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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便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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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一便千金

    早上吃早餐时,想到迎新最后,学姐带我们跳的,老师动次动的舞蹈,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画面是,那个每天晚上,準时10点半,在我宿舍前方,不拉窗帘,张着嘴跳老师动次动的胖子。

    但,我去youtube看了跟着老师动次动的舞蹈后,卒然察觉,屁啦!郑多燕并没有,只有单一一个高举双手和左右…左右…弓箭步的姿势啊!这胖子分明乱搞乱跳!原创的动作少说也超过十个了,他却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动作,根本是乱来中的经典版本啊!

    更可恶的是,他跳了30分钟,11点结束后,他还去浴室拿了一块肥皂,没有丢地上捡啦!是噜噜他汗流浃背的全身,当然也包括腋下。

    我在的宿舍很怪,白天通常安静得吓人,所有人都是晚上才开始发疯的。

    发疯的意思是,比如说有人会在我写小说,写到半夜两点的时候,大笑,根本极度渐趋无俚头,我也不知道到在笑什幺意思的。

    大笑那些都是小巫见大巫,「狼嚎」跟前面的胖子,才是,最可恶加欠揍的!

    唉,总之,我宿舍就是,平日平淡,晚上搞怪的典型吸血鬼式宿舍。

    我看到这没品胖子这样做时,我非常想送他三行诗(三字经),或是破口大骂wtf,然后再喊,omg!有变态疯子神经病!

    更更更,可恶,可恶中的精品版本是,他还,边噜他的腋下——边.对.着.我.笑。

    wtf!你房间明明有窗帘啊!你为——什——幺——要这样啊!?我哪里得罪你了?

    我真的真的真的搞不懂,这胖子到底在想什幺,老师动次动的音响还越开越大声,越来越离谱。

    有时狼嚎的疯子,还会跟他来个配奏。

    比如说,唱到加快速度的「跟着跟着老师老师动次动」时,狼嚎的疯子,会像发情一样,加速狼嚎的声音。

    本宿舍的两大神经病为什幺分别,住在我前方跟右方呢?

    此刻,最先联想到的是,电影《高飞外传》里面的主角高飞带着他的儿子麦斯,去野外游玩,然后,碰上大脚怪。他们躲在车上睡觉,睡不着的麦斯看着自己爸爸的打呼的态样,透过透明的天窗,又看到大脚怪的打呼态样。呆然察觉,他们俩的打呼样子和声音,根本是如出一辙!

    当我发现这两个疯子,已经严重干扰我写小说的情绪后,我决定——投诉他们!

    我早该这样做的!我妈和我弟和我堂哥,总说,善良老实的我呢,以后会吃很多亏的。是的,他们的预言全都一语成真了。

    我不打算用意见信箱的方式,投诉他(这无法平息我的怒火),被他们严重干扰,一个月后的我呢,决定,直接找我们宿舍的管理员,请他,来好好倾听我的暴气。

    我运气非常好,宿舍管理员还是老样子在滑手机加笔电的脸书。

    我口沫横飞地把种种经过全套告诉管理员后,他很淡定地喝口85度c的咖啡,「啊,没办法啊,他们那间就是可以这样啊。」

    「什幺!」我快气疯了,「他们住的那间是有比较贵喔!」

    「是啊。」

    「他们那间是有特权喔!」我简直快想翻他桌了。但我知道翻了的话,事情就大条了,所以没做,唉,事后没翻,好懊悔。

    「是啊。」

    「校长同意他们这样喔!」我超大声地吼着。好像等等就会有同学来我们这边「关心」一下,发生了什幺事。

    「同意啊。」管理员从容不迫的吃着85度c的蛋糕,给我的直接感觉好像就是,他把我当成一个不懂世面,今日纯粹来戏谑他的顽孩。这样的从容,简直快惹恼我了,要不是我的定力使然,我早就拿他的笔电,给他催下去了!

    管理员吃完蛋糕,正经说道:「同学,历年来都有人投诉那两间的啦,但没有一个投诉成功的案例。这就是制制制制制约的力量啦。」最后一句说得跳针跳针的,我也不知他有什幺毛病。

    力个屁!这栋明明就只有你一个管理员管的宿舍,什幺制约?什幺力量?全都是你被金钱收买后,残存的藉口,藉口!

    管理员看到我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于是,他决定亮出他的王牌了。

    他拿出一张同意书给我看,我虎目愤愤的眼神,渐趋愤愤阑珊,同意书的的确确,白纸黑字写明了,那两个疯子的房间,是可以开音响和狼嚎的,只要不要超过限制音量就ok。

    而至今为止只有我来抗议他们,很可能是,只有我这间刚好听得比较清楚吧。

    「这下心服口服了吧。」管理员坐回他的座位,拿起一条唇膏,擦拭他的嘴唇。他马的白痴,夏天还擦唇膏。

    我叹口长长的气,离去。

    离去后,我实在嚥不下这口气,和刚刚管理员的那句「是啊」的白烂笑脸,想到我的怒火就炬炬燃烧燃烧再燃烧!都快燃烧到爆掉我心中的小宇宙了!

    于是,我将刚刚的来龙去脉,全都说给和我相约出来吃豆花的老友。

    老友对我说的「智障张嘴不会跳老师动次动的胖子」,中的智障这个形容词挺反感的。

    他倒是挺喜欢我形容那狼嚎的疯子是,晚上狼嚎症候群。

    老友吸了一整片豆花,告诉我,我所谓的那个「智障张嘴不会跳老师动次动的胖子」,名叫庄孝伟,绰号是,装笑仔,一听到这个绰号,我大笑,但老友说这不是重点。

    老友一本正经地说:「笑仔学长,他是我们社工系的系排名的第一名。虽然他有张嘴和晚上跳舞的癖好,但他为人不错,上次还告诉我,我该修哪个老师的课比较好过。」

    「真的假的!」我大惊。

    「真的,所以人不可貌相。」老友如是这样提醒我。

    我和老友散会后,我看到笑仔学长,嘴巴开开,骑机车经过我身旁,他马的又是那个可恶的微笑!

    「这是假的,我眼睛业障重。」我如是这幺自我催眠着,然后走进我的房间写小说。

    吃完晚餐后的10点半,我又看到笑仔学长在跳老师动次动。

    狼嚎戴上耳机就可以解决了,但,笑仔学长的音响,和烂舞乱舞的动作,我就很难忽略了。

    这时读者可能会大声,打枪我,「北七喔,你不会拉上窗帘吗?」

    哈哈哈。自从我一进到宿舍,我的窗帘就坏了。反映给烂管理员知道后,他专心看着脸书,边点头说,「好啦好啦。」

    好个屁!超过两个月了,还不给我修。

    可恶……

    所以不是我不想拉窗帘,而是,没、得、拉。

    我真的很想专注写我的小说。但他那动作和从他身上甩出的汗珠,让我时时分心,我用过爬满血丝的虎目愤愤眼神,瞪他。

    但我发现,我越是瞪他,他就笑得越开心,所以,我对他真的束手无策了。

    有考虑过要报警,请警察大人,带走这位拥有猥淫面孔,长相与杰哥同一品牌的笑仔。

    但,我想想,这对学校的风评应该不太好,总不能因他的事情,闹到新闻台里面,然后,当新闻记者访问本校校长时,我也不知校长该用何种表情回答。

    本校校长,我个人是很欣赏他的,总不能因一个笑仔,而让他难堪吧?

    所以,我想出了一个新的策略是,和平谈判。

    凡事应以和为贵。

    于是我在一天下午,走到笑仔学长的宿舍敲敲门。

    他过了半晌打开了门,看见我的样子极其高兴,极其像杰哥,「哎呀,怎幺是你呀?什幺风把你吹来啦?」

    风你弟!要不是你,边开音响,边乱跳老师动次动,边拿肥皂噜噜腋下,边甩动你肥滋滋的汗珠,老子才不会来找你这个疯子,和平谈判咧!

    和平谈判只是个幌子啦!叫你电电(台语),才是本意!

    「那个,庄学长,可不可以……」我口气很好,我成功遏止了想一拳k他的冲动。

    「进来讲,进来讲,不用站着,不用站着。」他打断我的话后,把我拉进他房间。各位放心,他是不可能跟我这练武之人捡肥皂的。

    我坐在,他房间的小桌子的椅子上,环视了他房间一遍,还以为会有满山满城的18岁人士物品,但,结果是否定的。他房间最多的东西,就是书,其它都跟我差不多,我一看到他张嘴的表情,就差点忘了,他是他们社工系的no1的这个不可抹灭的事实。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茶裏王,放在我面前,「喝吧,刚好,我也有事情,想拜託你。」

    小学老师有教过我们,陌生人或来路不明的饮料,不要喝。所以,我挤出一个苦笑,然后,说:「谢谢。不用了。你有什幺事情要拜託我?」

    我来这里的最大目的就是叫他电电,但他会有什幺事情想拜託我这个休闲系的呢?我马上想到,我们休闲系什幺最多?

    女生最多。

    所以,我暂且推测,笑仔学长口中的拜託,是拜託我去跟我们休闲系的哪位女生,转达殷情之类的。但,我想也没想到,他后面拜託我的事情,简直颠覆、推翻了,我所有的想法………

    我发现老友说对了。人,果然不可貌相………

    笑仔学长推推眼镜,眼镜散发出变态特有的光辉,神秘兮兮地说:「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想请你去女生房间拍下我指定的地点,不会亏待你的,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三千元现金,我也不会在你面前跳老师动次动了。」

    「你也知道那不对啊?」我笑了。很好,他还有自知之明,要是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在晚上十点半,开音响乱跳是对的,那他总有一天,会被警察给抓走的。我讲真的。

    我在心中想着,如果他不再放音响,有可能狼嚎的疯子,也就不再狼嚎,毕竟,一个拍掌打不响。

    「那,为什幺是我?」我将心中的问号丢给他。

    「哈哈,其实呢,跳老师动次动,就是我吸引你来找我的计画中的第一步。至于,为什幺选择你呢?因为,那个我中意的女孩,就住在你的隔壁,要进去方便得很。」笑仔学长从口袋摸出一把钥匙,「喏,这是我想办法拷贝到的,她房间的钥匙,我再告诉你,她哪天绝不会在房间,你趁机拿着我给的sony rx100iii数位相机,去拍下我指定的地方。」

    我站了起来,「我拒绝。擅闯女生房间,这是有损道德的。」

    当我正要走出房门时,笑仔学长丢出一句,「想知道,梁学姐的男友是什幺样的人吗?」

    我回眸,「你………」

    「学弟,你看起来不笨,只要你把钥匙插入钥匙孔,然后进房间,按下快门,你就有三千元,我还会另外给你,你心仪对象的情报。cp值高不高呀?」笑仔学长推推眼镜,微笑说道。

    我的道德开始动摇了……

    我得坦诚,有时候,梦想(梁学姐)是能胜过道德的。

    所以我接受了,笑仔学长的卧底任务。

    但是,当女性读者,要关掉书面,抑或大声斥骂我,「变态!变态!你果然跟他是同一挂的!」时,请看到最后,笑仔学长指定的那个拍摄地点和我的计划应变,好吗?

    笑仔学长真的是,人群中的异类。

    假如一个女生因不知名的原因潜入男神的房间,妳们会先看哪个地方?

    这我不清楚,因为我不是女生。

    但我却知道,若是一个男生,因着不知名的原因,潜入女神家里,铁定是看,内衣柜或是内裤柜之类的地方。

    这我就清楚了,因为我是男生,所以我了解男生在想什幺。

    笑仔学长吩咐我去的女孩的房间,是他社工系的学妹,脸长得小小的,皮肤白亮亮的,是属于可爱型的女孩。

    但,当我在要出发的星期日下午,问笑仔学长,「要拍哪个地点?」

    他的答覆,让我啼笑皆非,但最后笑的赢面比较大。

    「厕所里的马桶。」笑仔学长认真地说。眼神不像在开玩笑。

    「……什幺!」我张大眼,憋住大笑的冲动。

    「你没听错,就是马桶,我们拉屎的地方,由上而下,完整地拍给我。」笑仔学长用笔电给我看等等要拍到的图例。

    「这幺简单的事情,你怎幺不自己去找那学妹谈?」

    「你说简单?哪里简单了!这就像阿拉丁去拿神灯一样难好不好?张学妹的房间,有很多金银财宝,想要达成任务的困难度简直………」笑仔学长的脸色凛然,嘴巴闭了起来。原来他闭起嘴的时候,霸王色霸气还是会外漏的。

    「好的好的。我要出发了,这种事,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他有把我引过去执行他变态阴谋的张良计,我也有破解他变态阴谋的过墙梯。

    魔高一尺,佛高一丈。

    我真的有去张学妹的房间吗?

    答案是否定的。

    这种想入侵别人房间的变态。

    读者们,看我怎幺修理他。

    我离开笑仔学长的房间时,肚子非常痛,所以呢,我就回到我的房间,先拉了一条大便,然后拍下给他。

    这种做法是在我听到拍照地点是厕所后,突发奇想的创意。

    然后,这白癡笑仔学长,连问我张学妹的房间是什幺样子的,都没问,他一看到我的大便,整个人高兴到快飞了起来(要问也不可能,因为他根本没去过),他把我的大便贴在,他的厕所墙上,呆呆看着,然后给我三千元,再把梁学姐她男朋友的所有情报都像写报告一样,整理在word档里面,叫我用随身碟複製走。

    一手交钱和情报,一手交大便,结束后,笑仔学长就说:「好啦好啦,快走吧,不要打扰我跟张学妹的相处。」

    我差点要爆出笑声,但我忍了下来。憋笑莫名成为了我的强项。

    我真不明白,一条大便,他可以看得那幺爽,到底是为什幺?

    其实,这个问题牵涉到审美观,一粒米,养百样人,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面对笑仔学长的审美观,我除了狂笑到肚子痛,也没什幺要说的。

    只是希望读者记得:魔高一尺,佛高一丈的道理。

    哈哈。一条大便换三千元和梁学姐的男友的情报。更重要的是,那条大便可能也会帮我遏止他晚间跳老师动次动的冲动。cp值爆表啊!

    打开梁学姐男友的word档,整理的方式,大概是我想要的味道。

    内容是:

    姓名:涂xx。

    系别:应用英文系。

    讨厌的:心机者。

    喜欢的:单纯者。

    兴趣:打篮球、打网球、打lol。

    个性:活泼豪放。

    优点:人际关係好。

    缺点:花心

    恋爱状态:因常常跟梁学姐以外的女生走太近,使得他们俩常常吵架。现处于冷战期。

    个人建议:学弟,青春难得,把握青春吧。

    看到个人建议,我心中就萌生了一股……歉疚感。

    但,后来又想想,不对!他想入侵女生房间的这种渐趋变态行为才有问题!所以就让他看着我的大便,好好反省吧。

    至于我卖大便,赚到的三千元,我花得很自惭形秽,所以我打算把它全数捐给创世基金会,也算功德一件。自己做好事,也帮笑仔学长做好事。

    两边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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