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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种田文 -> 人臣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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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看会儿书。”

    魏池径自走到书桌前,拿了一本书在手里,只觉得这几个月过得太快,比翻书还要快,然而自己又必须要装作很忙的样子,这样才能欺骗自己平静下来,接受一切,顺应一切。

    然而,内心的自己,还是没有被骗过去么?

    ☆、第二百章

    200始元二年

    陈昂并未因为回到京城而长胖,他现在依旧是一张消瘦的脸。每天他都会很早起来,喝一壶茶,比划一会儿胳膊腿,再更衣去上朝。在不上朝的日子,他比划完胳膊腿后,就开始批阅奏折,虽然他立刻组建了司礼监,但他还是习惯把所有的披红都看一遍。

    胡杨林递交的百官的呈情已经不再重要,陈昂往往是随手一放,或者半带安慰的翻一翻。胡杨林并没有刻意讨好新皇帝的想法,打心里来讲他并不想见到陈昂这个人,每天要来一次,纯粹是因为没有办法。

    陈昂埋头接过了胡杨林手上的文件目录,而并未留意这位指挥使今天没有迅速离开。

    胡杨林紧张的看着他,直到一某本奏疏被他拿在手里打开。

    陈昂吃惊的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抬起头才看到面前的胡杨林:“你怎么还在?”

    “臣,”胡杨林一时发愣,跪了下来:“臣听命。”

    “这是谁上的?”陈昂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御史给事中卫青峰,举人出身,在此之前本是云南的县令,去年才调回京城的。”

    “举人当着好好的县令,为何会调回京城?”陈昂看了胡杨林一眼。

    胡杨林没有抬头:“先帝看他是魏大人的学生,便将他调了上来。”

    “哦,”陈昂把奏折放到了一旁:“无论如何这不是一件小事,交给刑部处理吧。”

    “皇上!”胡杨林跪在了地上:“这件事情本就莫须有,臣认为这是内事,应当由锦衣卫处理。”

    “胡大人的意思朕明白,不过既然对方是个御史,想来就不是宫里人压得住的,与其落人把柄,不如正大光明的来查,魏大人不怕查。”陈昂把奏折重新拿在手里:“去吧,亲自交给刑部,让他们查清楚。既然魏池牵扯其中,就让他回避。”

    胡杨林思考了片刻,接过了奏疏。

    “对了,”陈昂突然又开了口:“这是个大事情,你们镇抚司盯紧点,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半个时辰之后,刑部尚书郑储郑大人坐到了北镇抚司的上堂。郑储面色不善,因为近年来北镇抚司不温不火的,早就不复能把一品大员找来“喝茶”的风光了。

    胡杨林拿出那本奏疏,推到了郑储面前:“郑大人不急,请慢慢看。”

    郑储才看了一半,手便颤抖了起来:“这,这?”

    “皇上的意思是,查清楚。”胡杨林拿手指扣了扣桌面:“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查清楚。当然,有需要帮得上忙的地方,随时吩咐镇抚司才是。”

    郑储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把奏疏塞进了袖子:“无论如何,请先彻查卫青峰。”

    “这个是自然。”胡杨林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与此同时,一群锦衣卫到了大理寺,魏池正拿着一本案卷和林宣讨论。

    “哪位是魏大人?”

    “下官就是。”魏池放下卷宗。

    “从今日起,不必再来衙门当值了,请回吧。”

    林宣要开口,魏池做了个手势:“好的。”

    大理寺的众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魏池没有任何反抗或者质疑,简单的收拾了东西,走了出去。锦衣卫的人则简单的交代了主事的几句便离开了。

    林宣拿起魏池刚才放下的卷宗,猜测了许多的可能,但没想到以为讳莫如深的事情,当天下午便满朝传开了。

    卫青峰,这位魏池在当国子监祭酒时的监生上书揭发了他的老师,罪名惊人——他质疑陈熵的死因,并将矛头直指魏池。

    对于陈熵的死,许多人当然心存怀疑,特别是陈昂继位后,曾经理不透的头绪仿佛连成了一张可以解读的网。很多人都还记得当年魏池和陈昂的交情,细细想来,如此皆有可能。不是没有人怀疑过魏池,只是这一切迷雾太深,看不透的太多。

    卫青峰找到的证据颇为令人寻味,他在魏池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张信封,这张信封的地址正好写的是陈昂所在之地。大家当然都还记得陈鍄把陈昂贬到了哪里,魏池并不是贵州人,没听说他有任何亲眷在贵州,如果不是要写给陈昂,那他要写给谁?他和一位被贬黜的藩王联系,是要表达怎样的信息?

    虽然陈昂已经坐稳皇位,陈熵早已是明日黄花,但这件事关乎弑君之罪,满朝顿时哗然。

    陈昂的态度倒没有暧昧不清,整件事情并没有交由锦衣卫,而直接交给了刑部,看来是要撇清关系,让大家放心的查,甚至由周阁老出来发话,表示绝不干预此事,全权由内阁代理。

    林宣从衙门到家的时候,家里的长辈早已知道了,林家有些长辈虽然和魏池有些书画上的来往,但官场上的几位都不是太看得上他,特别是林孝一脉更是言辞之间有些想要落井下石的意思,林宣听着他们的问话便有些心烦。

    “晚辈认为这件事情还不宜太过喧哗,毕竟只是一个信封,算作存疑就得作罢。如果真是魏大人所为,那么是用何方法作案的?这个要从何查起?开棺验尸?谁敢?谁愿?”

    “这是弑君的大案,何为太多喧哗??”说话的是林孝的儿子,如今任职鸿胪寺:“就是存疑就够了,要彻查案件,谁敢不开棺验尸?”

    “晚辈有一事不明,”林宣耐着性子:“如今天下已定,做这些猜测有何意义?”

    “天下已定?”有人便冷笑了:“你的意思是这天下已经定了是姓魏的了?那如今不能扳倒他,要等他翅膀长硬了真把我们都一起做了?”

    林宣叹了一口气:“此言差矣,如果魏大人真有这个心,那他不止和当今皇上有私交,他更是先皇的老师!晚辈认为他若真有不臣之心,何必不学做曹操?犯了如此大险,要谋得的就是现在的局势?”

    你们想证明什么?证明魏池是燕王的死士?宁可背上弑君之罪都要帮燕王上位?

    你们想证明什么?证明燕王为了上位宁可弑君?

    屋内的几个人沉默了。

    “魏大人不是这样的人,”林宣恭敬的抱了一个拳:“各位长辈请想一想,魏大人学子出身,并非三六九教的人,他要如何才能在宫禁之中谋杀皇帝?如果真的拥护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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