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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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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阮云欢心头狂跳,一只手紧紧按住胸口,勉强平稳情绪,脑中极速回思。

    丫鬟们可以看到队伍之前的齐王和五皇子,不会跟错,错的,只会是自己和阮云乐!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微微阖眸,心中念头电闪。

    是了!

    是了!

    就在刚才!

    在离开太庙,扶持太监那一瞬间的松手,原来,已快速换位。再随着金龙彩凤在身边阻挡视线,将她们两人的位置换过。等到了花轿之前,又出声催促女官快些扶新人上轿,令她们无瑕查看二人的衣饰……

    前前后后想的通透,阮云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望着前侧方那俊挺的身影,不禁暗暗咬牙。

    早已托宋呆子传话,让他什么都不要做,没想到,这位齐王殿下还是不甘心,竟然串通四名太监,在太庙前调包。恐怕,那舞金龙彩凤之人,也是他的安排吧!

    计是好计,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弄巧成拙?

    阮云欢恨的咬牙,却已没有时间怨怪。再往前一条街,两乘花轿便要分道扬镳,淳于信拐入齐王府,而五皇子淳于昌却要再绕过两条街,才进入皇宫。

    睿敏郡主咬唇,心中念头电闪,抬手将耳上一只悬珠耳坠摘下,取一粒珍珠在手,转过身,另一手抚上花轿后侧的轿壁,指上使力,轻轻破开一洞,手指疾弹,手中细小珍珠疾射而出,向随轿而行的白芍射去。

    风声骤响,来的劲疾,白芍骤然惊觉,一手疾出,已握在手中。

    “姐姐,怎么了?”一旁的红莲见她举动有异,不禁低问。

    “方才有一只小虫飞过!”白芍低应,手指一捏,却不知何物,不觉顺着暗器来处望去。

    花轿破开一洞,一只纤白手指探出一个指尖,轻轻向右侧一指,马上缩了回去。

    白芍心头一震,垂头向掌心一望,果然是自家主子今晨耳坠上的珍珠。

    怎么会这样?

    白芍只觉心头狂跳,不敢有太大的举动,只是一只手背后,露出两个手指,做出一个手势,目光却向两侧红幔之后的屋脊望去。

    身后青萍一眼瞧见,也是脸色微变,微微咬唇,一手抬在胸前,也是做出一个手势,目光却向右侧另一乘轿子望去。

    墨兰随在红莲身后,与青萍并行,将二人手势瞧在眼里,也是暗吃一惊,目光急急的掠过两侧屋脊,双手在袖中一拢,向上抬了两次。

    “嘭!”一声大响,自左侧民房传来,紧接着浓烟滚滚而起,瞬间遮挡了半边天空。

    “出了何事?”护军参领低喝,举手令队伍稍停,回身禀道,“齐王殿下,五殿下,那方不知出了何事,恐有危险,容未将命人去查!”两队护军已迅速奔前,团团将两乘轿子围住。

    “速去速回!”淳于信低喝。

    趁这一乱,白芍手腕一抖,腕上玉镯已脱手滑出,叮叮灵灵向右侧滚了出去。

    “呀,我的玉镯!”青萍低喊,小步追了出去,直到右侧花轿旁才将玉镯追到,忙拾了起来,一脸爱惜,以衣袖轻拭。

    “乱跑什么?”轿侧,一名随侍女官低喝,说道,“还不回去?”

    青萍身子一缩,忙道,“是!是!”忙转身向轿子行了一礼,说道,“奴婢莽撞,二小姐莫怪!”转身便奔了回去。

    只这片刻,参领派去的人已经转回,回道,“是那边百姓的孩子玩烟花,却将草棚里的烟花尽数引燃,不碍事,并未伤人!”

    “那就好!”淳于信点头,说道,“走罢!”

    原来是虚惊一场!

    齐王殿下轻轻松了口气。

    仪仗重新行进,眼见拐过前边街角,再有一条街便是齐王府,一时间心中振奋莫名,再也按捺不住心底喜悦,强抑唇角的笑容,喜滋滋回头向身后花轿望来。

    ☆、第340章 她便如此想要嫁给五弟

    阮云欢似乎受了惊吓,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忙垂头向身前一望,俯身探手案下,手腕一翻,袖中便落下一个杯子,拿在手中站起,轻声道,“方才睿敏一时惊乱,落在案下!”

    皇帝微微挑眉,目光再向旁处望去,却再瞧不出端睨。

    阮云欢见他不问,不由暗暗吁了口气。幸好!幸好她上船之前就有所警觉,上船后,自末席空位上悄悄取了个杯子,若不然,这一会儿就搪塞不过去。

    这里满船的人均不敢擅自移动,只坐在自己案后默默等待。而在太液池中,刺客水性极好,片刻间便已游至岸边,劈手击退岸上守卫的两名侍卫,飞身疾掠,向御花园深处逃去。

    齐王殿下率众赶上岸去,但见十余侍卫湿淋淋的爬上来,喝道,“人呢?”一名侍卫伏在地上,向黑暗中一指,却说不出话来。

    淳于信抬头,但见一条黑影径向堆秀山方向而去,便将手一挥,喝道,“追!”一马当先,向那方疾掠。

    宋文杰大急,叫道,“齐王殿下,等等我!”眼见他去势极快,自己身无武功,万万难以赶上,顺手抓住公孙致,连声道,“七公子,快!快!”

    公孙致疾奔之中,被他一抓,身形顿时一滞,急道,“快放手!”手臂连挥,却被他紧紧抓住,又见淳于信去远,生怕失去他的踪迹,只得提一口气,带着宋文杰向前疾奔。

    淳于信武功高强,奔行迅速,可是公孙致却胜在轻功极佳,虽拖着一只大油瓶,却也紧紧跟随,相距不过十余丈。而旁的侍卫武功不及二人,奔致中途,便远远落后。

    眼见奔至堆秀山下,淳于信片刻不停,疾掠上山。公孙致错眼之间,却见前边黑影自堆秀山左侧闪过,不由大奇。宋文杰一眼瞧见,却大惊失色,松手将他放脱,在他肩上一推,喝道,“快!快上山,救齐王!”

    公孙致虽不明其意,闻言却暗吃一惊,顾不上多问,身形已如离弦之箭,电射而出,向山上疾追。

    刚刚靠近御景亭,月光下,但见淳于信手腕一翻,青钢剑在手,竟回剑向自己右胸刺下。

    公孙致大惊失色,喝道,“殿下!”右手在怀中一探,随手摸出一物,立时疾弹而出。

    青钢剑刚刚及胸,但闻“当”的一声脆响,淳于信手腕剧震,青钢剑脱手飞出。淳于信大怒,喝道,“不要过来!”纵身跃起,去接长剑。

    只这片刻,公孙致已疾掠而至,一手去抢长剑,另一手却向他腕上扣去,喝道,“殿下这是为何?”

    淳于信咬牙,向他一肘横撞,冷声道,“不用你管!”

    公孙致身子一缩避开,一手在他肘上一托,已将他推了开去,自己一把接住长剑,稳稳落地。

    淳于信被他一推,身子凌空倒翻,双足在地上一顿,又即刻扑出,喝道,“将剑给我!”劈手便来夺剑。

    公孙致连连后退闪避,连声道,“齐王殿下,究竟何事,要出此下策?”

    淳于信不应,只是一味抢剑。

    公孙致被他逼的连连后退,但觉脚下一空,已踩在山石边缘,不由怒道,“殿下再不住手,末将可要反击了!”可是淳于信一掌快过一掌,竟然是非抢到长剑不可。

    公孙致心头怒起,冷哼一声,手中长剑轻挽,向他肩头横挑。

    本意是要将他逼开,哪知淳于信非但不避,反而身子一横,将右胸向他剑上凑去。

    公孙致吃了一惊,匆忙回剑,怒道,“齐王殿下,快快住手!”剑尖下垂,向他腿上攻来。

    淳于信不应,竟不避让,揉声直上。匆忙间,公孙致剑尖上挑,径刺他腹部,却见他身子一矮,仍是以右胸去挡他剑势。公孙致只得反手撤剑,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随着这位齐王大半年,怎么从来不知道他与人动手会有这样无赖的打法?

    二人武功本来相差不远,但此时一个不要命的撞来,一个却缚手缚脚不敢施展,只是片刻间,公孙致已招架不住,一个不小心,不是自己剑伤齐王,就是被他将剑夺去,不由连连呼喝,盼他住手。

    眼见公孙致已被他逼入死角,淳于信心中暗喜,横切一掌封住他的退路,另一手劈手便向他手中长剑抓去。

    公孙致大惊,唤道,“齐王……”

    眼看手中剑便要被抓去,却闻一声大呼,“殿下!”跟着一条人影扑来,双臂一张,紧紧抱住淳于信身子,狠力向后一扯。

    淳于信猝不及防,身子直落,抓向长剑的一手便落了个空,不由怒道,“宋呆子,放手!”身子力挣,一时竟摆不脱宋文杰拼死抱住的双手,但觉脚下一个踉跄,已向后仰倒,结结实实砸在宋文杰身上。

    宋文杰仰躺在地,双手紧紧将他抱住,连声道,“殿下,此举不妥,我们再行设法便是!”

    淳于信眼见这二人死死纠缠,而堆秀山下已闻人声,今日的计划又再落空,不由身子一软,不再挣扎,摇头道,“扶我起来罢!”

    公孙致忙奔上前将他扶起,不解道,“齐王殿下,这……这究竟是何意?”

    淳于信摇头,慢慢靠着御景亭坐下。这一番奔跑激战,但觉右胸伤口剧痛,不由抬手压住。

    宋文杰脸色微变,说道,“糟了!”上前将他外袍解开,掀起中衣一瞧,果然布带下又渗出丝丝血迹。

    公孙致一见,也是大吃一惊,失声道,“怎么殿下受伤?”电光火石间,已经明白。淳于信受伤,却未被旁人知道,而今日他设计旁人行刺,是想借这剑伤拖延婚期。只是不料,御船上一剑被阮云欢挡去,他只得假意率人来追,以剑自伤,却又被自己二人所阻。

    想通此节,公孙致不竟摇头,说道,“齐王殿下这是何苦?”

    淳于信苦笑,任由宋文杰替他处置伤口,淡声问道,“你二人跟着我做什么?”

    宋文杰抬头向他一望,低声道,“是阮大小姐相托!”公孙致也是轻轻点头,却不说话。

    淳于信默然,隔了片刻,苦笑道,“她竟然将我的一举一动料的一步不差,只是……她便如此想要嫁给五弟?”

    公孙致轻叹一声,说道,“这丫头自幼便有自个儿的主意,殿下此次纵然受伤,大婚不能如期举行,最多也不过拖上两三个月,云欢也还是要嫁给五殿下!”

    淳于信心口一疼,不由轻吸一口凉气,抬手压住左胸,但觉那里的疼痛,更甚于右胸的剑伤。

    脚步声杂踏,已有数十侍卫奔上堆秀山,一见眼前情形,不禁大惊失色,当先一人赶了过来,问道,“齐王殿下可曾受伤?”

    “无防!”公孙宁横身挡住,说道,“殿下只是受了一掌,并无大碍,刺客由这里逃去,还不去追?”说着信手向山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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