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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王妃:腹黑王爷哪里逃_分节阅读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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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小丫鬟的头便被赏了一巴掌,她捂着头抬起来,便看到彩霞凶神恶煞地站在自己身后。

    “小蹄子,不好好做事跑这里偷懒,要是再有下次,定将你拧出府。”

    小丫鬟唯唯诺诺跑开了,彩霞揉着方才施力的手,眼睛阴狠地看向房内,不过是一对可笑的傻子,有什么可羡慕的?

    房外发生的事,里头的人浑然不知,待天意两人用完膳,下人撤下饭菜时,天色已经暗了。天意感觉今日在皇宫里出了一身汗,浑身不舒服,便早早地去沐浴。

    等她拿着布擦着头发走出来时,正好一眼看到那道清隽的身影安然坐在椅子上,在火红烛火的映衬下,盈白的皮肤看上去竟然比女子还要细腻柔滑,水润的唇瓣抿着,带着若有若无的光泽,墨发高高束起,紫衣翩跹,一幕美人图跃然在眼前。

    天意想起好友曾说过一句话,有人人天生就是一道风景,不过身在何处,都会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那时候她还在笑话好友说得太夸张了,但是却没曾想到她会在异世里亲眼验证这句话。

    季初色的目光一直落在“啪啪”作响的烛火上,直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他疑惑转头,便看到一长发披肩的天意站在离他一臂处,他有点不解,不明白日又白又红的天意,怎么一转眼就变得白白嫩嫩,就像剥了皮的鸡蛋,让他很想咬一口,看能不能看见里面的蛋黄。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对视着,直到明月领着婢女又抬进一桶热水进屋,季初色才移开在天意身上的视线,起身去沐浴。

    明月带着侍婢退下,顺手关上了门,天意随手拿了一件外裳披在肩上,然后打开窗子,冷风顿时吹了进来,冲淡了房内淡淡的热意,天意坐在窗前,眼里是侍砚侍墨正和明月那几个丫鬟在屋檐下一起说笑,耳里则听着屋内“哗啦啦”的水声,天意抚了抚胸前的长发,心里没由来感到一丝宁静。

    不知坐了多久,耳边已经没有了水声,而是换成窸窸窣窣地穿衣声,天意心知他已经洗好了。

    果然季初色穿着一纯白色的里衣,带子松松地绑在腰上,撩开帘子,慢慢地走了出来。天意不经意瞥了他一眼,接着要转过头继续看风景时,她突然想起什么,又立刻转了过来,季初色一头长发湿漉漉地散在肩上,也没有要将它擦干的打算,秋寒露重,他不知道这样很容易着凉吗?

    听到里面的响动,明月又带着丫鬟进来将水桶带了出去,天意原想着这稳重的大丫鬟应该会照顾好季初色,替他将头发擦干,但是没曾想到明月只是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了一声两位主子早点歇息便退出了屋子。

    天意怔然,难不成就这样任由他将头发自然风干?

    只是天意忘了,季初色虽然神志不清,但是却不喜别人近他的身,所以明月等人就算忧心他的身子,也别无他法。

    眼见那从长发滚落的水珠将他刚换好的里衣打湿,紧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天意觉得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起身走近他身旁,拿起搁在案上的干净棉布,一手托起他的长发,一手用棉布将他的头发包住,然后轻柔地来回擦着。

    季初色原是身子一僵,搁在膝上的双手倏尔弓起,欲要抬手将靠近他的人推开,但是头顶传来温柔的擦拭,除了棉布碰触他的头部,很小心地没有让她的手指碰到他的头皮,感受到擦拭之人的小心翼翼,季初色这才放松了身子,双手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正在感叹美人头发又黑又亮时的天意,根本不知道刚才她差点就要被人嫌弃推开。

    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影在地面上,一站一坐,身影相交,好像依靠在一起,紧密不可分。

    天意帮他擦拭完长发,将手中的布搁置在案上,打量长发稀松,不再带着湿意,她才满意地点点头。

    屋外隐隐响起接二连三关门的声音,季初色动了动耳朵,已经到了上床歇息的时辰,他没有看天意一眼,自顾自走到床边,一坐一躺,整个人便裹在暖和的棉被里。

    天意摇摇头,喜欢安静,喜欢干净,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别人碰触,按时吃饭,按时上床睡觉,不吵不闹,很乖巧,就是经常发呆,古往今来再也找不到这样痴傻得让人忍不住怜爱的人!

    见季初色又一人霸占了整张床,天意心里两个小人激烈争吵着。

    “不用管他,赶紧上床歇息!”

    “不行,你跟他不熟,万一他将你踢下床怎么办?”

    两个小人争论不休,天意无语地拍了拍头,将这番争论压了下去,旋而转身又朝昨夜那张卧榻走去。

    看在今日他挺身而出,她让他再享受一夜独自入睡的权利吧!

    她认命地躺上卧榻,辗转反侧,丝毫没有睡意,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等到烛火燃过半截,她才勉强睡去。

    可是刚入睡,她就被一个噩梦惊醒,整个人心烦意乱,最终她叹了口气,坐起身来,曲着腿抱在胸前,抬起一只手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她苦笑,估计今日在皇宫内的死里逃生真的把她吓到了。

    她回想来到东临国第一天起,便不断在生死间徘徊,前有狼后有虎,每天只能提心吊胆地应对着,她有时会问自己,若是她不再扮演傻子,面对的会不会又是不一样的天地?

    眼睛像是自己有意识一样,转向床上的人,烛火晕黄,倾洒在他身上,像是一个神圣的光圈将他笼罩在里面。

    天意竟觉得看着他时,烦躁的情绪便沉静下来。

    身体里涌出一股睡意,天意放松了身子再一次躺下来,她闭上眼睛,不管前路如何,唯有养精蓄锐的人才能过关斩将,笑到最后。

    待天意呼吸变得绵长,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他刚才也睡不着了,因为脑子里一直很闪现那个奇怪的女子孤零零地站在花园里,手中握着兰花,很无助,很绝望,他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似乎自己也曾这样经历过,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要是天意知道在季初色心里,一直把她看成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子,她一定拼着不睡也要将他摇醒,让他好好解释下她哪里奇怪了!

    耳边听着绵长的呼吸,他也感觉到困意,便也随之进入梦乡。

    ☆、29第29章 同床共枕

    天意发现,只要无视季初色的瞪眼神功,他便对你无可奈何,比如吃饭时同坐一张桌子,再比如一同待在书房。

    其实是天意找到了诀窍,只要你在不越过他界限雷池一步,就算你在临界线徘徊,他只会防备地盯着你,但是不会主动发动攻击,除非你跨过了界限,于是天意找准了位置,偶尔做出要跨步的姿势,惹得季初色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美人,猫视眈眈。

    挑逗一只猫美人,天意觉得这一天过得十分有趣惬意。

    只不过这猫美人似乎在吃饭时,让人布菜伺候上了瘾,每顿饭如果天意不帮他夹菜,他便不动筷子,故而天意一会儿觉得是自己逗弄了猫美人,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在给猫美人打杂,心里又好玩又郁闷。

    又到了晚间,天意觉得来到东临这段日子以后,从没有一天过得如此放松,可能是因为昨日被王府的女主子狠狠下了面子,府中看好戏的人觉得她已经够落魄了,今日才没有来找她麻烦,若忽略彩霞拉长的驴脸,某些丫鬟的言语的不恭敬,她今日过得还算顺遂。

    不过一想到明日的回门,天意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场水深火热?

    经过了两天的相处,天意基本摸清了季初色的性子,只要你不惹他,他便不会摆脸色给你看,当然,就算你讨好他,他也不会对你有好脸色看。

    沐浴过后,天意抢先季初色一步,一个箭步便跳上了床,拉开棉被立马将自己裹成一团,一副今晚我就赖在这里不下去的阵势。

    刚把手放在腰带上的季初色像是突然被人点了穴道,僵立在原地,他看着将自己裹成蚕蛹的某人,突然想不起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天意看着傻愣着的美人,心里感到窃喜,幸好自己抢在他前头,要是等他先上了床,她就不好下手了。

    季初色回过神来,眉头皱起,眼神颇为恼怒,似乎在说着,“下来!”

    此刻天意才发现这人的眼睛虽然像是蒙尘的珍珠失去了璀璨光亮,但是仍是一双漂亮的眸子,还是一双会说话的漂亮眸子。

    天意顿时来了兴致,也学他扬起了眉,用眼睛与他对话,“就不下来!”

    “立即下来!”

    “我就不下来,你能拿我怎么样?”

    “回你的卧榻去,这床是我的。”

    “我不干,咱们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

    “你蛮不讲理!”

    “你没有君子风度!”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怒视相向。

    天意瞪大眼睛,美人也同样睁大眼睛瞪着她。

    “扑哧——”天意不由笑出声,满床上打滚。真好玩!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竟然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较起真来!

    季初色被天意突然的变色弄得摸不着头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在床上滚得不亦乐乎,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没那么气愤了,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瞪着她。

    “不玩了,不玩了,太累了,明早还要早起呢!我先睡了,你要是不介意,也上来一起睡吧!”

    天意笑着伸手拍了怕床板,然后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伸腰,这两天在卧榻上睡得一点都不舒服,若不是为了应付明日在阵仗,她兴许还会在卧榻上再委屈下自己。

    招呼完美人,天意拉好被子,便闭上了眼睛,一副要与周公幽会的样子。

    敌人突然息鼓罢战,这局面让季初色搞不清状况,所以这一踌躇他已经错过了将敌人拉下床的最佳时机。

    天意合上眼,但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床边的一举一动,虽然认识季初色以来,不曾见过他真正动怒过,但是天意清楚,那是因为她还没有踩到他的底限,要是真的让他感受到压迫,她相信他会立即反击,因为,这是来自于一个人心里最真实的反应,尽管他此时痴傻神志不清,所以他保留着人最原始的本能。

    天意的身子紧绷着,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她清楚地知道,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属于她和季初色的战争,而筹码是她身下这张床。

    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她输了,输了今晚睡在床上的资格,而另一种,是他输了,而她赢得了这张床的长久使用权。

    天意紧抓着底下的被子,她不得不承认她有点紧张,同时也是期待着,到底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天意猜得没错,季初色此刻的心里很是不悦,他不悦属于自己的东西染上他人的气息,但是当她闭上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季初色又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

    他不懂,也不知道要去寻求答案,因为他从来不会去费力思考一件事。

    天意闭着眼睛,看不到季初色的神情,但是房间很是安静,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还是对手已经偃旗息鼓了?

    就在她猜测的时候,轻微的脚步声靠近,然后她感觉被子一角被拉起,然后身边的床榻下陷,她还没得出所以然时,一梅麝幽香便萦绕在她鼻尖,这香气她可是熟悉得很。

    她倏地睁开眼睛,惊异地侧过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原本寒冷的夜,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而变得暖和。

    天意回过神,双眼平视着床顶的罩纱,忽然笑了,这么说这局,她赢了!她还以为她会跟他耗上几个晚上,折腾得他妥协,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不过想起第一次同桌吃饭时,她不也是用持久战将享用饭菜的权利拿下,不过她该是为自己庆幸还是该担忧他这么容易就妥协了,若是换做是别人,他是否也会如今晚这般?天意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平衡。

    不平衡归不平衡,天意想起她从没和一个男子同塌而眠过,但此刻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丁点不安,担心对方有什么不轨,因为她知道,季初色不会,况且若是有人看到,也会是以为有不轨之心的人是她而不是他,谁让美人长了一张倾人城的妖孽脸。

    天意合上眼,明日还有一场硬仗,她该养足精神才有精力应对。

    一左一右,是谁取暖了谁?一吸一纳,是谁的气息缠绵了谁的气息?此间温情,却无关风与月。

    隔日,天意起了一个大早,她满意地耙了耙头发,睡在床上的感觉就是妙,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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