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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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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妈身子直抖,颤声道,“主仆有别,老奴……老奴和王妃……”后半句话触上阮云欢冰冷的眸子,顿时噤住。

    这一会儿,青萍等人已从旁处院子调来一张锦椅,请阮云欢坐下,厚厚的皮毯替她裹上,大油纸伞打起,挡上辅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大雪。红莲另点起一个手炉,给阮云欢塞到怀里。

    张妈妈见她一副要长聊的样子,不由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身上的雪煨上体温,渐化成水,被外头的雪一浸,更冷的透心。

    阮云欢抚着怀中的手炉,慢慢道,“我记得妈妈本是母亲的乳母,是也不是?”

    张妈妈颤声道,“是……”

    阮云欢微笑,说道,“妈妈瞧着母亲自幼长大,自然是亲如母女罢!”

    张妈妈听她一句话扯到几十年前,这要细聊下来,不知要用多久。心里暗暗叫苦,却也只能应道,“是……”

    阮云欢含笑瞧着她,说道,“那时建安侯府三位公子、两位小姐,不知母亲和谁的情谊好一些?”

    张妈妈心中暗警,眸中目光闪烁,说道,“同胞兄弟,哪里……哪里分个亲厚……”

    “嗯!”阮云欢点头,淡笑道,“闻说江夏王妃只比母亲年长两岁,又都是女儿家,和姐姐的情谊,自然强过几位兄长罢!”

    张妈妈微微抿唇,抖着嘴唇低声道,“是……女儿家……总有些话……有些话不便与……不便与哥哥们说……”

    “嗯!”阮云欢点头,悠然道,“我自幼也没有个姐姐妹妹,只有一大群的表哥、表弟,当真不知道,有个姐姐、妹妹一道长大,是何种滋味!”

    张妈妈听她提到靖安侯府,心中一禀。朝中府中,这可是建安侯府的强敌啊!有心引她多说,但全身冻的直抖,似乎连思绪也冻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阮云欢出神半晌,似乎在遥想秦氏年少时,与兄长、姐姐们其乐融融的情形。隔了片刻,才轻轻一叹,低声道,“若是娘亲活着,说不定我也有个亲生的兄弟、妹妹,也不至于有什么事儿,没个商议处!”

    张妈妈埋在雪里多时,此时身子反觉暖了起来,脸上现出一抹诡异的红潮,两耳僵麻,渐渐有些轰鸣,却极力咬唇,保持清醒。闻言干笑两声,赔笑道,“王妃……王妃和五……五皇子……五皇子妃……虽……虽非同母,也……也算亲……亲姐……亲姐妹,如……如今又……又嫁给……嫁给两位……两位殿下,正……正好……正好相……相互扶携……”

    “妈妈说的也是!”阮云欢淡笑,叹道,“可惜妹妹人在宫里,有些什么事儿,我这做姐姐的也难知晓!”

    张妈妈但觉整个身子滚滚的烧了起来,头脑一阵阵昏沉,顺口道,“王妃……王妃入宫方便,要知晓还不容易?”

    阮云欢摇头,叹道,“只是如今妹妹心烦沈氏有孕之事,我也不知道如何助她。”

    张妈妈道,“此事夫人……夫人已出了法子,过几日……过几日便有分……便有分晓……”

    “哦!”阮云欢语气里皆是恍然,状似无意,轻飘飘的问道,“二小姐和夫人说的事,不知几时能成?”语气虽然轻松,一颗心却怦怦直跳。阮云乐和秦氏所说的话,只在这一问里。

    “也就这几个月……”张妈妈喃喃自语,说道,“只等三爷处置了……处置了四爷……看老爷还敢……还敢对夫人……”说到后句,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挺了挺,直直栽倒。

    阮云欢微微阖眸,低声道,“原来如此!”

    墨兰不解,问道,“小姐,什么三爷四爷的?是说相府的三爷和四爷吗?”

    阮云欢微微摇头,向白芍道,“将这婆子丢回给秦氏,留着她的命,还有旁的用处!”说完起身,再不向雪地里的婆子瞧去一眼,转身向园外行去。

    三爷处置四爷!

    这张婆子在最后神智渐失时,自然说不明白,但是,不难想出,说的是秦胜成和阮一鹤!

    只是……他们要如何处置阮一鹤?

    齐王妃冷笑。

    如今,秦胜成和阮一鹤的妻儿均在帝京,她倒想知道,究竟是谁处置了谁!

    ☆、第360章 留着她终究让人心里不安稳

    回入紫竹苑,阮云欢对秦氏之事只字不提,只是陪着老夫人用了午膳,便道,“三日后云欢要随齐王殿下伴驾冬猎,府中尚有杂事,这便告辞!”说着起身,向老夫人行礼。

    慌的老夫人急忙扶住,连声道,“虽说是王妃一番孝心,终究不合礼数!”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国礼不可废,家礼自然也不可废,祖母何必太过在意!”心知她断不敢受礼,便道,“外头雪大,祖母留步罢!”

    老夫人点头,一迭连声唤门外小厮,说道,“快!快去禀老爷,王妃启驾!”随到门外,见阮云欢坚意不肯让她相送,只得道,“罗妈妈代老身送送王妃!”

    罗妈妈领命,向阮云欢道,“老奴送王妃出府罢!”

    阮云欢心头微动,便不推辞,点头道,“有劳妈妈!”

    出紫竹苑,阮云欢缓缓踏雪而行,罗妈妈接替白芍,替她撑了油纸大伞随在身侧,轻声道,“大小姐,老夫人想知道,木棉院那位,要几时处置?”

    阮云欢微微摇头,说道,“不急!”

    罗妈妈神情现出些急切,说道,“虽说如今老爷对她厌恶,她再也翻不出天来,但是有建安侯府在,留着她,终究让人心里不安稳。”

    阮云欢点头,说道,“此事我心里有数,你和老夫人说,再留她些日子!”微微一顿,问道,“罗妈妈,你在这府里几十年,可知道一个鹅蛋脸儿,白白净净的妇人?”

    罗妈妈皱眉,说道,“可是哪个院子里的妈妈?或是哪一处的管事媳妇?”

    阮云欢摇头,说道,“应该不在府里应差,却能自由出入相府!”

    “不在府里应差……自由出入相府……”罗妈妈低声重复,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老奴一时想不出来!”

    阮云欢点头,说道,“此人似乎经常出入木棉院,对秦氏有相助之意,还请妈妈回了老夫人,留意此人,若有消息,命人去王府给我传个信儿!”

    罗妈妈点头,仍在俯首思索此人是谁。

    阮云欢眼看前边已到垂花门,又道,“木棉院里,有一个叫贝儿的丫鬟,怕是已投了秦氏,设法将她调出来,好好盘问!”

    罗妈妈点头,说道,“此事好办,王妃放心!”

    阮云欢在垂花门前停住,说道,“妈妈请回罢,和老夫人说,云欢在王府一切都好,请老夫人不要挂念!”

    罗妈妈见她立在风雪之中,娇弱纤瘦的身子却挺的笔直,仿佛纵有千斤重担也难将她压垮。不禁想到若非是她回府,老夫人怕早已被人害死,心中情绪暗涌,俯身跪倒,说道,“老奴恭送王妃!”诚心诚意磕下头去。

    阮云欢神情微动,却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妈妈请起!”

    白芍上前将罗妈妈扶起,接过她手中油纸大伞,说道,“妈妈放心,王妃身边儿有我们呢!”

    罗妈妈点头,慢慢退后,给一众丫鬟让出条路来。

    前院里,阮一鸣见阮云欢出来,忙大步迎上,说道,“这天色还早,怎么王妃便要回去?”

    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府中尚有旁事,今日不过来探望祖母。”

    阮一鸣点头,说道,“王妃有心!”躬身而行,随着她送出府门,亲自扶上车去,才道,“三日后冬猎,王府虽不缺什么,只有怕有些不便,王妃要用什么,使人来传一声儿便是!”

    阮云欢点头,含笑道,“爹爹放心,女儿知道!”转身坐入车中,说道,“走罢!”

    车外赵承应命,马车驶动,径回齐王府。

    府前下车,阮云欢一边向内行来,一边唤道,“赵承,你来!”赵承应命,快步赶上。

    阮云欢一边走,一边道,“你速速传信孙元,提防秦胜成,另外……给秦鹏传话,让他此次冬猎,设法将熊氏和秦璐兄妹带去围场!”

    “是!”赵承躬身领命。

    三日后,大雪初霁。

    淳于信寅时起身,刚刚洗潄罢,便见阮云欢自内室出来,不由上前拥她入怀,歉然道,“云欢,一会儿我要伴驾,不能与你一同出城!”

    阮云欢浅笑,轻声道,“伴驾要紧,我有这许多人服侍,不打紧!”

    齐王殿下不悦,皱眉道,“我恨不能时时陪着你,你对我却只有敷衍。”

    阮云欢见他一副孩子气,不由“嗤”的笑出声来,说道,“那要如何,难不成我哭着闹着要你莫要伴驾,要你陪着我才是?”

    淳于信轻叹一声,埋首在她颈侧,轻嗅她幽幽体香,闷声道,“是我不想伴驾,只想陪着你!云欢,如今本王当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呢!”

    阮云欢满心温软,柔声道,“不过是这大半日,待到扎营,皇上总不能要你们时时伴在身畔罢!”

    淳于信眸子一亮,抬起头来,一双乌眸亮光灼灼,向她凝视,说道,“这个时节,整个围场玉砌冰雕,沿河而上,有一个极好的去处,我们今夜便悄悄前去可好?”

    阮云欢抿唇,轻笑道,“封了王爷,又沙场征战一回,怎么还如此孩子气!”

    淳于信不满,扬眉道,“王爷如何?沙场如何?难不成,还不许本王寻些乐子?”

    阮云欢好笑,说道,“快些罢,再不走,怕误了早朝!”轻轻将他推开,取朝服服侍他换上,叹道,“你呀,总不肯让丫鬟服侍,小厮们总不够细致。”

    淳于信笑道,“我在军中惯了,莫说丫鬟,便是小厮,也嫌他们腻烦。”

    阮云欢抿唇,笑道,“堂堂王爷,这话被旁人听到,岂不成了笑话!”细细替他理一回,才道,“好了,快些去罢!”

    淳于信点头,俯首向她深凝一眼,才转身出门,大步而去。

    望着他俊挺身影隐入黑暗中,阮云欢不自觉随到门口,向他离去的方向默默而视。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白芍将一件大氅披到她肩上,笑道,“平日小姐说怕冷,今日这大冷的天,只穿着这么件棉袄便立在风口上,也不觉冷?”

    被她一提,阮云欢才惊觉自己手足冰凉,笑啐道,“你几时过来,竟然没一点声息。”

    白芍抿唇,浅笑道,“王爷起身时,奴婢已在这里,只是咱这位爷太过怪异,除了王妃,不让旁的女子触碰,奴婢便躲懒不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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