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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皇后妖孽皇_分节阅读_42
- 什么时候开始,他下棋这般患得患失、犹疑不决了?
棋子再好,终究也是棋子,游戏已经开始,现在谁也退不出了。
高位上一番暗潮汹涌,底下的人根本就看不到,穆青隔着前面至少十几米,更是看不清楚,她也没有兴趣看宫斗大戏,她只想单纯听一堂课而已!
她半点都不感兴趣,那只妖孽在上面勃然变色又是为哪出,她也不想看懂偶尔投来的探视又是什么含义,以后听课,下课,远离妖孽,才是王道。
不然,她十几年的淡定都要毁于一旦了。
竹林清幽宁静,学子正襟危坐,连几位皇子也收敛了各自的气势,由此可见对来者是多么的尊敬。
纪兰良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一身懦雅的灰色长衫,在锦绣华服里却丝毫不逊色,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大抵就是这样子吧!
胜在气质,外在的一应装饰俗物便显得不重要了。眸子深邃,是属于学者的那种饱读诗书的深刻睿智,又含着宽和悲怜,有着得道高僧的豁达胸怀,端正的脸上挂着笑意,不疾不徐的走过来。
众人都自发的起立,深深鞠躬,“夫子好!”
恭敬的声响连成一片,颇有气势,震飞了林间的鸟儿,纪兰良不喜欢学子喊他太儒,所以在崇文馆里,众人都一致用夫子来称呼他,和其他教学的夫子们一样。只是这一声里面包含的情绪更真诚一些。
前面的几位皇子也都起身,不过没有行那么大的礼,只是微微颔首,只是这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了,其他的夫子可是连皇子们的一个起立都捞不着,甚至还要向皇子们行礼请安。
纪兰良面对这样的礼遇,依旧是温和的浅笑,宠辱不惊,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都坐下。
穆青见到心底崇敬的人,眼神不由的变得温和而向往,不恃宠而骄,不得意忘形,身居高位,而能急流勇退,淡泊名利,看透世情,专心做学问,这样的人称得起大家大儒的雅号,当的起天下学子的爱戴。
台上,洪亮的声音已经不疾不徐的开始,“今日,老夫突然开课,想必大家都很好奇,老夫也就不卖关子了,你们也都知道,过几日便是中秋节,按照惯例,这一日,家里的亲人或是朋友都可以来崇文馆探望相聚,只是要是问起你们的功课来,老夫还不太好回答,所以,这一堂课,便是考教你们近期的学业,为了杜绝有人作弊,老夫才事先没有通知,而且这一次所有的学子都要考教,不再只是抽查了。”
缓缓的说完,下面鸦雀无声,显然都有些震惊,考教能想的到,可是全部考教就万万没有想到了。
这么多人,怎么考教呢?一个一个来,怕是到下午都整不完。
纪兰良扫过众人的神情,一点都不意外,脸上的笑越发大了,早有准备的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洪亮的声音带着笑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投下一颗炸弹,“大家今日就以桌子上的东西为题,各自写一篇文章,不要诗词,不要歌赋,字数不限,以一炷香燃尽为考教时间。”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拿了一大摞纸开始有条不紊的分发,而桌子上的那柱香也麻利的点燃了。袅袅的青烟飘飘荡荡,如众人乱了的心绪。
考教不震惊,不足以让一众见过世面的名门公子乱了分寸,乱了分寸的是那个放在桌面上的东西。
白白的,圆圆的,众人见了第一反应便是不敢置信,揉揉眼后,定睛再看,依然是鸡蛋!对,那桌面上放的东西就是鸡蛋!
东西太寻常,寻常到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写的话题,可是又因为是学富五车的纪太儒出的题目,其深意也不敢想的浅显了,可是牵强附会的,这要怎么个写法呢?
要是什么古董玉器,或是花草树木,都可以写上一些,可偏偏是鸡蛋。名门公子什么时候接触过这个啊!君子远庖厨,更不可能在乡下养鸡取蛋,所以这个题目出的实在是……考验。
而且,还有特别奇怪的一条,不允许写诗词歌赋,众人擅长的可就是那个,而且也稍微好写点,文章?以鸡蛋为题的文章千百年来也没有读过啊!
众学子顿时觉得纪老夫子这一招很绝,一点作弊的嫌疑都不会又有了。
甲壹堂的人也很惊讶,连纪清宜都楞了一下,不知道父亲出这个题目的意义何在,与四爷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沉思不解。司马卓冷冷淡淡淡的,倒是不见有太多的反应,与这些虚无缥缈的、华而不实的东西相比,他更信任武力,武力强大便可掌控一切。
苏子涵还是温和敦厚的模样,只是盯着鸡蛋的眸光似乎有些亮。纪老夫子还真是给力啊,呵呵,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题目?比起梅兰竹菊,比起莲,鸡蛋?还真是……令人期待!
高位上那几个皇子大概是最淡定的,除了八爷迸发出兴致勃勃的光彩,其余几人则更多的是沉思,眼神也没有盯着那引起震惊的鸡蛋看,或垂首,或看向远处,或傲娇望天,各自有各自的风采。
穆青也难得怔了怔,而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纪太儒在说不要诗词,不要歌赋时,那语气有点……意味深长、有点戏谑带笑的味道。
不会是针对她在门口做的那些诗词歌赋吧?
眸光闪了闪,毕竟是盗用的名家经典,在他面前,倒是有些小小的惭愧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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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又招惹一个
纪兰良说完了,就淡定而惬意的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含着笑意的眼神扫过底下一张张震惊的脸,在某个方向顿了一顿,他很期待她的表现,是不是如昨天一般震撼惊艳。
学子们再震惊,也开始铺展开纸张,开始苦思冥想的写,只是真的好难啊!彼此望望,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为难和纠结。当然也有例外的,甲壹堂的贵人们便已经开始从容答卷,洋洋洒洒,笔走龙蛇,虽然这个题目刁钻,可是从小都被当成接班人培养,肚子里怎么会没有点东西?
八爷也笑嘻嘻的拿起笔,像模像样的在纸上比划着,眼神还时不时的瞅瞅某九爷,看到那纸上一片空白时,不由笑的贼贼的,哎吆喂,一会儿准有好戏看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穆青会写什么呢?真是好令人期待啊令人期待。
下意识的那眼神就又扫向远处的某个地方,却被凌厉的一个瞪视戛然而止,哇哇……现在连看一眼都不行了啊?九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还是……眼珠子一骨碌,顿时又迸发出十万伏特的光来,占有欲!哈哈哈……从来不让任何人接近的九弟竟然对那只小狐狸有了占有欲,还是这般夸张的强烈,所以才会不让自己碰她睡过的被褥,不让他喊她的名字,不让他多看她一眼,哎吆,哎吆,他兴奋的快要不行了,男男激情啊!
不过接着为国为民的他又忧愁了,九弟那傲娇的性子知道么?就算知道,他十几年的不近女色,不懂情趣会追人家吗?就算他追,依着穆青那清淡的模样,会痛快答应吗?
哎呀,这般一番剖析,他忽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好重,帮某爷出谋划策啊,他乐于助人的品行怎么会坐视不理?两人一个傲娇冰冷,一个淡然如风,都没有他热情如火的好品质,要凑合这一对,还真是好有挑战性。
觉得压力倍增的八爷连鸡蛋也不看了,专心研究怎么当红娘去了。
咳咳,八爷,这俩人目前都是男子身份,你这么热情撮合真的好么?
被莫名其妙就撮合的九爷和穆青忽然觉得脊背发凉,那种被人要算计的凉意,直袭心头,不由的都微微蹙眉,几乎是下意识的对望一眼,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隔着几十个身影,可是诡异的是彼此的眼中就只有对方。
只是,那眼神碰撞可不是什么激情火花,一个是略带得意的笑,一个是故作不屑的藐视,然后一个便自讨没趣。恼恨不甘的撇开,一个似笑非笑的垂下,一个开始懊悔刚刚就不该心软,应该让她站在自己身后,盯着鸡蛋看她能想出什么锦绣文章,一个则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和这只妖孽以后要怎么处,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她的情绪不由自主的会被他牵引影响,那让她慌乱而不安。
当心不是自己的,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怕又可悲的事。
清幽的竹林里,只闻笔墨划过纸张的声响,众人皱眉沉思,一边写,一边纠结,鸡蛋,鸡蛋,拼了命的、挖空心思的往鸡蛋上靠拢。
于是一个其貌不扬的鸡蛋出名了,被天下最有才气、最尊贵的学子们当成头等大事来大做文章,鸡蛋何其有幸?
穆青没有着急动笔,思索了片刻,才在纸上很淡定的写下几句话,只有几句,寥寥数语,却写尽精髓。
穆青写完,那柱香只燃烧了一半,她这一搁笔,便有人不由自主的往这边瞄。
不得不说,如今某女的人气很旺盛。
学子们现在就算没有参与昨日门口那一场盛事的,事后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且更加热血沸腾、淋漓尽致。所以穆青这个名字他们一点都不陌生,那惊艳的才华让他们又是羡慕,又是酸堵,一个寒门学子有这样的成绩,让他们这些名门公子情何以堪?
所以今日这考教,他们也暗暗存了比试的心思,这题目大家都没有经历过,算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定要让她见识一下崇文馆的学子风采。所以,绞尽脑汁,从鸡蛋开始思维引申扩散,写的天花乱坠,高大华丽的词藻跟不要钱似的,往纸上写,力求惊艳全场,一鸣惊人,吓到这个汉阳府来的穷小子。
谁知,他们都还在那里挥汗如雨的卖命折腾,人家竟然轻飘飘的写完了。他们的心又纠结了。
早就听过她在贡院一走成名的壮举,比起别人快了不止一倍的速度,想来还有些不以为然的夸张,以为在汉阳府那个穷地方,以为那些考试的学子智商也都笨一点,所以矬子里面选将军,就突出她了。可是如今……这是比他们也都快了?
眼神不敢再往那边喵了,太打击心情,只是再写感觉压力山大了,这,这速度和淡定从容之态,他们便输了一截。
高位上那些暗暗关注的某些人自然也看到了,只除了忙碌于要当红娘的八爷。
九爷不动声色的撇撇嘴,哼,就看不得她这幅淡定从容,眉目清淡的模样,只是心里又说不出的一丝诡异的欢喜,欢喜她这幅聪慧灵动,自信坚定,一时心里纠结,又生出恼恨来,他就是被她盅惑了,竟然现在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哼,一会儿倒是要看看她写的什么,不要成了全场的笑话才好。
凤眸又下意识的扫过纪兰良,就见那老头子气定神闲,含笑注视,不由暗暗瞪了他一眼,他这会儿要是还猜不出这老头子的用心,他可就真是蠢了。
纪兰良笑的越发愉悦,面对九爷的瞪视,就像是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温和而宽容。而在看向穆青时,眼神亮了那么几分,他越来越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写了什么,三言两语是如何写出鸡蛋的深意和精髓。
再看看其他人还在不亦乐乎的大写特写,他不会说,其实拿鸡蛋只是随手而为,呵呵呵,偶尔不正经一下,原来是件这么愉悦的事情。
四爷和三爷也写的很快,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便搁下笔,见某人眼前还是大刺刺的一片空白,都没有什么意外,老九要是正儿八经的写了,那才是奇怪。不过,不喜这个的某八爷却在那儿一反常态的、正经的奋笔疾书,美颜还一副压力巨大的模样,还真是令人吃了一惊,想不出他突然转性的原因。
哎唉,谁能想到八爷正在书写他从鸡蛋所联想到的男男激情呢!英雄是寂寞的啊,果然。
一柱香烧的再慢也燃烧成灰烬,有人开始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收试卷,不管你是写完还是没写完,一视同仁。
试卷收走的同时,学子们要么长舒一口气,开始期待,要么唉声叹气,皱眉祈祷,眼神却都无一例外的巴巴的望着前面,不知道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纪太儒从不徇私,中秋节是欢天喜地大结局,还是指责责骂惨淡收场,就看这一刻了。
九爷只觉得不耐,觉的纪老头子拿这么多人开涮,还要他一起陪着受罪,真是越老越幼稚了,若不是父皇千叮万嘱,要尊师重道,不得违背,要不是老头子是他的启蒙老师,真心教诲,哼,他早起身离开了!
又犹自不甘的看了那个笑嘻嘻的纪老头子一眼,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爷不陪着你玩。
纪兰良视若无睹,依旧无声的笑着,等到一大摞答好的试卷恭敬的放在他眼前,才敛了笑,认真的看起来,这一刻他就是不苟言笑,严肃正经的老夫子形象。
九爷轻哼一声,惺惺的撇开眼,装模作样的老头子,有谁能想到这次整的大家提心吊胆、可能连中秋都要过不好的考试只是他的一个玩笑,鸡蛋?亏他想的出,老顽童!
他才不会那么幼稚的陪他玩!
自认为不幼稚的九爷眼前的白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写,以至于来收试卷的人不知道是收还是不收呢!
八爷被收走试卷的时候,还意犹未尽、依依不舍,他的聪明才智、奇思妙想还没有发挥完呢!可惜、可惜,不知道纪老夫子那般古董懂的欣赏不?
“纪夫子,那个您看完了记得再还给我哈!呵呵,我还没写完呢!”
噗!
纪兰良继续低头看卷对他不予置评,仿佛没有听到,显然是对他的抽风和胡言乱语达到了屏蔽的境界。而底下有人忍不出差点喷了。
八爷什么时候用功到这么可歌可泣的地步了?
远处的几人目力耳力都极好,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无痕抽抽嘴角,八爷您的腰都扭到那般地步了,怎么还想着作呢?
三爷交了卷子就垂首沉思,浑身迸发的凌厉气势让人不敢多瞧,反观他身边的四爷就恰恰相反,皎若明月的俊颜挂着浅浅的笑,让人望着如沐春风,雍容尊贵的身姿气度好像是天生的王者一般,折服全场。
连穆青都看看的暗暗点头,天齐国除了大皇子年长,已经大婚,搬出皇宫另开府居住以外,其他几位皇子都在这儿了,而大皇子据说才学平庸,一直未被立为太子,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从这四人中选出,除了纪太儒,位居朝中三公的太师,太保也负责教授他们学业,这可都是当年的太子之师,皇上的用意不言而喻,只是是谁,大概就要看几人在崇文馆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