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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_分节阅读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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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谈话间,朱雀吩咐去查陶楠骏的人也回来了。朱雀将送来的消息递到以墨手上,以墨随意的翻了翻,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家里可有什么人?”

    “回小姐的话,我自幼父母双亡,是乡下的祖母养大,年前,祖母因病去世,这世间就只剩我一人。”陶楠骏知道这女子便是自己以后的主子,回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恭顺。

    以墨的手一顿,指尖轻点着送来的消息上的‘陶花’二字,寒声道,“只剩你一个人?那叫陶花的是何人?”

    陶楠骏虎躯一震,面上划过一抹的疑惑,深思半响,瞳仁一亮,有种醍醐灌顶之感,再深思片刻,心里头不免有些惊惶外加钦佩。

    “回小姐,陶花是我姐姐,不过在我四岁之时被人贩子拐卖了,直到现在一直了无音讯。”陶楠骏四岁时不怎么记事,一时没想起也是正常。他惊惶的是他们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他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闻言,以墨面色缓和些,淡声警告道,“为我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但你记住,我最痛恨别人背叛,你要是背叛我了,最好别让我发现,不然……别怪我到时候手下无情。”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可动作不再闲散,一身凛然气势锐气逼人。

    “是。”陶楠骏心底一颤,脸上多了几分敬畏。

    以墨安排人将陶楠骏送去了铁精的军械处,铁精是忘川第一神匠,他睿智多谋,且对这方面多少有些研究,或许能够帮到陶楠骏。

    陶楠骏被送走之后,以墨直接回了京城王府,刚进门就隐约听到‘定亲’、‘慎之公子’几个字眼。

    ☆、第七十九章 即将碰面

    以墨回府时,已是午夜子时,皇宴早在亥时就结束。而以墨和梁家儿郎慎之公子定亲的消息也如春风送暖似的,席卷整个京城。一时间,梁家与雷霆王府结亲之事人所皆知。就连王府下人都在纷纷议论。

    冬季的深夜寒冷刺骨,又寂寞如初。守夜的两个下人早已耐不住寂寞,蹲坐在地,一边背靠背取暖,一边说着时下最热门的话题。

    “没想到,小主子还和慎之公子定亲了。恩恩,听说那慎之公子不仅器宇轩昂,且通儒达智,是个翩翩浊世的少年儿郎。我们小公主嫁给他,也不辱没公主的身份……”

    “可是……我可听说,那慎之公子另有心上人,还是大理寺卿冯大人家的千金。听说那小姐一手琴艺甚是了得,还得了琴清大师的青睐,与蔡丞相家的雪慧小姐并称‘清琴双姝’,长得也是花容月貌,不比我们家的小公主差。再说,小公主那脾性……”那人不语,可两人都明白。一个温婉贤良,一个酷辣阴厉;一个如沐浴春风,一个如天降韩雪。不可比,不可比啊!可到底是自家小姐,即便她再不好,心里总要偏袒些,可这差距不是那点偏袒能弥补滴。

    “哎听说那慎之公子发誓非冯家小姐不娶。你说,他不会悔婚退亲吧?”

    “他敢!”另一人瞠目厉喝,“我们雷霆王府又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岂能被他一个三品小官的儿子给欺辱了。要是他敢悔婚,别说是王爷饶不了他,就是皇上都不能轻饶他!皇上可是我们公主的亲舅舅。”

    在这封建的年代,被人退亲不亚于失节。如果被男家退了亲,那女方闺女就可以去死了!反正活着也是被人看笑话,且还浪费粮食。

    一个被退亲的女子,谁家还敢要!

    院外,以墨如出鞘利刃凛立于天地间,身上严寒的气势比这个寒冬的温度都还低上几分。张月鹿摸摸鼻子,悄然后退几步,看来主子的心情不是很好。

    “主子?”朱雀一脸愤恨,那个该死的冯家小姐,连她们主子的未婚夫婿也敢勾引,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以墨拍了拍落在肩头的白雪,转身回了屋。如今已是午夜子时,即便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睡醒了再说。

    云泽王府。

    云泽王闲散的坐在琉璃宫灯下,一手里捧着一本残局棋谱,一手执念温软如玉的黑子,看了眼书上的棋局,思索片刻,黑子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落下一子。

    “今晚的宫宴可看清了?”低沉性感的声线在空寂的寝殿内响起。

    霓裳依旧是那身盛装,风雾髻垂倭在一旁,翠绿晶莹的耳坠轻轻晃动,衬得她的脸颊如玉般温润亮白,“恩。”

    “后宫的几位位高权重的宫妃如何?”他依旧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棋局。

    霓裳慢慢回忆起宴会上众人的神态,“那个云昭容和任淑妃不足畏惧,倒是何贵妃和皇后娘娘有些心思和手段。”

    “云昭容面容温婉,眼神清亮,不争不夺,怕是那后宫里最置身事外的一个,也是最得宠的一个。”霓裳眉眼间带着丝迷茫,那云昭容长得也算有几分姿色,可在美女如云的后宫,只能算得上清秀。可为何乾闽帝每次看她时,目光都比他人柔和?

    “王爷,这个女人我们倒可以利用一二。”

    云泽王浅浅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云昭容虽然长得清秀,可在尔虞我诈的后宫,她那不争不抢的性子却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乾闽帝身边的女人个个都存着小心思,突然见着一个‘清丽脱俗’的女人,自然新奇上心。如果这个女人突然有了私心,自然不会得乾闽帝的宠爱,所以……”手起,手落。黑子落在一隅,白子死伤一片,“……这颗棋子无用。”

    两指一一捻起死了的白子,片刻,棋盘就空出一片空地,“那几个皇子又如何?”

    霓裳突然忆起,席宴上满身阴厉煞气的太子殿下,娇躯不自觉一颤。软腻的声音更娇弱几分,“除了太子殿下,其他两位皇子都不足以引起王爷的重视。”

    今晚的皇宴,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未出席。三皇子喜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爱好游历锦绣河山,年前便出发去东南的血刃冰山游玩,此间也不知道在那个山河沟里逍遥快活。而五皇子则是年少有为,小小年纪便文武双全。去年皇上在猎苑举行武比,五皇子英勇无双,连赢数十局,并打败了西北大将宋郝,一举拿下武状元的名号。皇上龙颜大悦,赐他龙威将军,随军出征西北,一去便是两年。

    乾闽帝并不沉迷于女色,虽说后宫佳丽三千,可实质的嫔妃不过百人。而又品级的嫔妃也只有四十余人,除了皇后之外,就有两位一品宫妃,一昭仪,一昭容,三位婕妤,八位美人,和几个小才人。登基二十余年,共有五位皇子,九位公主。大皇子太子李宸煜乃乾闽帝嫡子,皇后所出。三皇子李宸雪乃何贵妃所生,四皇子李宸兆,和才人所生的五皇子李宸丰,以及任淑妃所出的七皇子李宸年。

    虽说最有势力的只有太子、三皇子以及五皇子,可其他两位皇子也被赐有封地。难保这两位皇子不会起夺嫡之心。

    大局未定之前,谁都不可小觑。

    云泽王研究着棋局,摇头轻笑道,“当年皇上在做皇子的时候,也是个无权无势的庶子。那时的皇上,可是连封地都没有。何况当时的太子不仅是嫡皇子,更宅心仁厚能力卓越,比残暴不仁的景仁帝更得民心,可到最后,还不是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承天国极重尊卑,嫡子与庶子虽是只是一字之差,可地位却是千差万别。论正统,谁能比得过嫡亲皇子太子殿下。可最后,还是被一个小小的庶子夺位。

    乾闽帝是景仁帝的二子,却只是个美人所生。

    景仁帝残暴好色,一次微服私访,见着在田间插秧的清丽女子,顿时惊为天人。甚至不顾天道伦理,在青天白日之下,就将其占有。景仁帝一时迷恋住了那种青涩销魂的味道,无法无天的将人扛起就走。那女子被掳进宫之后,整日以泪洗面,景仁帝起初还喜欢那种我见犹怜的摸样,可时间久了,只觉得厌烦,然后就将其扔到后宫不管不顾。

    那女子虽失了宠,可上天也还算善待她,赐给她一子。因为生下皇子,被封了美人。

    所以说,乾闽帝的生母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采茶女。可又有谁知道,这个采茶女的儿子最后竟荣登圣位,掌天下生杀大权!

    云泽王落在最后一枚黑子,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听说泞王也是个好画的风雅之人,明日本王就请泞王去东来雅苑看看本王最新的佳作。”说罢便进了内殿。

    早已等在内殿伺候的侍婢,忙迎上前为其宽衣沐浴。

    霓裳轻咬着下唇,如丝的眉眼望了望轻纱遮掩的内殿,隐约能见朦胧的背影,还有不停忙碌的侍婢。这时一个美貌侍婢撩开轻纱从内殿出来,“霓裳姑娘,爷要歇下了,您请吧。”

    霓裳看了那侍婢一眼,又抬眼望了望内殿,最后还是转身出了寝殿。

    第二日,天渐渐破晓,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一只云雀,仿佛和星星会合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歌,寥廓的苍穹好象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远处山峰的轮廓映着吐露青铜色的天边,显示出它的黑影。这样一个黎明,不难看出,今日的天色定是极好。

    果真,清晨十分,金色的太阳渐渐爬出山头,温暖的光泽照下,驱走了丝丝寒气,只觉暖洋洋的,特比舒服。

    张月鹿早早便起了床,穿着一身崭新棉袄,随便洗漱了几下,便像没头苍蝇似的直往以墨屋里冲,见以墨正在更衣,他也不避讳,拿起榻上的靴子,跪在以墨脚边,亲自给她穿上,穿好之后,他一拍大手,谄媚的看着以墨,道:“主子,今日我们去东来雅苑瞧瞧可好?”

    京城的东来雅苑可是极为出名的,每隔一段时间,京城学子们就会聚集在此谈论诗词。承天国的言论开放,学子书生的言论极受重视,他们自成一个团体,这里面既有勋贵子弟,也有寒门士子。

    他们每隔三个月就会在东来雅苑聚会一次,在那里,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就能出人头地。而‘慎之公子’粱耀祖更是那里的名人儿。

    张月鹿就是想去看看,这个大名鼎鼎的慎之公子到底是何人物!

    渍渍他家主子这么凶残暴戾,可不是一般人能娶回家的。

    哦对了,听说那个冯家小姐也经常出现在东来雅苑,也不知道今个儿会不会去?要是去了,可就精彩咯!

    ☆、第八十章 目不识丁

    东来雅苑位于龙游街东段,是极其豪华的地段。龙游街车水马龙,今日尤其热闹繁华。身着儒衫素袍的仕子们纷纷而来。

    今日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和煦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堆满白雪的树枝轻轻颤颤,落下漫天的碎花儿,雪水融化,晶莹的水珠儿挂在树梢枝头,泫然欲滴,和煦的阳光射下,折射出绚烂的光泽。

    雅苑二楼,楠木八仙桌,红木条凳,厚重的浓黑色,边角雕着流云仙鹤,分外雅致。

    学子们三三两两的聚集,熟稔的人合成一团,拿出新作的诗词鉴赏评析。

    三楼的小间,云泽王一袭藏青素雅衣袍,他懒散的靠窗而坐,神情淡雅娴静,周身萦绕着一股子无欲无求淡看人间的脱俗超然。

    身前放着一套碧玉通透的玉器茶具,碧玉的精巧茶壶通体翠绿,上刻着山川流水,雅致之极。五个碧绿晶莹的小茶杯上也刻着一模一样的山川流水图,线条柔美,图画精致,就连雕刻手法都如出一辙,显然是出之一人之手。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是哪家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拦本王的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本王滚开!”

    “泞王,请您赎罪,我家主子……”门外的小厮正极力解释。

    云泽王懒懒掀起眼帘,轻声道:“夜华,请泞王进来。”

    “是。”外面恭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红漆镂空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走进。男子大约而立之年,刚毅的轮廓与当今圣上有几分相似,头上束着金冠,一只耀眼的金赞将金冠稳稳的固定在头上。男子身材不似乾闽帝那般高大,有些矮小精悍,绣着四爪幡龙的金色长袍裹身,显得分外俗气,眼神高傲,举止轻浮。与屋内举止温文儒雅的云泽王形成鲜明的对比。

    泞王看着屋里的云泽王,冷哼一声,“本王当是谁呢,原来是敛礼兄。”说着便走到云泽王对面坐下,冷睨了一眼拦他的下人,“敛礼兄,你家这么不长眼的狗东西该好生管管了,胆子大得连本王的路都敢拦。”

    云泽王朝那下人摆了摆手,那人会意,朝两人躬身行了一礼,就退出房门,顺便将雕花木门给关上。

    云泽王提起茶壶,微微倾斜,水流如柱,清脆悦耳的‘叮咛’声在空寂的雅间内响起。水雾氤氲,茶香四溢。

    一杯馨香的花茶被推到泞王面前,“晓睐兄,来,尝尝今年云泽最新产的花茶。”

    泞王也不客气,端起小茶杯,一饮而尽。淡淡的苦味在舌尖萦绕,泞王砸吧砸吧嘴,嫌弃道,“云泽的茶也不怎么样嘛,都比不上胭脂巷的美人花,喝下去还带着一口苦味,渍渍这样的茶也拿得出手。”泞王是个粗人,不懂品茗,喝茶如牛饮。

    云泽王失笑的摇头,对于他的话也不恼,依旧笑面逢春,“此茶名为‘苦尽甘来’,起初喝下去,点点苦味在舌尖蔓延,等苦味之后便是淡淡的香甜。悲过之后,才识喜的美好;哭过之后,才懂笑的珍贵;苦过之后,才晓甜的滋味。”

    “胭脂巷的美人花虽甜,可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容易身虚体亏。而‘苦尽甘来’虽苦,可他却能养身延寿,养精蓄锐。”清越的声音恍若山间的暖风,轻柔温润,“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外面看着温柔无害,可本质却是慢性毒药,日积月累,身上的毒药越蓄越多,等时机成熟之日,对方甚至都不费心思,只动一个念头,你便死无葬身之地!”

    泞王脸色骤然阴沉,他虽是粗人可不是笨蛋,这般含沙射影,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当今圣上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当年他为了皇位,不惜弑父杀兄,后来更是将五路诸侯赶尽杀绝。他是唯一一个在夺嫡风云中活下来的皇子。

    他能活着,不仅是因为他的生母只是个小小宝林,无权无势,更是因为他当时还年幼。皇上刚登基,地位不稳,朝中局势不明,而他夺位时所表现出的狠绝酷辣手段令不少大臣寒了心,为了巩固地位,只得留下他以示仁义。况且他当时也不过是个十岁奶娃,对他构不成威胁。

    当时他年幼,不能构成威胁,可如今,他已到而立之年,正是男人一生中最辉煌金贵的时刻,即便他手中无权,可还是不能抵消他对他的猜忌。

    猜忌成病,只要有丁点风吹草动,便是他身首异处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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