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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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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两府交恶,竟然因此!”阮云欢低语。想到祖父和舅舅们对母亲的疼爱,倒也不难相信。

    秦胜成微微点头,低声道,“那时,我也有了一个痴心念头。我并非长子,亲事便没有那么要紧,何况……何况已经有了秦明。若是……若是能令阿如离开阮一鸣,小妹嫁阮一鸣,我娶阿如为平妻,岂不是两全?可是……阿如对阮一鸣一片真情,又岂肯离开他?”

    阮云欢听他絮絮叨叨,只是说些旧日的情事,不由微微皱眉,冷声道,“她不愿离开阮一鸣,所以你因爱生恨,竟命人将她害死?”

    “不!不!”秦胜成眸子骤张,连连摇头,说道,“我从未有过那番心思,只是想……想着,若是我……若是我够强够大,总有一日令她能瞧得到我,所以……所以便投了军,每逢征战,便主动请樱,不要命的厮杀,只是想……只是想有一****能看到我,能……能为我离开阮一鸣……”

    “可是你们却杀了她!”阮云欢厉喝。

    秦胜成打了个突,喃喃道,“是啊,杀了她……”双眸骤然阖上,声音中带上一抹痛楚,低声道,“那一年,妹妹芬芳突然说有法子令阮一鸣迎娶,父侯和母亲却坚持不肯让她做妾,便定下一条毒计。”

    “是在冬猎时,给她的马下毒?”阮云欢冷冷接口。

    秦胜成一震,张眸向她望来,说道,“你……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阮云欢冷笑,问道,“在围场中,都发生何事?”

    秦胜成摇头,默然一瞬,低声道,“虽然我知道,阿如精熟骑射,可是……可是若是那马真的发疯,她又如何能够驾驭?于是,那一晚,我见张车夫奉命给阿如的马儿下毒,便使暗器打在马腿上,那马受惊,就此将张车夫踢死。”

    “原来是你!”阮云欢低语。不管是从御马监老太监口中,还是从张妈妈口中,皆只说马儿突然受惊,将张车夫踢死。她心中一直诧异,马儿为何会突然受惊,想不到,竟然是秦胜成暗中相助。

    秦胜成闭目,哑声道,“我知道二哥定计,要在骑射场上,以流箭将阿如射杀,便……便事先设计,将阿如引开,哪里知道……哪里知道……”想到当年一幕,心头梗阻,再也说不出话来。

    阮云欢脸色微变,说道,“你设下什么计?”

    秦胜成脸色苍白,嘴唇抖了抖,才低声道,“那时,我在兵部供职,那一年,江淮水匪四起,将折子送入兵部,我……我私自将折子压下,只等皇上狩猎入林后才送到。阮一鸣身为丞相,一见之后,必然会入林去寻皇上。”

    “那折子是你压下?”阮云欢低语。这一节,倒与秦天宇的话,丝丝合扣。

    ☆、第406章 不懂如何去依赖一个男子

    秦胜成恍若不闻,低声续道,“那一年,靖安侯府的人均不在帝京,我……我便假造一封书信,只说老侯爷出事,在阮一鸣入林之后交到她的手上。她见信之后,必然入林去寻阮一鸣,而我……而我便伏在林中,设法将她……将她……”

    阮云欢见他说不下去,立时明白他的心意,咬牙骂道,“混蛋!”母亲身为丞相夫人,若是失节于他,不但阮一鸣必会休妻,便连靖安侯府,怕再也抬不起头来。

    秦胜成阖眸,声音变的荒凉,低声道,“是!是我混蛋,若不是我,阿如怎么会上马狂奔,怎么会……怎么会为人所趁?只是……只是我……我也不想!我也不想!”

    阮云欢恨恨咬牙,问道,“那么说,阿三不是奉你之命,那会是谁?”

    秦胜成脸上现出一些犹豫,咬牙道,“阮云欢,阿如既死,而确然也是由我一手造成,我秦胜成一力担当便是,你杀我报仇罢!”

    “杀你?”阮云欢冷笑,摇头道,“秦胜成,害我母亲之人,我阮云欢一个也不会放过!”慢慢起身,一脚踏上他的断臂,喝道,“说!”

    秦胜成疼的一个哆嗦,颤声道,“阮云欢,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阮云欢冷笑,向他凝目而视,慢慢道,“是秦义,是不是?”

    秦胜成悚然一惊,急忙摇头道,“不!不是!”双眸骤然大张,见鬼一样盯着她。

    “不是吗?”阮云欢浅笑,淡淡道,“那个阿三纵是陟流国太子,却已经蒙难,不会听你一个寻常武将的吩咐,却未必不会投靠建安侯!”

    “你要怎么样?”秦胜成脸色微变,咬牙道,“阮云欢,你虽有齐王撑腰,我秦家也不是好惹的,我劝你就此收手!”

    “收手?”阮云欢冷笑,说道,“不查出真凶,我阮云欢绝不罢休!”垂眸向他一望,唇角笑意泛开,淡道,“秦都督,今日留你一条性命,日后怕还有用得着都督的地方!”

    秦胜成脸色微变,咬牙道,“你还要怎样?”

    阮云欢再不看他,侧头向青萍一望,说道,“你初学换骨之术,平日苦于无从练习,今日可得好好把握机会才是!”说罢,就此转身,扬长而去。

    “是!”青萍应命,慢慢行至秦胜成身边,俯身细查一回,不禁摇头,抱怨道,“你们下手也太重了些!”说着取过随身携来的木箱,取一把小银剪,慢慢将秦胜成衣衫剪去,竟不触及他一丝伤处。

    秦胜成重刑之下尚不曾怕过,此时见她举动诡异,不由心里发毛,喝道,“贱婢,你要做什么?”

    “嘘!”青萍浅浅含笑,说道,“秦都督全身骨骼皆伤,奴婢替秦都督诊治!”

    “哪个要你诊治!”秦胜成咬牙,有心要将这笑的吓人的丫鬟踢飞,全身上下,却只有嘴巴、眼睛活动如常。

    青萍不理,径直将他衣衫全部剪去,细细摸索他断骨之处。

    纤指微凉,虽不使力,也使秦胜成毛骨悚然。隔了片刻,但见她微微点头,说道,“只有汪大哥踢断的大腿骨难些,旁处应该可治!”

    人就是如此,若是知道大难来时,常常会处变不惊,而往往是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时,便会心生恐惧。此时,秦胜成不知道她说些什么,心中暗惊,咬牙道,“你究竟搞什么鬼?”

    青萍淡笑道,“回秦都督的话,奴婢习过些粗浅的医术,我们王妃不忍都督这样一位沙场名将变成废人,命奴婢替秦都督诊治罢了!”

    她哪里会这么好心?

    秦胜成心中暗惊,却想不过是又一场酷刑,不由咬牙。

    青萍向汪世道,“有劳汪大哥将给秦都督备好的生骨带来!”

    汪世点头,转身出了刑室。

    秦胜成全身****,躺在冰凉的地上,但觉断裂的骨缝,丝丝渗入寒意。闻她说什么“生骨”,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禁咬牙,双眸望向刑室的大门。

    隔了片刻,但见汪世开大门回来,手中竟然牵着头……猪!

    又肥又大的母猪被汪世牵在手里,哼嗤哼嗤,三步一退的被拖进刑室,肥大猪头上的小眼警惕的向刑室一望,转身便向墙角奔去。

    汪世不防,被它拖的冲出两步,忙道,“赵承,快来!”

    赵承好笑,忙赶上前去,与他合力,将母猪牵上一张刑台,绳索牵牵绑住。

    母猪似乎料到了悲惨的命运,尖厉的声音叫个不休。

    秦胜成脸上变色,颤声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青萍微微一笑,好声好气的道,“将军莫慌,将军的骨头太多断裂,怕已难好,奴婢替将军换上一副!”嘴里说话,手上不停,已取一把银刀在手,慢慢插入秦胜成胸口,向下剖开。

    秦胜成闻说要换猪骨,顿时怒火狂燃,张嘴欲骂,却觉胸口一凉,周身的气力顿时如被抽去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青萍下手的部位极其古怪,长约三寸的银刀插入,却避开秦胜成身上血管脏腑,只捡肌肉下手,虽有血流出,却并不狂涌。

    此时赵承、汪世二人忙的满头大汗,已将母猪猪嘴绑住,令它再也叫不出声儿来,又用手中钢刀将猪毛刮的干干净净,露出白白的猪身,倒是细滑的紧。

    青萍一刀一刀,慢慢将秦胜成几条断掉的肋骨剔出,起身向母猪行去,入刀手法竟与对秦胜成一样,向母猪的胸口刺入一刀,慢慢剖开。

    母猪受疼,尖声大叫,奈何猪嘴被绑,只发出一阵阵闷哼。

    青萍将猪肋骨取出,回至秦胜成身边,细细触摸接骨处,若有不合,便以银锉细细打磨。

    秦胜成纵然身经百战,又几时受过这等折磨,但觉疼痛辅天盖地而来,此一时,他再不愿逞强,只愿立刻昏死过去。

    就在意识渐渐陷入昏沉,将昏未昏之时,却闻汪世的声音道,“秦大都督怕是支撑不住了,昏了过去,岂不是无趣?”

    青萍浅笑,说道,“汪大哥放心,秦大都督可是条好汉呢!”说话间,两条银针已扎入秦胜成额角。

    秦胜成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变的清醒,咬牙道,“贱婢,你……你好毒辣!”只是胸前剖开,竟然连说话都提不起气力,只是口唇微动,哪里又出得了声儿。

    是啊,毒辣!

    经过这一场的人,无一不会认为非但齐王妃毒辣,便连她身边儿的人,也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可又哪里知道,阮云欢用了五年的时间,才选出这样的一批人,不但要忠心耿耿,还要各有所长,若不能练就狠辣心肠,便只有被她放弃,便如……上一世的墨兰!

    齐王府。

    齐王殿下眸中现出异色,说道,“不是秦胜成?”

    阮云欢微微摇头,说道,“如今想来,定是秦璐撒谎。”

    淳于信点头,说道,“她的目的是将你引向秦胜成!秦胜成身为守疆大吏,手握重兵,要想动他,谈何容易?她想引你自投罗网,以求自救!”

    阮云欢冷笑,说道,“她此计本来不错,只是不曾料到,平邯府,早已风起云涌,一切,皆不在她的算中!”眸底,暗波微涌,脑中疾速转念。三日后,秦胜成便可悄悄送往渭南,一路留下行迹,秦裕龙得知之后,必然会有所动,到那时……

    唇角微挑,心底暗道,“上元节后,渭南的大戏开锣,建安侯府也必然热闹,秦氏,这一天,你该亲眼瞧瞧!”

    淳于信默默瞧着她的容颜,想着她小小一个女子,自入帝京,处处陷阱,步步阴谋,竟然支撑到如今,不禁心中微疼,张臂揽她入怀,低声道,“小狐狸,往日你一个人也倒罢了,如今有了本王,日后,这些事,交给本王可好?”

    阮云欢心中一暖,身子慢慢放软,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若非王爷助我,又岂能如此轻易拿到秦胜成?”

    “小狐狸!”淳于信低叹。他说的,不是他来助她,而是他全部替她承担!可是,眼瞧着她眸底的恨意,这句话,一时又无法出口,只有双臂收紧,更深的将她揽入怀中。

    一直只凭自己之力的她,怕还不懂如何去依赖一个男子罢!

    翌日,淳于信下朝回来,见阮云欢正在偏厅里听鲁二虎回话,便问道,“怎么,庄子里有什么事?”

    阮云欢见他回来,起身相迎,说道,“哪里是有旁的事,年前不是大雪封路么?我命他们不必赶着来送年货,这几日刚好一些,鲁大脚便赶着让二虎拉了年节礼过来,还在这里直陪不是!”

    淳于信笑了笑,说道,“旁人的奴仆,巴不得昧下什么,鲁大脚父子能如此,也是你这主子当的好!”待鲁二虎见过礼,问了几句闲话,便出门向后堂去。

    阮云欢见他临去前的神情,知道有话要说,将庄子里的事略略一听,便打发鲁二虎出府,自个儿转身回后堂来。

    淳于信已换了衣裳,一见她进门,便道,“方才礼部上报,说三日后苍辽太子进京,与大邺百官共渡上元节,父皇传旨,四品以上在京的官员家眷皆要伴驾!”

    阮云欢微微挑眉,笑道,“这位吕公子当真沉得住气,冬猎之后已经两月,此时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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