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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王妃:腹黑王爷哪里逃_分节阅读_156
- “怎么?难不成让一个手下败将去迎接强敌?”廷尉林昌反唇相讥。
“廷尉大人此言差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贺兰将军跟赫来国交手过,经验肯定比较老道,胜算也比较大。”刑部侍郎关起嬉笑着回道。
于是整个朝堂陷入一种你说服不了我,我说服不了你的局面,而其余党派则是作壁上观,反正火烧不到他们身上。
而座上的东临帝头疼地扶了扶额,然后他大手一挥,黄福立即领会,高声唱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时候正当是两大党派吵得不可提交的休息缝隙,众人一惊,才察觉陛下心情的盛怒,各个顺从地拜送陛下。
回到御书房,东临帝坐在龙椅上,整个人陷入一种疲惫的状态,他喝了一口黄福送上来的毛尖,然后轻叹了一口气,“黄福,朕是不是老了,他们竟然在这个时候拿国家大事当儿戏,根本不顾前线在负隅顽抗,当场撕破脸皮,就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可怜这些人都是当初和朕一起守卫江山的人,如今却——”
“陛下怎么会老呢?陛下是万岁爷,是东临的常青树,会一直这样健康长寿下去的。”黄福连忙回道。
“是吗?可是朕已经觉得力不如从前了,况且他们现在的心思都不在国家大事上面,一心只想着为自己谋更多的权势利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储君之位,连带着朕那些好儿子都在猜想着朕什么时候驾崩吧!”东临帝即位几十年来,身体硬朗,精神气佳,从来没有一天像今日这般疲倦,这种疲倦不是来自于身体,而是来源于内心深处。
这时候,东临帝便会想起那道喜欢穿着浅紫色宫装的女子,她低眉浅笑,肯定又在埋怨他,总是将自己弄得这么累,伤身伤神,该好好休息一下,不如来尝尝妾身新酿的桃花酒,可好喝了!
佳人远去,桃花酿依旧在,只是已经不复当年的味道了。
“陛下——”黄福顿时惊慌,此时从陛下口里听到这些话,他立即跪了下来,“陛下您莫要说这样的话,所有国家要事还等着您呢!您可不能倒下。”
东临帝低低一笑,挥了挥手,让他起了身,“起来吧,说不定快要入黄土的时候,陪在身边的就只剩下你一人了。”
“陛下——”黄福双眼泪水盈眶,却不知如何安慰这高坐在鼎位上,内心却是无比孤寂的天子。
“五年前赫来国签下永不冒犯的条约,没有想到五年后,他们毁约卷土重来,却势如劈竹,锐不可当,难不成咱们东临国已经没有能人将士能够抵挡吗?”东临帝看了眼那堆积如山的军情急报,整个头又开始痛了,偌大的东临国,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这不是在嘲讽他治国无能吗?
“陛下,当年赫来国侵犯我国,就如同今日情况一般,连夺我国数座城池,那时候是季大公子临危受命,领兵前去镇敌,成功将那些赫来蛮子赶出东临,并且签下条约,如今,情境重来,陛下可以将季大公子再次召回来,让他领三军,去抵挡敌过来犯。”黄福像是想起什么事,连忙上前提议道。
“你这个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不过当初朕跟他提过,可是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为难。”东临帝想起之前在御书房和季初色的谈话,不由皱了皱眉。
黄福顿时笑道,“陛下,有可能是季大公子舍不得离开季大少奶奶,但是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想必季大公子分得清孰是孰非,一定拎得清自己的身份。”
想来黄福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东临帝想了想,然后对黄福说道,“你派人将季初色宣进宫内,朕有事情交代于他。”
“是,奴才遵命。”黄福俯身领命而去。
东临帝远望着蓝色天际,那朵朵翻滚的白云,仿佛这宫中的波涛汹涌,让人不由升起以一种无边无际的苍凉感。
☆、208第208章 美人被拆穿(3)
“主子,赫来国进犯我国,已经连连拿下六座城池,我军连连败退,赫来国士气高涨,势如破竹,恐怕过了潼关就要逼近第二道关口了。”凤一收到战线传来的军报,立即向自家主子禀报。
季初色靠坐在椅背上,整个人面色肃然,“为何这次赫来国这么迅速就攻破潼关?明明当年我安排了石阵,就算守关的将士再怎么不济,拖延敌军半个月也不是问题。”
凤一收到主子的疑惑,脸上浮起一丝愤慨,“主子,您还记得潼关的守关人是谁吗?就是之前挑衅过您,被您一枪挑下马背的余靖,他一直不服您,迎敌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启用主子的石阵,不到三天就将潼关拱手让人,所以这次潼关失守跟他刚愎自用有很大的关系。”
季初色面上浮起淡淡的讥诮,“莫怪战报才刚传回皇城,潼关就破了,连派援兵的时间都没有。”
凌二在下首拱手问道,“主子,此次赫来国来势汹汹,您什么时候会重出大军,初锋将士们,已经磨好刀剑,等着您发号施令。”
初锋军,季初色取义于初露锋芒,但是时常被人称为季初色的精兵,是季初色入军后亲手培养起来的精兵亲卫,各个精壮对敌经验丰富,人数虽不过五万,但是却以一敌十,被外界称为战场上的雄狮。
初锋军只听命于季初色,当年季初色出事,朝中各大党派想将他们收拢入麾下,无奈初锋军的将士们各个桀骜不驯,任你金银珠宝财色权利诱惑,他们各个不为所惑,初锋军的副将带领着初锋军所有将士在太行山的山脚下驻扎训兵,宣称,若无将军的命令,不再参与任何一场对站。
初锋军本就是季初色经过东临帝的默许自己创立的军队,不在朝廷军队的编制下,所以朝中的人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却拿他们没有办法。
季初色恢复神智的事情,早已经通过密报,让几个在初锋军里的心腹得知,所以此次敌军来犯,让他们士气高涨,想将这当年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赫来国再踢回草原去。
季初色看着凌二献上来的初锋军密报,上面洋洋洒洒的思念之意以及壮志让他微微动了动眸子。
主子脸色深沉,似乎在做着什么难以抉择的决定,风烈们顿时噤声。
战号吹响,让他们热血沸腾,却忘记了主子身上的蛊毒,一年之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如果一旦上了战场,那么归家遥遥无期,所以主子是割舍不了大少奶奶,一旦主子重掌兵权,朝廷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就会落在大少奶奶身上,并且王府里也不安全,到时候内忧外患一起来,主子分身无术,大少奶奶的安危就有了问题。身为男儿,不能被儿女情长牵绊,否则英雄气短,但是就连他们自己,看着大少奶奶陪着主子一路走来,他们也狠不下心催促主子做出决定。于是所有人都闭上嘴巴。
就在书房一片沉寂的时候,席三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禀报道,“主子,陛下飞鸽传书,让您进一趟宫。”
花花们的视线都落在自家主子身上,看来陛下已经沉不住气了。
季初色轻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准备,进宫。”
一炷香之后,季初色出现在御书房内。
“陛下如此急迫地将微臣召来,所为何事?”季初色站在案前,毕恭毕敬地问道。
“臭小子,明知故问!”东临帝斜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
“陛下,这就是您知人善任,礼贤下士该有的姿态吗?”季初色挑了挑眉,“微臣只是按照流程走,难不成一来就直接跪下来恳求陛下将军令还给微臣,那岂不是让陛下起了疑心,到时候陛下还要花一两天时间考察微臣是不是有异心,一来二去白费功夫不说,还浪费时间,说不定到时候赫来军队已经打到皇城门下了。”
东临帝听闻他的话语,撇开里面言辞的不敬,提取里面的信息,顿时心中一喜,“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不做好决定又能怎么样,陛下右手边的圣旨里面写的是什么?恐怕是要送往定王府的吧!”季初色不客气地回道。
“那就好,朕知道你其实并不是很想接下这个任务,只是朝中上下,几个党派将利益最大化,都只推荐对自己有利的人选,根本没有考虑到现实的情况,并且与赫来国交过手的人寥寥无几,唯有你打败过赫来军,对他们知之甚深,所以一观整个朝堂,也只有你能胜任。”东临帝瞥了一眼案桌上的圣旨,低声轻咳,掩去脸上的不自然,然后肃着一张脸,语重心长地道。
“陛下已经做了决定,微臣定当全力以赴。”季初色收起脸上的不郁,恭恭敬敬地回道。
见季初色如此,东临帝才舒了口气,然后他卸下帝王的一身威严,走到季初色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知道这次为难了你,天意嫁与你不久,便要让你们小两口分开,朕也实在不忍,只是这世间总是有那么多事情要让我们去抉择,舍弃,真的难为你了。”
季初色看了眼肩上那一支手,厚重得仿佛是一个父亲的手,让他心下安定,他勾了勾唇,朝东临帝笑道,“国难当前,男儿定当挺身而出,这是身为一个子民该有的认知。”
“好好好,”东临帝抚掌大笑,一连说了三个好,随后他欣慰地看向他,“朕知道你心中在担心什么,你放心,一旦你动身前往前线,朕就会让人保护好天意,保证你离开的时候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毫发无损。”
“多谢陛下。”方才他斗胆与陛下呛声,无非就是想得到这个承诺,纵然他有这么多风烈留下来保护娘子,也只能是在暗处,在明处,若是有人要置娘子于死地,风烈很难现身保护,所以,他需要陛下一个承诺,唯有这个承诺,他才能放心离去。
“去吧,好好收拾一下,和天意说明情况,和她道个别,圣旨这几天就会下了。”东临帝深深看了季初色一眼,然后摆摆手说道。
季初色离开了御书房,看了眼深沉的天际,眸色里情绪莫辨。
天意这几天觉得有些不对劲,美人最近看她的眼神感觉有些奇怪,像是在不舍,她皱了皱眉,天天见的人,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色,而且最近美人黏她也黏得十分的紧,也不去晨练了,就窝在被窝里和她一起数着太阳升起的时辰,也不去书房了,她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明月和侍砚等人都笑话美人成为一块牛皮糖了,推都推不走。
她颇有些无奈,不过是甜蜜的无奈。
以前在现世的时候,时常听到有人说要结婚了,原因是因为不小心有了孩子,因为父母之命,因为年龄大了,因为对方条件还不错,很多很多结婚的理由,但是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她要结婚是因为很爱一个人,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天意有些感怀地舒了一口气,幸好,与她成亲的这个人,是她很爱的一个人,她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天意似乎觉得今日下午好像都没有见到美人,不由有些奇怪,她浅浅羞涩一笑,看来最近被美人缠得有些习惯了,现在不在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不过她也好奇美人现在在做什么,之前美人偷偷去厨房跟侍砚取经,让侍砚教他做菜,虽然最后呈上来的鸡蛋焦了,米饭糊了,但是她仍然很感动。
说做就做,天意将手中纳到一半的鞋面搁在桌子上,然后旋身站起,往院子走去。
然后在院中侍婢心照不宣地指引下,她走到了书房窗口,恰好看到美人坐在桌案后,正与花花们说着话。
她笑着正要走向门口,里面传出来的对话,却让她僵住了脚步。
“主子,您的意思是说,这几日您就会出发前往玉关?”凌二抬首问道。
季初色的手指轻叩着摊开在案上的地图,指了指上面的一个点,“赫来军破了潼关,占领了几座城池之后,一定不会满足,所以他们会北上,北上是玉关,玉关之后是华城,柳御城,那里民丰物饶,可以补给他们这段时日缺失的兵马粮食,所以我们要先到达玉关,将关口守住。”
凤一点头,“主子说得有道理,那属下会吩咐好沿途的风烈部署,让主子尽快到达玉关,减少伤亡。”
而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席三突然面带担忧地问道,“主子,这些事您跟大少奶奶说过了没有?大少奶奶现在还不知晓您恢复神智这件事,过几日您又要亲征,恐怕不妥。”
席三这些话无不是他心中最纠结的事情,他微不可乎地点了点头,正要开口时,眼角却出现一抹浅紫色的身影,他的手一怔,随即慢慢转过头,幽深的眸子顿时与那双清丽的眸子对上,他顿时僵住,那张妍丽的容颜此时浮现了错愕,悲愤,又难以置信的神情,如此清晰地映在他的眼里。
☆、209第209章 美人被拆穿(4)
双目相对,有的只是错愕,不敢置信,以及渐渐浮起的恼怒。
天意不知道此时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只觉得当她听到美人亲口承认自己恢复神智的那一刻起,她的整个脑袋都懵了,放空了,什么话都再也听不进去了,好像一个人在一片烂熳的花海里走着,突然间花海不见了,面前出现的是无边无际的荒野,无助,迷茫,不知所措。
她睁大眼睛想努力看清楚窗内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一片迷蒙,连窗边的盆栽都看不清楚了,她抬起手覆在胸口,那里,好像,有点疼。
书房内的风烈们,没有想到过大少奶奶会突然出现,还是以着这样子的方式出现,见大少奶奶此时的神情,定是将方才的谈话都听了进去,风烈们幽幽地将视线转向自家主子,最怕什么,就来什么,而且还是在如此糟糕的情境之下,他们对主子抱着无限的同情和担忧。
季初色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人,面上平静,其实内心早已经乱成一团线,可是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对知道真相的娘子,万一表错了态,到时候娘子没办法原谅他怎么办?
就在季初色在做心理斗争的时候,他发现娘子竟然转身欲离去,他的心顿时一慌。
天意觉得她没办法面对一个欺骗她的人,心里头有一个念头在叫嚣,离开,赶紧离开这里!
身子的反应比她的脑子还快,她旋身慌不择路地跑开。
方才在书房内意气风发指点江上的人,方才笑得一脸飞扬自信的人,方才沉着睿智的人,不是她的美人。
她的美人不会欺骗她,不会隐瞒她,不会装疯卖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