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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风华_分节阅读_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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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世昌看着满堂多半的人都跪下请愿,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他经营几十年的朝堂吗?这还是那个基本他说了算的朝堂吗?什么时候竟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他看着那些新进的面孔,何时这些既不属于他金家更不属于曹家的新面孔竟占据了多半的位置,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位置,刘晟啊刘晟,你可真是好手段,是我小瞧了你,才有今日之一败啊。

    金世昌强忍着将涌到喉咙的一口血咽了回去。

    朝中原本两边倒的大臣一见大势所趋,立即跟着跪下去,就连死忠金家的几位也犹犹疑疑随了大流,到最后整个朝堂之上,除了几位皇子就剩下金世昌还站在堂下,在满堂里金鸡独立的金世昌毫无气势,反而显出一种颓然的败势。(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各怀心事

    “既然大家全都附议,好,朕即刻下旨,册封大皇子刘晟为太子,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

    不多时,秉笔内官在黄绢上写好圣旨,由皇帝亲自盖上大印,当堂宣读,皇帝又让礼部以文书的形式将立太子一事下发到各州县,召告全国,务要让所有百姓全都知晓。

    至此,刘晟的太子之位再无异议,谁也不能予以剥夺,除了皇帝自己,或是谋反。

    刘晟跪在大殿之上,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圣旨,到了现在,他兀自还有些不敢相信,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位子离自己不过一步之遥,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登上这金銮宝座,自己和睿弟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还有母后的仇也可以报了。

    眼中不觉涌上泪花,含着满眶的热泪,刘晟真诚的拜道:“谢父皇,儿臣一定不负父皇厚爱,必竭诚尽智护卫我汉国及汉国的子民。”

    抬起头,他仿佛看到上坐的皇帝朝他温和慈爱的笑着,就如母后未仙逝之前一般,这一刻,他觉得父皇离自己那么近,曾经的沟沟壑壑、误会怪怨全都消失了,父皇与自己,仍是以前那对没有隔阂没有分离的父子。

    刘睿站在旁边,真心的为皇兄高兴,比自己当了太子还要高兴,皇兄心想事成,以后可以一展才干,大干一番,他从未怀疑过皇兄有这样的能力,而自己,也该解脱了吧,再也不用被这小小的帝都禁锢,可以去畅游天下,去欣赏美景,品尝美食,不知义弟以前说的话算不算数呢?

    就是刘旻也真心祝贺刘晟,虽然他与大皇兄也没什么兄弟情份,但大皇兄当太子,总好过三皇兄和五皇兄,起码大皇兄不会对自己和舒家赶尽杀绝,而且他还知道,母妃放弃争夺太子之位,除了是父皇的意思,大皇兄那方应该也给了母妃一个承诺。不用当太子,更不用当皇帝,以后他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想到这儿,刘旻笑了。

    唯有刘錅苍白着脸,眼神呆呆的望着皇帝,他的美梦终于破灭了,就是上面那个人,那个生他养他,他称之为父皇的人亲手将他的梦毁灭,也亲手抹去仅有的父子之情。

    他恨,恨刘晟,样样不如他却抢夺了他的位子;恨这满朝的大臣,背信弃义全是见风使舵之辈;他也恨金家,左右他的生活,给他最大的希望,又让他承受最难堪的失望;他甚至连他的父皇母后都恨上了,可这么多的恨,他只能死死的憋在心里,不能显露一丝一毫,更不能有任何不当的举动。

    所以他只能死命咬着牙、握紧拳头,死命抑制住要没顶的愤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当内官喊出“退朝”,皇帝离开,他才松懈下来,木然的走出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往日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全都围到了刘晟的身边,只有他孤零零的踏下长长的台阶,孤寂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空荡荡的广场之外。

    “恭贺太子。”

    “给殿下道喜。”……

    “多谢。”不断有大臣过来道贺,刘晟也一一微笑回复,显得特别亲和有礼。

    林东阳和彭老将军等人反而被挤在了外围,看着众星捧月的刘晟,两人不觉相视一笑。

    刘晟应酬了诸多大臣后,向他们走了过来,微微笑着说道:“彭大人、林大人,许大人,相请不如偶遇,若几位大人无事,不如去府上小坐,府中有从凉州带回的新收的秋茶,虽不珍稀,也有些特别之处。”

    “好,恭敬不如从命,既殿下相邀,我等欣然前往。”

    “哈哈,若有好酒更好了。”

    “彭大人老当益壮,嗜酒一如当年啊。府中好酒自也有些,不过我可不敢给彭大人喝,万一喝醉了,彭兄回来定会找我算帐的。”

    “哈哈哈,殿下放心,我家那臭小子还不敢管到他老子头上……”

    随着笑声,几人一起移步走出大殿,刘睿拉着刘旻追了出来,“皇兄等等我们,我们也想尝尝凉州的秋茶。”

    刘錅木呆呆的出了金銮殿,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信步走在宫中,不知不觉间到了朝阳宫外,有伺候金皇后的大宫女见了,忙进内禀报,并将刘錅迎了进去。

    “錅儿,你这是怎么了?”金皇后金雅芙见刘錅失魂落魄的,忙将不相干的宫人打发下去,带着担忧又带点不满的问道。

    刘錅盯着他的母后,突然笑了,他的笑容看在金雅芙的眼里,竟有些瘆人,让金雅芙不觉往后退了一步,“錅儿,你笑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当然是好事啊,母后,告诉你,刘晟当上太子了,哈哈哈,他成为太子了,难道我们不应该高兴?你问儿臣笑什么,儿臣是笑咱们啊白辛苦了一场,最后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哈哈,什么那太子之位是我的,那皇位也是我的,全都是谎话,全都在自欺欺人……”

    刘錅有些疯狂的又笑又叫,他的声音很大,可现在金雅芙已没精力去注意是否会被别人听到,她被“刘晟当上太子”这句话给打懵了。

    不可能,不可能,父亲说过太子之位一定是錅儿的,有父亲在,决不会出现这种差错。想到这儿,金雅芙有些迟疑的问道:“錅儿你是不是听错了?”

    “听错了?儿臣也希望是儿臣听错了,母后你醒醒吧,这可是父皇当堂下旨,召告全国的,只怕现在宫中没有人不知道,过不多久,帝都乃至全国都会知道了,他刘晟是太子,是今后的皇帝,而我,刘錅,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刘錅越说声音越小,说到后来,眼中有泪滴落下来,那是失望的泪,无措的泪,也是怨恨的泪。

    金雅芙终于听明白了,愣了一会儿,才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身后的皇后宝座上,“怎么会?怎么会?”

    又突然想起金家,象抓住了救命稻草,“父亲,父亲他怎么说?”

    刘錅摇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我金家经营数十年,只要父亲出面,没有什么事做不成的,錅儿,你放心,母后现在就去找你外祖,现在就去。”

    金雅芙慌慌的从宝座上站起,刘錅还来不及阻止,就听到宫门口传来内官尖细的声音:“陛下驾到”。(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赐鸩酒

    随着一声“陛下驾到”,朝阳宫的宫女、内官跪了一地,金雅芙和刘錅忙迎上去。

    “妾身见过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金雅芙侧蹲身施了一礼,却久久没听到皇帝说“免礼”,不由抬头向皇帝看去,只见皇帝背着手,眼神复杂的望着刘錅,似乎既痛惜,又有些不忍,金雅芙不觉咯噔一下,带着这种眼光的皇帝莫名的让她有些害怕。

    良久,才听到皇帝沉沉的说道:“免礼。”说完径自走到上首坐了下来。

    “听说陛下已立了太子?”原准备要见父亲的金雅芙见了皇帝,心中的那口气怎么也憋不住,等不及与父亲相商,就直接发问。

    皇帝朝她看了一眼,“是。”

    “陛下,我金家有否对不起陛下?”

    皇帝没说话。

    “想我金家自先帝起就一心辅佐,为刘姓的江山费尽心血,到头来却被陛下猜忌。錅儿对陛下仰慕孝顺,陛下遇刺时,是他不顾危险为陛下挡剑,陛下生病时,是他日夜在榻前侍疾,如今陛下如此对錅儿和我金家,陛下不觉得自己太狠心了么?”

    “噢?金氏,朕不立刘錅为太子,就是狠心?”皇帝被金雅芙的一番话给说笑了,不提遇刺之事还好,一提他就觉得与面前之人根本没什么好说的,这就叫狠心,哼,真把他当软柿子了。

    “陛下,难道錅儿还不够好吗?”

    皇帝眼中带着嘲讽,幽幽的说道:“不是他不够好,是他不该有你这样的母亲。”

    “你……你什么意思?”

    “金氏,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更别以为朕不敢把你怎么样。”皇帝冷哼一声,“今日你若是乖乖喝下这杯酒,该给你的体面朕仍然给你,若你不识相……哼!”

    金雅芙一回头,骇然发现她的身后吴公公端着一茶盘,茶盘上一只雕龙凤的银酒壶,酒壶的旁边两只银杯,漂亮的酒壶酒杯在她眼里散发着银灿灿的夺命的光芒。

    “吴公公,赐酒。”

    吴公公上前一步,“皇后娘娘,请吧。”

    “狗奴才,你敢!”金雅芙朝吴公公厉喝一声,双手一挥,差点将吴公公手中的茶盘掀翻,她毕竟当皇后多年,积威之下,吴公公也不敢用强。

    “本宫是皇后,本宫做错了什么,陛下要如此对本宫?”金雅芙转而朝皇帝怒斥。

    刘錅早吓得跪在地上,此时膝爬到皇帝面前,痛哭哀求,“父皇,母后言语有失,还请父皇看在结发之情上原谅了母后,要怪罪就怪罪儿臣吧。”

    皇帝一脚将刘錅踢到一旁,大步走到金雅芙面前,“你有什么资格做朕的皇后?在朕的心中,朕的皇后只有一个,你,不配。”

    “哈哈哈,我不配?刘舜,这么多年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不配?若不是我金家一直扶持你,你能有今天?若不是我父亲帮你打理朝政,汉国能有现在的繁荣昌盛?当年你就因那个贱人有负于我,到了现在,竟然还说我不配?”

    “不许你这么说她。”

    “本宫就要说,贱人,贱人,贱人。”

    “啪”皇帝一巴掌挥在金雅芙的脸上,这一巴掌又响又狠,瞬间在金雅芙的左脸上留下红红的五道手指印。

    “刘舜,你竟然打我,为了那个破落户的贱人打我?”

    皇帝满脸厌恶的望着她,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摸不清状况,打她都脏了自己的手。

    “刘舜,枉我这么多年对你情深意重,你竟如此对我。好,好,好!”金雅芙连说三个“好”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形同疯颠,“你再爱那个贱人又如何,那贱人再得宠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中。刘舜,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你也以为她是病死的吧,哈哈哈,我不过是让人在她的汤药里加了点料,她就逐渐衰败,每日被病痛折磨,你是不是很心疼?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面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金雅芙笑得肆无忌惮,笑得畅快,“可是我开心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每日在宫里欢庆,可惜啊你没看到……”

    虽然已知聂风华是被金家所害,可是此时听金雅芙提起,皇帝的心还是猛的一痛,仿佛被一只手给死死的捏住,痛得不能呼吸。

    “贱人。”皇帝一脚将金雅芙踢翻在地,死死的瞪着她,“朕会让你给风华陪葬,你,还有金家所有的人。”

    金雅芙惊骇的望着他,“不,不。”

    皇帝不再多说,朝吴公公望了一眼,只见吴公公身侧的另一名不起眼的内官上前一步,从盘中拿起一杯酒,面无表情的走到金雅芙身前,直接掰开金雅芙的嘴,将酒往她嘴中灌了进去,金雅芙拼命挣扎,奈何那人的手就象铁钳一般,不能挣脱分毫。

    朝阳宫的宫女内官全都吓得瑟瑟发抖,只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刘錅扑到金雅芙身上,抱起眼神已渐渐涣散的金雅芙,拼命的去抹她嘴边怎么也抹不尽的乌血,哭叫道:“母后,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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