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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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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贤妃点头,向二人案几一望,说道,“福宁有身子,吃不得甜腻,今日小厨房里的几盘细点却好,云欢多尝尝!”

    阮云欢点头,说道,“多谢母妃!”目光一扫,但见三人案上的吃食竟均不相同,不由眉心一跳,唇角微勾,浅浅笑起。

    宫女上前,替三人布菜斟酒。阮云欢随着陈贤妃举杯,将杯中果酒浅浅一品,点头道,“宫中之物,果然不是寻常市井中可比!”说着向陈贤妃举杯,含笑道,“睿敏谢母妃赏宴!”举杯一饮而尽。

    阮云乐也跟着举杯,说道,“福宁谢母妃赏宴!”说着也举杯一饮,却苦了小脸儿,说道,“怎么是梨汁?”

    陈贤妃笑道,“你有着身子,不许饮酒!”

    阮云乐噘起小嘴,嘟囔道,“只是一杯,不打紧!”

    陈贤妃笑道,“待你产下小皇孙,由你成日当醉鬼去,如今不许!”语气虽然强硬,疼爱之情却现于颜色。

    阮云欢勾唇浅笑,说道,“妹妹便听母妃的罢,身子要紧!”疼爱?却不知疼的是她这个五皇子妃,还是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阮云乐微挑了挑眉,向她深望一眼,便不再语。

    陈贤妃宫中虽不奢靡,吃穿用度却极为讲究,说是宴前的细点,加上汤品酒水,也用了小半个时辰。

    阮云欢每一样食物入口,皆是细品,却皆没有异样,不禁心中暗暗诧异。如果说,围场中那盏汤中的夜明砂是陈贤妃所下,今日,自己人在皇宫,又无青萍在侧,正是再次下毒的大好时机。

    难道……竟不是她?

    阮云欢纤眉微蹙,一边虚以应付,一边暗暗思索。

    眼看饮到最后一样汤品,陈贤妃笑道,“这鲫鱼豆腐汤,倒极好入口,对女子极好,云乐也不防多饮一些,闻说很是养胎呢!”随着她的话,宫女将三只玉碗各自盛了鲫鱼豆腐汤,送至三人面前。

    阮云乐喜道,“多谢母妃!”迫不及待的以汤匙盛起送入口中,连连赞叹。

    陈贤妃笑道,“谢什么?傻孩子!”也盛起一匙浅尝,点头道,“嗯!今日火侯刚好!”抬目向阮云欢一望,说道,“云欢,你也尝尝!”

    阮云欢点头,也盛起一匙凑到唇间。舌尖刚刚与汤一触,便觉唇齿微涩,不觉纤眉一蹙,又再放下。

    陈贤妃正在向她注目,见她将汤放下,不由眉心一跳,眸中闪过一丝戾色,问道,“怎么,不合口味?”

    阮云欢微微一笑,摇头道,“或是方才吃的太甜,此刻饮这汤,反觉一股子腥味儿,不打紧!”似乎急着证明什么,大大盛起一匙送入口中,却似乎饮的太急,忍不住一阵呛咳,忙以帕子掩唇,侧过头去。

    隔了片刻,才缓了过来,俯首道,“睿敏失仪,母妃莫怪!”

    陈贤妃点头,说道,“无防,趁着汤还热着,快些饮罢,这天气,可不经放!”

    阮云欢抬眸向她一望,心底暗叹一声,俯首应道,“是!”端起汤碗,一口一口,倒饮了大半碗。

    陈贤妃见她饮了汤,眉目间更现出一抹温婉慈和之色。命宫女将案几撤去,又再叙了会儿闲话,闻门外宫女回道,“娘娘,前殿传话,说皇上与众位殿下已出了御书房!”

    “嗯!”陈贤妃点头,向外瞧了瞧天色,见夜幕不知何时落下,各色灯笼已经点燃,便道,“时辰不早,我们也前头去罢!”唤人服侍,重新均面整妆,带着二人和一大群官女、太监,呼呼啦啦出凤鸾宫,穿御花园,向前殿而来。

    ☆、第396章 哪里再寻第二个阮云欢

    御书房中,皇帝在御案后独坐,以下诸王与两位皇子依序而坐,各自举杯,向皇帝祝祷。

    饮过几杯,皇帝向众皇子一望,说道,“你等虽为皇子,可如今各有职司,这一年来,不知政绩如何?”说着,目光便望向左首的端王淳于顺。

    淳于顺掌管吏部,当即将各州各府要职官员一一细述,何人有功,何人有过,何人已贬,何人替补,说的明明白白。

    随即宁王淳于康跟着起身,将刑部查处各方案件也是细述一回,最后皱眉道,“父皇,如今秦璐无踪,秦明押在刑部大牢,除去一把秋水剑,并寻不到任何线索和证据,建安侯秦义已上书几回,要将秦明保出,不知……”

    皇帝微微皱眉,说道,“若是将他放出,方家又如何交待?”转头向淳于信一望,说道,“老四,如今老三和老五与方家皆有瓜葛,怕有偏私,你倒说说,此案要如何处置?”

    淳于信微一沉吟,躬身回道,“父皇,方立业身亡,秦璐无踪,若不能寻到旁的证据,此案便成死案。方家挚意要秦家一个交待,秦家却截口认定是被人污陷,各执一词,已成水火。如今所棘手的,不是这案子如何了结,而是秦、方两家如何安抚!”

    皇帝点头,问道,“你可有法子?”

    淳于信眸色微冷,说道,“如今秦家仗着三子秦胜成是一方守疆大吏,手中握有二十万精兵,秦明又是秦胜成的独子,便料定朝廷不会将秦明如何,才敢如此嚣张!”

    “你是说,将秦明问罪?”皇帝浓眉微微一拢,向他定定而视。

    “儿臣并无此意!”淳于信摇头,躬身回道,“父皇,秦胜成镇守平邯府十余载,于军中威名素著,如今证据不足,若是将他的儿子问罪,怕激起兵变!”

    皇帝闻言,不禁眼眸微眯,淡淡道,“兵变?”

    “是!”淳于信点头,说道,“父皇,自入冬之后,因连日大雪,平邯府连封急报,声称将士无法越冬,请朝廷调拨军需,可是儿臣查过,平邯府这五年内,军需物品年年有增无减,均是按时送到,陟流国虽偶有扰边,却并无大的战事,军需并不短缺,秦胜成此举,怕另有他意!”

    平邯府的急报,是在冬猎之后。也就是说,是在秦明被押之后!

    皇帝点头,说道,“你掌管兵部,能想到此节,足见你用心!只是如今可有什么法子安抚秦家,又不令方家有怨言?”

    淳于信躬身道,“谢父皇!儿臣以为,秦家嚣张,不可助涨气焰,如今趁着节下,将秦明多押几日,先平方家之怒。随即广派人马查找秦璐下落,待过上一两个月,若秦璐仍然不能寻获,再将秦明放出。”

    皇帝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抬眸问道,“你方才说连日大雪,平邯府急报,朕记得前几日也接到陈留的急报,批你酌情处置,你可曾查实?”

    淳于信点头,说道,“回父皇,陈留大战之后,又逢大灾,军防初筑,百姓家园未建,军情果然属实,儿臣已同请户部拨款,赴江南调集越冬物资送往陈留。另外,睿敏致书七岭,查看七岭县内可容留多少百姓,再报送陈留,分遣陈留部分百姓先往七岭避冬!”

    皇帝闻言,眸中露出一抹赞赏,点头道,“睿敏这个丫头,平日瞧她刁钻古怪,一点儿亏都不肯吃,每逢大事,倒是处处行在人前。”转头向几个儿子一望,说道,“你们瞧瞧,娶妻便该娶贤,如睿敏这般,才当得起我大邺王妃!”

    端王淳于顺、宁王淳于康齐齐躬身,应道,“是!”

    五皇子淳于昌却微微抿唇,心里暗恨。阮云欢本该是他的皇子妃,这等荣耀也自该属于他,如今阴差阳错,却被淳于信得了去。

    六皇子淳于坚却低声嘟囔道,“阮云欢只有一个,如今归了四哥,又哪里再寻第二个?”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不禁莞尔,端王淳于顺忍不住笑道,“六弟说的是!”

    皇帝斜目向淳于坚一横,说道,“就你多嘴!”垂眸想了一瞬,说道,“平邯府的折子再压一压,过了年再说罢!”

    “是,父皇!”淳于信躬身应命。

    说了这么会儿话,杯中酒冷。皇帝也无意再饮,带众人回到御案前,命人将案侧挂着的帷幔打起,现出的,正是去岁寿辰,齐王淳于信献上的那幅“大邺疆域图”。

    皇帝指着西北一方,说道,“秦胜成戎边十余载,虽说并无大战,但陟流国却不断扰边,虽然成不了心腹之患,终究令人生厌!”

    “嗯!”端王淳于顺点头,叹道,“当初镇国大将军与陟流国一战,杀的陟流国大败亏输,大将军孤身深入陟流国极北,击敌千余里,如今想来,仍是让人景仰!”说罢,侧头向淳于信一望。如果此时淳于信趁机出言,或可替公孙明远得回兵权。

    “嗯!”皇帝轻轻点头,叹道,“那时,朕还不曾登基!”一时间,似乎想起年少时光,心神有些不属。

    “可惜!”齐王殿下对端王的示意视而不见,摇头道,“镇国大将军在那一役之后,便落下隐疾,前几日云欢去探望,还说腿疼!”

    淳于顺微微挑眉,向他深深一望,跟着轻叹一声便不再语。

    皇帝微微拧眉,向淳于信一望,说道,“老四,你掌管兵部已近两年,若是如今要与陟流国交兵,不知何人当用?”

    一句话出,众兄弟均是大吃一惊。宁王失声道,“父皇要对陟流国用兵?”惊讶之下,说的极为大声。

    几名小太监正为众人奉茶,他身后一人被他一喝,似乎吓了一跳,身子一颤,一盏茶便向御案泼去。

    “小心!”一旁的齐王殿下低喝,身形遮挡下,却手腕疾抬,在小太监背心轻轻一推。

    “啊哟!”太监失声惊呼,踉跄抢上一步,一把将茶盏抓住,却收足不定,身子前扑,撞上御案,御案上两叠奏折顿时翻倒。

    淳于信抢前一步,一把抓住小太监衣领提回,顺手掼在地上,衣袖微垂间,袖中奏折已轻轻落在已批阅过的奏折里。

    皇帝浓眉一竖,喝道,“大胆!”

    小太监自知闯下大祸,顿时吓的脸色惨白,翻身跪倒,连连磕头,颤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是奴才不小心!求皇上饶奴才一命!”

    眼见小太监吓的全身直抖,旁人均默然不语,六皇子淳于坚却道,“父皇,他只是被三哥吓了一跳,也未打湿奏折,如今大节下,饶了他罢!”

    皇帝眸光微动,向宁王道,“老三,你掌管刑部,依你之意呢?”

    淳于康见皇帝脸色肃冷,忙躬身道,“父皇,此人身为奴才,本当时时小心服侍,如今若只是因在节下便轻饶,日后每逢节下,身为主子的,岂不是不能管束奴才?儿臣以为,应当仗毙!”

    小太监一听,顿时脸如土色,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端王淳于顺却皱眉道,“无心之失罢了,纵要责罚,也不必处以极刑!”转向皇帝道,“父皇,不如将他押入暴室,略做惩治!”

    皇帝微微点头,正要说话,却见淳于信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

    皇帝扬眉,淡道,“老四是要严惩,还是求情?”

    “回父皇!”齐王殿下神色不动,说道,“儿臣并非求情,只是方才儿臣恰巧撞到他,或是因此失手,也未可知!请父皇明察!”

    小太监自然知道背后有人下手,但眼前除了皇帝便是皇子,又哪里敢说,此时闻言,忙磕头道,“是……是奴才蠢笨,碰到殿下!”

    皇帝向淳于信一望,摆手道,“罢了!既然奏折不曾打湿,回头你自个儿到内务府领一顿板子罢!”

    小太监得回一条性命,顿时大喜过望,忙连连磕头,说道,“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又转向淳于信,连连磕头,说道,“奴才谢过殿下!”若不是淳于信开口,自己不死也得剥层皮。

    淳于信垂眸,抬脚向他轻踢一脚,低声斥道,“还不将御案收拾妥当!”

    小太监连应,忙磕了个头爬起,手忙脚乱将御案收拾妥当,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一场小小闹剧收场,皇帝续了前话,说道,“方才的话,你们有何想法?”问的自然是陟流国出兵一事。

    六皇子淳于坚将衣袖一撸,说道,“父皇,儿臣请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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