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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266
- 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回皇上,七岭百姓青壮所余,也不过两、三千人,纵皇上应下万人,睿敏也招募不起!只是虽只千人,也是朝廷的兵马,皇上问起,睿敏便一道求了,行事方便些罢了!”
皇帝一怔,瞬间哈哈大笑,指她道,“睿敏!睿敏!朕当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均装些什么?”想了想,点头道,“好罢!此事交给兵部,回头你与他们说去!至于减免赋税……那就两年罢!”
阮云欢大喜,忙俯身行礼,说道,“睿敏谢皇上!”
皇帝点头,转向户部尚书桑安启,说道,“前阵子爱卿上报,说大战之后,流民四起,如今不少州府户籍混乱,可是东北一方的难民?”
桑安启忙躬身回道,“回皇上,正是东北一方的难民。这些难民逃离家乡,流入各州各府,又因衣食无着,便渐渐成了流民,抢盗之事频有发生。”
皇帝点头,说道,“百姓流亡各州府,家乡土地却无人耕种,如今陈留战事已了,百姓也该回归家园,你即日便传下文书,张帖告示,命各州各府,相助众百姓还乡罢!”
“臣遵旨!”桑安启磕头应命。
皇帝摆手道,“今日中元节,本不该论朝政,朕瞧见睿敏这丫头,才忍不住问了几句,都起身,坐罢!”
“谢皇上!”众臣纷应,齐齐起身,退回自个儿的案席之后。
皇帝瞧见阮云欢身旁的阮云乐,却又想起一事,向礼部尚书苗成化道,“老四老五的大婚,已不足一个月,不知准备的如何?”
苗成化刚刚坐下,忙又起身,回道,“请皇上放心,大婚事宜早已备妥!”
皇帝点头,命他落座,点头叹道,“本朝两位皇子一同大婚,这可是从不曾有过的盛事,可不能出了乱子!”向阮一鸣问道,“相府可曾准备妥当?”
阮一鸣忙出班跪倒,回道,“因内务府接去了两位郡主的嫁衣,微臣只需备办嫁妆,也已尽数备妥!”
皇帝点头,转向陈贤妃笑道,“这等事,本不该朕来操心,如今却生怕哪里错漏,是不是朕老了?”
陈贤妃忙道,“皇上正当盛年,怎么就说是老了?不过是对两个皇儿器重,心里才着紧了些!”
阶下众臣也忙齐声道,“皇上春秋鼎盛,万寿无疆!”
皇帝摆手,笑道,“罢了,再说下去,不是过中元节,变成给朕祝寿了!”命众臣落座,说道,“两个皇儿是你所出,日后贤妃多多过问罢!”见陈贤妃笑应,才向身后太监摆手,传令开宴。
太监当即传令,乐声再起,彩衣舞娘翩翩入场。
皇帝一手举杯,向下道,“诸爱卿,来,与朕共饮一杯,以庆天下太平,百姓家家团圆!”
“是!”众臣应命起身,齐声道,“祝天下太平,家家团圆!”
皇帝点头,当先一仰而尽。众臣跟随,也是齐齐举杯。
也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仰首饮酒,却闻船侧“铮”的一声脆响,寒光乍起,一柄利刃径取齐王咽喉。
齐王淳于信正举杯饮酒,闻声似乎一怔,身形微侧,避过要害,右胸却皆在利剑笼罩之下。
阮云欢自从淳于信上船,便在默默留意,此时见变故横生,不及细想,手指疾弹,手中酒杯已疾射而出,“当”的一声,与那利剑碰个正着,一瞬间瓷片纷飞,酒杯撞的粉碎,剑尖却也被她撞开,竟向淳于信上首的宁王淳于康荡去。
只这一瞬耽搁,船上众人回神,但见一名身穿太监服色的蒙面人手执长剑,一剑刺向宁王。众夫人、小姐尖叫声起,众臣更是大惊失色,纷纷呼喝。宁王淳于康百忙中身子后仰,一脚飞起,径踢来人手腕。来人却变招迅速,身形疾转,剑招疾收,身形一个倒纵,如梭穿林,已跃窗而出,“噗嗵”一声,落入水中。
“刺客逃了,追!”船内值守的侍卫齐喝,十余条身影已自人群后跃出,尽数跃窗而出。
淳于信避过一剑,眸光迅速向阮云欢一扫,咬牙喝道,“五弟,保护父皇!”劈手夺过身畔侍卫手中长剑,向外奔去。在他身后,宋文杰、公孙致也是一跃而起,紧紧跟了出去。
“果然!”阮云欢轻吁一口气。淳于信这个傻瓜,果然是想借身上的伤,将婚期拖延。只是,纵然刺客是假,他伤口上再受一剑,又如何受得了?
心神微定,眼瞧着宋文杰没有匕首,握着两只筷子冲出去,心底又暗暗好笑。
此一刻,御林军已将大船团团围住,自端王以下,宁王淳于康、五皇子淳于昌、六皇子淳于坚,尽数挡在皇帝身前。皇帝脸色阴沉,向四人挥手道,“你们不曾瞧见?那刺客要杀的是老四!”将四人喝开,眸光向满地碎瓷片一扫,挑眉道,“这杯子是何人所掷,倒是好功夫!”
众人闻言,均是先向那满地碎瓷一望,跟着向各人案上望去。
方才是皇帝当先举杯,自然也是第一个放杯。皇帝微一回思,那杯子是从右侧方而来,才能撞上刺客长剑的剑身,而右侧方……凌利眸光,瞬间向女宾席望来。难道女眷中,竟藏有如此高手?
只这一眼,最前几排的情形尽收眼底,皇帝扬眉,问道,“睿敏郡主,你的杯子呢?”
一句话,众人的目光尽数向这里望来。公孙克、公孙乾兄弟不禁对视,心中暗忧。阮云欢会武,他们兄弟自然知道,却没想到阮云欢会在此时施展。
而几位皇子之中,端王淳于顺、宁王淳于康心中虽有疑惑,却并不能肯定,淳于昌却是毫不知情。唯有淳于坚知道阮云欢会武,却并不知道她功夫深浅,此刻张大了眸子向她注视,但觉若果然是她救了四哥,倒不枉四哥为她情苦。
☆、第333章 马车中他说的话云欢听到了
一场宫宴不欢而散,待阮云欢回至相府,也还不到子时。白芍一边替她卸去首饰,一边轻声道,“小姐,今日齐王殿下既会出此下策,日后恐怕还会有旁的动作,若不然,小姐与齐王细细商议?”
阮云欢微微摇头,横她一眼,低声道,“你和赵承与齐王串通,我还不曾问过,今日你再擅自出什么主意,可别怪我罚你!”平日遇险,白芍、赵承从不离自己左右,若不是与淳于信串通,又岂会置自己于不顾?更何况那宋呆子,竟然只守着席秋月、程秋茗的马车,对自己毫不看顾。
白芍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却嘀咕道,“奴婢也是为了小姐,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嫁给五殿下?”
阮云欢瞥她一眼,摇头道,“要他受这一剑拖延婚期,倒不如给五殿下一剑来得痛快!”
她说的本是玩话,白芍却认真想了想,点头道,“不错!郡主可将五殿下约出,合奴婢和赵承之力,纵杀不了他,也能将他打个重伤,那样小姐便不必嫁去,也不用伤着齐王殿下!”
阮云欢失笑出声,问道,“五殿下几时惹了你,如此的恨他?”
白芍怔了怔,皱眉摇头,低声道,“奴婢也不知道,总之见了五殿下,便全身不舒服,怕是上一世便结了仇怨!”
阮云欢心底一揪,不禁向她注目。
上一世,自己的四个丫鬟中,青萍入相府不久便被秦氏污陷害死,其后便是墨兰被杀,白芍、红莲二人随自己嫁入王府,红莲叛主,余下的,便只一个白芍随在自己身边,一同经历多少磨难。到最后,自己被淳于昌迷倒,送上祭天大典陷诱淳于信,再不知道白芍下落。想来……也未落个好死罢!
轻轻摇头,不愿再提此事,只是轻声道,“今儿见了舅母,也没说上话儿,明儿去靖安侯府走走罢!”
白芍点头答应,服侍她安歇。
第二日一早,阮云欢收拾妥当,便向紫竹苑来。陪着老夫人用过早膳,正服侍洗漱,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老爷来了!”
帘子一挑,阮一鸣进来,先上前给老夫人见礼,才向阮云欢一望,见她穿着外出的衣裳,便问道,“怎么,这刚刚回京,又往出跑?”
阮云欢上前给他见了礼,自丫鬟手中接茶递给他,轻声道,“昨日回府,因有着晚上的宫宴,也不曾去靖安侯府探望,想一顷儿去走走!”
“靖安侯府!”阮一鸣点头,举茶在唇边啜了一口,淡声道,“你很快便要大婚,近日和靖安侯府远着些才好!”
“为何?”阮云欢微诧。
阮一鸣举杯欲饮,到了唇边又放下,叹了口气,说道,“方才在殿上,建安侯言道,如今大邺朝大半数的兵马掌握在公孙氏的手里,仿似大邺朝除了公孙一家,再无大将一般!”
阮云欢微微挑眉,冷笑道,“他这是说,若是靖安侯府有异心,大邺朝一攻即破罢!”
阮一鸣摇头,说道,“你知道就好!如今你又是钦定的五皇子妃,若是与靖安侯府走的太近,难免被人诟病!”
阮云欢垂眸,想了一瞬,悠悠笑起,淡道,“云欢离京半年,如今回来,若是连靖安侯府都不去,怕是才会被人诟病!”见阮一鸣皱了眉,起身行礼道,“爹爹放心,女儿心中有数,知道如何处置!”当即告辞出来,一路出府向靖安侯府而来。
闻说她来,不见汤氏和大小萧氏,倒是公孙致迎了出来,劈头便问,“云欢,你究竟要如何?”
“什么?”阮云欢诧异扬眉。
公孙致叹道,“昨日虽说助你阻了齐王,但他对你之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眼看婚期将至,难不成你当真置他不顾,嫁给五殿下?”
阮云欢抿唇,笑道,“七哥,五殿下和齐王是亲兄弟,均是天朝皇子,五殿下不过晚生两年,不曾封王罢了,怎么七哥便瞧他不上?”
公孙致皱眉,摇头道,“论人品武功,五殿下不在齐王之下,建立功勋,只在迟早罢了。平日瞧他与你一处,自然也是极力殷勤,只是……只是这殷勤太盛,反而令人心中不安!”
阮云欢勾了勾唇,说道,“原来七哥要云欢嫁一个对云欢不冷不热的?便如齐王?”
公孙致见她笑的诡异,探指在她鼻尖一刮,恼道,“你莫绕你七哥,齐王本也是和暖的性子,只是经了战火,人变的刚硬了一些罢了,他待你之心,莫说我们,便是汤家两位公子也心里有数,五殿下……却令人捉摸不透。”
阮云欢默然,微微抿唇,问道,“依七哥之意,要云欢如何?”
公孙致道,“莫说齐王在东海之功,便是你,又何偿不是为大邺立下许多功劳,若是直言相求,皇上总会顾着一些,便是不成,总要试一试才知!”
阮云欢淡笑,摇头道,“七哥难道不知?当今皇上一忌朝臣勾朋结党,二忌朝臣持宠生骄,三忌朝臣持功自傲。相求?当初指婚之前,你道齐王殿下不曾求过?皇上若是肯依,又如何有今日之事?若是一味强求,除了令皇上震怒,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公孙致被她问住,怔了片刻,才道,“昨夜我闻宋呆子说起,说你们在狐儿岭遇伏,齐王殿下受伤,你们大可就此远走高飞,再不回来!”
“是!”阮云欢点头,说道,“齐王可以置江山社稷不顾,云欢也可以置相府满门不顾,只是……云欢不想从此居无宁日,惶恐度日!”更何况,依淳于信那样的人物,一世平庸,岂不可惜?
“云欢!”公孙致一怔,低叹一声,说道,“若你心中没有齐王也倒罢了,经过昨夜之事,又岂能瞒得了七哥?你心里分明有他,就甘心嫁给五殿下?”
阮云欢微微摇头,说道,“七哥,今日云欢前来,便是想托七哥传句话,请齐王殿下再勿为此事做什么,就说……就说在马车中他说的话,云欢听到了!”
齐王府。
“马车中的话?”淳于信微微挑眉,问道,“马车中什么话?”
公孙致耸肩,说道,“那丫头再不肯说什么,只说请齐王殿下不要再做什么,更不要伤着自个儿,然后,就说什么殿下在马车中说的话,她听到了!”
“马车中的话……马车中的话……”淳于信垂目,喃喃自语。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失声道,“难道是……”只这一瞬间,心头大痛,一手掩胸咳了起来。
公孙致一惊,忙命丫鬟送茶,助他抚背顺气,才问道,“殿下,究竟是什么话?”
淳于信脸色苍白,缓缓摇头。
那一天,自己在她车中养伤,见她睡颜安然,一时情动,曾经闪过一念。若她当真要嫁五弟,自己便看着她,守着她,不许五弟欺负她,就此一世,也好!恍惚间,似乎将这话说了出来,难道……她指的,就是这句?今日她托公孙致传话,难道是想和他说,她已决意嫁给五弟?
身子慢慢后仰,倒靠入枕中,齐王殿下心里,是一片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