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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干文 -> 逆天王妃:腹黑王爷哪里逃全文免费阅读
逆天王妃:腹黑王爷哪里逃_分节阅读_19
- “傻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好好享受哈!”一个男子将穿着喜袍的男子往前推。
“明兄此言差矣,傻子怎么会懂得这些,说不定啊——”另一男子先是抬高语调,最后几个字却低声说道,没有说完的话引得众人心知肚明的大声哄笑。
侍砚站在一边听得难堪,却只能低头默默忍受,不知道小姐心里该是多难过。
红衣喜袍的男子被人推进房间后,众人吹着口哨嗤笑离去,两个傻子洞房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如去看两个小孩打架!
喧嚣的房门口顿时清净,侍砚松了一口气,正要关上门,一个清秀小厮突然闪了进来,挡住侍砚正要关上的门。
“姐姐们,你们都出去,人太多,大公子会不高兴的。”
侍砚一噎,这是什么规矩?但是无奈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侍砚侍墨立即低头退下,连同方才出现的小厮,顺带将房门带上。
天意没有想到这人规矩还挺多,只是人都走光了,接下来的礼仪还怎么进行?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两人都是傻子,这些东西就都不必去在意了。
眼前被红盖头遮住,天意看不清房内的事物,只能凭借着耳力去听房内的动静,她听见一缓慢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自己,她心里突然提起一口气,竟然有点期待。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她这位夫君,郎艳卓绝,身姿绝代,虽然她不满这种包办婚姻,但是她还是对这位充满神秘色彩的人产生好奇。
在天意走神这一会儿,脚步已经停留在她的面前,她双目平视眼前的红盖头,等待着眼前的人将她碍事的盖头掀起。
可是,天意眨了下眼,再眨了下眼,为何眼前的人没有动静,她微微抬头,透过红影看向眼前的人,但是只能大概看出这道颀长的身影有多高,至于他的样子则是很模糊。
敌不动,我不动。
天意秉持着这想法,又端端正正做好。
但是又一盏茶功夫过去了,天意感觉今日泛酸的腰又开始痛了,她一头黑线,她不由懊恼,她一直注意着敌不动她不动,却忘了考虑要是她不动,敌也不动,那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动?
天意才突然想到,眼前这个人不能当常人考虑,兴许以着他目前的智商根本不知道要帮她掀开盖头吧?
天意暗骂自己竟然这样糊涂,看来自己要出声提醒下对方,不然两人真的要相顾无言对站到天明。
于是天意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请帮我将红盖头掀开。”
回应她的是红烛“哧——”的一声闪烁声响。
天意以为是对方没有听见,不由提高了语调,“伸出你的手,帮我把盖头拿走,它盖住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你。”
回应她的是满室的静谧。
天意怔了一下,红影中那人依然站立不动,好像已经生根在那里,天意苦笑一声,看来她还真的是高估了他的智商,不过幸好,他没有像她过去看到的那些智力残缺的人撒泼打闹,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在天意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也在打量着她,眸中带着困惑。
为何今晚会有人坐在他的床前,还占据了他的位置,以前这个时候他该上床安歇了,可是眼前的人被严严实实盖住,挡在他面前,让他无从下手将她赶出自己的领域。
天意不知道眼前人的心思,既然对方不帮她,那她就自己动手吧,反正古代的这些迷信她并不看在眼里。
就在天意抬手将盖头掀开一角的时候,眼前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步,弯下腰将她的盖头抽走。
眼前豁然光亮,让天意措手不及,只感觉到眼睛刺痛,对面前的人只是匆匆一瞥,她就连忙将眼睛闭上,缓解这突然的冲击。
这人真奇怪,自己让他掀开他不掀,反倒是她自己动手,却来凑热闹。
天意无语泪流,果然是敌不动我不动,我动敌也跟着动。
其实天意不知道,当她掀开盖头一角时,面前站着犹豫着要对她从何下手的人,突然找到方法,抢先她一步掀开。
天意揉了揉眼睛,才睁开眼睛,她想看看,传说中她那位痴傻的夫君长什么样子。
眼睛适应了光线,虽然有点涩,但是不妨碍她看清事物,眼眸看过去,正好是一火红的新郎服,天意顺着衣裳往上,宽松的衣裳里,隐隐显现清瘦的身体,第一眼,她的傻夫君不胖,似乎身材还不错,再往上,墨色长发被高高束起,烛火映射在他身上,调皮的光亮在他乌黑如绸缎般的发上跳舞,这一眼,天意觉得可以给他加分,光是这一个背影,她就觉得清俊飘逸。
不过,她这位傻夫君背对着她做什么?
天意心中揣测着,正要站起身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貌似,好像,似乎是腰带被解下的声音,接着是衣裳相磨掀开的声音。
天意顿时僵在那里,他、他在做什么?脱衣服吗?
天意这才惊觉,虽然她这位夫君痴傻,可是他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她却因为客观因素,忘了这件事了。
背脊发凉,天意手下意识抓紧了身后的喜被,怎么办?要是他突然霸王硬上弓,男女力气悬殊,她能抵抗得了?
天意在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之前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疏忽大意致人死地啊!
随着精致的火红外裳被眼前的人脱落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天意咽了下口水,严阵以待,只见那人随手将外裳搁置在椅子上,然后低下头,双手搭在腰间,似乎要解开里衣的带子,天意觉得一根弦紧绷在脑袋里,双眼死盯着那背对着她的身影,严阵以待,要是他有一个举动不对,她就立刻做出反应。
不过只是一个呼吸间,原本要解开里衣的人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便松开手,皱了皱眉,一个错步,在天意措手不及时转过身来。
天意立即吓得跳离了床铺,尽可能远离那人周边,心里还盘算着这时候高声呼喊,侍砚和侍墨能听见吗?
但是身子刚一站定,天意已经震惊在当场。
眼前的人背对着火红的烛火站着,跳跃的红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白雪皑皑的山峰上被旭日东升的阳光笼罩一层金边,神圣而又光洁。
容颜明净,眉目修远,虽近在咫尺,却给人一种高山上的白雪,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但那一双带着疑惑的漂亮双眸,却给人一种误入人间的迷惘,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
“是你?”
☆、21第21章 见红
白衣宽衫,随意穿在身上,只是往那里一站,却以胜过世间最美的珍珠翡翠。
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她在宫内长廊上遇到的那位没有礼貌的美人。
天意觉得这比被雷劈到还要离奇,她张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季初色转身见到天意离开了他的床,眉尖的小峰放平,好像突然闯入的敌人离开了他的领域,然后在天意还没有回过神来时,不缓不慢地走到床边,然后拉开喜被,坐下,脱鞋,曲腿,躺平,拉上被子,闭上眼睛,睡了。
睡了?
就这么睡了?
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放心大胆的睡了?
天意还没合上的嘴张得更大了,这一幕美人睡图缓慢在眼前放映,是很养眼,可问题是,他躺在床中央,她晚上睡哪里?
不,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这个看上去十分养眼的美人是她痴傻的夫君?
天意觉得自己在风中凌乱了。
她耙了耙自己的头,却不小心碰到头上金钗的勾边,指腹一痛,似乎被扎到了,果然,一滴如米粒大小的血珠殷红地在指尖闪耀,在王府第一天就见血了,是不是意味着血光之灾啊!天意突然觉得自己迷信了。她想,那日在长廊上偶遇,是不是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天意猛地摇摇头,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很晕眩,她要清醒清醒下。
于是她走到水盆边,深秋的水很凉,但是她不介意,将脸上的妆洗净,顺手将头上五花八门的首饰摘掉,直到素面朝天,露出她那张白净的小脸,浑身轻松没有累赘,天意才慢慢悠悠朝床铺走去。
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天意歪着头看过去,眉目精致得像是经过上天精心地雕琢,一分一厘都恰到好处,就连肌肤,白嫩得几乎透明,让她不由想起现代的牛奶果冻,不知摸起来会不会像果冻一样富有弹性。
动作总是比思绪快,等天意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伸到他的脸颊不远处,呼吸缓长,浓密而又细长的睫毛,神情宁静,美好得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让人不忍去惊扰。
外面的喧嚣依旧,可是落在天意耳里,成为遥远的声响,站在这人面前,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好像天地间所有声音都变得飘远,唯有眼前人的呼吸绵延,成为这个世间动人的天籁。
天意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竟然也学会花痴了,当她要收回手时,那紧闭的眼睛突然张开,露出那双迷蒙的漂亮眸子,紧紧盯着天意,好像她是一个吃人的妖精,防备而又警惕。
被美人这样紧迫地盯着,天意感到尴尬,讪讪一笑,不知道要收回手还是不收,“我只是想说,你能不能往里面挪一下,不然我没有地方歇息。”
美人,不,是季初色,他听见天意的声音,脸上的情绪不变,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好像被侵犯领土的猫咪警惕地看着她,直到天意的手伸回去了,他才又慢慢闭上眼睛。
天意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一个正常人还被他所吓到,放下心时,她没由来感觉到好笑,他是在防备自己跟他抢床铺吗?刚才他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就好像是紧紧护住自己的宝贝,不让人沾染一分。
不过这次赐婚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痴傻的人也会像她之前装傻一样,活跃好动,没有想到他竟然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还被自己误认为没有礼貌,不过此刻,她可以判断,那时候他应该不是没有礼貌,而是不懂得和人相处,就像是现在,不想让别人和他分享一张床,就会用神态和躯体表现出抗拒和疏远。
当初相遇后,她的脑海里就一直浮现那双蒙尘般的眸子,那时候她一直以为是因为造物者没有留神,才让那样完美的成品有了瑕疵,但是此刻她的心里有了答案,季初色失去了神智,眼睛无法像常人一样灵动,如同一汪不会流动的死水,它漂亮,同时也没有灵气。
天意有点可惜,但是这何尝不是万般不幸中的大幸,起码她的夫君安静,不会给她添麻烦,很乖巧,就像是一只猫咪,天意心思百转后,压在心头的负担卸去,整个人都轻松了。不过随着轻松过后,今日的疲惫全部涌上来。
天意打了个呵欠,困了,不过当视线落在床上熟睡的精致容颜上,她有点为难,他今晚的举动摆明不想和自己一起躺在一张床上,难不成自己还要眼巴巴凑过去吗?
她坚决否定这个想法,然后环视整个房间,终于在房内找到一个可以歇息的地方,临窗的卧榻。看来晚上也只能在这个地方将就下自己,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华丽的嫁衣在地面划了一个圈,拖曳而去,等到天意在卧榻上躺下,寻了一个舒适的方式也渐渐陷入梦乡时,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当视线落在已酣然入睡的人,紧绷的眉头才放缓,看来这个奇怪的人不会和自己抢床铺了,然后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安然入睡。
到处挂满红绸的房间内,两支红烛静静燃着,红色的光亮柔柔倾泻在房内一西一北的两张脸庞上,像是给两张同样莹白的脸敷上淡淡的妆,动人又圣洁。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赞叹好一双无瑕璧人。只可惜见证的,只有烛台上燃过半截的红烛,以及两盏未被主人动过的酒杯。
夜,静静的。
唯有门外,守候着的两人,望着一盏又一盏的红灯笼,谈着话。
“侍砚,你说小姐会幸福吗?”
“只要是小姐,就一定会幸福的。”
“侍砚,我们总是在自欺欺人。”
侍墨在房间里时也听到了那些侮辱小姐和姑爷的话,声音里带着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