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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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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芍看的稀奇,问道,“小姐,不是说江州少雨吗?怎么种这许多瓜?”

    阮云欢含笑回头,说道,“有些果肉多水的瓜,自然不是这里种得出来的,可是这些果肉紧实,又极为甜香的瓜,便要少水才行!”

    “哦!”白芍似懂非懂,点头道,“难怪闻着这缕甜香浓烈的紧!”

    虽然是秋凉,但这正午的太阳竟然也甚为炙热,二人奔了一会儿,额头已有汗冒出。白芍向前边望了望,突然喜道,“小姐,你瞧,前边有片林子,不如我们去那里歇歇,等马车跟了上来再上车罢!”

    “好!”想到穿林的凉风,果然比舒适的马车还多些诱惑,阮云欢欣然点头,当先纵马向那林子驰去。

    林子里果然清凉许多。二人牵马入林,要寻处舒适的地方坐下来歇歇。没走几步,白芍突然惊呼一声,指着前边道,“小姐,你瞧!”

    阮云欢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但见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下,一个男子的身影双脚离地,悬挂在一条横生的树枝上。许是还没有死绝,又勒的难受,两条腿正拼命的挣扎,一双胳膊却已经抬不起来。

    “小姐,要不要救下?”白芍紧张的问阮云欢。虽然说自幼习武,也见过一些生死,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挂在树上,眼巴巴的瞧着他死,终究有些不忍。

    阮云欢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哪知道还没等二人出手,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跟着男子的身子一沉,随着断裂的树枝,“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二人一愣,脚下便不自觉的停了下来。但见那男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好半天才哼哼唧唧的爬起来,一手在地上狠狠捶了两下,一手摸着脖子,才抬头瞧了瞧大树,又低头瞧了瞧树枝的断口,愁眉苦脸的连声叹气。

    白芍瞧的好笑,喊了一声“喂!”见他回头,便笑问,“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死啊?”这一走的近了,才看清长相。但见这人纶巾儒衫,生的眉清目朗,是个十八、九岁的书生。

    书生见是两位姑娘,忙微垂了头,不再直视,苦着脸道,“我自个儿上吊,自然是想死!”

    白芍笑问,“那为何方才你挂在树上,还双脚乱蹬,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

    书生听她取笑,也不生气,垂头丧气的道,“我哪知道,脖子挂在树上会憋的那么难受?”

    都想死了,还在想难受不难受?

    阮云欢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你既然知道难受,便不会再寻死了吧!”

    书生叹了口气,抬头瞧了瞧大树,又摸了摸还疼的冒烟的脖子,说道,“我再想别的法子!”

    “你还要死?”白芍睁大了眼。

    “嗯!”书生点头,咬了咬牙,似乎发狠一样,说道,“我就不信,活着难,连死都难,我非死成一回不可!”

    白芍好笑,说道,“死了就没命了!”

    阮云欢也觉得有趣,说道,“怎么,你死过好多回?”

    书生点头,瞬间又变的愁眉苦脸,说道,“我就不明白,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去跳井,井是枯的,去跳悬崖,又被树挂住,去撞墙,生生将人家的墙撞个大洞,还得赔人家二两银子,如今上个吊,树枝好生生的又断了!我只是想死而已,为什么也这么难?”

    他话没说完,白芍已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指着他笑道,“旁人都是千方百计的活着,还第一次见到好好的不活,千方百计要死又死不掉的,笑死我了!”

    阮云欢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向他上下打量一眼,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第81章 怎么就非死不可

    书生叹了口气,起身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宋文杰,让二位小姐见笑!”

    白芍“嗤”的一声笑出声来,说道,“这位是我家小姐,我只是个丫鬟,可不敢当!”

    阮云欢听到“宋文杰”三字,不觉唇角挑起,说道,“原来是宋公子!”上下打量,见他衣衫不但皱巴巴的,还有好几处撕裂,形容虽然狼狈,却举止有度,十分守礼。

    宋文杰双手连摇,说道,“在下可不是什么公子,不过是穷书生一个罢了!”

    白芍向阮云欢瞧了一眼,见她目光里有询问之意,便问道,“你为何寻死,可遇上什么为难的事?”

    宋文杰轻叹一声,苦笑道,“说出来,怕小姐和姑娘笑话!”

    白芍笑道,“刚才你寻死不成我们已经笑话过了,难不成还有更可笑的事?快说罢!”

    宋文杰见白芍性子磊落,阮云欢话虽不多,但模样也极温和,便道,“我本是云州一介书生,去年侥幸中了举人,今年便报了吏部,参加今年秋末科举,哪知行到半路,丢了官府发的浮票,看看盘缠也快用尽,我实在没有法子,只有一死了之!”

    “不能赶考,你就不活了?”白芍瞪大眼,瞅怪物一样瞅着他。

    宋文杰苦笑道,“我也不想,可是……可是我如今进退两难,只有一死!”

    白芍道,“我虽只是个小丫鬟,却知道官府的浮票可以补发,你回去补办一张,再来赶考便是,怎么就非死不可?”

    宋文杰摇头道,“云州离帝京千里迢迢,一来一回,便要走一年有余,如今我就算回去,补了浮票,又如何赶得上今年的秋帷?”

    白芍皱眉道,“赶不上今年的,再过三年再来,总强过去死吧!”

    宋文杰脸现难色,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我父母双亡,在叔叔家长大,为了我这次赶考,叔叔已倾尽全力,我纵回去,还哪里凑得齐再来赶考的盘缠?”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白芍感叹,抬头瞄了瞄阮云欢。

    连张校尉都能送那么一包银子,这个书生瞅着可怜,或者小姐能够相助。

    阮云欢眼眸微眯,默默的听着。这位宋公子,上一世她虽然没有见过,却知道他的名字。他丢了浮票,无法参加科考,又屡屡自杀未遂,便流落帝京。三年之中,屡屡逢难,险象环生,却每次都毫发无损。

    有相士曾说,他是福星降世,不但自己遇难呈祥,便连他的身边人也一起受到福佑。此话恰被淳于昌听到,就设法替他补了浮票,在三年后的科举中高中榜眼。而也正因为淳于昌的出手相助,宋文杰知恩图报,从此也成了五皇子一党的铁心人物。后来淳于昌几次遇险,轻易脱难,都有他在身边。

    对相士的话,在上一世,阮云欢本来不信。但是这一世……有了自己的重生,还有什么是不能信的?

    见白芍望来,阮云欢便点头道,“银子倒是小事,只是要再等三年,倒是可惜!”

    书生叹道,“若果然只是为了银子,也倒罢了,只是我临走时,叔叔和家乡父老都寄予厚望,就此回去,实在无颜以对!”

    “无颜以对就寻死?”白芍翻了个白眼。和阮云欢一起久了,她和阮云欢一样,认为什么事都没有留住性命重要。

    阮云欢默思片刻,说道,“宋举人若是信得过我,便晚些寻死,容我想想法子!”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福星降世,都不能留给淳于昌!

    宋文杰瞠大了双眼,说道,“官府的浮票,没有乡中户籍和文书,任谁也无法补办,小姐有什么法子?”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我尽力一试,若是不成,你再死不迟!”

    宋文杰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反正最差不过如此!”

    白芍见他受人恩惠一副坦然的样子,不觉好笑。阮云欢却知道,像宋文杰这种人,迂虽迂了些,但是所谓大恩不言谢,他记在心里,也就不会挂在嘴上。当下微微一笑,见赵承牵马随来,便道,“这位宋公子与我们一道去江州府!”

    “江州府?”宋文杰瞪眼。

    阮云欢挑眉道,“怎么?”

    “没什么!”宋文杰无力垂头,说道,“我昨儿才从江州出来!”这里虽然是江州地面,但要进江州府,还有十几里路,还要走回去啊!

    阮云欢微微笑了笑,向赵承道,“让他一匹马罢!”

    赵承躬身领命,说道,“宋公子骑小人的马便是!”

    宋文杰抬头瞧了瞧阮云欢,又瞧了瞧赵承的马,半天无语。

    白芍撞了他一下,唤道,“喂,你傻了?”

    宋文杰呆了呆,一张脸涨的通红,半天才呐呐道,“我……我不会……不会骑马……”

    “嗤……”白芍笑了出来,指着他道,“一个举人老爷,竟然不会骑马!”

    宋文杰被她笑的更加手足无措,扭着双手,低声道,“家里穷,连驴子都没有一头,更不用说马!”

    他这话本来只是解释,并没有自卑的意思,却听的白芍恻然,说道,“啊哟,我可不知道!”她虽然是个丫鬟,却也是出身靖安侯府,还当真没见过这么穷的人。

    阮云欢笑道,“那就只好等车子罢!”命白芍牵了马,自己与宋文杰前行,一路问些云州的风情。宋文杰博闻强记,被她打开了话匣子,旁证博引,引经据点,讲的头头是道,阮云欢倒也听的有滋有味。

    本来阮云欢还想,自己以瞧田庄为名来到江州,虽然和阮一鹤是至亲,前去探望是情理之中,但若是不去田庄反而直奔江州府府衙,总会令人起疑。如今有了宋文杰,倒是不用再想,当天递了帖子,第二天就带着宋文杰上门。

    阮一鹤听说她来,命人迎进厅来,等她见了礼,忙唤了起来,瞧了她片刻,叹道,“这十年不见,你长的这么大了,和大嫂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连神气儿也相似!”

    十年前他还是一个懵懂少年,阮云欢出世之后,他常抱着哄着玩耍。后来公孙氏去世,阮云欢离京,虽然很快有了阮云乐,他却受了外任离京,也就不如何亲近。到了后来,他又受秦家人钳制,连带也不喜欢那个侄女儿,此刻见了阮云欢,倒是更显的亲近。

    阮云欢听他语气充满感情,不由心中一酸,强笑道,“侄女倒惹四叔难过!”

    阮一鹤忙道,“我们叔侄十年不见,不说那伤心的话,你和四叔说说,这十年可好?老侯爷身子还硬朗?老夫人还喜欢自个儿种菜吃?”

    阮云欢听他连环发问,不由“嗤”的一笑,问道,“四叔要云欢先答哪句?”听他语气里,对自己的外祖父一家的感情较阮一鸣还强些,心里便更生出些亲近。

    阮一鹤拍了拍头,笑道,“你瞧我可不胡涂了!”唤了丫鬟奉茶,说道,“前几日有府里的报来,说你来看庄子,原算着昨日就到,怎么晚了一日?”

    阮云欢笑道,“路上遇了些事故,阻了路程!”见阮一鹤意欲追问,忙道,“四叔,云欢今日来,有一事相求!”

    阮一鹤怔道,“是庄子的事?”

    阮云欢摇头,笑道,“庄子不过小事,今日是为一位朋友相求!”说着指着宋文杰道,“这位是宋公子,云州人氏!”

    阮一鹤早见她带了位男子上门,言行举止又不是奴仆,正在诧异,听她提起,便也如常见了礼,问道,“这位宋公子有何为难的事,用得着本官?”

    阮云欢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位宋公子赴京赶考,半路却失了浮票,他家在云州,来回路途遥远,便想求四叔想想法子,能不能在江州给他补上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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