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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75
- “让我家去,还不是送给那些人糟蹋?”春儿大声哭了出来,指着她道,“上个月,你刚将阳儿送了半条命,如今又来害我,什么亲外婆?我……我几时对你不住,你为了自个儿,要将我们舍了去!”
“阳儿?”阮云欢挑了挑眉。
春儿抽咽着道,“阳儿是奴婢的弟弟,在建安侯府当小厮的。上个月,那些人追债追的紧了,她……她……”一手指着勾妈妈,狠声道,“她便将阳儿骗出府去,给了那些禽兽亵玩,可怜阳儿……可怜阳儿才七岁,整整半个月下不了床……”
男风的盛行,向来不衰,上至公卿下至黎民,均不在少数,其中的凌辱虐待,尤在女子之上。白芍听的怒气上涌,上前将勾妈妈一脚踹翻,喝道,“老****,你还是人吗?”
勾妈妈见已经瞒不过,才在地上老老实实跪下,心里却满是不服,咬牙道,“莫说阳儿还是建安侯府的人,便是老奴和春儿,也是夫人从建安侯府要了来的,建安侯府还不曾说什么,大小姐又何必过问?”
阮云欢冷笑,说道,“你是想说,你们虽然在相府,可还是建安侯府的人,我阮云欢管不着你?”
勾婆子撮了嘴不说话,神色间颇有些不以为然。
阮云欢向春儿一瞧,问道,“春儿,你也是建安侯府的人吗?”
春儿骤的身子一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声道,“大小姐,夫人既将奴婢给了大小姐,奴婢便只认大小姐是主子,什么建安侯府,奴婢不认!”
阮云欢听这话倒新奇,向她望了一眼,问道,“建安侯府的人,怎么处置你弟弟的事儿?”一个小厮被人亵玩到半个月不能下床,建安侯府的人总不会说不知道吧!
春儿落泪道,“他们……他们说阳儿丢了建安侯府的脸,打了一顿赶了出去,如今只好养在家里。”
这就是春儿连建安侯府都不认的原因!
阮云欢点头,向勾妈妈道,“我不管你们原来是哪个府的人,如今春儿既是我的丫头,又求到我跟前,我便不容你将她带走。你既说我管不着你,我也不管,日后我这院子里也用不起你,这就出去罢!”
赶出去不用,这可是断了活路。勾妈妈脸色大变,立刻软了口气,连连磕头,求道,“大小姐,老奴不会说话,万不是那个意思,还求大小姐开恩!”
阮云欢冷笑道,“你不会说话?偏我只爱用那会说话的!”再不想听她罗嗦,向白芍道,“你带几个人,将勾妈妈送回夫人那里,就说我阮云欢用不起!”
白芍点头应命,哪里管勾妈妈连声哀求,一迭连声唤进几个人来,不容分说,将勾妈妈叉了出去。
春儿低头伏跪在阮云欢脚边,咬唇听着勾妈妈杀猪般的声音去了,整个人微微颤抖,却一言不发。
阮云欢向她瞧了一眼,想起前几日她还给勾妈妈求情,如今这样子,定是伤了心,不由一叹,说道,“你先回去罢,这几日外头有什么事,交给旁人去办,你先不要出府!”
春儿又落下泪来,哽声道,“谢大小姐!”又磕了几个头,才被红莲等人劝了回去。
阮云欢向白芍一瞧,说道,“你知会赵承,查一下此事!”
白芍应命出去。
到了晚上,赵承便传回信来,春儿所言,句句属实!
第二日一早,阮云欢如常去给老夫人请安,刚一进紫竹苑大门,便见丁香立在门外,向她直使眼色。阮云欢不知道何事,慢慢走近便听到秦氏气怒的声音,“如今越发没了规矩,我可不管了,相爷你瞧着办罢!”
阮云欢挑了挑眉,又向丁香瞧了一眼,心里明白是和自己有关,便向她点了点头。丁香便向里回道,“老夫人、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了!”说着打起了帘子。
阮云欢跨进门去,当先向老夫人见了礼,才又转向阮一鸣和秦氏行礼,说道,“爹爹、母亲安好!”
秦氏冷哼一声,说道,“你少生点事,我便好的很!”
阮一鸣叹了口气,命她免礼,问道,“云欢,究竟是何事,你母亲赏你的奴才,你又命人送了回来,还打的一身的伤?”
“一身的伤?”阮云欢挑眉,好笑道,“爹爹,女儿送她回去,是因她口口声声说自个儿是建安侯府的人,女儿管她不着,女儿既使唤不动,又为何要留着她?还有,莫说女儿没有打她,便是打了她,也不过是教训奴才。难不成母亲将她给了女儿,不是给女儿使唤,是让女儿当祖宗供着不成?”
☆、第105章 发挥的淋漓尽致
阮一鸣被她一噎,说不出话来,转头向秦氏望了一眼,沉吟道,“她说,她是建安侯府的人?”
秦氏冷哼道,“她本来就是建安侯府的奴才,因前几年府里缺人,母亲方将她给了我。她虽是个奴才,可不管是在建安侯府,还是跟了我之后,总是个有头脸的妈妈。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云欢倒好,我好意送了给她的人,她却拿来当粗使婆子,闻说吃了不少的苦头。”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云欢回府当日,便向爹爹母亲禀过,云欢身边带着四位妈妈。按府中的规矩,云欢身边使唤的妈妈原是够数的,母亲却仍将人送来,云欢若是不收,自然是驳了母亲的面子,不识好歹,可如今收了,总不能因了她们,将老侯爷赏云欢的妈妈们压了下去,便只好支使在后院里。这事儿母亲一向知道,怎么今日想起说什么僧面、佛面的?云欢倒不知道,这谁是僧?谁是佛?还请母亲明示,免得云欢初回帝京,认不清庙门拜错了神!”
秦氏听的又气又怒,咬牙道,“大小姐这话,是拿靖安侯府来压着建安候府?靖安侯老侯爷送来的人就是正经的妈妈,建安侯府的便只能是粗使婆子?”
阮云欢含笑道,“母亲,云欢留下那些人,原本是以为母亲所赐,当了相府的人留了下来,哪里知道竟然不是,便赶紧的送了回去,云欢是什么人,可不敢用建安侯府的人!”
秦氏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被她拿了把柄,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一旁坐着的阮云乐却道,“你既然不敢用建安侯府的人,又为什么留着春儿?春儿也是从建安侯府带来的,是勾妈妈嫡亲的外孙女儿!”
阮一鸣见她不但语气不敬,对阮云欢连“姐姐”都不叫一声,不由皱眉。
阮云欢淡笑道,“春儿昨儿说的明明白白,她既跟了我,只认我一人是主子,如今又是在我院子里,我不替她做主,难不成还推了出去?”
“只认你一个人是主子!”秦氏脸色铁青,冷笑道,“想不到我相府还有这样忠心的奴才!”
阮云欢似乎听不出她语气里的讥讽,淡道,“是啊,奴才便只能要忠心的!”
老夫人一旁听的连连摇手,说道,“不过是几个奴才,又吵什么?不合用便再换便是,哪里有主子为了奴才吵嘴的?”转向阮云欢,责道,“云欢,你也是,母亲赏你的奴才,你由着她便是,也值得动这么大肝火!”
阮云欢忙道,“祖母责的是,日后云欢不管便是,只是如今这奴才已送了去……”
阮一鸣皱了皱眉,接口道,“既然她说她是建安侯府的人,那就送回建安侯府去罢!”
过去十年,秦氏总压着阮一鸣一头,原本阮一鸣与她有情份在,也不觉如何。可是近几月来,事情连发,更得知她竟敢给老夫人下药,阮一鸣顾着她的身份不曾发作,可对她的不满,已渐渐加深。加上自纳了樊香儿之后,樊香儿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委惋服侍,阮一鸣的大丈夫气馅终于一日一日抬头,再也不是原来惧内的阮相爷,对秦氏的嚣张也越发受不了。
阮云欢刚才的争辩,有意无意,将一个老奴的去留引到靖安侯府和建安侯府的脸面上去,阮一鸣顿觉秦氏是仗着建安侯府撑腰,连她带来的奴才都不将相府放在眼里,心中便大为不悦,只想将这一干人全部赶出府去。
“老爷!”秦氏惊呼,霍然站起,说道,“老爷这话欠考虑,人是妾身要了来的,如今再将人送了回去,让妾身如何向建安侯府交待?”
阮一鸣冷声道,“既是建安侯府的奴才,我们相府留着,怕也不合用罢?”
秦氏咬牙道,“既然给了相府,自然是相府的奴才!”
阮一鸣冷笑一声,说道,“相府的奴才?她自己怕是不认!还有,本相倒不知道,我阮相府几时穷到如此地步,用几个奴才,还要向建安侯府讨去!”衣袖一甩起身,说道,“横竖这等奴才不能留在府里,夫人自个儿瞧罢!”上前向老夫人一礼,说道,“儿子还有旁事,先退了!”
老夫人道,“眼瞧着秋凉,你也别动气,当心些儿身子,我吩咐人给你炖了补汤,晚些儿记得来喝!”
阮一鸣应了谢过,竟然再不向秦氏瞧上一眼,转身便走。
阮云欢垂首坐着,微微勾起唇角。补汤?前几日听老夫人让邢妈妈找陆太医要方子,那可是十全大补啊,看来,老夫人是想抱孙子了!不过,此举倒也合了她的心意!
从那时起,每天晚上阮一鸣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的屋子里果然都会给他备下一碗补汤。阮一鸣自然知道老夫人是为了子嗣,自己也盼着有个儿子,自然也就欣然接受,饮过汤之后,十天里倒有六七天是去了樊姨娘的偏院儿。
白芍听到这消息,便有些不解,问道,“小姐,你安排了那个小晴姑娘,不是为了迷住老爷么?怎么老爷去樊姨娘院子倒勤了?”
阮云欢忍笑,问道,“我几时说是让她迷住老爷?”
白芍更是摸不着头脑,问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阮云欢微笑。
如小晴那样的女子,都是从小调教房中秘术,早早就破了身的,阮一鸣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更不会是唯一一个。这一点,她知道,娶过几房妻妾的阮一鸣更不会不知道。只是阮一鸣为人方正,所娶的两房妻子又是侯门嫡女,就算是几个妾室,也均是好人家的女儿,对男子最多懂得逢迎,又哪里知道房中的取悦之术?
而这小晴不同,她自幼修习的房中秘术,都是为了取悦男子,可以说毫无廉耻,极尽荒淫奢靡。阮一鸣碰了她,未必被她的妖媚迷惑,对她的房中秘术,却一定在新奇之外,欲罢不能。
果然,自从那天之后,当朝右相阮一鸣便成了小晴姑娘小院的常客。只是,令阮一鸣挫败的是,一个年过而立,娶过几房妻妾的男子,却在那种事上被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嘲笑青涩。难堪之余,每次学了新的姿势,便想将它演练熟悉。
小晴与阮一鸣所试的姿势动作,皆是为了取悦男子,对那种近乎羞辱的姿势,出身侯府,又是当家主母的秦氏自然不肯,阮一鸣试过几次之后,便不再试,每到这时,便一头扎进樊香儿的房里。
樊香儿虽然也是大家闺秀,只是一个自己爬上男人床的女子,阮一鸣心里对她并无一丝敬意。二来,她就算出身再高,也只是个妾!妾室,只不过是男子的玩物,那房里的事,阮一鸣在她身上没有丝毫的顾忌,自然发挥的淋漓尽致。
听着小丫鬟的禀报,阮云欢忍不住笑出声来。恐怕这全天下,没有人会料到,儒雅端方的阮相爷会对那房中秘术乐此不疲,更不会料到,这一切,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手设计。
好笑之余,心底却又不免有些苦涩。如果,不是因为上一世自己那些羞愤不堪的夜晚,又哪里知道,这个小晴是怎样一个女子?
就在阮相爷奔波于小院和相府的时候,阮大小姐接到了程御史千金程大小姐的帖子。望着来送帖子的妈妈,阮云欢随意问了问月娇和程谨的近况,吩咐白芍赏了银子,客客气气的送了出去。
隔日,阮云欢准时赴约,因想着程秋茗心情不佳,便也只着了一身素净的衣裙,少许首饰前往。一路上只是在想,程大小姐一定会按自己的要求写帖子给陆轻漾,却不知道陆轻漾会不会赴约?
御史府前下车,但见府门前已有两个妈妈守候,见了她来,忙迎了上来,一个解释道,“我们大小姐请的只是几位小姐,我们老爷不便照应,夫人便命我们直接迎了阮大小姐入内宅,有所怠慢,阮大小姐千万包涵!”
阮云欢见她们说的客气,自然是受了主子的嘱咐,含笑道,“原也不是大宴,大人不在,我们才玩的尽兴些!”随着妈妈进了府门,径直绕过侧廊,向后宅行去。
刚进了垂花门,便见月娇带着几个丫鬟迎了过来,福身便要见礼。阮云欢忙将她扶住,笑道,“侧夫人这是做什么?论辈份,云欢还要唤侧夫人一声姑姑呢,哪里有姑姑给侄女儿见礼的?”
月娇眸中水光微闪,轻声道,“若不是大小姐,月娇岂有今日?大小姐谦和,月娇却不能不懂得好歹,哪里就真的成了阮相府的小姐?”
阮云欢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轻声道,“那也是你为人知进退,要不然,纵我想法子送了你进府,也没法子扶你站稳!”
月娇轻轻点头,却道,“那是夫人为人大度,能容得下我!”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府后花园里去。
阮云欢瞧见路途,笑问道,“怎么,程大小姐在花园里设宴么?”
月娇轻轻抿唇,说道,“大小姐受伤之后怕吵,老爷将花园里一处院子重新收拾了将她迁了过去。”
不是怕吵,是怕见人吧!
阮云欢叹了口气,便不再问。
这个时候,早有小丫鬟飞跑着报了进去。程夫人带着女儿迎了出来,含笑道,“秋儿已念叨几回,你再不来,我便使人府里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