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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 念多情、当时皓月扫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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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奇妙无比,她有时候充满会复杂的思量疑惑,让人彻夜难眠,患得患失熬心落发也凑不到一起。有时候却只是简单的一个拥抱,心与心便贴在了一处。此刻贴在一处的又不止是两颗心,还有两个身体,他和她的手握在一起,心胸贴在一处,腿叠在一起,男人和女人紧密相连。这种密切的关联里缺少了贼王往昔的风流妙手和热切激情。只有彼此极致的亲密带来的甜甜的,柔柔的感觉,淡然若白云下的微风袭面而来。她和他彼此享受对方的身体带来种种的感觉,有温暖,有温柔,更有温情。
良久。
高雏凤问:“就这样一直不动吗?”李虎丘不说话,轻挽起她的发丝,在她额头上温柔一吻。这动作带来的摩擦让她心中热流涌动。她的身子柔软又富有弹性,肌肤随着虎丘的动作而颤栗,那淡然若微风的平衡顿时被破坏,她深深的拥抱虎丘,激动的说:“要我吧,像从前一样!”
她看虎丘仍如从前,胆大包天,浪漫依旧,举止作为似还是昔日那个深闺梦里风流客。但其实,今日之贼王无论哪一方面都已非昔日阿蒙。他没有如她所言像从前一样方式爱她。而是引带着她用更高级的方式爱她。这些新奇的动作,玄妙的节奏,她做了五年的鸳梦也不曾梦见过。他滚烫的气息从她的小脚丫开始,一直到那幽谧的销魂所在。他的唇仿佛带着魔力和电能,一触便让她仙露潺潺。他吻在她胸前的珠圆玉润上时,雏凤感到自己几乎要疯了,她迫切的,急火火,乱忙忙找到了他的风流根金刚杵。让他重回到那欲望深处。雏凤急,虎丘却不急,他已经是此道当世第一的大师,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富有节奏,将双修八法中的戏谑妙术尽情演绎后,他才不疾不徐的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爱,果然只有做了才最有体会。雏凤被虎丘送上欢愉的云端时想起这句话。虎丘似要填平她五年的寂寞空虚,他以双修秘术和心之神道精确的控制着他们这场久别胜新之聚的每一个细节。一次次送她上云端,她迷乱在极度欢乐中,光洁的身子舞出的动作早已不受她自己控制,完全随着虎丘的节奏,那些过去她绝难做到的动作便这样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她彻底满足了,再也不需要睹物思人,再也不需要幽怨倥偬青春虚度,这充实的温暖的令人甜美欲狂的体验已是人生欢愉的极致。
事毕,她温柔的痴缠在虎丘怀中。紧紧抱着他,恨不得融进他身体去。
“怎么会突然来看我?”高雏凤轻抚着他肩头处一片明显新近的咬痕问道:“这几年你一定有过很多女人吧?”虎丘没打算否认。高雏凤却说:“我不是要吃谁的醋,我只是想知道你生活的好不好,是否还和过去一样无忧无虑,你怎么会这么懂女人的需要?”李虎丘捉住她的小手,放在他钢铁一样的胸膛上,“感受一下,这颗心一直跳动,充满生命力,这里边一直有你的位置。”高雏凤已是泪光盈盈,她想把心中的苦楚对虎丘说,可又怕会连累到他。青帮这潭水太深太浑,相比较而言,雏凤印象中的虎丘只是个独行侠,他个人的那点能力在青帮比比皆是的高手和无数条枪面前,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
“李虎丘。”
“嗯?”
“我嫁人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低垂着眼睑不敢看虎丘。出乎她意料的,李虎丘只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我说我嫁人了。”她怕虎丘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虎丘回应了一句:“你的身体告诉我,她这五年旱坏了。”说罢,他的大手在雏凤弧度夸张翘臀上轻拍了一下,顺势伸进两瓣之间。她登时紧张的收紧了肌肉,虎丘笑的很邪,“嗯,我没说错,连这里都很旱。”高雏凤似生气了,撅起嘴唇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不理他径直奔了浴室。李虎丘笑嘻嘻坐在床上,看着她曼妙的身姿躲进浴室门后面。
不大会儿,浴室门洞开,高雏凤站在那儿向虎丘招手,二人精赤着身子抱在一处,她在虎丘耳边说,“如果明天就死,我希望能在死之前彻彻底底毫无遗憾的把一切都交给你。”虎丘的大手扣在她背后美妙的隆起上,柔软的,光滑又充满弹性的手感令贼王陶醉。他的手指狡猾的在她那儿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敏感的收紧肌肉,说:“这是我第二个第一次。”浴室里有润滑剂和清洗私密地的工具刚刚被用过。高雏凤动情的:“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李虎丘柔声道:“你说,任何事都可以。”高雏凤轻轻摇头,将身体贴近他,用肢体语言鼓励他杀进那片从未被开垦过的荒地中,“来吧,我准备好了,完事儿再告诉你什么事。”
李虎丘说也好。红赤赤黑须,直竖竖坚硬,威猛绝伦的金刚杵抵在她的门户外,发力一点,登时破门而入。高雏凤发出一声娇呼,她喘着粗气,挺起腰肢,迎合着虎丘的进入。一切如六年前那个终身难忘夜一样,开始于痛结束于欢。
“说吧,求我做什么?”李虎丘温柔的将她横抱在怀中,看着她红霞笼罩的娇容。
高雏凤说:“我有一个秘密瞒了你。”李虎丘说:“没关系,无论任何事我都不介意,你需要我做任何事都没问题。”高雏凤道:“我有一个儿子,身患绝症,我不想放弃治疗,可是这几天我很可能要经历一场大变故,怕到时候便是想照顾他,也是有心无力,本来我打算把他托付给敏敏,现在你来了,没人比你更合适照顾他。”李虎丘道:“能跟我说说是什么变故吗?”高雏凤神色肃然摇头道:“不能!你只要照顾好他,我便死也瞑目了。”李虎丘淡淡一笑,“放心!”
他的语气轻柔,但她素知这承诺重有千钧。高雏凤果然放心,闭上眼,放下一切心事,了无遗憾和牵挂,几年来第一次睡的那么沉。李虎丘明了高雏凤的心思,知道她怕连累了自己,儿子会从此无人照顾。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有多大的能量。李虎丘悄悄起身,替她盖上被子。然后迅速穿上衣服,拉门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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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余生正在看一封信,或者说他正在左右摇摆中煎熬。他是名义上的帮主的公公,青帮的副帮主。这场风波开始到现在,他始终坚定不移的站在高雏凤一边。但现在这封信让他产生了动摇的念头。信是叔叔贺司徒来的,只有寥寥数言,高雏凤大势已去,贺司徒自言已老,其实并无雄心,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将贺家子孙送上大位。孙鬼马有a的支持,手里攥着高雏凤的弟弟,道义上那无能小儿才是帮主大位的合法继承人。但如果贺余生肯合作将高雏凤除掉,孙鬼马便会把高少龙也干掉,青帮合二为一,北美为总堂,欧洲为分堂,两家依然平分秋色,共尊美国人号令。
从?不义!不从?死路一条!贺余生在舍生取义和负义求荣之间摇摆不定。正这时,门户一开,一个青年男子从门外走进来。一步便跨越数米来到贺余生桌前。贺余生大吃一惊,以他的功夫竟让对手接近到这般距离而不及做出反应,对方的功夫得有多高?抬头惊骇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是你?”
“可不就是我。”李虎丘淡然一笑,贺余生手上的信竟已到了他手中。“贺老哥,当年远东一别经年,老哥别来无恙?”贺余生望着他手上的信,面色惊疑不定,迟疑道:“还凑合,你这是从哪里来?”李虎丘一目十行看了一眼那封信,将它还给贺余生,不答反问道:“老哥哥打算作何决断?”贺余生手在桌下摸着一支,攥紧又松开,内心中挣扎不已。李虎丘面无表情静静注视着他。贺余生是生是死只在他自己一念之间。李虎丘便是要看他是否还是当日卧虎堂那位慷慨豪迈的贺大堂主。
贺余生的手最终离开了,他颓然坐到椅子上,说道:“是高帮主请你来的?”李虎丘心中微暖,世间毕竟有豪侠,贺余生还是那个贺余生。虎丘微笑道:“我是不请自到。”贺余生道:“这么说你全都知道了?”李虎丘道:“尚有不明之处正想问你。”贺余生嘿嘿干笑道:“兄弟你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你也看到那封信了,贺司徒勾结孙鬼马投靠了a,他们的目的是彻底掌控华人第二大帮会,事情明摆着,美国人的力量根本不是咱们这些江湖人能抗衡的。”李虎丘知道他话未说尽,并不搭言只静静看着他。贺余生接着说道:“你只要把你儿子带走便已算了了高帮主的心愿,至于青帮的麻烦,这潭水太深太浑,你一个人趟不起。”
李虎丘道:“老哥哥,实不相瞒,这潭水我李虎丘已趟定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们手上有什么力量,打算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发动,至于我是否有能力解决你们的危机,根本不需要你担心。”贺余生微微一怔,不知虎丘这信心何来。
李虎丘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敲在桌子上,他敲击的速度极缓,似乎全无力道,但每一下竟都在桌上留下个清晰指窝,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指窝个个光滑整齐,看不到一丝半点木渣碎裂痕迹,仿佛这木质桌面变成了泥质。把桌子戳几个窟窿贺余生也能办到,但似这般将力道控制到如此地步的,就算是青帮第一高手,据传已是武道究极境界的大宗师张凤武也做不到!贺余生惊讶的看着虎丘,“当年在远东你越级刀杀铁判官时,我便认定你在武道一途上不可限量,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只几年间,你的功夫竟已到了这等境界,难怪兄弟你不在乎敌人是谁,凭你的功夫,便是不能力挽狂澜,周济一二人安然脱险却绰绰有余,既然如此,我便把这件事来龙去脉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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