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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种田文 -> 人臣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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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尽管试试!!”

    魏池说得有理,这些学生们手上并没有门禁,私闯皇宫肯定是不对的。

    人群松动了一下。

    但随即就有人高喊:“我们要个说法!”

    “谁告诉你们没有个说法?”魏池指着那个领头的学生怒呵!

    “大朝泱泱,其法恢恢。所谓其理,疏而不漏。按照齐律,这个案子自有它的判法,如今皇上已经交给了三法司,有给你们说没有说法了么?!”

    魏池回过头,狠狠的盯着那个统领尉官:“你刚才说关什么?”

    “小的……”尉官被吓得战战兢兢一时语塞。

    “让你的人,整队!让开!”

    守卫宫门的士兵全都退开了。

    “你们都给我站好了!”魏池指着面前的学生们:“别给国子监丢人!别给读书人丢人!……要呐喊正义也要学学那个人!”魏池指着甬道上跪着的徐汝能,又指了指为首的那个学生:“免冠徒跣,以头抢地,真乃庸夫之怒!可耻!”

    已经在扭打过程中衣帽歪斜的学生们终于在魏池的呵斥中慢慢恢复了冷静,队伍终于自觉地退出了禁门的那条线。

    魏池这才转身往徐汝能那边走去。

    周文元和郑储已经开始了劝慰,但是徐汝能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冯世勋被这个情况吓得不轻,邵粟裕和鲁宁也有些不知所措。

    魏池知道自己必须走过来,和这群人一起接受所有人质疑、谴责、轻蔑的目光。

    徐汝能坚定的跪着。

    直到宫内的传旨太监捧着墨迹未干的旨意赶到。

    旨意只有一句话。

    “宣,徐汝能即刻觐见!”

    徐汝能没有抬头,他冷淡的看着青石上自己手掌留下的清晰的汗迹,悲伤的笑了,然后将自己的额头贴到冰凉的石板上。

    “臣!接旨!”

    ☆、第一百二十七章

    127建康七年

    周文元看着那个气喘吁吁的宦官,立刻明白这是向芳的缓兵之计,依照皇上的脾气,他是不会这样站到前排平息事端的。

    果然,宦官还传了口谕,让他们这一干人等一起进去。

    周文元看着徐汝能手上紧握的圣旨,迟疑了一下,回头对剩下的几个人招了招手。

    事主已经得到了觐见皇帝的优待,众人的情绪也得到了安抚,太学生们因为受了魏池的呵斥,也不再敢往宫里涌,等这些回家的大臣穿过宫门渐渐冲散了他们的队伍之后,无聊的众人也渐渐散去了。

    正如周文元所想,这旨意是向芳拟的,皇上是事后才知道的。

    等待大家的不是皇上的觐见,而是半个时辰后的第二道密旨。这道密旨点名颁给了郑储。郑储战战兢兢的接过来,徐汝能咬紧了牙关。

    “徐大人进来,其他的诸位就回了吧。”向芳穿着便服,淡淡的说。

    郑储听了这句话,更加战战兢兢。

    等这五个人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五个人彼此无话,各自回家,这次是真的都回家了。

    次日,还是刑部大堂,仍旧是老位置,徐大人依旧和他的条凳坐在外围。不过犯人终于被押解了上来,刚好也是五个人。

    魏池看到那个谭公子绝望的看着自己,半张着嘴,浑身颤抖。剩下的四个江西人虽然站得开,但是彼此左顾右盼。

    “肃静!”郑储拍了一下堂木:“听旨!”

    杨帆继也是都察院的言官,与徐汝能为至交,自徐汝能独自抗上以来,门府上再无其他访客,只有杨帆继敢过来。徐汝能跪午门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之后又传言皇上单独召见了徐汝能,自此似乎圣意昭然,这场上下勾结的徇弊大案可能是要彻查了。

    杨帆继在他家一连等了两天,徐汝能都没回来。徐汝能的老母亲已经七十五岁,心中怎能不急?徐汝能的大儿子二十一岁,带回话来说,不止是他父亲,就是其余的几位官员也一直留在刑部。

    一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看又快到门禁了,杨帆继嘱咐了几句准备回城,突然听到徐家的老仆人慌慌张张的大叫着进来。

    “老爷……老爷回来了!”

    一家人迎出去,却见到徐汝能牙关禁闭,被一扇门板抬了进来。

    刑部衙门的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徐大人只是中暑了……告辞。”

    徐母嚎啕大哭起来,倒是徐夫人有些见识,见丈夫不像受了外伤,命人赶紧将他抬进屋去,灌了几口茶水。

    “汝能!”杨帆继坐到床边。

    徐汝能缓过一口气,慢慢张开眼:“……唉!”

    “你们都出来吧。”徐夫人留了一盏灯,扶了老母亲,带着两个儿子退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们还敢拿别的事情要挟你?”杨帆继拿了扇子过来。

    徐汝能艰难的坐起来:“那一日的圣旨,必定是向芳拟的,皇上似乎根本没有彻查的意思。虽然口供是烧了,但是毕竟人还在,我所想的不过就是再审。哪知道郑储今天当着一干人犯的面宣读了皇上的密旨……所有人都翻供了!”

    “这两日,郑储都一直在刑部里挡着,我稍有动作便拿官位来压人……也是天起太热了,我没拼住。”徐汝能把扇子放到一边:“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再去。”

    杨帆继一时无言。

    “这次案子里的诸位官员,郑储自然是个老浑油,邵粟裕和鲁宁是司礼监的爪牙。冯世勋虽然探花出身,但是根本不管事,不过是拿来充数的。那……那个魏池呢?他在朝野口碑都不错,是个是实心用事的人,他……也未站起来说一句话?”杨帆继不解。

    徐汝能冷笑一声:“他第一日偷了个空子,让我审了口供。”

    “那证明他也不是阉党的人。”

    “是么?……”徐汝能想起魏池手上的那串上好的和田玉珠子:“他不过是想借我的手去拦郑储罢了,而且我觉得……与其说他对黄贵有所顾忌……不如说是有些授意。”

    “他入朝为官不过几年,只和燕王走得近,这件事情和燕王断乎是不会有关系的,他怎么会去拿黄贵的授意?当年差点把燕王撤藩的人不就是黄贵么?而且他去年去了漠南……也打了好几场的硬仗,这就一个文官来说,是不容易的!”

    “我说他是个欺世盗名之辈你信么?”徐汝能又叹了一口气:“也许他一开始是想查一查,但他想借我的刀去杀人,去查。后来进宫面圣的时候,皇上只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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