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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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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暗暗抚额,只得起身见礼,说道,“睿敏见过七王子!”

    申屠杰还了礼,目光向席秋月脸上一扫,想了一瞬,恍然道,“原来是跳墨画舞的小姐,失礼!失礼!”

    席秋月也盈盈见礼,轻声道,“见过七王子!”

    申屠杰粗粗还了礼,大大咧咧在石桌旁坐下,见有一盏空着的茶盏,笑道,“莫不是郡主知道小王要来,一早备下?”也不等她应,抓起来一饮而尽。

    阮云欢淡笑不语,仍款款坐下。席秋月却忍不住皱眉。这样极品的茶,便是世家旺族,寻常得的也不过几钱,这个人倒如饮酒一般牛饮,当真是糟蹋了这上好的东西。

    申屠杰目光在席秋月脸上一转,便转向阮云欢,笑道,“前几次宫里见着,总见五皇子陪着郡主,怎么今日不见人影?莫不是见这许多小姐,哪里快活去了罢?”

    阮云欢听他说话无礼,倒并不在意,眸子一垂,轻声笑道,“七王子说笑,殿下要做什么,原不是睿敏能够过问。”

    申屠杰大笑,摇头道,“五殿下既是睿敏郡主未婚的夫君,岂有问不得的?可见郡主心里根本无他!”

    阮云欢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只道,“七王子说笑。”眼见他东拉西扯,说话只绕着淳于昌,不由暗暗皱眉。如果说那“十香亭”是他设下的圈套,他该引自己前去才是!

    申屠杰哪里知道阮云欢的心思,眼珠一转,向前凑了凑,说道,“小王方才见他出了行宫,却不曾来寻郡主,也不知去了何处?”

    阮云欢身子微微后移,离他远了一些,淡笑道,“这后山这么大的地方,怕是去了旁处赏景!”

    申屠杰扬眉,面上神情似笑非笑,说道,“郡主便不怕五殿下约了旁人,或被旁人算计了去?你在此喝茶赏景,说不定他便在什么地方风流快活!”想了想,说道,“小王闻说这山上有什么温泉,这大夏天的无人,却是一个好去处!”

    席秋月本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闻他说话粗俗不堪,便有些坐立不安,向阮云欢偷瞧几眼,有心要起身离去,又觉得就此丢下阮云欢又似不妥。

    阮云欢瞧出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席小姐,方才辛家妹妹说去放风筝,想来也已备好,不如席小姐先去,替我向辛家妹妹告个罪,免她久等!”

    莫说辛家小姐根本未来,便是来了,又哪里约过放风筝?席秋月向她一望,知道她是借故让自己脱身,心中感激,微一迟疑,便盈盈起身,说道,“秋月那便先行告辞!”又向申屠杰一礼,终究不放心阮云欢,转身欲去,又回头向她望来一眼。

    阮云欢微微点头,向她一笑,意示无防。席秋月方一抿唇,快步离去。亭中一时只剩下阮云欢和申屠杰二人。申屠杰涎了脸,又向前凑了凑,说道,“睿敏郡主,那小王对你一见钟情,这几日思念的紧!”说着伸手,去握阮云欢放在石桌上的手掌。

    “哦?”阮云欢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向他一望,淡道,“只是睿敏心仪的,一向便是智勇双全的好男儿!”说话间,身不动,手不抬,只手指在袖中微动。

    申屠杰一手握上,却蓦然觉着虎口一麻,一惊之下,速速缩手,抬手一瞧,但见虎口处一点小小的殷红,还带着丝丝酸麻,失声道,“你……你……”

    阮云欢手腕微翻,露出指间的一枚细长银针,淡道,“这里是大邺行宫,不是昔久国街头,七王子自重!”

    申屠杰咬牙,冷声道,“睿敏郡主以为,小王若想用强,你凭着小小银针便能阻挡?”

    阮云欢淡淡一笑,扬眉道,“哦,原来七王子存的这般心思,睿敏倒是小瞧了七王子!”语气中带着散漫的不屑,却又有恃无恐。

    申屠杰不怒反笑,眯了眼向她凝视,说道,“睿敏郡主果然不同寻常女子!”

    “七王子过奖!”阮云欢淡语。不愿与他在此事多做纠缠,左右一望,问道,“为何今日不见秦都尉?”不但不见秦浩,连秦鹏也不见人影。

    申屠杰瞧她一眼,眸中闪过恼意,冷笑一声,说道,“那兄弟二人这几日总是鬼鬼祟祟的!”本要二人帮忙设计阮云欢,二人一个含糊推委,一个闪烁其辞。

    阮云欢眉尖稍动,正要问话,却闻身后有人笑道,“何人鬼鬼祟祟?七王子可与本皇子一说!”转过身,便见五殿下淳于昌一袭蓝衫,翩然而至。

    申屠杰皱眉,低声嘀咕,“这么快就寻了来!”却瞬间咧出一个笑容,起身见礼,说道,“正和睿敏郡主说,五殿下有如此娇美的皇子妃放着不理,却鬼鬼祟祟与旁的小姐牵扯,当真是辜负佳人!”

    淳于昌俊眉微挑,淡笑道,“七王子说笑!”见阮云欢起身见礼,便一手扶住,温文笑道,“怎么不与旁的小姐玩耍,却坐在此处,若不是遇到席二小姐,我又何处寻你?”温柔清雅,款款深情。

    阮云欢听他提到席秋月,不由眉梢一动,微微一笑,说道,“原是走的累了,便在此歇歇!”看来竟然是席秋月将他引到此处。

    淳于昌含笑点头,扶她坐下。

    申屠杰闻二人对答,随口问道,“席小姐?便是方才那位席小姐?不知是哪个席家的小姐?”

    “兵部侍郎,席子谦之女,席秋月!”淳于昌笑应,说道,“原来七王子已经见过。”似有意似无意,向阮云欢望去一眼。若刚才见过,她应该趁机撮和二人。

    申屠杰眸中精光微闪,露出一抹深思。兵部侍郎席子谦所在的席家,虽然比不上靖安侯公孙家,却是足以与建安侯秦家比肩的名门世家。淳于昌淡然而视,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笑意。

    阮云欢对二人的对答只做不曾留意,顾自起身,用小泥炉煮了水,另取杯子替淳于昌斟了茶,笑道,“红莲不在,殿下凑乎着饮罢!”

    淳于昌含笑接过,说道,“能得郡主亲手烹茶,便是有毒,本皇子也如饮甘霖。”

    阮云欢浅浅一笑,又再坐回。

    申屠杰见二人言语亲密,不由皱眉,不满道,“睿敏郡主,小王杯子早空,也不见郡主续上一杯,岂是待客之道?”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正要起身,淳于昌已一把将壶抢了去,笑道,“原是该当本皇子一尽地主之谊!只是不曾随身带着茶具,便借花献佛罢!”说着替他斟上一盏,不容他再说旁事,问道,“方才席小姐在此吗,怎么走了?”

    阮云欢见他仍将话题引到席秋月身上,心中不禁暗叹,说道,“她约的旁人放风筝,不过是来说了几句话罢了!”

    “哦?”淳于昌向她瞧了一眼,唇角的笑容带了些凉意,问道,“不知说的什么?”

    阮云欢淡道,“不过是问及席大小姐近况!”

    淳于昌默然,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

    申屠杰却插口问道,“这位席小姐那一曲墨画舞当真是非同一般,可惜被人打断。”

    淳于昌见他对席秋月留意,心中暗喜,点头道,“正是!这一位虽是席侍郎次女,却是如今的夫人所出,年纪虽幼,却才貌双绝,在帝京城名门千金之中也算数一数二的人物!”

    正说着,突然闻远处一片惊乱,有人高呼,“有贼人,来人啊!来人啊……”其中还夹着女子的尖叫。

    ☆、第225章 旁人信她阮云欢可不信

    此次伴驾,淳于昌身负防卫之责,闻声脸色骤变,霍然站起,说道,“我去瞧瞧!”一掀袍摆,便向声音来处奔去。

    申屠杰闻说在这皇家禁地竟然有贼,不禁大奇,说道,“小王也一同去!”一跃而起,随后奔去。

    阮云欢微微挑眉,想到今日出门前那小丫鬟的回话,便也起身,随后跟去。

    沿着简略修过的山径而行,渐次向下,行到第三层湖水的近处,便见一条岔路岔入林中,而林子里现出一座亭子,一名女子脸色苍白,被两名太监扶着,正全身颤抖回淳于昌问话。申屠杰站在亭子另一侧东张西望,而几十名御林军正于两旁林中搜索。

    阮云欢挑了挑眉,缓步行了过去,问道,“沈家妹妹出了何事?”

    沈子涵一见是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摇头道,“姐姐,方才……方才这里有……有贼人,我……我……”

    阮云欢垂目,见她神色惊乱,不似做假,不由皱眉,向淳于昌望去。御驾前来,行宫四周早已兵马云集,守的如铁桶一般,便连山上,也早已搜过不知道多少回,如何竟能藏得下贼人。

    淳于昌俊脸暗沉,问道,“沈小姐,你可瞧清楚贼人的模样?”

    沈子涵抖如筛糠,摇头道,“四个男子,均是黑布蒙面,臣女……臣女吓的不知所以,也……也不敢多瞧……”

    “只是不知道,那几个男子做了何事?”阮云欢清清淡淡的开口。

    沈子涵脸色更是白的透明,哑声道,“他们……他们一上来便……便欲行不轨……我……我……”如果不是近处有人示警,将贼人惊走,今日,恐怕就失了清白。

    沈子涵越想越怕,忍不住珠泪滚滚而下,泣不成声。

    刚才一阵吵嚷,早将四处游玩的夫人、小姐惊动,此时有胆大的便渐渐聚了过来,闻说这山里竟然有贼,众夫人、小姐均是吓的花容失色。淳于昌无法,只得宽声安抚,说道,“或是哪个营的守卫不小心惊扰了沈小姐,引起误会!”

    沈子涵连连摇头,想说不是,被淳于昌目光一扫,但觉一股寒意直透心头,立时点头,说道,“臣女一时惊乱,不曾瞧的清楚!”

    阮云欢轻轻勾了勾唇。这位沈大小姐,当真是聪明机变,这等情形之下,竟然很快领会了淳于昌的意图。

    正在此时,但闻林中人声渐近,几路搜索的御林军相继而回,均道并没有搜到什么贼人。

    阮云欢微微挑眉,眼底便现出一些玩味。

    沈子涵一个女儿家,断不会撒这种慌,来毁掉自己的闺誉。而这行宫四周,重兵把守,贼人也断不会无声无息的消失。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微微抬眸,却见淳于昌冷峻的眸子也是露出一抹恼怒,不由缓缓一笑。如果猜的不错,贼人就在近处这些御林军和守卫之中,要想查出,应该不难!

    淳于昌目光扫向众夫人、小姐,缓缓道,“此事不过误会,还请各位夫人、小姐莫要惊慌,先请回宫歇息!”

    众夫人、小姐仍在惊疑不定,有的人还在向沈子涵问道,“沈大小姐,你可瞧的清楚,究竟是误会,还是当真有贼?”

    “是啊,这等事,可不能乱说,走了贼人,大伙儿如何安生?”

    沈子涵此刻情绪稍定,缓缓摇头道,“我在这亭子里赏景,突然有人奔了出来,着实吓了一跳,如今想来,或是旁人玩闹。”

    众夫人将信将疑,说道,“若是如此,怎么会寻不到人?”

    又有人问,“沈小姐的衣裳,怎么会弄的脏污?”

    沈子涵垂头一望,见自己不但衣衫撕裂一个口子,还沾了许多泥土,不由脸上一红,说道,“我惊吓之下摔了一跤,想是树枝挂破!”

    阮云欢见众夫人追问不休,沈子涵极力掩饰,不由浅浅一笑,说道,“还正说呢,方才过来,见那边林子里有人鬼鬼祟祟的,我也着实吓了一跳,仔细一瞧,才见是粉色的衫子,想着是哪位小姐与人戏耍,藏起来吓人罢!”

    正说着,但见红莲、墨兰向这里寻来,闻言笑了出来,墨兰插口道,“哪里是什么小姐,是红莲姐姐,见我寻她便躲了起来,若不是这里有人喊了起来,着实被她吓一大跳!”

    众人随着她的话声,果然见红莲穿着粉色衫子。

    阮云欢笑骂,“带了你们来,原只说许你们散散,你们倒自个儿玩闹,撇下我不管!”上前扶住沈子涵,说道,“既是虚惊一场,妹妹便回宫歇歇,喝茶压压惊才是!”

    淳于昌见她三言两语将话岔开,暗暗松了口气,点头道,“自然,便有劳郡主送沈小姐回去!”

    阮云欢点头,命红莲、墨兰扶了沈子涵,沿原路返回。众夫人、小姐经阮云欢一说,也均是松了口气,纷纷责怪沈子涵大惊小怪,搅了众人的兴致,又有人更道,“若是连行宫都出了贼人,更还有哪里能够平安?”说着话,也随在阮云欢身后,纷纷离去。

    行出一段,阮云欢回头,向亭上望去,但见一样的黑膝牌匾,匾上赫然是金粉书成的“十香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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