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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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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升学辅导开始的前晚,欧逸陶拨了通电话给秦蔚佳。除了确认上课要準备的东西外,主要还是想关心秦蔚佳后来回家的状况。
「那天?喔没事了,我爸妈都是这样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也是担心嘛,一个女孩子的,没有在说好的时间回来,又不提前说,一急之下当然会气,我后来也把我姐姐唸了一顿,估计她最近都会安份点吧。」秦蔚佳开玩笑的说。
听到秦蔚佳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是没什幺异状,欧逸陶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
话锋一转,秦蔚佳语带玄机,「妳呢?那天后来如何?」
被这幺一问,欧逸陶的脑海彷彿自动回到了那一天。在一起去买完甜点后,他们在购物中心附近外的椅子坐着聊着,当时的气温已经不比中午炎热,相反地,意外的凉爽,自然地就这幺在外面待着了。
欧逸陶没有刻意想问什幺问题,两人彼此谈着家人、朋友,还有寗光皓在升学班的日子。不敢说是给予建议,毕竟自己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寗光皓就是自在分享自己在这三年当中碰到的问题、及自己又是怎幺处理面对的。
听着听着,看着寗光皓谈天时的神情,尤其是在聊到他的家人与梦想时,欧逸陶不自觉的被眼前这位男孩吸引了,他的身上彷彿散发出一股耀眼的光芒,闪闪发亮,因着这股光的温暖,欧逸陶很想试着……更加靠近,想要能更了解此时此刻的他,所怀着的心情。
那是一种充满希望的力量。像是能引领着欧逸陶无所畏惧的前进。
后来,寗光皓陪欧逸陶散步回家。欧逸陶的家离购物中心走路约莫十分钟的路程,「学长,不用啦!」其实一开始欧逸陶有试着婉拒,毕竟这样一走,寗光皓之后要回家是相对不方便的。
「我答应了秦蔚佳。」一句话,就此打住欧逸陶在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依着他们缓缓散步的步调,时间来到傍晚时刻,晚霞所散发出橘红色的光芒,温和地照耀在他们身上,伴随着微风,纵使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也丝毫不会感到不自在。
欧逸陶的心逐渐放鬆了下来,边走、她瞧见地上两人长长的影子、肩并着肩,画面一切美丽得不可思议。
随着目的地的抵达,离别的时间到了,但不知为何,欧逸陶不觉伤感,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踏实与心安。是因为寗光皓吗?欧逸陶想着,心中没有答案。
「逸陶。」在欧逸陶要进大门前,寗光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被寗光皓叫着,比起『学妹』这称呼来得亲近多了。
欧逸陶回头,笑着,等着寗光皓的再次开口。但寗光皓没有开口,凝视着,久久不语。即使如此,看着寗光皓的眼神,似乎道尽一切,欧逸陶全然明白。
「学长,我会加油的!你也是!」欧逸陶大声喊着,挥着手,是在道别、也是向眼前这个人表达真心感谢。
※
想到这里,一股暖意浮上心头,「觉得自己不努力不行了!」欧逸陶上扬的尾音,犹如感染了电话另一头的秦蔚佳,两人约定好未来国中三年,要一起好好加油。结束了通话。
后来,欧逸陶在睡前来到妈妈的房间,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妈妈,欧逸陶的妈妈在听完以后,只是淡淡的说着,「逸陶,妈妈只希望你永远平安快乐,」话还没说完,泪水瞬间充满着欧逸陶的眼眶,不到一秒潸然泪下。
「做个正直的人,善良的活下去,若因缘让你遇到你所爱、对方同样爱你的人,我和爸爸就很幸福了。」
讲完后,欧逸陶的妈妈主动抱了欧逸陶,看着头靠在她肩上、泪流不止而嚎啕大哭的傻孩子,欧逸陶的妈妈轻轻拍着欧逸陶的背,眼里尽是慈爱与不捨。
「傻,快拿卫生纸擦擦妳的鼻涕吧。」只见欧逸陶破涕为笑,点点头,傻里傻气的样子,完全真挚。
逸陶,若有天,有个人能让妳像此刻一样,毫无掩藏的这般哭着、开怀笑着,一定要好好珍惜,千万傻傻地不要错过了。
我们都爱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