不得他,随意的挥挥手,“好,你快去快来,我在前面的酒馆等你。”
粱耀祖大松口气,转身就回别院去拿衣袍,却不知,他这一回头,踏过的便是生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