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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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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道,“云欢记得,当年在陟流国一役中,舅舅曾孤身辑敌千里,深入苦寒之地。如今经过步应关一战,虽未受伤,却难免辛苦,引发旧疾,也在所难免!”

    汤氏扬眉道,“旧疾?侯爷何曾有什么旧疾?”

    公孙明远淡淡一笑,端起杯子饮茶,悠然说道,“本侯说有,谁敢说没有?”

    阮云欢闻他领会自个儿的意思,不由抿唇一笑,起身道,“舅舅还有奏折要写,云欢便不打搅,先行告辞!”公孙明远点头,与汤氏一同送出厅来,阮云欢一再施礼,这才止步。

    望着阮云欢背影消失在府门之外,公孙明远眸中露出浓浓的赞赏,轻叹一声,说道,“云欢聪慧勇决,多少男儿不及,可惜!可惜是个女儿身!”

    汤氏抿唇,笑道,“她若是个男子,这公孙家满门的男儿,又宠着谁去?”

    公孙明远一听,也笑了出来,一手揽着她,笑道,“说的也是,若我们能得一个女儿,纵不及她,也不知有多欢喜!”

    汤氏脸上一红,啐他一口,轻声道,“孙儿也已那么大的人,说这疯话,也不怕人笑话!”甩开他的手,转身向后宅而去。

    阮云欢一日奔走,回到相府已是黄昏时分。刚入府门,便见管家常青迎了上来,躬身行礼,说道,“大小姐,方才老夫人命人传话儿,说大小姐一回来,便请去紫竹苑!”

    阮云欢笑道,“纵不来说,我又几时是不去紫竹苑的?”心中却念头一动,停步道,“可是有什么事?”

    常青含笑,躬身道,“老夫人说了,不许说,若是泄了天机,要打断小人的腿!”

    阮云欢好笑,说道,“你又不是用腿说话,打断腿有何用?”见他语气轻松,眉目含笑,心中便有一丝了然,一边说话,一边向里行去,淡道,“怕是四婶和云筝到了罢!”

    常青大奇,“咦”的一声,说道,“大小姐如何知道?”

    阮云欢侧头睨他,笑道,“我不过一猜,如今知道的实了!”

    常青举手在自己脸上轻击一掌,笑道,“打你这个糊涂东西,又被大小姐算计了去!”

    ☆、第335章 该到那广阔天地间纵情一生

    阮云欢淡笑,径直穿过垂花门,入后宅向紫竹苑去。

    如今秦氏虽然还在,但被阮一鸣软禁木棉院,已不足虑,老夫人心中挂念的,便也只剩下阮一鹤。今年春,阮一鹤被调任平邯府,形同人质,更是令老夫人担忧。

    而阮云欢却知道,阮一鹤去了平邯府,一举一动皆受秦胜成钳制,无非是顾及妻儿。如今趁着阮相府两位郡主大婚,便密信阮一鹤,让他以道贺为名,将祝氏和阮云筝送回。

    刚刚踏入紫竹苑,便闻正房里一片欢笑之声。阮云欢含笑止住小丫鬟的通禀,自个儿掀了帘子进去,笑道,“祖母有了何等喜事,这般神秘,竟不许和云欢说?”目光向祝氏一扫,故作惊喜,笑道,“原来是四婶和云筝妹妹回来了,难怪祖母要打断人的腿!”

    老夫人撑不住笑了起来,指她道,“你们听听,这是什么话?你四婶和妹妹回来,我便要打断人的腿,被旁人听到,倒是我和你四婶有仇似的!”

    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纷纷起身与阮云欢见礼。

    阮云筝上前抓着阮云欢的手,小脸儿一片羡慕,说道,“大姐姐,闻说你自个儿去了七岭,还惩治贪官恶吏?”

    阮云欢笑道,“怎么是我一个人,有许多人陪着呢!”牵着她的手在老夫人身边儿坐下,问道,“你从平邯府一路回来,路上可有好玩的地界?回头我们一同去瞧瞧!”

    阮云筝大喜,连连点头,说道,“爹爹说,平邯府以北,便是大漠,天高地阔,纵马驰骋必然快意,云筝本想去瞧瞧,偏偏爹爹不许,说那是胡人的地界儿。大姐姐,胡人的地界我们便去不得么?那样好的地方,只能想着?”

    一旁阮云乐撇嘴,说道,“大漠荒凉,寸草不生,便连饮水都难,有什么好去的?我却闻说江淮、渭南等地山温水软,风光极美,又是人杰地灵,最是出才子的地方。待我大婚之后,便求齐王带我去转转,到时我可是一品诰命,齐王王妃,前呼后拥,旁人唯有两旁跪拜的份儿,岂不是威风?”说话间,极为得意。

    阮云筝小脑袋一摆,淡道,“皇宫王府,纵然荣华富贵,却失了天地的高远广博,不过一个大些的笼子罢了,有什么趣?”

    祝氏一听,这话将阮云欢也说了进去,忙道,“筝儿,你又说疯话!”

    阮云乐闻她语气不屑,冷哼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

    阮云筝道,“旁人都道年纪小便没有见识,却不知道见识是从书上,从路上来的,却不是从年岁上来的,若是一生拘在一个笼子里,纵活一百岁又能如何?妹妹虽小,见过那广阔天地,自然知道广阔天地的好处!”

    阮云欢却不料她小小年纪能说出这番话来,颇为惊异,笑道,“依云筝妹妹说来,我和你云乐姐姐都不该嫁给皇子,该到那广阔天地间纵情一生才好?”

    阮云筝侧头想了想,摇头道,“云筝不曾见过齐王殿下和五殿下,或者是不同寻常的男儿也未可知!”

    阮云欢微笑点头,说道,“齐王殿下和五殿下都是人中龙凤,并不同于寻常男子!”

    阮云筝扬眉,问道,“姐姐嫁给五殿下,可还能做自个儿想做的事?”

    阮云欢微笑道,“想来他不会管我!”

    阮云筝小脸满是认真,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如此,倒也可嫁!”

    听的几位长者都笑了出来,祝氏过来将她拉了回去,向阮云欢笑道,“这丫头跟着我们四处奔波,你四叔又尽管宠着她,如今人也野了,哪里像是官家的小姐?”

    阮云欢笑道,“云筝妹妹率性直言,云欢很喜欢!”

    老夫人笑道,“瞧这野丫头便是与一样的野丫头投缘,瞧瞧云欣、云舒便不似你们!”虽然笑斥,亲疏立分。

    马氏忙道,“云舒、云欣蠢笨,哪里有云筝灵慧,说出话来,连我们都听不懂呢!”说着话,忙扯着云舒、云欣道,“你们也和妹妹学学,别成日只知道斗鸡走狗的!”

    云舒、云欣正坐在阮云乐身侧,瞧着她身上闪闪发光的首饰嘀嘀咕咕。毕竟云舒大一些,闻言只是微微抿唇,云欣却不满道,“娘,你不是成日说,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貌,要德容工整,云筝妹妹想着到那大漠上骑马驰骋,岂是女儿家所为?我们如今跟着二姐姐学仪容规矩,又哪里斗鸡走狗?”

    马氏被她抢白,便有些羞恼,咬牙道,“你二姐姐是齐王妃,大婚之后,时时便要进宫,才学那些规矩,你们又学来做什么?”

    云欣一扬下巴,强道,“难不成我们便没有进宫的机会?”

    马氏气结,想阮一江虽已是四品顶戴,奈何不是京官,自己母女虽在帝京城中呆着,却与帝京城的世家旺族搭不上一点干系,便心中气闷。

    阮云欢反而笑起,说道,“二婶莫恼,云欣妹妹说的也是,二叔虽然不在,我和云乐嫁后,少不了要请二位妹妹做客,到时不管出入王府还是皇宫,规矩是必得要学的!”

    马氏闻言大喜,说道,“那还得大小姐、二小姐提携才是!”

    云舒、云欣更是大喜过望,抛下阮云乐,奔到阮云欢面前,连声道,“大姐姐,你说的可是真?”

    云舒更是兴奋的小脸儿通红,说道,“五殿下不曾封王,大姐姐要嫁去皇宫,那……是不是只要大姐姐传召,我们便能进宫?”

    阮云欢微微点头,含笑道,“是啊,只是宫里规矩大,你们要用心学才是,若不然出了篓子,可是天大的事儿!”

    云舒、云欣连连点头,一时间兴奋莫名,缠着阮云欢问东问西。

    阮云乐见二人亲近阮云欢,不由心中气恼,冷哼一声,说道,“你嫁入皇宫,五殿下要明年才会封王,你也不过是一个皇子妃,召人进宫,怕是还要过内务府罢!”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宫里规矩大,原是应该的,横竖内务府也不能次次挡了去!”

    阮云乐心知她在宫里颇有些脸面,冷哼一声,转向阮云筝道,“云筝妹妹难得回来,不如这几日住到园子里罢,也好热闹热闹?”

    祝氏忙道,“二小姐,这府里留着我们的院子,又吵到园子里去做什么?闻说几位姨娘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去闹罢!”

    阮云乐撇唇,说道,“不过几个姨娘罢了,打什么紧?”

    祝氏微微抿唇,却不再说。

    正说着,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老爷来了!”帘子挑起,阮一鸣迈了进来。

    众人起身相迎,阮一鸣先上前给老夫人见了礼,才转向祝氏,说道,“弟妹回京,一路辛苦,想来中元节也不曾好过。”

    祝氏点头,说道,“原说想赶回来过节,哪里路上耽搁,竟迟了两日。”

    阮一鸣点头,又问些闲话,这才坐下。见阮云欢、阮云乐来见礼,便道,“方才我去过内务府,你们的嫁衣都已制好,均是二品郡主的制式。”

    阮云乐一听,诧道,“怎么我的不是一品诰命?”

    阮一鸣道,“你要大婚之后才能受封,自然是依着郡主的品阶!”

    阮云乐恼道,“规矩虽是如此,可大婚可以逾制,为何不成?”

    阮一鸣皱眉,说道,“你封为郡主,是因齐王相求,已是逾制,如今大婚,怎么好越过姐姐去?再说,这是齐王的意思!”

    阮云乐本来心中不满,还要强争,一闻后句,立时脸色一变,问道,“是齐王说我不能越过……越过姐姐?”

    阮一鸣点头,说道,“那日在殿上,你又不是不曾听到?齐王坚持不肯先一步大婚,便是不想坏了你们姐妹的长幼之序,其后为你请封,是不想你差姐姐太多,如今想来也是此意!”

    阮云欢微微抿唇,向阮云欢狠狠望去一眼,心中更是恨恨。齐王殿下是自己的夫君,为自己着想本就是该当,却为何还要为这个丫头设想?

    马氏咋舌道,“两位小姐都是郡主,也都是皇上御口亲封,这嫁衣又一同由内务府操办,岂不是一模一样?”

    古来贵族女子大婚,嫁衣均是定制,以示独一无二之意。如今这两位郡主同时成亲,若是嫁衣一模一样,便成了笑话。

    阮一鸣摇头,说道,“哪里便一样?那两件嫁衣……”

    话刚说半句,但闻阮云欢“嗤”的一笑,说道,“二婶说笑,皇宫是最重规矩的,内务府岂会出这等错漏?自然是不一样的!”

    阮一鸣被她将话截住,也无意多说,只是点头道,“嫁衣的事,无需我们操心,如今只说你二人的嫁妆。”

    阮云乐一挑眉,问道,“嫁妆不是一样的吗?”

    阮一鸣摇头,说道,“当初云欢的娘嫁来时带的田庄、店辅、院子,如今都已在云欢自个儿手上,此次自然也随嫁出去,至于云乐……”

    阮云乐大急,说道,“她有娘亲留下东西,难不成云乐没有?”

    阮一鸣将脸一沉,说道,“你娘还活着呢!”

    阮云乐道,“太医说,我娘再不能生养,如今娘只得我一个,不给我又给谁?”

    老夫人见她言辞间对秦氏竟没有一点情份,不由挑了挑眉,却道,“云乐说的也是,那些产业,日后终归是她的,随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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