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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_分节阅读_54
- 如果是以往,小彤一定也会娇羞着依偎上前,与男子耳鬓撕磨,可今日她……
小彤站在门口,冷冷的打量朝她跑来的男子。一身洗得泛白的陈旧儒衫,一双老旧的靴子,全身都散发着落魄书生的穷酸味道。男子是她们村里远近闻名的秀才,名叫石南才,她们村子穷困破败,能出个秀才是极其光宗耀祖的事儿。村里的姑娘都打破头的往他家挤,即便是嫁给他做妾也愿意,就连村长都有意招他做女婿。
她第一眼见着石南才的时候也是芳心暗许,暗暗发誓非他不嫁。本来以她家的地位是不可能嫁给秀才做妻的,可她在王府做事,是伺候过王爷王妃的人,所以就在众多姑娘中脱颖而出。
石家下聘,两人定亲。石南才模样端正,小彤也是眉清目秀,两人也算佳配。定亲之后,两人又是正值青春年少,男的清秀,女的娇嫩,自然而然,那感情就像雨后春笋,直往上冒。
往日,小彤眼里的石南才文质彬彬气宇不凡,可当见过那样俊美绝伦的男子之后,顿时觉得石南才也不过是泥中一粒尘埃。
石南才怀中激动的心情,上前将小彤抱在怀里,“彤妹,我已经筹到五十两白银,能为你赎身了。等给你赎了身,我们就回乡拜堂成亲。”
小彤掩住心中的异样,不着痕迹的推开他,当看到他手上的大袋碎银时,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诧,“南哥,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她记得石家虽然还过得去,可并不富裕,日子过得也拮据,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五十两银子来。
石南才憨实的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道,“是、我我把晋安的祖宅给卖了,所以……”
小彤眼色一冷,若有所思的低喃,“是吗?”石家的祖宅是石家唯一值钱的家产,如果连祖宅都没了,那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石南才当然不知小彤的心思,只一门心思的想着他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彤妹,你放心,等赎了身,你就是自由身。等我们成了亲,我就安心读书,努力考取功名……”
小彤垂眸,她清楚石南才的本事,在她们村里他是博学才子,可放眼整个忘川,他连给梁少云等人提鞋都不配。如果是以前,嫁给这种人她会得过且过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可现在……一想到那个高贵如神仙的男子,她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只要成了他的女人,她就能脱离奴籍,成为主子,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到时别说是玉蝶,就是那个眼高于顶的平安公主见了她也得作揖行礼!
小彤想要成为太子爷的女人,就得留在王府,自然不会让石南才给她赎身。转瞬便捂住脸低低泣道,“呜呜南哥,我昨日回府才知道,老管家将府中一等丫鬟的赎身金额提高到了一百两,怎么办?南哥,怎么办?五十两远远不够……”
石南才犹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小彤掩面而泣,“南哥,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不会的!”石南才扶着她的肩,低吼,“不会的,没有什么事能将我们分开。彤妹,你放心,我一定会筹齐一百两给你赎身,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平凡的脸上染着浓浓的情意,“彤妹,你把这五十两拿着,我回家再筹五十两,总有一天,我会筹齐一百两,给你赎身的。彤妹,你等着。”
小彤捧着五十两碎银,面无表情的站在后巷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掀起一抹无情的冷笑,掂了掂手中碎银,转身朝另一条路而去。小彤并未回府,而是去了澜宝轩,拿着五十两银子买了几套面料丝滑的盛装衣裙和几件精致的首饰,以及上等的胭脂水粉。
她必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尊贵的太子殿下才会注意到她。
今日以墨带着玉蝶与太子殿下的仪仗一起进京。王府的小厮们忙得昏天暗地,将打包好的行礼纷纷抬上马车,这些东西多是呈袭收藏的宝贝,和王府女眷们的衣物首饰。
以墨看着那满满一车明显很值钱的古董,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有好几样眼熟的东西不是她两年前拿去卖了吗?怎么又回到他手上了!
呈袭在府里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宝贝被抬到哪儿,他人就跟到哪儿,双手虚扶着跟在小厮身后,害怕宝贝摔下来给弄坏了,“哎哟喂小心些,小心些,别把本王的琉璃盏给摔了,哎哟!那趋哲刀可是公元仁年产的孤品,孤品,慢点慢点,别弄坏了……”惊乍声此起彼伏。
呈袭转头就看见以墨眯眼的动作,那是流着他血的女儿,她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她到底是拉屎还是放屁,又岂能不知她心里想什么。顿时跳起脚警告着,“呈以墨,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把我这些宝贝给偷去卖了,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说完,又觉得以那混账东西的性子,肯定不会将这不痛不痒的威胁放在眼里,于是立马又补上一句,“宝贝在,我就在,要是宝贝没了,我也不活了!”
以墨撇撇嘴,脸上虽面无表情,可眼里却划过一抹惋惜,这么多宝贝要是换成钱肯定能再给她的十万大军配五千套战甲!
等所有东西都打包好了,长长的队伍启程进京。
华丽尊贵的太子仪仗在前,玉蝶和以墨的马车紧跟其后。马车里,以墨泰然坐着,手里拿着本棋谱,面前摆着盘纵横交错的棋盘,黑子与白子错落交织。
“主子,走这儿,走这儿。”张月鹿一边狗腿的为以墨揉肩捏腿,一边对以墨的棋路指指点点。
以墨捻起黑子,指腹摩擦着棋子边缘,思考半响,最终还是按照张月鹿指的地方落下一子。
一旁的朱雀不自觉的抽抽嘴角,不得不说,他们无所不能的主子在下棋一道上还真没什么天赋,而张月鹿也是个半吊子,两个臭皮匠聚在一起也抵不过一个诸葛亮。
玉蝶执起白子,几乎都不带思考的落下一下,黑子顿时死伤大片。看着棋盘上一面倒的盛况,漂亮的脸庞眉飞色舞起来,杏仁眼眸里带着自信与勃然生机,与前几日的低沉萎靡相比,今日的玉蝶开朗许多。
张月鹿夸张的惊呼道,“哎呀玉蝶小姐竟下得一手好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朱雀暗暗踢了他一脚,低叱着,“胡说八道什么!”
张月鹿嬉皮笑脸的跳着躲开,然后又给以墨捏肩捶背,随便吹吹耳边风,“主子,主子,您看您看,我就说她这些天火气大吧,动不动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您还是叫破晓大人为她开副药方,给她下下火吧,免得她一会儿心火过旺,大逆不道的往您身上烧呢。”
张月鹿说话时,与以墨靠得很近,嘴唇贴着耳根,就连肌肤的温度都感觉得到。张月鹿从小就没爹没娘,跟着以墨那会儿也就五六岁的屁大年纪,自然没人告诉他男女受不亲。而以墨这些年在感业寺无拘无束管了,也没把他这些亲昵举动放在眼里。
可坐在对面的玉蝶就不同,她从小就接受三从四德的教育,女子要洁身自好,男女授受不亲,在未出嫁之前,即便是与陌生男子同桌吃饭都不可以。而张月鹿与以墨如此亲昵的动作,在她看来无疑是惊世骇俗,叛经逆道!
玉蝶红着脸,不自然的提醒道,“以、以墨妹妹,你、你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车外倏然响起一道尖细的嗓音,“平安公主,玉蝶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玉蝶一惊,有些局促不安,面对至高无上的皇家嫡亲血脉,玉蝶骨子是怯弱。玉蝶十分敏感,不管太子爷表现得如何雅致友善,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阴厉。
以墨扔下棋子,把棋谱交给张月鹿收好,带着朱雀和玉蝶去了前面那辆华丽庄严的车撵。
马车内,太子爷淡笑着端坐在高位,举手投足间气宇轩昂,如苍龙般傲慢高贵,周身萦绕着碧落九霄的清辉,雅致非凡。
太子爷一边优雅的端起莹白玉瓷茶杯,一边亲和的招呼道,“玉蝶小姐是姑姑的养女,自然也同墨墨一样是本殿下的表妹。玉蝶小姐莫要拘谨,就当是平常人家的表兄妹谈谈话叙叙旧。”
太子爷学聪明了,懂得曲线救国,渍渍他这是想跟玉蝶套近乎,然后再通过玉蝶接近以墨。
玉蝶放松了僵硬的身子,怯怯的点头,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以墨所在的方向移了移,寻找安全感。
太子爷黑着脸,这女人当他是洪水猛兽吗!看她胆小得那样儿,哧,连他墨墨的一个指甲盖儿都比不上!心里对玉蝶厌烦死了,可脸上却笑得愈发亲厚,“玉蝶小姐已到及笄之年了吧,不知玉蝶小姐可有许配人家?”
玉蝶忙站起身来,恭敬而谨慎的回道:“回太子殿下,民女在二月已行过笄礼,王妃娘娘说民女还年轻,想多留民女几年,便未许配人家。”
太子爷又随意问了几句,玉蝶都回得战战兢兢。
以墨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喝茶,完全没将两人放在眼里。倏然,眉头一蹙,眼底划过一丝异色。右手不着痕迹的抚上小腹,只觉腹中有股股暖流疯狂乱窜,惹得小腹阵阵坠痛。意念一动,浑厚的内力涌出,强行压制住乱窜的暖流。直到小腹处内息平静如波,她才放下心来。
暗中注意以墨的太子爷见她蹙眉,立马殷勤献媚,关切询问,“墨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无碍。”以墨舒展开眉头,摆了摆手,坐了一天马车,心底有些烦躁,“你们谈,我出去骑马走一圈。”
太子爷眉开眼笑,“好啊。我陪你。”嘿嘿终于逮着独处的机会了。
背后的小靴子公公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家爷一眼,怎么就这没毅力呢!女人那是能宠的吗?女人就是蹬鼻子上脸的东西,你越宠她,她越娇气。你只有拿出男人的魄力与气概,她才会乖乖臣服在你身下。
爷,求您了。您老就威武一回吧,别每次都弄得像孙子,这多丢咱们男人的脸啊!
咳咳,目前来看,太子爷是威武不起来滴。
以墨骑着马儿奔腾在天地山岳之间,太子爷换上骑装,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玄铁骑面面相觑,最后齐齐扬起马鞭,骑着骏马跟在太子爷身后。
一行人在山岳沟壑间奔跑追逐,以墨一马当先,骑着红棕烈马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最后在一处绝壁山崖前停下了。
以墨翻身下马,临风傲立于绝壁山崖前,周身气势凛然霸气,恍若翱翔天地的雄鹰苍龙,既孤傲又盛气凌人。以墨看着远处山脉,心中烦躁不安,紧接着小腹坠痛感又倏然袭来,她还来不及用内力压下,股股乱窜的暖流就汇成一条红溪从两腿间流下。
太子爷抬手止住身后欲前进的玄铁骑,痴痴的望着绝壁山崖前那抹美丽的身影。不止太子爷看痴了,就连身后的玄铁骑也看傻了。
他们从来没没见过如此霸气强势的女子,那双深邃如漆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挺拔的身姿洋溢着如地狱阎罗般的肃杀之感。明明只是一个背影,却给人能抵挡千军万马的错觉!
背影、哎哎等等,等等——那屁股位置的衣袍上是什么?
一团血红!?
还有渐渐扩大的趋势!
一群大爷们儿都睁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以墨的屁股瞧——那眼里满是纯真的求知欲,好奇死咯!
☆、第七十章 贴心的太子爷
太子爷也注意到了,身躯一震,随着以墨屁股后面血团的扩大,他的瞳孔也跟着逐渐放大。漂亮的瞳仁里满是震惊,最后瞳仁猛然紧缩,神情紧张而激动的大喊,“墨墨——”凄厉的喊声吓得以墨猛然回首。
太子爷表情凄惨而仓惶,咕隆从马上滚下来,金冠歪了,发丝乱了,衣装脏了,他不管不顾,慌忙且狼狈的跑到以墨身边,扶着她的肩直吼,“墨墨,你受伤了?你受伤了!哎呀,受伤了,伤哪儿了?快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说着便蹲下身去掀她屁股后的袍子。
以墨是完全不知所云,脑袋上顶着个硕大的问号,像看疯子似的看着他,“你干嘛?”
太子爷那一脸的焦急就跟死了爹妈似的,“你受伤了,都流血了!快让我看……”
玄铁骑中一男子突然出声急喝,“殿下,不可!”那男子涨红着脸跑到太子爷身边耳语道,“殿下,平安公主是、是是来来来月月、月事了,没有受伤。”
闻言,太子爷顿时放下心,然后呵呵的傻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男子又说,“殿下,女子月事乃污秽之物,您身子尊贵,别别、别靠近。”
民间女子来月事的几天怕冲撞家里的父兄都是闭门不出。而皇家更是避讳,凡是来月事的妃子宫嫔都要住庵庙避凶去晦气。如果有宫女在月事间冲撞了皇上太子皇子等人,不管职位大小,一律杖毙!
可太子爷生来就是一朵奇葩,如今他是将他的墨墨放心肝儿上疼呢,别说是来月事了,就是拉出的屎在他闻起来都是香的。敢说他的墨墨是污物,简直是不想要命了。
果然!太子爷抬起一脚就将男子踹倒在地,凛厉的眼神扫了身后目瞪口呆的众爷们儿一眼,喝道,“再看,爷就挖了你们的狗眼放地上当气泡儿踩!”
在战场上如杀神般英勇孟浪的男儿们立即怂了,赶紧背过身去,闭着眼睛不敢再看。被踹倒的男子也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跑。
太子爷伸手扶了扶头上的金冠,漫然说道,“自个儿找个爷看不见的地方呆着,免得爷看来眼疼!”
话音一落,众男儿们争先恐后的奔走,两三秒的时间,十来个汉子就像林中幽魂,瞬间没了身影。绝壁山崖间只剩太子爷和以墨的身影凛然而立。
太子爷就盯着以墨嘿嘿傻笑,以墨没理他,扭头看看屁股,果然一团红晕正染在衣袍上。眉头紧蹙,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流血!
太子爷忙脱下袍子系在她腰间给她遮住,嘴角勾起邪笑,在她没注意之时,弯腰将她横抱而起,渍渍动作老帅气咯!
以墨拧着眉头的看着他,正要开口说话,太子爷抢先忽悠道:“你一动,它就波涛汹涌。我抱着你走,你把腿并拢,肯定就不会不舒服了。”
“真的?”对他的话,以墨显然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