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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_分节阅读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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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音宛如天籁之音,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不愧是清琴双姝,果真名不虚传。

    一曲终,众人都还久久不能回神。

    只听一个冷清的‘好’字入耳,众人才回过神来。

    那个好字清越之中带着凛然霸气,惹得众人纷纷侧目,这一看,蓦然怔住。

    粱耀祖也回首看去,入眼的竟是那人衣袍上凛然的展翅雄鹰!

    ☆、第八十二章 争抢

    粱耀祖凝目望去,只见一男子凛然傲立在门口。男子身着一袭暗色玄衣,衣襟和袖口绣着雅致古朴的图案,神秘而悠远。右胸口处一只展翅苍鹰霸气凛然,展开的翅膀延伸至肩头,道道金线勾勒出的轮廓,冷傲贵气至极。

    再观男子面容,眉如墨画,面若桃花,目若秋波,灼灼其华。莹白玉如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深邃的黑眸流转间光华万千。冷峻的面容,漂亮得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就是刚刚出尽风头的冯雅都不能与其媲美!

    这般雍容贵气的气质,想来身份不一般,粱耀祖正欲开口结交。也不知是谁突然赞叹一声,“真是天籁之音啊!”

    反应过来的众人齐齐欢呼鼓掌,“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粱耀祖也反应过来,回头看向那抹靓丽的身影,明亮的目光饱含深情。这般才情美貌的女子岂是那种无知妇孺可攀比的!这番一比较,想要退亲的决心越来越坚定。

    冯雅朝众人微微一福身,起身就欲回到阁楼。粱耀祖见之,面色一急,忙唤道:“雅儿。”

    丝罗抢身站到她家小姐身前,拦住欲上前的粱耀祖,“粱公子请自重。”

    粱耀祖顿觉失礼,不敢再上前,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离他而去。

    冯雅迈着莲步,走到红木阶梯前,优雅的轻提起裙摆,三寸金莲上穿着双绣着精致莲荷的红绣鞋,绣花鞋踏上木质阶梯,正欲上楼,却突然与那个俊美贵气的男子相撞。

    这边阶梯不是主道,所以有些狭隘,只能容下一人上下。两人都站在阶梯口,都欲从此道上得三楼雅间。

    冯雅弯起嘴角笑着朝那人点头,温婉的笑容中带着恩赐的味道,眉宇间的高傲毫不掩饰。丝毫不管是对方先到,理应由对方先走,提起裙摆,三寸金莲理所当然的踏上梯子。

    冯雅是冯城易的嫡女,身份高贵,看着虽娴熟婉约,可骨子里那份倨傲怎么也掩盖不了。她乃三品大官的女儿,向一个平民百姓点头示意,当然是他的荣幸,能给她让道,更是他的荣耀。

    冯雅高傲得像只孔雀,翘起屁股,开着花屏,摆出女王般的傲然气势,抬步就走上楼去。可还没走出两步,突然感觉身后一股拉力,紧接着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她花容失色的尖叫出声,“啊啊——”

    一抹黛青色的身影划过,稳稳的将倒下来的娇人接住。

    张月鹿帅气的搂着吓傻了的冯雅,嘴角浅浅勾起抹邪笑。垂首缓缓靠近她耳边,姿态暧昧,语气戏谑,“姑娘,当心了。”

    冯雅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俏脸被吓得惨白,等她回过神来,便见着一张放大的陌生脸庞。吓得又是一抖,连地点都忘了,甚至都没经过大脑,右手顿时抬起,下意识的就朝那张陌生的脸打去,嘴里还伴着一声骄纵的呵斥,“混账东西,竟敢用你那脏手碰本小姐!”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惹得原本热闹的雅园瞬间沉寂如夜,恐怕此时掉一个根针都听得见吧。

    张月鹿捂着被打的左脸,眼底尽是怒意,义正言辞的质问道,“小姐,我好心好意的救你,你这是何道理!”

    冯雅轻咬着下唇,不语,她明显感觉到是有人在身后拉她,她才会站不稳摔下来,可当时离她最近的只有……冯雅看了那冷峻凛然的男子一眼,眼中有些不确定,再说,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拉她下来的,况且,她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她。

    张月鹿紧盯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冯雅,咄咄逼人冷哼一声,“没想到冯大人如此公正严明的人教出的女儿却是这般刁蛮无礼!对待救命恩人不以礼相待就算了,竟还拳脚相向。哼!这就是冯大人教出的好女儿!以权压人,目中无人的好女儿!”

    此话一出,仿若在平静的湖中投下巨石,在泱泱人群中激起千层浪。

    众仕子们议论纷纷,看向冯雅的眼神带着审视与探究。仕子们大多心高气傲,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之辈。在外人看来,冯雅就是上楼梯时不慎滑倒,差点摔倒在地,若不是那位仁兄出手相救,这么摔下来,以那娇弱的身板儿,躺两三月都是轻的。可她对救命恩人不不仅言谢,反而出言辱骂,甚至大打出手,看那位仁兄脸上的掌痕就知她出手有多重!

    一些士子暗自摇头,果然是官家小姐,不管表现得如何温顺乖巧,可骨子还是一副骄纵跋扈的做派。

    有些人更是议论出声,语气中带着不满与厌弃,“这般骄纵的性子,哪还有一点娴雅婉约的影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就说嘛,大家族养出来的女儿哪个是省油的灯……心计如此重,将京城百姓骗得团团转……什么温婉如花,什么心善如佛,哪都是骗人的。”

    听到人群中低语的议论声,冯雅脸色煞白一片,没想到自己一直尽心尽力维护的闺誉名声,竟在此刻毁于一旦!

    绣着双面木梨花的袖袍下,五指紧紧握成拳,看向张月鹿的美目中满含愤恨与怨毒,恨不得冲上前撕烂这个人的那嘴臭嘴,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她多年来努力维持的大好名声怎会毁在此处!她不是蔡雪慧,没有一个作为丞相的父亲为依靠,而她能走到与蔡雪慧齐名的高度,全屏自身的不懈努力。

    她努力了如此多年,就在一夕之间便没了。叫她怎能心甘!

    冯雅是个聪明人知道此时怎样做,才能挽回自己是声誉。敛下眼里的忌恨,轻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歉然道,“公子,小女子此举实乃无意,只是……”受惊吓所至。

    话还没说完,张月鹿就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行了行了,什么无意有意的,还不是你说了算。就当我今天倒霉,好心救人,反而白挨了一巴掌,真是见鬼了!”说罢,拂袖就跟在以墨身后上了楼。

    三楼雅间,以墨刚坐下,张月鹿就开始邀功,“主子,主子!怎么样?怎么样?把情敌踩在脚底下的感觉爽吧?”懒懒的趴在窗沿上,看着楼下落荒而逃的冯雅,得意的摇头晃脑道,“这女人也真是够恶心的,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虚假。我敬爱的慎之公子啊,选来选去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女人。真是瞎了狗眼!”

    说完之后,又觉得对不起他崇拜的慎之公子,立马改口道,“呸呸呸,是那女人太狡诈了,竟不知廉耻的披着温顺的外表不要脸的勾引我敬爱的慎之公子。”

    朱雀接过以墨手里的披风,望了眼兴奋得语无伦次的张月鹿,见他左脸殷红一片,讥笑道,“还真是长本事了,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女子扇了巴掌。”

    “嘿!我这不是用苦肉计嘛。”张月鹿毫不在意那巴掌印有损他的男子气概,依旧嬉皮笑脸的道,“要不是这个巴掌印,怎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仕子们信服。”

    朱雀轻哼一声,“那些士子怎么看都不没关系,重要是看粱家公子如何看待,如果他依旧对冯雅一往情深,你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况且,你这一巴掌起的效果也不大,冯雅博得的好名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个‘刁蛮骄纵’的名声还对她构不成威胁。”

    张月鹿无所谓的摇头,“能落她的名声,这一巴掌也挨得值了。小爷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女人整日一副九天玄女的完美样儿,要不是主子不让我出手,小爷早就一刀宰了她,泄愤了!呸,那女人看着就他妈的恶心,整日一副有气无力的死人样儿,连走个路都要人扶着。刚才说她两句就开始哭哭啼啼,老子被打了,老子都还没,她妈的哭个什么劲儿。”

    说罢,对着以墨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主子,加油!小的力挺您,一定要将那死女人比下去,将才情并茂的慎之公子追到手!”

    以墨畅然的品完一杯君山银针,接话道:“那女子虽说长得不怎样,可实在弹得一手好琴。”

    闻言,张月鹿跳起脚来,怪叫道,“主子,您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以墨斜睨他一眼,这睁眼瞎,他是哪知眼睛看见她灭自己的威风了?

    看那身凛然煞气,就知道以墨面上虽孤傲冷清其实骨子是自傲又自恋到不行,岂能因为不会琴棋书画就自卑了呢。

    朱雀虽然对三心二意的粱耀祖不慎满意,可到底是贴着主子未婚夫婿的标签,不能就这么被那个无耻的女人给抢走了。

    “主子,刚才在大堂内散播您‘德行不显,容貌不佳’的谣言的两个男子就是冯家小姐安排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张月鹿又是怪叫一声,“主子,您看!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您再不行动,等她在我们头上拉了屎,您再出手就已经来不及了!”

    张月鹿说的话虽然不堪入耳,可甚是有理。

    以墨凝眸深思片刻,最后放下茶杯,一语定道,“既然如此……那就将梁家儿郎唤来。”

    ☆、第八十三章 命案!

    粱耀祖看着眼前这位气势威严面容冷峻的男子,心头怪异之极。特别是对方那眼神,就像商家买卖货物一眼打量。然后再观立在男子身后一袭藏青衣袍的少年,那眼神……猥琐至极。

    以墨见粱家儿郎的眉头都蹙成了一座小山峰,斜睨了张月鹿一眼,果然见他一副猥琐大叔见着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样儿,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水渍,黑着脸轻咳一声。

    张月鹿猛然一吸,泫然欲滴的口水顿时被吸回去,也不顾以墨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忙用袖袍擦了擦嘴角,随后带上狗腿谄媚的笑容,屁颠屁颠的朝粱耀祖跑了过去,“慎之公子,久仰!久仰!小人姓张名月鹿,你可以叫我月鹿,或是月月,哎呀鹿鹿也行啦。您的诗词作品,我每篇都拜读过哦,都写得特别对我胃口,特别是那首《长亭送别》,渍渍太合我意了。你那副《长亭送别》的墨宝,我叫人裱起来挂在床头,睡前看一眼,有助于睡眠,醒来看一眼,整天都精神抖擞,比什么安神良药都管用。”咳咳,这货就是一文盲,哪懂什么书法笔墨,一看书就打瞌睡,一看字就老眼昏花,挂副字在床头,就是为了催眠。

    粱耀祖所结交之人,皆是儒雅之辈,即便心里龌龊阴暗,可举止上也表现得温文有礼。还从来没遇到过像张月鹿这种痞性无赖之辈,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勉强扯起笑脸,拱手唤道,“张公子。”

    张月鹿见之,喜得不知东南西北,照样画葫芦的拱手作揖,“慎之公子,客气客气!再过几个月,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粱耀祖满头雾水。

    张月鹿见朱雀一个狠戾的眼神瞪来,顿知不小心说漏嘴了,嘿嘿一笑,打着马虎眼道:“慎之公子如此才能之辈,我是真心结交,等相处几个月后,我俩儿混熟了,肯定亲得堪比兄弟,如此,可不就算是一家人了嘛。呵呵”

    对于奉承之言,粱耀祖还是很受用的,他虽然轻视张月鹿的奴额婢膝,可在这人面前,他有史无前例的优越感。

    京城的士子们虽然欣赏粱耀祖的才华,可最多赞叹两句,且因他父亲在官场中的曲意奉承和厚颜无耻,那些士子们没少在背后嘲讽轻贱他。而张月鹿对粱耀祖表现得如此尊敬崇拜,这让粱耀祖更有自信。

    粱耀祖笑脸相对,“不知月鹿兄唤慎之上来有何事?”

    “粱公子,请坐。”清越的声音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张月鹿深知自家主子要谈‘正事’,不敢耽误,连忙退到一旁。

    粱耀祖也是个聪明人,看这情形便明白,这屋里的主子只怕是一直坐在太师椅上饮茶的这位。他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先不说这人的容貌,就那身睥睨天下的气势,还有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从容,这份气度怕是连任左相都拍马溜须的赶不上。

    粱耀祖不知对方身份,脑中做了诸多猜想,这气度只怕是只有皇家才有,且还是这般年纪……皇家几位皇子中,除了那位三皇子和七皇子,他都有幸见过容颜。听说那位三皇子好诗词歌赋,是个文弱无主见之人,而那七皇子强势聪慧,小小年纪便上得战场立下赫赫战功。想来这人应是那位不见真容的七皇子吧?且听父亲说起,西北打了大胜仗,不日便班师回朝。那位七皇子也在其中,半个月后便随大军入京,接受圣上嘉赏。最近朝廷局势复杂,七皇子秘密提前回京,也不是稀奇事。

    粱耀祖从心底里将以墨当成七皇子,神态中多了份敬重与尊崇,从善如流的在太师椅上坐下,“公子,您……”

    以墨气定神闲,淡淡的眼神望向粱耀祖,“何为安邦?何为定国?”

    粱耀祖神情怔愣,眼底疑似有激动兴奋之色划过。他正襟危坐,恭顺回道,“《礼记》中曾记载,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起初或许是因为紧张,神色中带着拘谨与唯诺,后来渐渐放开了,清秀的脸庞容光焕发,另有一种自信迷人光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於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不知公子……觉得如何?”一番高谈阔论之后,粱耀祖忐忑不安的看向‘七皇子’。‘七皇子’此番考究他,定是看中他的才华,有招纳之心。‘七皇子’虽没有太子地位尊贵,可他甚得皇上宠爱,且战功赫赫,将来地位定是不低,如果能得‘七皇子’青睐,将来他在仕途上定能平步青云。

    以墨当然不知他的心思,只当他是有上进心的人,点点头,“尚可!”有上进心好,有上进心就有理想,有理想就有出息。

    以墨对夫婿的要求不高,如果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当然最好,其次,有理想有上进心也不错;最后,即便是庸庸无禄一辈子也行!

    咳咳,这哪是要求不高啊!是没要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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