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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种田文 -> 人臣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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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乐呵呵的和皇后聊了一上午家常,聊完就回离宫了,国事压根一句未谈!

    陈鍄虽然吃惊,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担心这是王允义下的深套。

    想了一下,陈鍄还是把太傅找了过来。郭态铭从西苑赶了过来:“那边正吵着呢。”

    无意义的争吵。

    陈鍄担心的说:“朕是担心王允义。”

    郭态铭拿出三封文书:“这事情,他暗自做的决定是做不了数,更何况两年后皇上就准备收口袋了,他要做什么营生也不过是短营生。这次的议和不单是他要上心的,文武百官也都在意着呢,这是内阁的意思。”

    三份文书,围绕着两个问题:要不要继续互市,要不要给新漠南王名分。这两个问题背后有无数合理不合理的要求,但是本质就是两个政权的博弈,要,或者不要。按照内阁的意思,皇上有把握用名分挟持对方,把亏本的生意停了。但是估计对方并不愿意放弃任何一者,所以,怎样打消对方的锐气?

    是的,太傅说得对,王允义的那些事情,都是小事,他在京城,他一家都在京城……就算有小动作,那也不过是收拾不收拾的问题。这两点,才是大事,内政和外交都与之息息相关,对方也必定是冲着这两点来的。

    “安排那个公主觐见。”等太傅走了,陈鍄吩咐太监:“慢!算了,明天。”

    第二天,天未亮,陈鍄就坐了宣政殿的内政阁里,一直坐到辰时末,太监进来报,说那位公主来了。陈鍄这才抬起头,将那三封信放到了盒子里。

    第一面,陈鍄有些惊讶,这个女人气度雍容典雅,让他想起了先帝的那位皇后,陈鍄愣了一下,这才受了她的礼,给她让座。

    索尔哈罕坐下来,对着这位同样年轻的皇帝微微一笑,心想,这就是那个皇帝?仪表堂堂的,为何姓魏的说起他的时候总是酸溜溜的?

    太监们上了茶,纷纷退了下去。

    “听闻公主的兄长逝去了,实在是可惜啊。”陈鍄表情诚恳。

    “操劳所致……”索尔哈罕长叹一声。

    两人说得就像真的一样。

    “前两天,朕的皇弟,就是镇守边关的秦王给朕来了书信,说是抓到了个细作。”陈鍄手上拿着一封信:“是后金人。”

    索尔哈罕笑了一下:“这个后金人跑得倒远……”

    陈鍄把信递到了向芳手上,向芳接了信默默地退到一旁。

    “巧得很,公主一定知道后金的皇子在京城,这细作还不是个普通人,他是来报信的,后金的国王驾崩了,要皇子回去即位。”陈鍄笑着说:“其实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何必弄得蝇营狗苟的?”

    索尔哈罕微笑的看着陈鍄:“后金皇子?……算来今年也有五十二了……”

    陈鍄不理会索尔哈罕的似笑非笑:“大概是这样的……怎么?公主和他认识?”

    索尔哈罕拿手巾擦了擦嘴:“本来可以认识的,可惜他来京的时候本宫还未出生。”

    “这次可以结识一番。”陈鍄毫不示弱。

    “应该的,后金曾经也是漠南的属国,当年他父皇的皇位还是漠南封的呢。”索尔哈罕也毫不示弱。

    陈鍄明白了,那个使团果然是站在她背后的,怠慢了女人果然要付出代价。

    话说,索尔哈罕入了宫,一群臣子就拉长了脖子在朝堂里候着,天亮之前草草开了朝会,大家没有各自散到各自的衙门中去,而是三五聚头的在宫内歇下了。大家议论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漠南的事。

    来的居然是个女人,大家先惊奇了一下,而后更关心的还是本质的那几件事——兵部还打不打?户部还贴不贴钱?工部今年的预算是不是还要减?吏部那边是不是还要准备着提人去边关?礼部是这会儿负责熬浆糊的,不敢走,尖着耳朵留意大家的态度,刑部的人可以走,但是大家都没走,于是也留了好些。

    王仲良站在个角落里,看他叔叔和他父亲正无事人似的拿着个玉器在琢磨,四周的官党们也似乎其乐融融的在聊一些私事。但他内心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这些大房间里的人之间有摸不到的绳子,把他们捆成了一个个的党派,这些党派有些是敌有些是友,但是今天,都是为了看王家的结局而来的。

    王仲良想到了那两个人——毫无瑕疵的余冕,造诣惊人的魏池。他们都没有绝对的必要维护王家,所以这件事情似乎可靠,却是变数无限。特别是魏池,他那么年轻,他有何资本敢不依附王家?老头子们说他是听他老师的嘱咐,但王仲良觉得不像,这个人不是冯琳,他不是大家出身,就算是不结党也要有个限度,他跟着叔叔在塞外整整一年,难道真的不曾对叔叔的好意动过心?之前也有这样庶吉士,他难道不知道这些不通官谛的书呆子都混到南京去了?……他背后一定有人,说不定真的是燕王……

    “王大人!”礼部员外郎张斌突然过来打了声招呼。

    王仲良赶紧回神:“张大人!”

    张斌凑上来小声笑道:“刚有同僚回来,说那位漠南公主十分美貌,了不得呢!”

    王仲良也陪笑道:“这是跑来和亲的么?”

    “唔!不可说,不可说!兵部的人说这公主长得虽美貌,但是性格彪悍,敢砍人呐!”

    王仲良把话题扯到一边:“张大人这两天可忙坏了!”

    “哪里哪里……”

    两人正在客套,突然太监黄贵穿堂走过大殿:“传皇上口谕!”百官面面相觑,赶紧跪下。

    “晚朝尚早,大家先散了吧!”黄贵说罢,命手下的人把门都打开了,看百官还跪在地上,于是冷冷的说:“还愣着做什么,大伙散了吧!散了吧!”

    王仲良站起身来正在发愣,突然看到王协山对他做了个眼色,赶紧跟了出来:“父亲?”

    王协山低声说了句话:“转告给周阁老,快!”

    王仲良略略一惊,转圜了一番,赶紧往西苑去了。

    内政阁门口,黄贵一边换衣裳一边问小宦官:“多久了?”

    小宦官低声说:“一个多时辰了!”

    “老祖宗还在里面?”

    小宦官点了点头:“二祖宗请到茶阁歇息吧。”

    “不了,拿个凳子到门口,咱家坐着等。”

    内政阁的碳炉只够用一个时辰,屋里只有向芳一个人,但他手上拿着至关重要的文件,不能下去添碳,碳炉终究还是要塌了。陈鍄这会儿有些筋疲力尽,但是结果比他预料的要好那么一点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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