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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221
- “是!你没事!”淳于昌点头,双掌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垂目向她凝视。
乌亮的眸子,满含着深情,仿如刚才……阮云欢闭了闭眸,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五殿下,申屠杰被擒,昔久国那五千精兵群龙无首,殿下岂可错失良机?”
“什么?”淳于昌一怔,尚未回过神来。
阮云欢向他仰首而视,淡淡笑道,“昔久国五千精兵,就在叶城!如今大雪封山,谅他们无路可逃!”
“不错!”淳于昌眸子一亮,喜道,“我即刻传令!”双臂将她紧紧一拥,转身大步而去。
两条相拥的人影,男子深情的凝视,少女恬淡的微笑,瞬间将齐王四殿下的双目灼痛。淳于信回头,一步步向塔下一团血肉行去,吩咐道,“路宁,即刻命人下山,本王要最好的棺木,迎太子殿下回京!”
“是!”路宁知道已无可再劝,只得应声传令。
坐在温暖的马车中,阮云欢全身脱力一般,倚在白芍身上,寂然不语。白芍心中暗忧,抿了抿唇,低声唤道,“小姐!”
“嗯!”阮云欢低应,声音里透着一些疲惫,低声道,“我没事!”慢慢坐直身子,默了一瞬,说道,“太子没有为难我,他……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奴婢知道!”白芍轻叹,说道,“若不是最后太子相助,怕是小姐和五殿下,都会……都会……”想到太子血肉横飞的惨状,不由轻轻打了个寒颤,再也说不下去。
阮云欢点头,又再闭目不语。
也许,这个结果,最好!
正如太子所言,他若就此回去,皇帝对他岂能轻饶?与其受那千刀万剐之苦,岂如那释然的一跃?更何况,他要如何面对太子妃那绝望的哭声?
静静默了一瞬,才又问道,“齐王殿下是几时回京?”她记得一个月前,皇帝命人召他回京,他还以东海战事为由推托,怎么今日竟会从天而降?
白芍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方才奴婢见四殿下突然上塔,也吓了一跳!”
阮云欢默然,蓦然想起一团混乱中,似乎听到宋文杰的话,手掌不由慢慢握起。
他十几日不曾歇息,那么说,他是从东海赶回吗?从东海到帝京,纵然八百里加急,不眠不休,也要半个多月,难道,他是因得知自己被掳,疾骑赶回?
心底,泛起一丝涩涩的疼痛,却又悄悄的,带着一抹甜意。
记得当日,御旨赐婚,自己那样伤他,而他,竟还将她放在心底,为了她的安危,千里而回吗?
轻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情绪,轻声道,“白芍,你传话给狄山、景宁,明日到古井胡同,我要见他们!”
白芍点头,抿唇道,“这倒巧了,方才景宁鬼鬼祟祟的和奴婢说,明日在古井胡同等小姐呢!”
阮云欢被她一说,忍不住一笑,心底闷痛倒散去一些。闭目想了想,问道,“我不在这几日,府中如何?”
白芍道,“夫人知道小姐被劫,成日虽然极力忍着,但总瞧着喜气洋洋的。二小姐更不用说,连装假都不曾装一下,成日打扮的光彩照人,出入各府赴宴,昨夜在灯市,还瞧见她与几位小姐一同赏灯呢!”
“嗯!”阮云欢点头,说道,“想来也只祖母惦记一些吧!”
白芍点头,说道,“老夫人日日使人来问,可有大小姐的消息!”
阮云欢轻轻松了口气,心头微暖,却无意去问阮一鸣的反映,想了想问道,“秦家呢?”
“秦家?”白芍扬眉,说道,“自然是幸灾乐祸,一旁瞧热闹罢了!”
“嗤……”阮云欢笑出声来,说道,“这个我还用得着问你?我是问秦家的动静!”
“呀!”白芍在自己脑门拍了一掌,笑道,“当真是糊涂了!秦家旁的人还如以前一样,只是过了破五,秦天宇便搬去了城郊的别院。”
“嗯!”阮云欢点头,不由冷笑出声,淡淡道,“看来,他是当真要‘安心休养’了!”
白芍抿了抿唇,低声道,“小姐,夫人的肚子,已有五个月了,若是当真生出大少爷……”
“五个月?”阮云欢勾了勾唇,点头道,“我知道!”
白芍急道,“小姐,便连府里的几位姨娘也急了,你怎么没事儿人一样?”
阮云欢微微一笑,却突然转话问道,“可曾听说,年前入京述职的官员,还有何人在京?”
“除去五公子,带兵的将领大多已经离京,旁的官员倒还都在!”
“嗯!”阮云欢轻应,点头不语。
白芍见她不再说话,咬了咬唇,轻声唤道,“小姐!”
阮云欢见她欲言又止,不禁扬眉。
白芍迟疑片刻,才轻声道,“奴婢已经查实,红莲她果然……果然……”
阮云欢微默,点了点头,问道,“她不曾知道你查她罢?”
白芍摇头,说道,“前几日我故意使她给五殿下报信,自个儿悄悄跟着,她并不曾知觉!”
阮云欢点头,闭目道,“此事她自个儿不说破,你也不必提起,免得大伙儿难看!”
白芍咬了咬牙,狠声道,“小姐待我们亲如姐妹,又是一道儿长大,这个红莲……这个红莲……”跺了跺脚,却再说不出话来。
☆、第283章 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行人浩浩进城,径赴皇宫。皇帝闻说太子堕塔身亡,心头大痛。淳于信见皇帝面露戚色,当即跪倒说情,只说入塔之时,眼见太子一方与申屠杰混战,才能令他们活捉申屠杰,若不然,激战之下,必有更大伤亡。
皇帝点头,当即传旨,太子勾结异族,祸乱朝政,其罪当诛,但念在有悔过之心,仍以太子之礼葬于东陵。太子妃白氏,念其并不曾参预叛乱,死罪免去,打入冷宫,其余无嗣侧妃、侍妾一应交给邵家发卖为奴。
太子一案,随着太子的一跃,告一段落。皇帝望着跪在御案前的三人,向淳于昌道,“这一次你做的甚好!朕心甚慰!”
淳于昌忙向上行礼,说道,“儿臣惶恐!”
皇帝点了点头,又望向阮云欢,说道,“睿敏郡主受苦了,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倒不必拘这俗礼!”
阮云欢俯身道,“睿敏一人,惊动皇上为睿敏劳心,两位殿下奔波,睿敏理当谢恩!”
“嗯!”皇帝点头,目光又再掠向淳于信。但见他虽然强振精神,但双目赤红,满脸倦意,一袭玄色锦袍满是泥泞,显然是一路急急赶回。定定瞧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说道,“老四,朕几次传召,你都拒而不回,当真是胆子不小啊!”
“父皇!”淳于信俯首,说道,“父皇一片爱惜之心,儿臣岂会不知?但东海战事不容儿臣有一丝松懈,还请父皇恕罪!”
“东海战事!”皇帝轻嗤,问道,“那这一会儿,怎么又回来了?”说着眸光向阮云欢一扫。
阮云欢心头一跳,身子却仍保持俯跪的姿势,不稍微动。但闻淳于信朗声道,“回父皇,再过几日,便是万寿节,儿臣纵然不孝,也绝不敢忘。儿臣此次,便是为万寿节而回!”
万寿节?
阮云欢低垂着头,忍不住莞尔。
他怎么想得出来?
皇帝显然也是一怔,瞬间哈哈笑起,点头道,“原来我皇儿是为了朕的生辰,那朕问你,可曾给朕备下礼物?”
“回父皇,儿臣自然备有礼物!”淳于信眼皮不眨,当即扬声而答。
“哦?”皇帝饶有兴味的瞧着他,问道,“是何物?”
淳于信眨了眨眼,含笑俯首,行礼道,“回父皇,儿臣疾骑赶回,便是为了给父皇一个惊喜,如今若将礼物奉出,岂不是枉废儿臣一番心意?儿臣请父皇疼体谅儿臣,暂时莫问!”
“臭小子!”皇帝信手抓起一案上一支羊毫掷了下来,说道,“朕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和朕掉这等花枪!”虽然知道他满嘴胡话,但丧子之痛经他一搅,倒也去了几分,摆手道,“你一去数月,累你母妃担忧,还不快去见过?”
“是,父皇!”淳于信磕头,自地上将羊毫捡起,双手高举,说道,“儿臣谢父皇赏赐!”又磕一个头起身,捧着羊毫慢慢退出殿去。
皇帝眼望着他出去,唇间笑容慢慢落下,向另外二人摆手道,“你们也退下罢,有事改日再议!”眼望着阶下二人磕头退去,叹一口气,又再展开眼前奏折,伸手取笔时,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刚才将御案上的羊毫“赏”了给老四齐王。
马车在相府门前停下,阮云欢借着白芍的手下车,抬头望去,但见府门紧闭,不由挑了挑眉。
赵承快步踏上石阶,向门旁守卫道,“怎么大白天的关着府门?还不打开,大小姐回来了!”
两名守卫一脸为难,互视一眼,左侧那人为难的道,“赵大哥,是夫人命人将府门关锁,说……说……”向阮云欢偷瞧一眼,垂下头,低声道,“说大小姐若回,只能走偏门!”
“为何?”赵承惊怒,喝道,“莫说大小姐是御旨赐封的郡主,便算不是,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岂有走偏门的道理?”
赵承入相府一年多来,为人正直,武艺高强,在护院、守卫中颇有威望,右侧那人见他发怒,忙道,“赵大哥莫恼,只是夫人说……说大小姐失……失节之人……”
“住口!”赵承怒喝,咬了咬牙,回头向阮云欢望去。
阮云欢淡淡一笑,一步步迈上石阶,向那紧闭的朱漆大门望去一眼,接口道,“夫人是说,我阮云欢身为女儿家,未曾出阁便已失节,便不能走这相府大门,是吗?”
两名守卫互视一眼,均垂下头去。左首那人轻声道,“大小姐,是夫人吩咐,小人也甚是为难!”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无防!”向赵承一望,吩咐道,“赵承,砸门!”语气闲适,便如说给客人上茶一般轻淡。
赵承躬身应命,骤然回身,双掌合拢,向那朱漆大门拼力一掌推去。但闻“轰”然大响,朱漆大门剧烈一抖,却并未撞开。
两名初时闻阮云欢吩咐,只道要赵承喝骂,哪里知道,这所谓的“砸”门,是真的去砸。二人吓了一跳,忙唤道,“赵大哥!”生怕他再来一掌,齐齐上前拦阻。
话声刚落,但闻大门“喀喇”一响,门头上端突然泥土纷飞,大门离开门框,缓缓的向内驳离,在两名守卫“啊”的一声低呼,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两扇大门已轰然倒地,顿时尘土飞扬。
赵承慢慢后退,退至阮云欢身侧,白芍却抢前一步,衣袖一拂,替阮云欢遮住头脸。
“出……出了何事?咳……咳咳……”大门内,传来管家常青的惊问,双手挥袖,灰头土脸的奔了出来,嚷道,“差点砸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