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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王妃:腹黑王爷哪里逃_分节阅读_139
- “可、可是中了噬心蛊的人,是不会有子嗣的。”蔺成雪不忍打破天意的美好幻想,但是这是事实,她作为一个医者有必要让家属知晓这个残忍的真相。
天意脸上的笑容愣在脸上,随即慢慢笑开,声音轻如羽蝶,“那又如何?初色性子纯真善良,如同稚子一般,虽然他是我夫君,也是我的孩子,我愿意和他一起度过这岁月的枯荣,只要他不嫌,我便不弃。”
蔺成雪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般,呆愣在当场一直看着她。只要他不嫌,我便不弃?这句话说出来,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自信?蔺成雪看着提步转身说要去寻季初色的天意,就连天意邀她走回去都没有听见。
待两人走远,站在树丛后的季初色陷入了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他怔神地看着那道浅紫色的身影慢慢朝他来之前的方向寻去,心中的动容无以复加,没有人看到季初色那双一贯从容的眼眸里,闪动着的确实无法遏制的错愕和震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他的所有思绪,此时就像是洒落在地的沙土,散落凌乱,他闭了闭眼,他还有执子之手的机会吗?
风吹动树枝,哗啦啦响,但是季初色像是没听到,整个人陷入震惊之后的哀恸。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疏密的树叶缝隙,遥望着天边渐渐暗沉的天色,眸中也染上点点暗光。
与林风措和蔺成雪告别后,天意和季初色便回了院子。
用过晚膳后,天意支开美人,便将所有风烈叫到隔壁的屋子内。
凤一见到房间内只有大少奶奶一人,不由心生疑惑,“不知大少奶奶将属下叫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天意坐在书桌后面,神色是少见的严肃,她抬头直视凤一四人,语气严谨,“凤一,你们追查当年夫君遭人暗害的事情如何了?”
凤一与凌二对视了一眼,不曾想过今晚大少奶奶瞒着主子将他们叫过来是为了这件事,凌二面色愧疚地回道,“暂时还没有,当年的事情对方做得相当隐蔽,跟在主子身边的风烈当初不是被杀害,便是被调虎离山,没有人真正见过对方的样子,所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曾留下,这也着实让属下们难以取证。”
“当年夫君从边境回来到出事那段时间可否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出现?”天意闻言皱眉,最后思索后问道。
天意话音一落,就引起了风烈们的沉思,最后凤一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属下们随主子从边境回来,偶然间发现有几个异国的人出现在皇城内,行踪诡异,引起了探子的注意,然后上报给主子,主子便让人追查下去,后来主子出了事,追查的那几个风烈也消失不见。”
这件事引起了天意的重视,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兴许这是一条线索,林公子说过,噬心蛊在咱们东临国少见,说不定就是来自于这几个异国的人。”
“大少奶奶说得不错,属下们定会加紧追寻那几个可疑人的踪迹。”凤一等人应声道。
天意点点头,却没有因此就结束谈话,她端坐在椅子上,眉头微锁,面色沉静如水,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最后她缓缓开口,“咱们也不能只调查这一条线索,”天意双眼明亮地看向桌前的几人,然后问道,“风烈总共有多少人?”
凤一不晓得为何大少奶奶会有这一问,但是他身为风烈的统领,对这个问题最为清楚,“风烈统共三千一百八十人,目前随行在主子身边的有一百八十人,其中一千人乔装打扮成士农工商,分布在东临各个地方,有负责情报,刺杀,经商,交易等,剩下两千人驻守隐蔽在边境,没有主子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风烈人员虽少,但是都是精兵强锐,各有各的强项,足以以一敌十。”
天意不是没有想过美人的身后有一个强大的团队,但是听到凤一说道,无不替美人感到自豪和欣慰,难得的是在这五年里,他们能够忠诚地守在美人身边。她点点头,一本肃然地道,“好,既然人手足够,我们便要精细地去排查所有可能,比如季家这几房,当年发出邀约的太子,以及所有参加狩猎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凤一等人看着座上的人,沉着冷静,散发出来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风烈们领命而去,只余下天意一人独坐在座上,待人都走光,她才卸下满身的严谨,她揉了揉眉眼,回想起蔺成雪跟她说的话,美人的寿命会随着噬心蛊反噬的次数增加而减少,到时候便真的丧失恢复神智的机会。
虽她不曾见过当年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美人,但是她可以想象得到,那样的美人,定是世间少见的翩翩少年郎,她不能让这样的美人,只能在回忆中追寻!当初是怎样的,她终究要帮美人找回来。
深夜寂静,众人都沉入梦乡,唯有听到墙外时不时响起的打更声,在巷子中越传越远。
安静的床榻上,一轻微的衣被摩挲声响起,本应该熟睡的人此时缓缓坐起,他看了眼身侧人沉静的容颜,细心地替她理了理被子,才从床榻离开。
季初色披着一件外袍,松松散散地搭在肩上,他打开房门,沿着长廊一直走,直走到一棵大榕数下才停住脚步。
“主子,已经夜深了,为何不歇息?”凤一从树上翻身而下,一脸莫名地看着倚靠在树干的主子。
“心里想些事,睡不着。”季初色手里捻着一片叶子,上下翻动着。
凤一便问,“主子在可是在烦忧着什么事?”
凤一话音一落,季初色便轻叹了一声,“你说我该不该跟你们家少奶奶坦白我恢复神智的事?”
凤一没有想到主子是在烦恼这件事,他随即笑道,“主子终于想通了吗?”
季初色挑眉,“难不成你们也觉得我应该早点告知娘子?”
凤一立即收回了笑,一脸正经地回道,“主子的想法属下猜不到,只是照属下看来,大少奶奶的性子虽然温和,但是也决不允许别人欺瞒她,所以——”凤一露出一个你懂的神情。
季初色被凤一一噎,顿时没作声,手中的树叶仍在他的手中把玩着。
凤一突然脸色浮现担忧,“主子,若是您能早日向大少奶奶坦白,以主子的才智和大少奶奶的聪明,想必更能早日查出当年的凶手,近来,属下时常见到大少奶奶眉头紧锁,定是在替主子担心。”
手中的树叶顿时被季初色收拢在手心,凤一的话他何尝不知道,但是今日林风措的一席话,让他心头没由来一阵恐慌,如果此时跟娘子坦白,但是不久之后他又重新变回痴傻,那岂不是让娘子空欢喜一场,还不若就让娘子以为他一直痴傻下去,这样就没有惊喜,便也没有期待。
凤一见主子神色莫测地倚在树干上,不由微低下头,却见主子投在地上的影子隐隐带着落寞,凤一眼睛一热,顿时偏到别处。
☆、183第183章 温存桃花碎如雨
在宜州逗留了几日后,东临帝原本要继续南下,但是无奈欧阳瑾飞鸽传书,朝中要事需要陛下回去掌控大局,东临帝便打消了念头,命令一下,众人便启程回皇城。
自打那日陈媚在钟楼上面出尽洋相后,她再也没有脸面出现在天意和季初色面前,天意他们也得到几日安静的闲暇,有时间逛一逛这江南名城。
只是在这几日里,发生了几件事。
陈知府因被查出贪污银两,被东临帝贬了官职,于是他便得带着一家上百口无奈要迁移到荒凉的北上去出任官职,陈媚那日过来大闹了一场之后,哭哭啼啼离开,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天意,以及眸底了然的季初色。
第二件事便是在宜州内,风烈们发现了从远方回来为李大叔哭灵的自称姓胡的妇人,风烈便将她带走,但是没过多久,这个妇人便突然哮喘发作而亡,当天意和季初色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一具僵冷的尸体,后来只能将她厚葬,于是东临帝交代的事情,在这里便断了线索。
第三件事,则是林风措在宜州现身,被东临帝得知,派人将他邀请到回皇城的队伍给菊妃诊治。
于是这一人数众多的南下队伍便又浩浩荡荡朝皇城归去。
阁楼里。
季皇后端坐在座上,她抚着手指上的玉戒,十指丹蔻,鲜艳如血,冷情又瑰丽。她抬头直视站着的大哥,语气嫣然冷凝,“他们可有相信那个人便是当年的稳婆?”
“应该八九不离十,寻的这个妇人,与当年的胡氏相似九成九,而且荀天意并没有接触到她,妇人便让我下药而亡,看起来就像是悲伤过度死去,她们就算是怀疑,也无可奈何。”季风华自信满满地道。
“嗯,只是本宫担心,一连两个人死去,她们就算没有线索也不会罢手的,本宫没有想到陛下竟然突然起兴要调查二十几年前的事,这不得不让咱们提起警惕。”季皇后的手指扣在椅子的柄手上,精致的容颜突然变得扭曲。
“原以为,那么多年过去,就算陛下对梅妃还存着情思,也应该随着岁月而渐渐湮灭,没想到,沉寂那么多年后,陛下竟然起了心思,哥,你说,当年的事咱们做得这般隐秘,可是为何陛下起了疑心?”
面对妹妹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怨恨渐渐浮现在脸上,身为哥哥的他,也无能为力,他轻叹了一口气,“妹妹,你莫要多想,不管事情如何,哥哥都会帮你掩藏下来,没有人会翻出梅妃生产那日的事情,你放心。”
“不行,哥,无论如何,你都要将胡氏找出来,不斩草除根,本宫夜不能寐!实在有必要的话,连荀天意和季初色你都不能手软,只有将一切掐死在萌芽中,咱们才能安枕无忧。”季皇后慢慢恢复脸上的雍容华贵,但是也难掩眸里的杀意。
季风华点点头,只不过他有些疑虑,“当初咱们派人看守那个胡氏,为何还让她逃脱了?”
“本宫也不知那个胡氏这般狡猾,买通了太监宫女,从御膳房的泔水车里逃走,想起来真是可气,早知道当初本宫就应该立即将她灭口,省得如今咱们心里不安。”季皇后冷哼。
“妹妹也不必烦忧,这件事交给我便好,你如今好好教育太子即可。”季风华安抚道。
一想到太子,季皇后便开始眉心泛疼,“光儿这孩子——”
“太子行事荒唐,近来已经惹了许多大臣不满,若是不能做点事弥补,想必就算即位了,也无法让天下信服,更何况,还有二皇子等众位皇子虎视眈眈,要等着太子出丑,妹妹,在太子身上,你可得多费点心。”
“哥哥提醒得是,妹妹会多加看管的。”季皇后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
季风华见她面露倦色,便要告辞退下,只见季皇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眸光突然变得锐利,“那个林风措似乎和荀天意他们走得近,你到时候多留意,千万不要让林风措发现季初色身上的异样,否则咱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便白费了。”
“为何当年不将季初色斩草除根?”季风华忽然有些不解。
“哼,原本本宫也想,但是本宫改变主意了,让一个人干净利落地死去,还不如让他浑浑噩噩活在世上,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来得更加痛快。”季皇后露出森然的笑意。
当季风华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停驻在门口片刻,他终于明白当年为何妹妹会放手让季初色去读兵书习武,还愿意让他去参军,原来不过是因为,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五年前风华无限,五年后,痴傻废物。
犹记当年那个暖暖的温软藏在襁褓里的天真笑颜,季风华眸色恍惚了下,随即又变得冷漠,这世间所有事情,都不比妹妹来的重要,就算是牺牲所有,他也定要助妹妹展翅飞上青天。季风华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自家妹妹的心机,只是胡氏稳婆这件事,想必陛下早已经察觉,只是苦于无证据吧!
季风华衣袖一挥,便举步离去。
行走了几日后,季初色与天意待在马车上。
季初色手持着一本书籍,斜倚在坐榻上,一副认真闲适的神情,而天意拿着针线在一块锦帕上面绣着,无意间她抬头看到车内这一风景,不由一愣,她忍不住这样想,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样一副美人卧榻的情景都会被倾倒吧!想到此,她的心里浮起淡淡的怜惜,若是美人没有遭逢那些变故,鲜衣怒马,恣意世间,活得潇洒,想必不在话下,只可惜,天妒英才,使得明珠蒙尘,光芒被掩盖。
刚翻动一页书籍,季初色便察觉娘子的视线,他微抬起眉,恰好抓住娘子还未来得及撤去的怜爱惋惜,他突然想起当日林里的对话,呼吸一顿,但是嘴角已经自然而然带上单纯的笑颜,“娘子,我饿了。”
天意原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美人发现,她不想美人因为她而产生心理负担,就算美人将来如何,她都不会将他丢下,听闻了美人话语,她才放下了心。
“好。”天意转身将一盒食盒拿出来,手指轻动打开了盖子,顿时飘香四溢。这是路过横州有名的糕点铺,她让侍砚去买的,就是为了在路上给美人当点心。
其实季初色并不喜欢吃甜食,只是每当看到娘子抱着糕点吃得一脸的心满意足,馋意就这么被勾起来,他也想知道,这些甜的腻人的糕点是否真的会带给人愉悦的心情。后来他才发现,其实愉悦并不是糕点的好吃与否,而是在面对的人是谁。
“娘子,若是一直找不到母蛊,我便一直这般,或者变得更加痴傻,你会怎么办?”季初色轻咬了一口杏花糕,歪着头,一副天真的模样,只有眼底流动着一抹淡淡的落寞。
天意正在合上食盒的手一僵,但是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中的动作,脸上毫无一丝不对劲,她白了美人一眼,“还能怎么办?像现在一样呗!”
“可是万一我变得更糟糕怎么办?不会说话,不会换衣服,不会吃饭,不会陪你出门,那你该怎么办?”季初色咬着糕点,仍旧一副好奇的模样,只是语气中稍微的停顿,以及那轻微的哽咽,模糊在嘴里的糕点中,没有人发现。
我不担心我不会说话,不担心我不会换衣服,我不担心我不会吃饭,我也不担心我不能陪你出门,我只是担心我不会说话的时候你一个人寂寞,我只是担心我不会换衣服的时候你要费力照顾我,我只是担心我不会吃饭的时候没人帮你添菜,我只是担心我不会陪你出门的时候没人保护你,尘世多么寂寞,要留你一个人面对那般痴傻木然的我,形只影单,你要多么的辛苦!我不舍娘子你一辈子因为我,独自面对人世间的嘲讽,一个人孤苦强撑着,还要笑颜对我,心疼怜惜,那时候的我,还能感受到你的爱怜和委屈?恐怕痴傻的我,已经忘记爱人的本能吧!
天意手指轻颤,却强自镇定地抬手将美人落在衣袍上的糕屑拂去,蔺成雪在林间将所有问题抛给她的时候,她能够从容以对,说出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可那不代表只是说说而已,她的心里便就是这般打算,并非敷衍,只是当美人这样嬉笑着将自己血粼粼的伤口扯出来给她看,她只感觉到那些伤口好像是长在她身上,她刺骨冰寒,感同身受,眸底渐渐湿润,可是被她强行蒸发在空气中,美人此时心里已经很难受,她不能再在上面雪上加霜。
她收回手,眉眼展开,嫣然一笑,“那又怎么样?要是美人不会说话,那便我说给你听,虽我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说点八卦轶事还是会的,要是美人不会换衣服,我便教你,一次不会,我再教你一次,就算次次不会,那也没有关系,要是美人不会吃饭,那么我便亲手喂你,一口一口,一定会把你喂饱,如果你还担心会害怕出门,那我便牵着你走遍天下,赏尽山水美景,做一对闲夫闲妇的夫妻。东临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咱们只要做闲鱼野鹤就可以,你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