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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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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太医大喜,一双眸子殷切的望在青萍身上。

    阮云欢唤过青萍,含笑道,“青萍,你可愿拜师?”

    青萍微一踌躇,说道,“小姐,我……我若学医,你……你身边岂不是无人?”她自从跟着阮云欢来到帝京,便一手照料阮云欢的饮食,这一个多月,明里暗里,也不知道挡了多少明刀暗箭。

    阮云欢淡笑道,“你拜师学艺,又不必住在陆太医府上,学艺的时间,再也陆太医商量便是!”

    青萍眸子一亮,转头见陆太医点头,心中大喜,忙上前跪倒磕头,口称师傅。她自从学了药理,早就对医药一术神往,听说拜陆太医为师,又不必离开阮云欢,自然是千肯万肯。

    陆太医见她之前的犹豫只是为了阮云欢的安危,足见她有情有义,也是心中喜慰,亲手将她扶起,点头道,“改日我让你师兄备好三黄祖师的灵位,拜过三黄祖师,你便是老夫的正式入室弟子了!”

    此时前后院的小厮、来帮忙的妇人都听到消息,齐齐前来恭贺。高岩更是满脸喜色,说道,“如今有了师妹,师傅医术有了传人,我也松一口气!”

    白芍、赵承二人也没料到青萍有此奇遇,也上前连声道喜。白芍羡慕不已,说道,“为何我就没生了青萍妹妹那么一个好鼻子,一条好舌头?”说的众人齐笑。

    回到阮相府时,已是黄昏时分。

    阮云欢刚刚一进垂花门,便闻门边候着的小丫头低声道,“大小姐,樊姨娘还跪在夫人的院子里,听说晕过去几次,都用井水泼醒接着跪!”语气里并没有对樊香儿的同情,神情中却满是对阮云欢的讨好。

    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月,这位阮大小姐的手段,府中上下已无人不知,连夫人几次想治她都不能,反而折进去一个锦儿。如今只要不得罪夫人和二小姐,能讨好的,便尽量讨好!

    阮云欢扬了扬眉,向白芍望去一眼。白芍会意,取出银子打赏。小丫鬟大喜,忙连声谢过,欢天喜地的去了。

    阮云欢挑了挑唇角,进了园子径直向紫竹苑去。她将樊香儿弄来,可不是为了让秦氏立威的!

    到了紫竹苑,小丫头一边报了进去,一边打起帘子。阮云欢低头而入,抬头便见阮一鸣坐在老夫人身侧,先向老夫人行礼之后,便向阮一鸣见礼,说道,“云欢见过爹爹!”

    阮一鸣摆手命起,目光向她打量几眼,神色间却有些郁郁。

    “来,过来!”老夫人将她唤了过来,握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身边,笑问,“瞧你这身穿戴,这是又去了何处?有什么趣事讲来给我们也听听!”

    阮云欢笑道,“不过是随意走走,倒是回来时见街口儿上卖糖炒栗子的生意很好,便也带了些回来给祖母尝尝!”说着从白芍手中接过栗子,摊开在老夫人面前。

    阮一鸣皱眉道,“外头的东西,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也拿来给祖母?”

    老夫人笑道,“不防事,旁人吃得,我怎么就吃不得?”恐怕比府里的还干净的多。

    阮云欢含笑道,“爹爹不知,便是这些平民的东西,吃起来才更有滋味。”说着拣起一粒来替老夫人剥了壳。

    老夫人放嘴里一嚼,连连点头,说道,“嗯,淡淡的甜,又有一股清香,鸣儿,你也尝尝!”说着命丫头分一些到阮一鸣面前。

    阮一鸣忙起身谢了赏,有丫头将栗子剥好,尝了一粒果然味道甚好,便也不再阻。

    老夫人一边吃栗子,一边向阮云欢笑问,“你成日往外跑,外边就那么好?有什么有趣的,说给我们听听!”

    阮云欢笑道,“不过是些街上的杂谈,祖母要听,云欢便说一些给祖母逗乐儿!”

    老夫人连声说好,阮云欢便道,“帽子胡同那里有一个铁匠,去年娶了妻,成亲当晚才知道,那女子竟然比自己大了三十几岁。”

    老夫人惊讶,“竟然有这等事?”

    阮云欢微笑道,“媒人的嘴,戏子的腿,当不得真!”

    老夫人点了点头,眸子里露出一抹深思。

    阮云欢又道,“前几天大雨,有人纷说,护城河冲上来一具尸体,众人赶了去瞧,却是一头死驴。”

    老夫人撑不住大笑,“这可不是胡说,怎么会把驴当人?”

    阮云欢微笑道,“或者最初传话的人本就说的是死驴,传的多了,便有了谬误。”

    “嗯!”老夫人点头,说道,“那也是有的!”

    阮云欢又道,“今儿又闻说,一家富户的小妾,被主母虐待至死,原说不过是小事,哪知道隔了半年,小妾的身世掀开,竟是什么官家失散的千金。官家闻说女儿没了,一封状纸告上官府,那家人因此获罪,落个家产允公,家人为奴,那个主母被一条绳子勒死!”

    老夫人一怔,抬头向阮一鸣瞧了一眼,点头道,“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倒罢了,偏偏碰上的是官家的千金。”

    阮一鸣却脸色微变,凝目向阮云欢注视。

    阮云欢故做没有看到,只是摇头道,“还不是那家的主人不主事,任由主母胡为,结果成了毁家之祸!”叹了一回,向老夫人道,“栗子虽然好吃,祖母少吃一些,当心晚饭吃不进,又积了食!”再坐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老夫人待阮云欢离去,才向阮一鸣问道,“听说今儿樊姨娘和云乐打了起来?”

    阮一鸣苦笑,说道,“原来母亲也听了信儿!”心里也明白,阮云欢说这三件奇事,句句有含有深意。老夫人若没她提醒,就算知道今天的事,也不会来问。

    老夫人点头,想了想,皱眉道,“姨娘虽然要立规矩,但她终究是侍郎千金,略加惩治就好!”

    阮一鸣又何尝不知,此事若处置不妥,他和樊士浩之间必生嫌隙。樊士浩虽然只是三品侍郎,但朝中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谁又敢肯定,自己没有事情犯到刑部的手上?只是想到秦氏,叹了口气道,“今日也果然闹的不像话,这府中总要有些规矩,再说后宅的事,儿子也不好插手!”

    老夫人皱眉道,“你是一家之主,怎么总让女人欺到头上!”

    这话已说的极为明显。这十年来,阮一鸣夫纲不振,至使整个相府秦氏只手遮天,便连女儿阮云乐也跟着养的骄横刁蛮。

    阮一鸣窒了窒,点头道,“儿子知道了!”

    老夫人目光向室内几名丫头一扫,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去罢,好生安抚云乐!”这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事情要怎么做,还在阮一鸣自个儿。

    ☆、第62章 老爷宿在了夫人屋子里

    阮云欢回到锦阑轩不久,红莲便进来回道,“小姐,赵承求见!”

    阮云欢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承这个时候求见,一定是自己吩咐的事情,便命唤了进来,自己换了件衣裳,到花厅里去,只留白芍、墨兰二人伺侯,旁人都退了出去。隔了一会儿,赵承跟着小丫头进来,红莲跟到门口,便立在门外守着。

    赵承上前见了礼,低声道,“小姐,方才周威回禀,说陆家小姐一个月前曾失踪两日,此事陆家瞒的风雨不透,外人并不知晓!”

    阮云欢一惊,坐直的身子,问道,“失踪两日,具体是什么时候?可查出来去了何处,如何寻回吗?”

    赵承道,“是上个月初三,城外敬香的时候失踪,初五才被人悄悄送回,那两日中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

    阮云欢暗道,“果然如此!”上个月初三,正是她第一次拜访靖安侯府的日子。那一天一定是公孙宁得了消息,所以急急离府出去寻找。隔了一天,自己在酒楼上又见他闹市中策马穿街,奔去了陆府,自然是知道陆轻漾被送回。

    默了默,又问,“如今呢?怎么突然许给了平阳王的公子?”

    赵承回道,“十几日前,平阳王府便托人上门提亲,陆家也是婉拒,就在前日,平阳王公子淳于弘杰亲自上门,不知道说了什么,陆家便应了,当天下午,便抬了财礼上门。”

    所以,公孙宁得到消息,就以酒浇愁!阮云欢点头。

    不料,赵承接着道,“平阳王府的人刚走,五公子便得了消息赶去陆家,却被陆家拒之门外。五公子一怒之下越墙而入,径直去寻陆小姐,出来后便进了酒楼。”

    “他私入陆家?”阮云欢愕然。在她的认知里,公孙宁一向温文守礼,举止有度,私入人家后园,去见人家小姐,这样的事怎么做得出来?只是……他既进去了,难道还有旁的事情发生?

    回想今日自己说陆家“另有隐情”时,公孙宁紧闭双唇的样子,阮云欢心里有些了然。陆轻漾失踪两日被人送回,其间发生了什么事,陆家虽然瞒的风雨不透,却瞒不过一颗心牵在陆轻漾身上的公孙宁。一定是那件事对陆轻漾有极大的影响,他才闭口不言。

    在那样的情况下,公孙宁仍然屡次上门求亲,百折不回,可以说,发生的事并没有影响公孙宁对陆轻漾的情义。而前日公孙宁被拒之门外,仍然没有放弃,却越墙入府。若他遇到的是别人,他必然不肯死心。可是今天瞧他借酒浇愁的样子……难道,是陆轻漾自己说了什么绝情的话,令他心灰意冷?

    阮云欢皱眉,心思又转在淳于弘杰下聘的事上。

    古时男子迎亲,共分六步,分别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称为六礼。平阳王府十几日前托人上门提亲,便是第一步“纳采”。而被拒绝后,这亲事本来就该做罢。哪知淳于弘杰一去之后,竟然直接将财礼送去,那可是第四步“纳征”。

    这种做法不但于理不合,也是对女方的极端藐视。从公孙宁求娶一事可见,陆家对这个女儿极为看重,侯府庶子依礼相求,也是断然拒绝,如今被淳于弘杰如此轻视,怎么竟然就会应下?

    阮云欢微微抿唇,皱眉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查出,当日是何人将陆家小姐送回?”

    赵承摇头道,“除了陆家小姐,并没有人瞧见!”

    “她的丫鬟呢?”

    “陆家小姐失踪那日,随身带的两个丫鬟和陆小姐同时失踪,后来陆小姐回来,那两个丫鬟却没有回来,并不知道生死!”

    阮云欢微微点头,皱眉凝思,说道,“难怪回京后几次宴会,都不见陆家的人!”

    赵承听她提到“宴会”二字,似想起什么,忙道,“小姐,还有一件事!太子妃生辰那日,陆夫人和陆家小姐本来是要参加的,却不知为何在路上惊了马,后来虽然被人截下,却受了惊吓,便直接返回了陆府。”

    太子妃生辰……阮云欢水眸微眯。

    那一天,也是出了许多事故。先是平阳王世子淳于弘浩落水,被沈子涵所救,跟着是淳于昌的人假冒贼人入府杀人。而原来他以为是太子府的两名黑衣人,其实是三皇子淳于康的手下……

    一个念头飞快的掠过阮云欢的脑中,令她悚然一惊。

    平阳王这位世子,是平阳王第二位王妃所生。上一世,不知为何夭折,最后是淳于弘杰袭了王位。难道……阮云欢想到那条湖岸边的紫色人影,心头便是一跳。那一天,她追踪那条人影,中途把人跟丢,却听到李改和那名婢女的对话……

    难道,那一天小世子落水,竟然是有预谋?如果小世子真的溺水而亡,那么最得利者自然是大公子淳于弘杰。而紧接着在太子府后园里的那场屠杀,许多夫人、小姐受害,奔去湖边救人的却逃过一劫。而陆家夫人、小姐中途马惊没有赴宴,无形中避过一场大难。这三者之间,是不是也有什么联系?

    阮云欢凝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虽然她知道上一世发生过的许多事,但这几件事,却是上一世不曾发生或她并不知道的,看来,她还要另外寻人求证。

    赵承见她再不问下去,便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了上来,说道,“小姐,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查到的详细帐目!”

    阮云欢接过,一页一页翻开来瞧,越瞧神情越是专注,看到后来,不由冷笑出声,点头道,“怪不得!”重重将帐册阖上。

    从她第一次提到要收回生母的陪嫁,便发现秦氏极紧张银钱财物。按理说,她也是堂堂侯府的嫡小姐,嫁妆即使比不过自己的生母,也绝计差不到哪里。

    可是看这帐册,秦氏虽然也有四处田庄,六处院子,八家店面。但是田庄偏远不说,却都是贫脊的土地,而那六处院子竟然有一半是在城外,就是城内的三处,论位置、面积,也很不起眼。再说那八家店面,除了两家勉强算是在繁华地段,另六家都是在冷清的街道上。

    看来,这诺大个阮相府,这么多年来,竟然是靠着母亲的陪嫁才有现在的光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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