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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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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陆轻漾仍懒懒的靠着,向阮云欢一笑道,“不必担心,程姐姐之能,怕是场上的人都不曾见过!”

    阮云欢知道二人相知极深,闻言倒放下心来,安安稳稳的坐着,静静的望向场中的程秋茗。

    苗纹见程秋茗竟敢应战,也觉得奇异,侧头问道,“程姐姐,素日知道你琴棋双绝,只是如今不好比较棋艺,又要表演什么?”

    程秋茗微微一笑,说道,“我也就那两样薄技,既然如今不较棋艺,自然便是琴了!”

    此话一出,场中又是一片静寂。

    抚琴?

    她可是独臂,要如何抚琴?

    只是程秋茗含笑而立,脸上神情恬静淡然,裙裾在晚风中轻扬,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小丫鬟很快摆上琴来,程秋茗在琴后端坐,一手抚过琴弦,试了试琴音,手指轻轻一抚,一串音符已跳动而出,但见她手指轻灵跳跃,宛若各自有生命一般,时左时右,在琴弦上清灵跳动,一曲欢快悠扬,琳琳而出,低音暗沉,高音昂扬,竟然与两只手抚琴并无两样。

    场中人尽数呆住,均是怔怔瞧着场中那个独臂的女子,连阮云欢也不由瞧的出神。单论琴技,程秋茗未必在她之上,只是这单手抚琴,竟然能与双手抚琴一样伴出和音,却不是她能做到。

    陆轻漾听了片刻,幽幽一叹,轻声道,“记得第一次听她单手抚琴,我正在院外,还以为有人和她合奏,待进了院子里,才见是她一手抚一张琴,一抚主音,一抚辅音,又主辅互换,我的惊讶,又岂是如今这些人可比?”

    阮云欢心摇神动,遥想当日的情形,心里暗叹。这样的女子,为何老天要让她断动一臂,至使那样的绝技,再不能见。

    一曲既罢,程秋茗仍端坐不动,场中也是一片静寂。隔了许久,但闻一下一下的掌声慢慢响起,公孙衍起身赞道,“程大小姐神技,倒令我们成了井底之蛙!”他这一赞,旁人才回过神来,霎时间,场中掌声如雷,轰然响起。

    程秋茗款款起身,待掌声稍歇,才向他福身一礼,说道,“六公子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

    公孙衍微微一笑,便不再语。

    一旁苗纹好不容易回神,便道,“程大小姐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便请程大小姐点下一个人罢!”目光向阮云欢一扫,说道,“今日寿星还不曾显露什么才艺!”

    程秋茗对她后一句话恍若不闻,只是抬头瞧了下天气,手指垂下,一根一根拨动琴弦,淡淡道,“大伙儿顾着取乐儿,却忘了,今日是睿敏县主的生辰,怕是晚宴将开,还是散了罢!”直接将苗纹的话驳了回去。

    众人一听,游戏进行到她这里,她不点人,便玩不下去,又有刚才的暗流涌动,便也觉得无趣,纷纷起身道,“不错,晚宴将开,我们散了罢!”说着,便有人起身离去。

    ☆、第182章 又捣什么鬼

    苗纹僵在当场,一时恼怒,一时气恨,却没有人理她。倪纤云悄悄将她一拉,轻声道,“你呀,也性急了一些!”

    那边阮云欢见程秋茗回来,却问道,“那位苗小姐怎么了?要与姐姐为难?”

    程秋茗一声冷笑,说道,“妹妹不知,我这断臂,便是因她将我推出去挡贼所至,我还不曾寻她,她倒是来寻我!”

    陆轻漾向她细瞧一眼,摇头道,“程姐姐,你当真不知?”

    程秋茗诧道,“什么?”

    陆轻漾勾了勾唇,说道,“去年春起,有传言说定国公府的汤大公子与你亲厚,这苗纹痴恋汤大公子已不是一日两日,纵没有太子府一案,怕是她也不会轻易放你!”

    程秋茗一怔,喃喃道,“我不过与汤大公子相谈甚欢,并无儿女私情!”

    陆轻漾一笑,懒懒的道,“你虽无情,旁人却未必这么想!”说着,目光向不甘离去的苗纹身上一扫。

    阮云欢眉心一跳,也抬头向苗纹的身影细细瞧去一眼。定国公府的汤大公子,岂不就是自己舅母汤氏的亲侄儿,未来的定国公世子?想不到,这苗纹不但颇多心计,还是一个狠角色!

    夜幕拉开,新园子最大的一片草地上,案桌分布四周,歌浓酒酣,已将气氛推向高潮,笑语喧哗声中,突闻一声尖锐的哨响,跟着一道明亮的火光窜起,直上夜空,随着一声巨响,炸出满天的烟花,霎时将整个园子照亮。

    众人齐声欢呼,纷纷抬头观望。随着第一朵烟花的升空,稀稀疏疏的烟花窜上高空,五颜六色的在夜空中绽放。

    阮云欢与程、陆二人对视一眼,均是微微一笑。

    终于来了吧!

    烟花越来越密集,渐渐布满整个夜空。此时众人也已瞧出,这烟花是湖岸和湖中的一条船上发出,便纷纷起身,向湖岸行来。

    阮云欢向程、陆二人微一点头,也起身向湖岸行去,但见众宾客有些步上湖岸边的亭台,有些散入花丛,均是仰首观望。

    阮云欢一步一步踏上一座亭子,她瞧得到旁人,也令旁人瞧得到她,哪知道一直在亭子上站定,身边仍然没有异动。阮云欢心中奇异,侧头向青萍一望,问道,“你确定没有被人瞧见?”

    青萍摇头,说道,“奴婢确定无人瞧见!”

    阮云欢皱眉,转头又向湖岸望去,喃喃道,“难不成,她们改了主意?”目光在湖岸上游移,波光潋滟的眸子,在无人注意的此刻,绽出一抹凌厉,不放过眼底众人一丝一毫的举动。

    湖岸上,骆凝殊正拉着柳凡随在一个女孩子身后行来,一边走,还一边指手划脚说着什么,瞧来十分的兴奋。

    阮云欢但见那女孩子有几分面熟,凝目细瞧,不由心头突的一跳,失声道,“糟了!”不及唤人,转身便向亭下冲去。

    白芍、青萍二人一怔,也忙着随她奔出。

    而此一刻,柳凡、骆凝殊二人已行至湖边突出的岩石之前,驻足观看烟花,而在另一侧,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行来,手上火褶一闪,便凑上岩石上烟花的引线。

    引线冒着火花迅速缩短,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道火光疾冲而出,却并没有窜向高空,却直直对着柳凡冲去。

    人群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眼看那火光便要撞上柳凡,电光火石间,却闻一声清喝,“柳姐姐闪开!”一条纤细人影疾扑而至,一把将柳凡推开,同时一手疾回,手中握着带叶的树枝向火光挥去。

    “嘭”声巨响,烟火炸开,顿时火星四溅。

    奇事发生,火星落地,青青芳草的草地上,瞬间迸出大片火光,将人影包裹,薄薄的衣裙遇火迅速点燃。

    “小姐!”

    白芍和青萍先后赶到,白芍抢先一步,和身向阮云欢冲去。只是她快,有人比她更快,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条修长人影已疾闪而至,一把连人带火抱起,“砰”的一声,直冲入湖中。

    众人还没有回神,但闻又是一声巨响,原本燃尽的烟花四散炸开,男孩一声惨呼,小小的身体飞起,直挺挺的摔入草丛。

    变故横生,众人尽皆呆住,却见五皇子淳于昌疾奔而来,顿足道,“还不灭火救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阮一鸣首先回神,一迭连声唤道,“快!快下湖救人,请太医,提水灭火,快快!”近处家人小厮闻言,纷纷奔去,片刻间,先有人提了水,将岸上火光扑灭,跟着有人拖了船过来,下湖寻人。

    忙乱间,但闻一声惊呼,一位夫人跌跌撞撞挤出人群,扑向草丛中的孩子,尖声唤道,“志儿……志儿……”一把抱住孩子的身体,连声呼唤。

    恰这时太医赶到,忙上前替孩子诊治。

    一阵忙乱之后,岸上又恢复平静,而湖中船上的烟花还在继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柳凡慢慢的撑起身子,脸色苍白欲死,死死的盯着湖面。

    刚才,那道火光分明是向她的脸冲来,若不是阮云欢将她推开,此刻……

    轻轻打了个寒颤,一股怒火冲天而起,霍然回头,望向岸上众人。只是,入眼皆是一片惊乱和忙碌,又哪里还瞧得出端睨?

    水下,淳于信搂着怀中的少女,心中还是一片惊怕。刚才,如果她慢一点,那火光便不止是燃着她的衣裳,她一向刻意隐藏自己的武功,刚才竟然是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此刻的阮云欢,也是心跳如擂。错了!算错了!一发现湖岸有阴谋,她便想到是冲她而来,却没有料到,这一回她们的目标,竟然是柳凡!

    刚才那火光,分明是算好的距离,要将柳凡的容貌毁去!柳凡受伤,不能参加选秀,阮相府负有连带之责,好一个一石二鸟之策!

    阮云欢咬牙,双足一蹬,便要向上浮出,却觉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一紧,将她深深的裹入一个怀抱。阮云欢身子一沉,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掠过一层颤栗,不觉心头一动,反手在他背上轻拍,示意自己无恙。

    淳于信心头的颤栗散去,突然怒气勃发,一低头,狠狠噙上少女紧抿的双唇,狠狠碾压辗转。这个大胆的小女子,怎么可以以自己的身子去救旁人,若是她有事,要他怎么办?

    饶是两世为人,生育过两个儿女,双唇相接,阮云欢心头仍是一阵狂跳,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身子随着他浮沉,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淳于信但觉胸中窒闷,才不舍的抬头,俯首间,是女子大睁的双眸,和无措的眼神。

    “呵!”四殿下笑起,能看到小狐狸这样的神情,可真是不易!

    有船自头顶划来,竹竿在身边慢慢划过,有两个人入水的声音,是来寻找他们的人!淳于信心底暗叹一声,一手拽住竹竿,手上使力,揽着阮云欢破水而出,凌空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岸边。脚踏实地的同时,淳于信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小狐狸,不想露出尾巴,就装死!”

    刚才为了救柳凡,阮云欢情急之下用了轻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瞧见。一听此话,阮大小姐双眼翻白,身子软软的倒入他的怀中。好吧,装死,剩下的戏,看他如何去演。

    装的真像!

    淳于信暗笑,落地的瞬间,一把拽脱自己湿透的长袍,包裹住那玲珑的身形,不使旁人瞧去。

    “小姐!”

    白芍、青萍见二人上岸齐齐迎上,紧张的扶住阮云欢。刚才的一切,都不在她们的预料中,变故突起,早惊的脸白,扶住阮云欢的瞬间,却见她一只眼睁开,向二人眨了眨,又马上闭上。二人一怔,却唤的越发大声,“小姐,你怎么了?醒醒啊!”

    “太医!太医!快来瞧瞧我们小姐!”

    淳于信将阮云欢绵软的身子交给白芍,冷冽眸光在脚下草地上一扫,便落在阮一鸣身上,问道,“阮相爷,这是怎么回事?”

    阮一鸣一头雾水,说道,“想是这烟花不小心碰倒也未可知!”

    “烟花碰倒?”淳于信冷笑,一指脚下的草地,说道,“这草地上的油,也是不小心碰倒?”

    阮一鸣大吃一惊,蹲下身捏起一撮泥土,送到鼻下一闻,果然有一股油香,不由脸色大变。难怪!难怪火星落地,竟然瞬间燃起,原来这草地上竟然有油。

    油若洒在石板地面,人踩上去极易滑倒,也极易被人发觉,可是这大量的油倒入草地,被泥土吸去,瞧上去却和用水浇过的土地没有区别,可是遇火,这青绿的草地,比干草燃的更快。

    阮一鸣转身行出几步,又捏一撮泥土来闻,仍然有油,再行几步,却已经没有,有油的草地,恰在那块岩石所对的一丈见方之地,也就是烟花喷出的范围。

    阮一鸣暗暗心惊,霍然抬头,喝道,“查,这烟花是何人放置,何人调用大量的油!”相府自从大换过一回奴仆之后,防范极严,烟花全是官中买进,无从查找,只有从安置的人身上下功夫。而大量用油,却应该有记录。

    淳于信却暗暗摇头。对方处心积虑布置,岂会轻易被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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