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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干文 -> 锦绣嫡女腹黑帝全文免费阅读
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233
- 韦仁靠着马车,慢慢撑起身子,怒视阮云欢,目眦欲裂,咬牙道,“早知如此,昨夜便该径直杀入府去!都是……都是你,瞻前顾后,错失良机!”说着向白泰狠狠一瞪。
白泰摇头,冷笑道,“你以为昨夜强行闯府,便会讨了好去?那个……那个婆子的情形,你又不是不曾看到!”
韦仁大怒,喝道,“老子岂是一个无用的老婆子可比?”
白泰皱眉,却已无力与他分辩。平辉慢慢抬头,双眸注视着眼前的公孙致,淡道,“敢问,昨夜睿敏郡主院外的阵法,是何人所布?”
公孙致耸肩,含笑道,“不是我!”
“是我家小姐身边的丫鬟所为!”白芍慢慢接口,眸中露出一丝讥讽,说道,“昨夜你们终究是来了!”来了,却撞上朱婆子误入阵中,将三人惊退。
“丫鬟?”白泰一怔,向阮云欢望去,说道,“今日你们离府之前,我们分明暗查过马车和车夫,均无可疑,看来,是在古井胡同换了人!”
阮云欢点头,说道,“平辉暗伏在侧,定是我天牢换人之时趁虚而入,岂有不留意天牢动静的道理?我赴古井胡同,令你们瞧到李成璧,你们定会以为,我会尽快送李成璧出城,所以并没有留意车夫换人!”
白泰仰首,惨然笑起,说道,“若不是七公子和甄十一,我们岂会功败垂成?”
阮云欢点头,说道,“我们以三敌三,我们三人断断不是你们三人的对手,只是……平辉不曾被擒,你们又再逃脱,我阮云欢岂会拿性命冒险?”
白泰默了一瞬,向阮云欢一挑拇指,说道,“我白泰一生,除去太子,从不曾服过旁人,今日该向郡主说个‘服’字,能死在郡主手上,我白泰不枉此生!”说着阖上双眸,闭目等死。
平辉抬头,向公孙致一望,昂然道,“我昔久男儿,不向女子低头,你杀了我罢!”
韦仁却大声骂道,“阴谋诡计,老子不服!”
公孙致不理二人,向阮云欢望去,问道,“云欢,这几人如何处置?”
阮云欢眼皮不眨,向韦仁和平辉一指,说道,“杀了!”清清淡淡一句,甄十一和赵承二人,一个挥刀,一个挺剑,顿时将二人结果。
白泰见她将自己留下,不禁脸色惨白,冷笑道,“睿敏郡主,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还是将我一刀了结来的干净!”
阮云欢摇头,低声喝道,“糊涂!”
白泰咬牙道,“睿敏郡主,我白泰早已立誓只效忠太子一人,太子身亡之日,我白泰已不打算活着,如今为太子报仇不成,败于你手,心服口服,你动手罢!”
阮云欢慢慢向他走近,说道,“白泰,你可要想想,当初太子在塔上,看到我与五殿下悬于塔外,可曾出手加害?”
白泰一怔,垂首默思当日情形,低声道,“太子便是心软,当初若是狠得下心……”
“不!”阮云欢摇头,说道,“太子并非心软,也不是顾念兄弟情谊,而是在那一刻醒悟,与申屠杰联手,不过是与虎谋皮,方倒戈相向,而他走到那一步,已无法回头,便只能跃下塔去。”
月白色的身影,在塔上临风而立,缓缓倒下的情形,再一次跃然眼前。白泰只觉喉间一甜,一口鲜血激喷而出,惨然笑道,“那又如何?如今太子已死,你还要斥责于他吗?”
阮云欢摇头,说道,“大丈夫一死何难,难的是活着。你既立誓效忠太子,行事便该以他为先,他已后悔与申屠杰结盟,你又为何仍与这二人勾结?”
白泰咬牙,垂首默然。
阮云欢向他凝了一瞬,叹道,“你走罢!”
白泰身子一震,霍然抬头,失声道,“你说什么?”
阮云欢道,“当初行宫之中,申屠杰欲行无礼,是你一力阻挡,使我不受贼子之辱。三休塔上,你仍是数次挡在申屠杰面前,拼力相护。可见你还是个血性汉子。我阮云欢恩怨分明,今日不会杀你!”
白泰摇头,说道,“你是大邺郡主,你受辱,便是大邺朝受辱,我白泰护的,不过是大邺朝的威严!你不必放在心上!”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在你心中,护的是我阮云欢也好,是大邺朝也罢,在我阮云欢眼里,是你白泰挡在我身前!今日我不会杀你!”
白泰怔了片刻,神情现出一片茫然,低声道,“太子已死,你纵不杀我,我……我……茫茫天地,又何处立足……”这一瞬间,魁伟的身形,渐渐垮了下去,仿佛再也无力支撑。
阮云欢轻叹一声,摇头道,“太子去时,了无牵挂,唯一放不下的,你竟不知是何人吗?”
白泰身子一震,低声道,“太子妃!”
阮云欢点头,说道,“他们还有一个幼子,如今与太子妃一同囚在冷宫之中!”
☆、第296章 是生是死你自个儿瞧着办罢
白泰霍然抬头,颤声道,“你是说……是说……要我去救……去救……”一时间,心头怦然,血流加速,整个人顿时精神一振。若是将小皇孙救出,另行召集人马,十年之后,再争帝位,是不是可以告慰太子在天之灵?
阮云欢似乎看穿他的心思,摇头道,“太子落塔之前,曾叹,奈何生在帝王家!你是他身边之人,也不懂吗?”轻轻摇头,再不向他多瞧一眼,转身向马车行去,说道,“是生是死,你自个儿瞧着办罢!”
白芍赶去,扶阮云欢上车,甄十一取代公孙致,跃上车夫的位置。公孙致行到白泰面前,在他肩头重重一拍,自怀中取出一包伤药抛于他身侧,说道,“白副将,大好男儿,奈何求死啊!”摇了摇头,也跃上车去。
怔怔望着马车行远,阮云欢的话,不断在耳畔回响,白泰猛的咳出一口血来,不禁低声道,“不错,太子妃和小皇孙还在冷宫受苦,我白泰一死,死不足惜,日后却又有何人护着他们?”抬手拭去唇角血迹,咬牙强撑,探手取过公孙致留下的伤药,紧紧握在掌心……
“小姐,若是白泰再行偷袭,怕是防不胜防!”白芍瞧了眼阮云欢,不无担忧。
“不会!”公孙致摇头,说道,“白泰虽然跟错了主子,却也是铁骨铮铮一条好汉,断不会再寻上云欢!”
阮云欢点头,微微一笑。
府前下车,刚入府门,便见几名护院、小厮向着后宅探头探脑。阮云欢微微挑眉,便停了下来,白芍清咳一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众护院、小厮回头,见了是她,忙转身见礼,唤道,“大小姐!”
阮云欢扬了扬眉,问道,“出了何事?”
前次得了赏的二狗子反应极快,上前打了个千儿,说道,“回大小姐,闻说园子里不知从何处入去十几条蛇,将樊姨娘咬了,此刻小五哥正带着人抓捕!”
“蛇?”阮云欢扬眉,问道,“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蛇?”说着话,便向后宅行去。
二狗子跟在他身后,应道,“可不是?大伙儿均觉稀奇,才挤在这里瞧呢!”眼见她一步不停的入垂花门去,连声叫道,“大小姐!大小姐!虽说那蛇在园子里,可是若是窜到后宅怎么办?还是等等罢!”
阮云欢含笑回头,说道,“拿不到蛇儿,我便在这前院里坐着?”
二狗子忙道,“横竖大小姐躲躲,说不定一顷儿便抓了出来。”
阮云欢见他神情殷切,知是一番好意,点头道,“你放心,我让人清理了锦阑轩再入去!”
白芍见他一路追进垂花门,还要劝说,一把提着他衣领拖了回来,笑道,“老夫人、夫人都在后宅,大小姐哪里能躲着?正经的,你弄些雄黄酒来,给小五他们送了进去,莫要没打着蛇,反又伤了人!”
二狗子一听,忙连声答应,说道,“奴才一会儿给大小姐院子也送两桶过去!”也不等阮云欢应,一阵风的去了。
阮云欢微笑摇了摇头,不回锦阑轩,却径直沿路向紫竹苑来。
紫竹苑内,一众小丫鬟齐齐立在檐下,缩着脖子瞪大眼睛四处张望,生怕哪里窜出一条蛇来。见阮云欢进来,香草立时如得了主心骨,疾步奔了过去,说道,“大小姐,你可回来了,这下可好了!”
阮云欢扬了扬眉,笑道,“我又不会捕蛇,怎么我回来便好了?”
香草笑道,“大小姐法子多,许是便能将蛇儿吓走!”
白芍身后笑道,“你是香草,兴许你在园子里走一圈儿,便将蛇儿熏了出去!”
香草嗔道,“白芍姐姐当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儿,竟将我当了牛屎湿柴!”说的一众小丫鬟跟着笑了起来。
阮云欢问道,“怎么不见杜鹃、喜鹊?”
香草道,“杜鹃姐姐和喜鹊姐姐在后堂里看顾几位姨娘!”
阮云欢点了点头,示意她通禀。
里头老夫人闻说阮云欢回来,忙命人唤入,说道,“这事可蹊跷,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蛇?”
秦氏坐在一旁,说道,“那园子荒废许久,如今虽说重整,或是落下了哪里的蛇洞,如今虽说还在正月上,但几次旺火一点,暖了过来也说不定!”
阮云欢闻言,微勾了勾唇角,向老夫人施下礼去,问道,“不知可惊了祖母?”
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我懒待出门,又这许多人守着,哪里就是惊得着的?”
一侧马氏惊的脸白,说道,“幸好我们早搬出了园子,若不然,这可指不定又咬了谁?”
阮云欢问道,“闻说咬了樊姨娘,可不打紧罢?”
老夫人皱眉,微微摇头,叹道,“那孩子也可怜见儿的,去年年初滑了胎,这才过年,又被蛇咬了,回头樊侍郎问起,当真不知道如何说去!”
秦氏微撇了撇唇,说道,“不过是个妾,被蛇咬了,也不是我们将她如何,母亲何必担忧?”
老夫人侧头向她瞧去一眼,便不再语。
正说着,闻门外小丫鬟回道,“老爷来了!”
阮一鸣挑帘大步进来,不及见礼,便问道,“怎么闻说府里有蛇?”
老夫人点头,说道,“护院们正在园子里捕呢,你且歇歇罢!”
阮一鸣点头,上前给老夫人行了礼,才又问道,“云乐和姨娘们呢?可有人守着?”
秦氏道,“云乐又了些惊吓,在妾身的正房里歇下了,姨娘们在后堂,今夜怕是要委屈老爷书房里歇着!”
阮一鸣听到阮云乐和众姨娘都移出了园子,才放下心来,说道,“我住书房倒也无防,可是姨娘们在后堂,岂不是搅扰了母亲?”
秦氏抬眉向他一扫,说道,“正房里已有了云乐,加上丫鬟、妈妈,已没有地方,若不然相爷带两个姨娘书房里去?”
这话说的颇有些意味不明,阮一鸣倒是心头一动,沉吟道,“那还有四个呢!”竟然就此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