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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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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殿下!恭喜王妃……”一瞬间,江嬷嬷和四名随侍女官均是满嘴恭贺之词,躬身行下礼去。

    淳于信点头,说道,“嗯!嬷嬷辛苦,下去歇息罢!”

    “是!”江嬷嬷应命,上前接过两人的龙凤杯,俯身安在床底,起身时,将二人衣摆扯过,打了一个死结,这才躬身后退,施礼道,“请殿下和郡主早些安歇,明日老奴随殿下一同回宫复命!”

    “知道了!”淳于信摆手,薄唇不觉微抿,侧眸向床上一扫。

    洁白的细绢,展展的辅在床上,映着大红色的被褥,说不出的刺眼。

    淳于信默然而坐,耳听着外室的女官、丫鬟们也尽数退去,耳听着院子里人声渐隐,耳听着四周,已是一片静寂……

    遥遥的,更鼓声传来,已是一更天!

    ☆、第343章 将那些人杀了灭口

    淳于信剑眉微蹙,不觉向身边之人望去,但见她双手交握,放在裙上,身子挺的笑直,仍然端坐不动。

    这一步,总要过去……

    淳于信深吸一口气,慢慢抬手,向那大红盖头探去。手指,触上盖头下珍珠流苏的同时,顿时如被针扎一般,迅速收回,咬了咬牙,霍然站起,淡道,“天色不早,郡主早些安歇罢!”说着抬腿便向外走。

    刚刚迈出一步,淳于信只觉袍摆一紧,将他拽住。淳于信垂头,但见自己的袍摆与新娘的裙摆打成一个死结,不由心中一痛。

    衣结同心,同心结!

    若是小狐狸,他巴不得结上一生,可是……暗叹一声,齐王殿下慢慢俯身去解衣上的死结,却闻一个清幽的声音问道,“殿下去何处?”

    淳于信身子一僵,霍然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床上端坐的女子。

    这声音……

    是他听错了?因他对小狐狸思念过甚,所以听错了吗?

    闻他不应,女子的声音中,似乎带出一丝笑意,轻声道,“殿下不给臣妾掀去盖头,让臣妾如何安歇?”

    这一句话,淳于信听的分明,一瞬间,脑中一阵轰鸣,一颗心突突狂跳,几乎从口中跳出来一般,只觉喉咙干涩,许久才能出声,不稳的问道,“你……你说……说什么……”

    一句!只要再一句!他才能确定,这个声音,当真属于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女。

    阮云欢低低一笑,轻声道,“殿下若是不愿,云欢再去将云乐换回便是!”

    “云欢……”淳于信张唇,无声低唤,这一刻的喜悦,竟然如狂潮泛涌,不能止歇。微颤的手伸出,略一迟疑,霍然将大红盖头掀起,露出那张娇如朝露的绝美容颜。

    狂喜之下,淳于信再顾不上问她如何做到,张臂拥她入怀,颤声道,“是你!果然是你!”双臂将她勒紧,仿佛只要松手便会失去一般,温软的双唇,已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鼻端,嗅着他身上熟悉的男儿气息,阮云欢身子紧紧偎入他怀里,任由他将自己箍到无法呼吸,只是轻轻点头,轻声道,“是我!”

    无边的喜悦,辅天盖地而来,齐王殿下虽满心的疑虑,却已无瑕去问,双唇在那两瓣柔唇上辗转吮吻,狠不得将怀中人儿揉碎,溶入自己的骨血……

    呼吸渐渐变的粗重,身体的欲望呼嚣而至,转身将她压入床榻……

    再次上轿,福宁郡主只觉身子虚软,随着轿子的摇晃,头脑中一阵昏沉,浑然不觉路途的远近。

    恍恍惚惚中,但闻有人轻唤,“郡主,到了!”

    阮云乐悚然而醒,张目是眼前大红的盖头。垂目下望,流苏下,但见一只手伸了过来,唤道,“请郡主下轿!”

    “齐王府到了!”阮云乐心头一跳,忙振作精神,抬手握上那只手掌,款款起身下轿。

    脚下,大红地衣直辅上高高的石阶,在宽阔的庭院辅展开去。透过盖头下的流苏,可以瞧见大红地衣两侧,是平平展展的青石板地,雕着云形的龙纹。

    “齐王府的气派,竟然不压于皇宫!”阮云乐心中暗思。想到年初淳于信回京时,自己曾在这里等他半日,不禁又心中疑惑。

    上一次,为何不记得青石板上刻有花纹?

    转念间,又悄悄笑起。

    自然是为了迎娶新人,齐王府特意重新修葺罢!

    “恭喜郡主!”

    “恭喜郡主!”

    ……

    行到门口,两侧,丫鬟们一片恭祝之声。

    “郡主?再过一会儿,她们该改口,称我王妃了!”阮云乐挑了挑眉,盖头下的容颜,露出一抹得色。

    “请殿下与郡主行礼!”盖头外,传来内务府总管康胜海的声音。阮云乐微微挑眉,心里暗暗冷笑。果然是齐王殿下的声势如日中天,这等天色,这皇宫中的第一太监还要在齐王府巴结。

    随着随侍女官的牵引,阮云乐福身,盈盈的施下礼去。流苏下,大红色的蠎袍袍摆在地上一委,便又直起,如此三拜,是皇室婚礼的成礼。

    “恭喜殿下!恭喜郡主!”嬷嬷的声音当先响起,说道,“先请郡主入洞房罢,请殿下子时之前回去,行合卺之礼!”

    “好!有劳嬷嬷!”一道温和清润的声音响起,随侍女官便扶着她转身向厅外行去。

    这声音……

    阮云乐皱眉,微一凝思,却又释然。齐王殿下本就是温和的性子,虽说东海出征回来后冷硬了许多,但今日大婚,心中喜乐,自然与往日不同。

    新娘子刚被搀扶出厅,淳于昌便被六皇子淳于坚截住,含笑道,“五哥大喜,臣弟祝五哥夫妇和顺,举案齐眉!”说着,手中酒送上。

    淳于昌含笑接过,说道,“多谢六弟!”举杯一仰而尽。

    淳于坚接过,又斟一杯送上,说道,“五哥,好事成双,再饮一杯!”

    淳于昌摇头道,“今日你要灌醉五哥么?”也不好推拒,只得接过饮尽,这才笑道,“我以为,六弟今日会在齐王府!”

    淳于坚挑眉,说道,“四哥和五哥都是与坚一同长大,五哥何出此言啊!”说着又满一杯送上,说道,“当罚一杯!”

    淳于昌挑眉,笑道,“六弟,今日可是五哥大喜的日子!”

    “三日无大小!今日不罚,过了这几日,可没这机会!”淳于坚笑着摇头,将酒杯直送到他面前。

    淳于昌无奈,只得接过一饮而尽。

    “五哥!”六皇子刚刚退开,三公主又迎了上来,说道,“五哥,皇妹也敬五哥一杯,你可不能不饮!”

    “你来凑什么热闹?”淳于昌蹙眉淡笑,倒也不推拒,接过她手中杯一饮而尽,笑道,“也祝皇妹早日心想事成!”

    淳于心粉面飞霞,嗔道,“五哥,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调侃起皇妹来了?”顿一顿足,又斟上一杯,说道,“五哥,我也要罚你一杯!”想公孙衍一去之后再无消息,不由心中一暗。

    淳于昌见她眸底黯然,惊觉失言,点头道,“是五哥说错了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此番留在宫里的,除了未封王的淳于坚和几位未出阁的公主,另有一些各宫娘娘身边儿有头脸的人。

    淳于昌耐着性子周旋一回,众人深知宫禁森严,也不敢闹的太久,眼看到了关锁宫门的时辰,便纷纷告辞。淳于坚最后一个离去,走到门边儿,又转身回来,说道,“五哥,你可不许欺负云欢,若不然,做皇弟的可是不依!”

    淳于昌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唇角却仍然笑如春风,说道,“六弟,过了今日,该称一声皇嫂了!”过了今日,阮云欢这个人,便帖上他淳于昌的标签,是好是坏,旁人再也管不了!

    淳于坚微微抿唇,心口如哽着一块石头一样,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微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听着太监恭送的声音在宫门口响起,五殿下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薄唇抿成一线,透出一些冷意。这个六弟,虽说与自己兄弟一同长大,却只和四哥亲近,日后……心念闪过,眉心突的一跳,又很快压下。

    如今,他淳于昌娶到阮云欢,不但娶到一个智囊,还有整个靖安侯府的支持,再加上他五殿下的实力,日后,又何惧旁人?淡笑一声,转过身,大步向寝宫而去。

    阮云乐随着随侍女官穿过长长的回廊,进入一处平整的院落。此时夜色已降,透过大红盖头,隐约可见院子里高悬着排排的大红灯笼,而脚下,依旧是厚厚的大红地衣。

    穿过院子,流苏下是一道高高的门槛儿,左侧女官轻声道,“郡主当心!”扶着她跨过门槛。

    许是方才闹肚子脱了力,阮云乐刚一抬腿,便觉脚下一软,“嗳”的一声向前扑跌,却迎面撞在一名丫鬟身上,被她一把扶住。

    “郡主小心!”两名女官忙将她扶住。

    阮云乐勉强站稳,但觉脑中一阵晕眩,不由暗暗咬牙。早知如此,悔不该不听江嬷嬷的嘱咐,在相府吃那许多东西。如今洞房花烛,自个儿身子不适也倒罢了,偏偏还在路上出丑。待明日这笑话传了出去,要她这堂堂齐王妃如何见人?

    随着随侍女官的牵引,阮云乐慢慢在床沿儿坐下,心里却暗暗盘算。方才,江嬷嬷回禀的是,自己身子不适,略做歇息,除去两位嬷嬷和随自己和阮云欢进去的四名女官,便只有康得海和安置恭桶的太监知道实情。

    若不然……

    阮云乐暗暗咬牙。虽然是宫里的人,这些人也左不过是些奴才,康得海既然巴结齐王,想来不会说出去,只要再将另外这些人灭口,此话便传不出去。一时间,脑中盘绕皆是此事,想着要如何说服齐王。

    正在心中盘算,但闻院子里有丫鬟的声音道,“殿下大喜,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阮云乐心头打一个突,刚才盘在脑中的一切顿时无影无踪,只觉手心潮湿,说不出的紧张。自从去岁指婚,自己心里盘算的,便是做齐王妃如何如何风光,如何如何威风,到了此时此刻,才突然想到,既要做齐王妃,这洞房里……

    她终究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想到前几日江嬷嬷给她讲的房中之术,便不由一阵脸红心跳,只想跳起来逃出房去,却整个人僵坐,动弹不得。一时间,但觉脑中越发昏沉,心底一片迷乱。

    女官们道贺之声响起,流苏下现出男子大红的吉袍。阮云乐心头怦怦直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淳于昌垂目注视着床沿上的女子,但见她身子挺的笔直,一双纤细莹润的手掌在裙摆上绞握,使力之下,已指节发白,显然见手的主人如何的紧张。

    “呵……”淳于昌低笑出声。枉你阮云欢聪明绝顶,狡黠如狐,到了此时,也与寻常女儿家一样害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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