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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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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妃一见,不觉面面相觑。旁人不认识,阮云乐、柳凡却知道这二人是阮云欢身边最得力之人。齐王妃,这是明摆着向众人宣告,她不会再让陈贤妃有机可趁!

    二人行至陈贤妃坐前,同时见礼,说道,“见过母妃!”齐王殿下躬身行个常礼,齐王妃只是微微福身,竟然均不下跪。

    这是一来就要对上的样子!

    众嫔妃暗暗咋舌,眸光齐齐扫向高高在上的陈贤妃。

    陈贤妃似笑非笑,说道,“老四,怎么几日不见,越发不懂规矩?”心中暗怒,今日若不是有求于他,岂会任由这贱人如此猖狂?

    淳于信抬眉,向她一望,淡道,“回禀母妃,儿臣不敢坏了规矩,只是今日父皇相召,儿臣身着朝服,只能跪君,不跪旁人!”

    众人这才留意,齐王殿下身上,竟然穿着上朝才穿的朝服。

    父皇相召?

    陈贤妃咬牙,却又不能说自己假传圣旨,只得点头,说道,“齐王说的有理!”目光就向阮云欢望去。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睿敏身子不便,请母妃见谅!”微微抬眸,定定与陈贤妃对视。

    陈贤妃一窒,欲要发作,却又忍住,点了点头,含笑道,“你不说,本宫倒忘了!说起来,倒还有一件喜事!”说着回头,向阮云乐一望。

    阮云乐抿唇,浅浅含羞,垂下头去。

    陈贤妃一笑,说道,“福宁又有了身孕,昨儿才查出来,已有两个月!”

    众嫔妃一听,顿时瞠目。从恭王妃滑胎到现在,也不过三个月有余,怎么就又有了?这恭王和恭王妃……啧啧……

    齐王妃却只是微微勾唇,说道,“恭喜妹妹!”一不意外,二不嫉妒。

    阮云乐微觉失望,说道,“多谢姐姐!”

    此时众嫔妃方回过神来,忙纷纷起身道喜。阮云欢侧首,便对上柳凡含忧的眸光,只是淡淡回她一笑,便垂下眸去。

    陈贤妃向淳于信一望,说道,“齐王来的正好,本宫正有事与你商议,各位妹妹且坐!”说着起身,向内殿而来。

    淳于信向阮云欢一望,轻轻点头随了进去。

    陈贤妃在椅中坐下,端茶润了润嗓子,清咳一声,才缓声道,“老四,那日……是母妃心急的些,你莫要放在心上!”

    “儿臣不敢!”齐王殿下淡应,冷峻面容,没有一丝波动。

    陈贤妃微微一噤,咬了咬牙,又道,“昔久国犯境,你弟弟不曾上过沙场,两日后便要出征,你该多指点才是!”

    淳于信点头,说道,“领兵之策,贵在人心,五弟虽不曾上过沙场,但带兵也有些日子,断不会不知道!”

    陈贤妃点头,皱眉道,“只是你点的那些将领……为何没有靖安侯府的人?”靖安侯府公孙兄弟之勇,大邺朝首居第一。

    淳于信微微一默,才淡淡道,“母妃,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沙场征战,战将骁勇固然要紧,更要紧的,是将帅同心!母妃,果真要公孙兄弟同行?”

    陈贤妃一怔,跟着脸色微变,咬牙道,“难不成,他们还敢不从将令?”

    “那倒不会!”淳于信摇头,淡道,“如今靖安侯辞去兵权,在家中养病,大公子身为世子,不宜久离帝京,倒是二公子可以一行,母妃看如何?”

    陈贤妃微微一怔,说道,“公孙乾?”

    “是!”齐王殿下淡应,说道,“他的夫人,便是小萧氏!”

    陈贤妃听到“小萧氏”二字,不由心头一跳,扬眉道,“小萧氏?”

    “是!”齐王殿下点头,乌眸定定与她对视,说道,“去岁围场中,小萧氏滑胎,怕他放心不下!”

    瞧他这神色语气,分明是知道些什么!

    陈贤妃心中更觉慌乱,咬牙道,“既然如此,那也就罢了!”公孙乾虽然是员猛将,但若他心中怀恨,暗算淳于昌,反而得不偿失!

    “是,母妃!”齐王殿下微微躬身,说道,“若是五弟能如母妃这般体恤将士,此战必胜!”

    陈贤妃又默了一瞬,想着小儿子领兵出征,沙场征战,心中万分不舍,却也知道,大邺朝马上得天下,要想求那大位,这兵权军功,缺一不可。心里不禁暗悔,早知如此,又何必与齐王母子绝裂,到如今,想要求他,还须防他!

    淳于信见她不语,微微躬身,说道,“母妃若无旁事,儿臣告退!”说着又施一礼,转身退出殿去。

    ☆、第483章 有毒

    外殿,齐王妃于阮云乐上首落座,宫女奉上茶来,青萍上前一步,端茶碗轻嗅,含笑道,“烦姐姐去换一盏!”

    宫女一愕,说道,“这是今年新到的春芽,昨日皇上刚刚赏下来的!”虽在深宫,也知道齐王妃身畔有一个丫鬟天生异禀,这是说这茶有毒?

    青萍浅浅一笑,说道,“姐姐莫恼,是我们王妃如今口刁,饮不惯这个!若不然,姐姐只取一壶滚水来,我们自个儿带着有茶!”

    宫女无奈,只得将茶盏接过退了出去。

    众嫔妃却神色各异,瞧着自己茶盏中清璧的茶汤,顿时如哽在喉。那日齐王受刑的事,早已传遍后宫,如今不会是陈贤妃算计齐王妃,自己遭池鱼之秧吧?

    隔了片刻,宫女果然提着一壶新开的滚水来,青萍接过,先细细查过,才从随身的荷包内用银匙挑出些茶叶,先洗后冲,送到阮云欢面前。

    满殿嫔妃,大多只带着一名帖身宫女,却也只是在主子后侍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瞧着青萍指使凤鸾宫的宫女,神情坦然,竟如使唤自个儿家的丫鬟一般,都是不禁暗暗咋舌,一时间,满殿皆寂,竟无人出声。

    齐王妃却浑然不觉,只是端然而坐,垂了眸细细品茶。

    隔了片刻,但见淳于信自内殿退出,正要起身,却闻殿外一阵脚步声响,一名小太监急奔而来,向秦湘一望,脸上现出些急切之色,说道,“禀秦贵人,秦二爷在宫外求见!”秦二爷,是指秦义次子,秦裕龙,秦湘之父!

    “什么?”秦湘诧异,皱眉道,“怎么这个时候求见,可是有事?”

    小太监目光向殿中一扫,脸上现出些难色,却仍然说道,“闻秦二爷说,是在渭水下游,寻到了侯爷的尸身!”

    “什么?”秦湘惊呼站起,脸色顿时苍白,身子摇了摇,簌然落泪,哭道,“祖父,他……他……”

    阮云乐也是一声低呼,叫道,“外祖父怎么会在渭水下游?”

    小太监忙道,“闻说,是侯爷急着回京,渡江时落水,被水冲了下去,若不然,这些日子岂会没有消息?”

    这个时候,陈贤妃也自内殿出来,皱眉道,“这等事,需禀报皇上,怎么在这里吵嚷?”向秦湘道,“妹妹既然有事,这便去罢,安置妥当再来!”

    秦湘忙应一声,施礼别过,随着小太监匆匆而去。

    那里凤良妃勾唇淡笑,说道,“难怪秦侯爷这许多日子没有消息,原来是落水,可惜了一员老将!可是相隔半年还能认出尸身,也难为了这办差的人!”她将“老将”二字咬的极重,一时让人想到,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怎么只是渡个江,就会落水?

    陈贤妃向她一望,淡道,“想来是随着尸身一路查去,有人瞧见罢了!”于她语气中的质疑,故作没有听出。

    凤良妃微微一笑,说道,“姐姐说的是!”便不再语。

    齐王妃微微勾唇,心中暗赞,“当真是好计!”

    如果不是秦义死在自己手上,眼前这一出,就连自己也忍不住相信。

    秦义私离帝京,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任何人都无法遮掩。而如今秦家整出一具秦义的尸体,又说是返京途中落水,那么,非但秦义不算逃亡,连秦彬也不算通风报讯,如此一来,只有秦义一人私离帝京之罪。而如今秦义既死,刑法总不能追责一个死人,恰秦湘得宠,如今是既保秦彬,又保建安侯的爵位。

    在凤鸾宫略坐,也算应了七夕伴宴的旨意,齐王殿下便借口王妃身子不好,拐人离宫。

    回入王府,阮云欢见他始终默默,便挥手命丫鬟退去,轻声问道,“王爷,可是……她要你相助恭王殿下?”

    “嗯!”淳于信低应,默了一瞬,张臂拥她入怀,轻声道,“云欢,他不止是本王的弟弟,还是……还是一军主帅……”如果说,最初小狐狸对淳于昌的不同,让他曾经误解,如今走到这一步,却已知非情。

    非情,即恨吧!

    若他要助淳于昌,岂不是令她心中过不去?

    “我知道!”阮云欢低叹,双臂环上他的腰,轻声道,“江山为重,大邺为重!”不管他身世如何,她都知道,在他的心里,大邺朝占着很生要的位置。

    “小狐狸!”淳于信惊叹。虽然知道,眼前这小小女子绝非等闲女子可比,可是此刻,这寥寥八字,仍令他心神震动。

    江山为重!大邺为重!

    面对自己的爱恨情仇,莫说女子,纵然是男子,又有几人能够放下?

    揽她在怀,以首抵额,默了片刻,说道,“我去书房,瞧瞧那方的地形图!”

    “嗯!”阮云欢点头,水眸微眨,笑道,“我和你同去!”踮脚凑首在他耳畔,轻声低语。

    淳于信扬眉,向她凝视片刻,才轻轻点头。

    阮云欢浅浅一笑,这才唤丫鬟来服侍换了衣裳,二人相伴,向书房去。

    南院书房,一副较献给皇帝的大邺疆域图小一些的地形图平平展展挂在墙上。

    阮云欢命红莲、墨兰二人掌灯,与淳于信二人立在图前,望着与昔久国交界之处,商讨各种布兵之策。

    齐王妃所精,皆是图谋策略,于征战却并不熟悉。只是她惯看人心,与申屠杰又有过几番较量,闻淳于信指点布阵设陷,便推算何时何地,何等情形,申屠杰会做何等反应。

    而淳于信掌管兵部两年,对朝中将领知之甚详,便一一言道,何时用何人最为妥当。

    临了,阮云欢轻叹一声,说道,“昔久国举国之兵,不过四十万,如今恭王殿下麾下四十二万,若是他能擅加运用,此战最多两年便可全胜,到时功绩,怕还在王爷之上!”

    “嗯!”淳于信点头,叹道,“可惜本王有伤在身,若不然,倒想亲自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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