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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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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纤眉微蹙,说道,“便请李侍卫回禀五殿下,若有事要说,便请厅内奉茶吧!”说完也不理李改,转身进府。

    李改听她一口唤出自己的名字,倒是一怔。愣神的瞬间就只剩下她的一个背影,不得转身回去复命。

    马车离府门不远,两人的对答淳于昌听的清清楚楚,不由暗暗咬牙,“不识抬举的东西!”喝道,“走罢!”一声令下,马车驰动,粼粼去远。

    若不是瞧在靖安侯府,她一个失去母亲依靠的女子,他淳于昌又何必多花心思!

    府内阮云欢闻报,对小厮担忧的眼神视若不见,淡道,“五殿下既然不来,想必没什么要紧的事!”转身出厅,向后院行去。

    刚进垂花门,就听身后一声大喝,“阮云欢!”樊香儿一身嫩粉,上穿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袄,下穿百褶如意月裙,头上金晃晃亮闪闪的戴着新妇的赤金如意簪,大步赶了上来,仰头向她怒视,说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

    那件事,虽然没有见她做过什么,可是,自己总感觉处处有她的影子。更何况,这府里,自己也就得罪过她!

    阮云欢微微挑眉,问道,“樊姨娘何出此言啊?”有意无意,将“樊姨娘”三字点重,提醒她的身份。虽然她是侍郎之女,虽然她是贵妾,但,妾就是妾,在这府里半奴半主,居然出口直唤大小姐的名字!

    樊香儿被“姨娘”两个字噎了一下,脸上怒气更盛,咬牙问道,“那天是你设计我对不对?你恼我在建安侯府推你,就设下这个局害我,对不对?”

    “哦?”阮云欢扬眉,似笑非笑的瞧着她,问道,“在建安侯府,原来是樊姨娘推了我?我怎么听说不是呢?”

    “你……”樊香儿气结。那件事发生之后,自己人前人后,再没承认过是自己推了阮云欢一把。

    阮云欢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屑的摇头,冷笑道,“樊姨娘,你莫忘了,当日不是我让你去划船,也不是我让你讲月娇的坏话,更不是我将你一个人留在浴室,更不是我让你爬上我爹爹的床,你如今就算要怨旁人,恐怕也是怨错了人吧!”她语速缓慢,却字字有力,像一把小锤子,砸入樊香儿的心里。

    樊香儿整个人僵住,一步步回想,确实阮云欢没有做过什么,反而是处处显示出阮云乐的身影,不由结结巴巴道,“可是……可是我和阮二小姐……”她和阮云乐并没有仇啊,她为什么要害她?

    阮云欢唇角微勾,淡道,“方才樊姨娘说,在建安侯府,是姨娘推了我一把?”

    樊香儿悚然一惊,瞬间恍然。那一天,摔下去的可不止是阮云欢,还有秦琳!

    那件事,虽然是秦氏设计,自己不过是帮手,可事情发展到最后,受害的却是秦琳。而那天秦大夫人本来想让自己指证阮云欢,自己却怕惹祸上身,推的一干二净,如果是秦家将这笔帐算在自己头上……

    再想到阮云乐和秦家的关系,樊香儿不由手足冰凉,却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阮云乐刚从正屋出来,远远见两人立着说话,便大步冲来,大声喝道,“樊香儿!”

    樊香儿愕然回头,还没等反应,就见阮云乐二话不说,扬起手掌,狠狠一甩。“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以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热辣辣的疼。

    樊香儿被打的愣住,瞬间想起刚才阮云欢的话,顿时怒火中烧,大声道,“贱人,你敢打我!”扑上前抓住阮云乐的头发劈头盖脸的打了回去。

    阮云乐怒骂道,“谁是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爹爹!你才是贱人!臭贱人!”双手直上直下,全部向樊香儿脸上招呼。

    今天一早,新纳的妾室要给主母敬茶,她便晚些过来。哪知道进了秦氏的院子里,就听丫头妈妈们说,樊香儿仗着爹爹的宠爱,对母亲颇不恭敬。而秦氏脸上,又是明显的憔悴和伤心。她本来就怒上心头,此刻又见她和那个小地方回来的丫头勾搭在一起,就忍不住上前动手。

    两个都是大家出身的小姐,怎么打起架来,像是市井村妇?

    阮云欢扬眉,却闲闲的立在一旁瞧热闹,时不时的劝上一句,“樊姨娘,别打了!她是二小姐!”“云乐,快住手,当心爹爹瞧见!”

    ☆、第59章 阮大小姐相当愉悦

    这种话还不如不说,樊香儿听到“姨娘”两字,就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个丫头算计,落到了这个地步。而阮云乐听到“当心爹爹瞧见”几字,便想到母亲受的委屈,两人更是手下不停,撕打在一起。

    阮云乐手脚灵活,动作迅速,又是先发制人,刚开始就占了上风。而终究樊香儿大了三岁,气力大些,很快就扭回败局,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不过片刻功夫,都是头发披散,衣衫凌乱,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两边的丫头都是吓的呆住,巧慧急的落泪,连声道,“小姐,别打了!求你别打了!”自己家的小姐,如今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姨娘,她打的可是这府里正牌的嫡小姐啊!

    只是樊香儿在家也是骄纵惯了的,哪里能想到这一节?

    阮云乐的两个丫头回过神来,却互视一眼,冲上前拉架,劝道,“小姐,别打了!姨娘,快放手!”手中拉扯的,都是樊香儿的双手不说,还趁着空子在她身上狠掐一下、猛拧一把的。樊香儿总敌不过人多,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

    正闹的不可开交,只听一声大喝,“住手!”秦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急匆匆赶到,怒声喝道,“还不快住手!”

    只是打成一团的两人谁又肯先停,只有两个丫鬟停下手来退开,倒将樊香儿放脱。樊香儿手臂一得自由,趁机反击,抓着阮云乐一顿狠揍。

    秦氏大喊,“反了!反了!”手一挥,喝道,“还不去拉开!”

    “是!”身后丫鬟、婆子齐声领命,冲上去拉手的拉手,抱腰的抱腰,将二人硬生生的拖开。只是这些人都是秦氏的心腹,就这一下子,樊香儿身上又不知道挨了几拳受了几脚。

    秦氏看着女儿披散的头发,脏污的小脸,眼睛上还中了一拳,周围一片乌青,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气怒,一手指着樊香儿,怒声喝道,“给我绑起来!”

    “你敢!”樊香儿尖声大喊,指着阮云乐道,“是她先动的手,是她先打我!你凭什么绑我?”她受了许多暗算,心里也是又气又怒,眼见两个婆子上来就要拿她,抡开两拳将两人打开。

    秦氏气极反笑,冷笑道,“凭什么,就凭我是主母,你是姨娘!”目光向两旁一扫,两个婆子一扑上前,一把擒住樊香儿手臂,用力向后一拧。

    “啊……”樊香儿疼的尖叫,怒声嚷道,“放开我!你们两个****,快放开我!”双脚乱踢,将两个婆子蹬开,瞪着秦氏叫道,“主母又如何?凡事抬不过个理字!是她先动的手,你凭什么绑我?”

    就这两下挣扎,本来就被撕裂的衣衫,更是扯的开了些,露出雪白的脖颈。脖颈上,布满青青紫紫的淤痕,一看就是欢爱的痕迹。

    秦氏一眼瞧见,瞳孔顿时一缩。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守了十年的丈夫就这么被这小贱人夺去,心中愤恨难平,咬牙冷笑道,“樊姨娘也是大家子里出来的,竟然不知道什么是主母,什么是小姐,什么是姨娘!今儿个,我若不给你立立规矩,日后还不爬到我的头上?”向两边一瞅,大声道,“绑了!”

    两个婆子应命,再次将樊香儿死死抓住,防她再胡乱踢人,干脆一脚踹在她的膝弯,将她狠狠压跪在地。

    “不行,我不服!不服!”樊香儿尖叫,奋力挣扎,却怎么也能抵得过两个婆子的气力。

    巧慧急的直哭,见状“蹼嗵”跪倒,向秦氏连连磕头,求道,“夫人,你饶了我们小姐吧,刚才她也是在气头上!”

    “小姐?”秦氏冷笑,“进了我阮府的大门,再没有什么小姐,只有姨娘!”

    “是!是!”巧慧忙应,改口道,“夫人,姨娘初来,求夫人饶她这次!”

    “巧慧!”樊香儿尖喊,“起来!谁许你求她?不许求她!你给我起来!”

    “出了什么事?”随着一声怒喝,阮一鸣大步跨进垂花门,一见眼前一团混乱,便沉了脸。

    阮云乐本来幸灾乐祸的看着母亲整治樊香儿,一见他来,哇的一声大哭,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哭着喊,“爹爹,她打我,这个贱女人打我!呜呜呜呜……”

    阮一鸣一愣,但见女儿一张小脸青肿,脖子上还有几道血痕,衣裳被撕的七零八落,连头发都凌乱不堪,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喝道,“谁?谁敢打你?”抬起头,目光向场中一扫,掠过阮云欢,微微一顿。

    “是她,是那个贱女人!”阮云乐哭的小脸儿泪痕狼籍,反手指着樊香儿哭骂。

    阮一鸣目光随之移开,落在同样一身狼狈的樊香儿身上,表情倒似乎松了口气。

    阮云欢将这细微的变化收在眼里,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讽笑。如果今和阮云乐动手是的是阮云欢,不知道这位父亲大人要如何处理?

    “不!相爷,不是这样,是她先动手!她先打的我!”樊香儿连连摇头,泪水也是滚滚而落,楚楚可怜的瞧着阮一鸣,哭道,“相爷,她们几个人打我一个,你看看我啊……”想到昨夜的一夜恩宠,她几乎可以笃定,眼前的男人,一定会为她做主。

    只是,她忘了,她只不过是阮一鸣不得不纳的妾,而阮云乐却是他掌心里捧大的女儿,不管昨夜对她有怎样的恩宠,看到女儿这般模样,他怎么还会记得?

    阮一鸣心头大怒,咬牙喝道,“住口!你一个姨娘,胆敢伤及小姐?”

    樊香儿一怔,不敢置信的望着阮一鸣,但见他的眼睛里,全是怒火,不由哇的哭了出来,大声叫道,“你们欺负我!你们欺负我!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阮云欢瞧的心里暗叹。这位樊小姐,在侍郎府被捧着哄着,如今到了阮府,竟然没有一点当姨娘的自觉!

    “回家?”阮一鸣冷笑,“一个姨娘,自个儿要回家?好啊!你要回家,便不用再回来,本相还落个干净!”

    妾室和正妻不同,正妻出嫁后,还可以正常和娘家人来往。而妾室进门,整个人便只能算是夫家人。妾室的娘家,在夫家眼里,根本算不上是正经的亲戚。

    樊香儿被他一句话说的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她虽然是庶出,但她是樊士浩唯一的女儿,自小便受尽宠爱,极少想到自己的生母。而此一刻,她顿时想起,从小到大,她从没见生母离开过侍郎府的后院,也从来没有生母那一方的亲戚来往……

    心底,寒意顿生。如果说昨天的委屈,只是不甘心自己做了阮一鸣的妾室,现在,她才真切的知道,自己这一生,只能是阮府的姨娘,再也不是侍郎府的大小姐了!

    身子渐渐软倒,樊香儿流泪的眸子,定定的望着阮一鸣。这个男人,以后便是自己的天,自己的性命,自己能倚仗的,也只有他了!而对于他呢?她只不过是个妾!

    阮一鸣见她不敢再说,才缓缓道,“夫人,这后宅的规矩,夫人还要好好管管,莫要总让本相操心!”虽然对秦氏有所不满,但终究是十年夫妻,更何况,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小姐就是小姐,不管妾是什么样的出身,再怎么也越不过妻,压不过小姐去。

    他这句话一说,秦氏立时点头,说道,“妾身知道!”身子一转,厉声喝道,“来人,掌嘴二十!”一声令下,三寸宽二尺长的板子很快拿了上来。

    樊香儿瞧见,心底顿时一寒,吓的连连摇头,连声道,“不!不要!相爷,求你……”

    只是这个时候求饶已经晚了,婆子挽起袖子,手中板子雨点一般的打了上来,仅仅几下,就打了樊香儿满嘴是血,含含糊糊的再说不出话来。

    巧慧吓的脸色惨白,跪在一旁直哭,却不敢再求。

    二十下板子打过,樊香儿的一张脸已经肿如猪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秦氏有心立威,冷笑道,“将她拖到院子里,好好跪着!”

    婆子躬身领命,将樊香儿死鱼一般的拖了起来,向正屋里去。巧慧爬起来,一边哭,一边跟着去了。

    秦氏出了一口恶气,心里顿时舒坦许多,见阮一鸣正吩咐小厮去请太医,不由冷哼道,“那贱人仗着相爷撑腰,竟然如此狂妄!”

    这几天她没给过阮一鸣好脸,阮一鸣心里憋闷,冷冷道,“一个千金小姐,好端端的和姨娘打了起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言下自然是她这个当娘的对女儿疏于管教。

    秦氏一窒,微一抿唇,又瞧见阮云欢站在旁边,顿时有了发泄处,说道,“云欢,你也是,看着她们打了起来,也不劝劝,看着你妹妹吃亏!”

    “母亲这话云欢不懂!”阮云欢微微挑眉,目光向阮云乐的两个丫头一扫,说道,“母亲倒是问问,女儿如何没劝?女儿劝了,她二人不听,难不成也让女儿去动手,帮着妹妹去打姨娘不成?”

    “你……”秦氏气结,凌厉眸光便向两个丫头扫去。

    两个丫头一凛,瞧了瞧阮云欢,又瞧了瞧秦氏。秦氏目光凌厉,满是戾气。而阮云欢却云淡风清,唇角勾着一抹浅笑。

    但是这位大小姐,从进府第一天,就整治了三个丫头,前不久又打死了锦儿,那笑容看着温和,她们可不敢小瞧。

    一个丫鬟缩了缩脖子,声如蚊蝇,低声道,“回夫人,大小姐……大小姐确实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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