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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风华_分节阅读_91
- 长康将荷包塞回有些愣神的何少行手中,继续冷着脸回道:“不需你的银两,也不须你拜托,小杏的事我自会尽心,好走,恕在下不送。”
看着何少行怏怏离去,长康也不知自己为何有那么大的火气,按说何少行为了小杏也算尽心尽力,甚至拿出许多的钱财直接交到陌生人的手中,只为求得一个帮忙寻找的承诺。
这样的情谊按说他该感激才是,偏偏他的心里非常不舒坦。
特别的不舒坦。
带着别样情绪的长康回到府里,进了梅院,看着院子西角梅树下眯眼享受阳光的那个少女,几缕细碎的鬓发微弯的贴在脸侧,衬得她尖尖的小脸更显柔弱,柔弱得让人心疼,怜惜。
“小杏。”
长康轻唤一声。
正微闭双目的文杏慌张睁开眼睛,等看清面前之人真的是长康时,脸上顿如花开一般,刹时灿烂,扬着笑快步跑到长康面前。
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带着满心的信任望着他。
“我……”长康突然不知说什么好,搔搔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等柳沁回到院子时,看到的就是花树下,矮几上,两个花样少女少年,你望我我望你,默默无声,却已将千言万语诉尽。
突然想起前世青春年少的自己,也有这样小儿女的心事,只是当年没有这样一位少年郎相伴,没有这样情意绵长的对视。
文杏,终究还是幸运的。
不忍打破这份静谧美好,柳沁带着翠羽又悄悄的离去。
院中长康文杏并不知姑娘来了又去,在说与不说中犹豫了很久的长康终于还是将何少行相约之事说了出来。
说完担心的看着文杏的眼睛。
文杏并没有因听到“何少行”三字,流露出任何的波动,让长康稍稍放下心。
谁知文杏起身拿来纸和笔,写下了“我见他”三个字,让长康的心又提了起来。
“为何?”
文杏摇摇头,继续写道“我问他”。
“你有事想问?我代你去。”
“不。”
“小杏,你有事瞒着我。”
文杏急忙再次摇头,指指自己的脑袋,再次写下“我见”。
她因识字不多,不能写下连贯的话语,但长康懂,也明白她最后摇头指脑袋是说自己也没弄清楚的意思。
长康只得点头答应。
两日后,北城一个僻静的院子,已被柳沁买下来作为隐蔽的别院,算作肖府的第一份住宅产业。
长康带着文杏与何少行见了一面。
当踏进屋子的何少行猛然看到文杏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抛去了原有的风雅仪态,冲过去紧紧抓住文杏的手,激动得目含双泪,声音发颤,涩声道:“文杏,太好了,你……你没事了。”
长康横眉怒目的上前一步,欲将何少行的手打开,却见小杏已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不觉一丝笑颜爬上了脸庞。
何少行因为激动根本没察觉文杏的疏离,反而转身对着长康深深一揖,感激的谢道:“少行多谢小顺兄弟帮寻回文杏,小顺兄弟之恩少行无以为报,他日若有差遣定万死不辞。”
长康本笑着的脸立即又冷若冰霜,若不是小杏有事相询,他真想现在就将此人赶出去。
脸冷声音更冷,“我寻回小杏是我跟小杏之间的情谊,不须外人道谢。”
一句“外人”终于让何少行意识到什么,不觉拿眼探寻的看向面前两人。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室内静了下来。
树影从窗前拂过,带着秋的清冷,将窗纱染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吐真言
文杏拿过纸和笔,写下“为何”,递到何少行面前。
“文杏你……你嗓子?”
何少行诧异的接过纸,终于发现进屋之后文杏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难道是伤了嗓子?
“还不是拜方府所赐。”
长康愤愤的说道,文杏的眼中也露出一抹黯然心伤。
“怎么回事?”
长康看了看文杏,见她点头,这才将文杏被毒哑差点毁容并被远远发卖的事一一道来,何少行听后脸色几变,阴晴不定,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只握在身前的双手捏得死紧,指尖苍白已失去了血色。
稍后,他才抬头,看着文杏的目光充满歉意,嘴唇嚅动着,吐出几个字来,“文杏,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文杏眨了眨眼,指指他面前的纸张,仍是那“为何”两字。
为何?
何少行苦涩一笑,原想深埋心底的丑陋不得不再次翻出来,特别是晾晒在文杏面前,让他如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的被人围观。
这样的感觉他实在不想再感受。
可今日又不能不说。
文杏已因他拖累受伤至此,他还能再隐瞒吗?
调整一下情绪,将原由不紧不慢的道来,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以出口,如同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文杏,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何少行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脸上竟浮起一丝微笑,“我记得那日正是春天桃花盛开时节,你拿着瓶子在采桃花上的露水……”
春日,桃树下。翩翩白衫的少女,眼神如露珠般清澈闪亮,尖尖的脸蛋带着还未成熟的毛桃的青涩,柔弱的身姿,清纯的笑靥,让他一时看呆了眼。
一回身,见了他这位男子。有些羞涩的俯了俯身。朱唇轻启,“何公子。”
她认得他,认得他。莫大的惊喜向他袭来。
可一句“何公子”,又止住了他近前的脚步。
是啊,他虽是留芳院的小厮,却不是普通的小厮。留芳院之人都称他为何公子。
但自此,他的一颗心。却留在了她的身上。
频繁的出入留芳院,只为能见她一眼,眼光随她而转,心随她而动。
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谁知还是被发觉了……
“文杏,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与众不同,其实我……唉。我这个何公子,不过是方府三姑娘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受人摆布的玩意儿。”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撼,长康和文杏都张大嘴巴,顿时傻了。
不怪他们如此,要知道自古流传至今的“德工言容”,谁敢不遵,谁敢不敬。
那方府三姑娘竟如此大胆,还未婚嫁,就在府中畜养面首,即使是前朝公主做了此事,还要受千人说万人骂,她一个小小的通判之女,离经叛道竟到如此地步。
“我当时年幼,被她美色所惑,加上对钱财和地位的渴望,就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直到遇上你,遇上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
何少行越说越低声,既有无限的眷恋,亦有无尽的痛苦,“我没想到,因为我对你的注目,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她……她竟狠毒如此,可恶,可恨,这等毒妇,为何还能活得如此安好?”
文杏终于清楚了真相,对她来说这无妄之灾来得有点冤枉,她实在没想到,在她眼中如青松翠竹的何公子竟会对自己有别样情意,更想不到何公子他,他竟是姑娘的人。
得知真相,并没得到解脱,真相又如何,她已是废人一个,不由悲从中来,强忍住两汪泪水。
“文杏,你怪我吧,都是因为我。”
文杏忍着伤痛,摇摇头,对何少行,她没有恨,亦无爱。
“文杏,你若不嫌弃我,跟我一起走吧,咱俩走得远远的,远离此等是非之地,过自在幸福的日子。”
何少行满怀期待的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唯恐遗露了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还没等到文杏表态,长康已一把挤进去,用宽厚的肩背将两人隔开,气得脸红,指着何少行骂道:“姓何的,你有何资格在此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你要滚,就自个滚得远远的,别想打小杏的主意。”
何少行却不理他,只将眼定定的望着文杏,等待她的回复。
文杏拿起笔,写道“你走”。
何少行仍不罢休,继续劝道:“文杏,你不能说话,留在此处,还有何人会娶你?不如跟我一起走,我会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