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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种田文 -> 东音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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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的‘汐’字格外惹眼,楚汐萦不由得一愣,旋即,抿唇而笑。

    “少爷没事送个匕首做什么啊?”影儿大惑不解。

    “这不是少爷送的。”楚汐萦凝视着那个字,半响,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我想出去走走。”

    ?

    ☆、皇宫一叙

    ?  八月一至,宫里的帝皇菊,双荚槐渐次开了,芬香满园。

    秋风送爽,虽不及春日那般叫人暖意洋洋,却也别有一番舒适。

    这日午后,段弘正欲去园间赏花,忽有报来,说沈跖在延和殿外请罪。

    事情都过去半个多月了,现在才来?!段弘心里恼他,冷着脸更衣上殿,宣他进来。

    沈跖进殿大拜,却不起,口称“罪臣养义子不肖,令其在陛下面前犯下滔天大罪。今将不肖子拿来,请陛下降罪。”

    段弘冷声道“沈卿丧偶多年,痴心一片。即不愿续弦,招收义子也是理所当然。养不教,父之过。可见你平日对他关怀之少,竟至其断臂多日才得知的地步!”

    沈跖道“这不肖之是臣妻妹之子,他幼年丧父,臣虽认他为义子,却是他母亲一手抚养。他母亲平日里对他管教严苛……”

    “行了。”段弘打断,颇是不耐烦,对左右道“将那只手寻出来还给沈大人。”又对他道“这事,就不追究了。下次再犯,朕可就将他脑袋借来玩几天了。”

    “谢陛下开恩。”沈跖磕地,手心沁满了汗,将地都印出形来了。

    他在紧张些什么?段弘看着那手印,心疑不已,难道这么久了他还摸不清她的脾性,还在担心她会降罪?正心疑间,侍官在旁道“陛下,有梁城口报。”

    “宣”段弘暂且放下心思,看了看沈跖,道“起来吧。” 楚成赴军也有半个月,按道理也该传来消息了。

    未几,一信兵上殿,行礼毕,呈信物上殿。

    段弘确认无疑,问“梁城战况如何?”

    “回陛下,尚无战事。”信兵道“属下是奉单参谋之命回口信,楚将军被一阵白烟漫住,就,就不见了。”

    不见了!段弘惊了,令道“从详说来!”

    “当时在场的,只有单参谋一个人,属下,属下并不知祥。”

    这么大个人,怎么大白天就不见了?段弘她自不信妖邪之说,那此事应是故意说此。白烟漫住,单君相一人在场,发来口信,这三件事怎么看也不合寻常。白烟,妍儿!段弘心中一惊,难道单君相是在暗指是魏铭的计谋,她看懂了些门道,却不敢透露出来,于是才发口信。白日消失,难道是说楚成被陷进梁城,生死未卜?

    可是楚成身为主将,两军又未交战,怎会被捉进梁城?这事太让人匪夷所思了,那个飞鸿道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无论怎样,楚成这次恐怕都凶多吉少了。段弘久思未果,问“此事通知将军府了没有?”

    “还没有。”

    “不用去了。”段弘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道“请表小姐进宫一叙。”

    说辒辌车至西宫,两内阁太监在道前迎下,道“表小姐请随奴才过来,万岁在舞袖台上设戏,正等着您呢。”说罢,躬身稍前引路。

    楚汐萦点头,抬眼一望,只觉近处的古柏,玉叶梅,远处硕大的斗拱、金黄色的琉璃瓦,在秋阳下都显得懒倦。低头来往的宫人,步履匆匆,神色板滞。偌大的宫里,除了摩擦的脚步声,也只有偶尔一两声鹊鸣。

    “小姐,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啊?”影儿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问,平常不是听见段弘一点消息都暗自欢喜许久么?

    楚汐萦轻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不知怎的,她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成儿赴军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段弘又突然召她进宫…

    影儿见此,没来由的神色一黯,先前的雀跃瞬间消失了。

    两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到了舞袖台。

    高权侯在边上,见她来了,弯眼笑道“见过表小姐。”

    “高公公辛劳了。”楚汐萦略一施礼,往那台下寻望过去,便见段弘着一身淡白色宽袖交领汉袍,懒懒靠在椅上。两只丫鬟拿着日月扇在旁轻扇。

    引路太监小跑过去,说了什么。段弘就转过头来看她,相视一眼,又转了回去,稍稍正了正身子,将两只丫鬟挥下去了。

    楚汐萦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过去。

    “你来了。”段弘偏头看着她,略略一笑道“坐吧。”

    那笑中透着沉郁,楚汐萦愈加忐忑,不安而坐。丫鬟陆陆续续端来瓜果点心,将那楠木横几都要放满了,这时有太监捧来戏本,让段弘挑戏。

    段弘便直起身子,强打起精神一般,将那戏本放在几上一页页的翻看。她看了半响,也没找出什么戏来,便将那戏本往楚汐萦面前一丢,道“你点吧。”说罢又靠回椅上,望着她出神。

    楚汐萦脸颊赧红,只有条不紊的翻着那戏本,一副专心致致的模样。

    段弘这才回神过来,偏过头来淡淡道“前些天你去找单华阳了?”不待她答,又道“庭散时我传她入宫,为的就是那事,她不肯。哪知不过一天半的事,她就回心转意了。我听说你在王母庙前站了一夜,这是真的?”

    楚汐萦手一顿,不自觉的提起心,咬唇点头。

    段弘看着她的反应,把余下的话咽进肚里,道“我看你这般艰难,挑个戏犯什么难?”又将那戏本拿过来,翻了一下又扔回几上,对旁侍道“不点了,让他们把最拿手的戏排一遍。”

    半刻过后,那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钓鱼台坐着一老翁,那老翁只生得白人白面白眉须,手拿着钓鱼竿三尺绳……”

    “……主公你不在西岐地,你来咱渭水河前啥事情。”

    “……”

    却是经典豫剧《姜子牙钓鱼》。

    影儿在旁观摩这两人,一个心浮气躁一个心神不宁,再配着这咿呀的唱戏声欲斜的秋日头,真叫人烦到骨子里了。她悄悄上前,对楚汐萦赌气道“小姐,这戏一点也不好看!”

    段弘抬眼看着她,定了几秒,起身道“不好看就不看,高权。”

    “奴才在。”高权急忙过来。

    “陪表小姐逛逛。”因将那戏止了,转身就走。

    影儿心里跺脚,不甘不愿的瘪瘪嘴。怎么就走了?!

    “影儿”楚汐萦叫出声了,又没下文。她目送着段弘,抑郁难言。她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又欲言又止?

    “……万岁这些日政务繁忙,招待略欠周详,表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不觉到了日暮时分,宫门将关,楚汐萦准备回府。正欲上车,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跑来,道“表小姐且慢,皇上在赏心亭设宴,请您一同用膳。”

    “好。”楚汐萦轻声一应,只觉身心俱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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