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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259
- “好激烈啊!”阮云欢微笑,神情便露出几份惬意。
柴江有些担心,说道,“小姐,秦家虽然损失惨重,可是五殿下也是损折人手,如此下去,怕是两败俱伤!”
阮云欢向他一瞧,点头道,“闻说柴家公子文武双全,果不其然!”
柴江闻她突然夸赞,不禁一怔。
阮云欢道,“柴家出事之时,我年纪尚小,只闻说柴家是从江首富,南来北往的商船,都要在柴家手中过一过,是不是?”
柴江苦笑一声,说道,“便是因此,断了一些人的财路,柴家才有灭族之祸!”
阮云欢点头,说道,“闻说柴家子弟三千,个个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柴江听她不断提起柴家,一颗早已冷寂的心不由怦怦直跳,颤声道,“小姐,可是……可是有了时机?”
阮云欢微微挑眉,淡淡笑起,摇头道,“一会儿,引你见一个人!”
二人正说着,闻门外汪世回道,“小姐,段思辰到了!”
柴江闻“段思辰”三字,不禁又是一怔,回转身,向门外望去。
阮云欢见他神情,心里更实了几分,说道,“唤他进来罢!”
汪世应下,跟着脚步声响起,段思辰迈步入厅,虽见厅内有人,却不敢抬头多瞧,只是俯首跪下见礼,说道,“小人段思辰见过郡主!回郡主,种子已按户分发,如今大半田地已在耕种!”
柴江闻他说话,一时间气息顿促,胸口剧烈起伏,迎上两步,唤道,“段思辰?思辰?果然是你!”
段思辰一怔,不由抬头。两人四目交投,均是心头一震,段思辰失声唤道,“二公子!”霍然起身,向他迎去,却立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脚步停住,向阮云欢望去。
阮云欢淡淡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说道,“段思辰,原名段强,七岭人氏,五岁时因家中贫寒,卖身为奴。七岁时,辗转卖入从江柴家,做了柴大公子的书僮。七年前,柴家蒙难,主仆尽皆官卖,段思辰……不知去向。”
段思辰脸色苍白,垂首道,“原来郡主早已查知小人的底细!”
阮云欢点头,说道,“因你只是柴家奴仆,虽不知去向,朝廷中也无人留意,故而,你能安然回到七岭,平安度日!”
段思辰长叹,苦笑道,“小人以为,可以终老家乡,看来是不能了!”
阮云欢微微摇头,将那册子翻开,说道,“段思辰虽为奴仆,却因随着柴大公子读书习字,也是学富五车,更在十二岁时,便中了秀才,十五岁时,在从江已小有才名,奈何因出身卑微,再未赴考。”
段思辰木然而立,俯首不语。
阮云欢向他瞧了片刻,问道,“段思辰,你满腹才华,岂是池中之物?为何要在七岭做一个猎户?”
段思辰默然片刻,低声道,“当初柴家蒙难,小人眼瞧着柴大公子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柴家诺大家族,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小人不过一介奴仆,实不知该如何是好,恰运送小人的船只出事,小人侥幸逃生,遍访柴家人不着,只好只身回到七岭。本想此生能平安终老,已是万幸,哪里管得了旁的?”
柴江闻说柴大公子身亡,不禁心头一痛,哽声道,“大哥……大哥……”这七年来,他是第一次听到亲人的下落,却是一个死讯。
段思辰向他一望,轻声道,“二公子在世,小人万分欣喜!”
柴江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磨难,心中也是极为唏嘘,低声道,“如今我不过是郡主一介奴仆,‘公子’的称呼,再也不用提起!”
柴二公子心高气傲,犹在柴大公子之上,段思辰闻他自称是阮云欢的奴仆,便大为惊异。
阮云欢对二人的对答却似没有留心,将那册子翻看一回,抬头向段思辰道,“段思辰,若是我将七岭交给你打理,你可自信能够令百姓安居乐业?”
段思辰没想到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愕问道,“什么?”
阮云欢道,“你的阅历,我细细查过,除却因柴家获罪之外,再无阻碍。这些时日,你为七岭百姓奔走,我也瞧在眼里,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我举荐你为七岭县令,你可愿意?”
段思辰万万没想到她有这番话,一时呆住。
柴江却大为欣喜,在他肩头一推,说道,“郡主问话,还不快应?”
段思辰忙倒身跪下,磕头道,“小人受郡主提携,必然造福七岭!”此时心中才了然,为何柴江如此心性,会甘心在她手下为奴。
阮云欢点头,说道,“今日你自个儿说的话,可要记着,你能造福百姓,万事自然有我担待,可你若是学那张县令为祸百姓,我阮云欢绝不手软!”说到后句,已经声色俱厉。
段思辰闻言,立时磕头,说道,“郡主放心,莫说七岭是小人故里,只郡主这番知遇之恩,小人也必衔环以报!”
阮云欢点头,这才将他唤起,当即寻宋文杰一同,撰写文书,举荐段思辰为七岭县令。
眼瞧着宋文杰命人将文书送出,阮云欢轻叹一口气,说道,“待此事办妥,我们也该启程回京了!”
帝京城……该是一场硬仗罢!
☆、第325章 我回去将那女人弄死
六月中旬,帝京城早已是热浪滚滚,而远在东北的七岭,却正是气候宜人。便是在这个时候,吏部任命段思辰为七岭县令的文书下来,阮云欢见诸事安置妥当,便与席秋月、宋文杰、程秋茗三人商议启程。
这三人之间,席秋月、程秋茗本就无事,自然一切随她,宋文杰一听她要回京,自然也是没口子的答应,说道,“我公事已了,能与阮大小姐一路,那是再好不过!”此事便即定下。
阮云欢又将几名心腹唤来,命童安、马鸿留下相助段思辰,余人随她一同回京。
一行人一早于七岭出发,一路南行,回返帝京。行出三日,午间打尖时,阮云欢向宋文杰问道,“宋大哥回京可限着时日?”
宋文杰挑眉,说道,“齐王殿下说,要我九月十二之前回去便是!”九月十二,是两对新人大婚的吉日。
阮云欢点头,唇角浅勾,便道,“如此最好!”转向赵承道,“赵承,吩咐下去,一会儿我们转路陇田!”
“陇田?”赵承微诧,却转头去瞧白芍。
白芍大急,问道,“小姐,不是回帝京吗,理该取道济宁才是,去陇田做什么?”从七岭回帝京,走济宁才是正途,陇田虽与济宁相邻,却绕了远路。
宋文杰也大为意外,说道,“陇田?这……这可要多上几百里路!”
阮云欢微微一笑,悠然道,“横竖宋大哥不急着回京,便一道儿罢!”
宋文杰抓头,说道,“一道!自然一道!”说着话,目光便向景宁一扫。
阮云欢垂眸,说道,“有劳宋大哥!”唇角却不自觉的噙上一抹浅笑。
自从定了启程的日子,宋文杰便悄悄的遣人回京,若说不是给那位齐王殿下报讯,又能是什么?
席秋月好不容易离京,巴不得多玩几日,闻言大喜,笑道,“我正说原路回去甚是无趣呢,闻说陇田水产极丰,如今恰是盛夏,我们一路前去,再住上几日,等入了秋,才是时候!”
阮云欢忍不住笑起,说道,“祥云公主贪嘴,怎么我不知道?”说的席秋月小脸儿飞霞,却笑吟吟的也不争辩。
宋文杰张了几次嘴,向二人瞧了几眼,终究不忍扫兴,叹了口气,又向景宁望去一眼。景宁缩了缩肩,见阮云欢顾着与席秋月说笑,便一步步向马车旁蹭去。
歇息片刻,阮云欢与程秋茗仍然上车,席秋月却道,“如今这里凉爽,再行几日怕便要热了起来,倒不如趁机骑马的好!”命人服侍换了骑装,当先打马而行。
阮云欢见状,连连摇头,向宋文杰道,“宋大哥,这里虽无人烟,但岔路极多,莫要让公主走失,有劳照应!”
宋文杰连声答应,带着狄山追了下去。
白芍扶阮云欢上车,心中想着去陇田的事儿,大为焦灼,连声问道,“小姐,鲁大虎不是说,几处庄子都甚是安稳,又去陇田做什么?”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我接管娘亲留下的四处田庄,只有陇田不曾去过,如今恰好出来,便绕去瞧瞧!”
白芍低声道,“再过些时日便要出嫁,小姐不急着回京安置,竟还有这些兴致!”
听的一旁的程秋茗笑了出来,说道,“瞧瞧,小姐出嫁,小姐不急,丫鬟倒急了!”
说的白芍也笑了出来,说道,“程大小姐莫笑奴婢,我们家小姐便这性子,任是天大的事,她也不急,生生将旁人急死!”
程秋茗笑道,“你既知道,还急什么?横竖要嫁人的是她,又不是你!或者,是你急着小姐出嫁,好自个儿也选婆家?”
白芍红了脸,扭身道,“好端端的一个程大小姐,跟着我们小姐也学的会打趣人,再不理你们,你们自个儿斟茶倒水罢,白芍可伺侯不了!”说着也不唤停车,径直跃出车去。
程秋茗大笑出声,扬声道,“白芍姑娘,怕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才逃的罢!”但见白芍不应,火上房似的往前去了。
二人笑了一回,程秋茗回头,斜睨着阮云欢,问道,“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阮云欢扬眉,问道,“姐姐说什么?”
程秋茗向她上下打量,摇头道,“旁人都道,睿敏郡主许给五皇子,是绝好的亲事,可是你心里欢喜的是谁,难不成我会不知道?只是你素来不是个认命的主儿,如今婚期渐近,你还如此不急不慌的,怕是早已有了主意罢!”
阮云欢眨眼,点头道,“是啊,我回去将那女人弄死,阮云乐守孝,便不能出嫁,齐王殿下那无鸡不能生蛋,无蛋不能孵鸡的话儿便又能再说一回!”
程秋茗大笑,指着她道,“坏丫头,你别蒙我!若是你想将谁弄死,还用等到此刻?”
阮云欢微微一笑,抿唇不语。
上一世,自己是在淳于昌封王之时成的亲,也就是说,是在及笄之后的第二年。那时齐王淳于信仍在东海征战,待他回来,早已是尘埃落定。
而这一世……若是当真将秦氏弄死,自己虽非她亲生,却挂着母女之名,也要与阮云乐一同守孝,两年之后,又怎知是怎样一番光景?
程秋茗想到离京时听到的传闻,叹道,“你虽有些手段,但建安侯府岂是好对付的?如今那女人虽被软禁,怕不会甘心,你这一回去,怕还要有些周折,一切当心才是!”
阮云欢轻轻点头,冷笑道,“秦家这一场大乱,一时难分难解,待我回去,再添上把火,姐姐看好戏便是!”
程秋茗点头,见她眸光定定,知道她心中早有计较,心中一定,便将担忧抛了去。抬头向前边张望,但见白芍不知几时换了骑装,追上席秋月,二人正你追我赶,笑声传来,极是欢快。
程秋茗忍不住笑道,“这席二小姐的性子倒好,强似她的姐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