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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泯州寻人(2)
- 大江在路上一直在说着今天晚上喝酒的事情。郝九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今天发的事有很多疑点,倒底是什么人要加害刘忠成,师父为什么从来不对他提起刘忠成昔日的往事,十几年前师门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无论他怎么想,都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有回到中州,找师父问个明白。
直到太阳下山,郝九和唐大江才回到城里。
当路过来得坊的时候,许多江湖人士将来得坊围得水泄不通。唐大江向一位路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下午,一个穿红衣服的蒙面人到赌坊赌钱,输了不认账,还打伤了财坊里的几个伙计,这不,易来前易老板就找来一些江湖人士,准备将其拿下送官,无奈红衣人身手了得,几个前去叫阵的人拿不下他,反而都被打伤了。”
唐大江经常混迹于来得坊,和来得坊老板易来前交情颇深,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径直就冲进了赌坊,郝九拉都没有拉住。
赌坊大堂内,一位红衣人站在赌翻摊的桌子上,地上躺着的几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不住的**。
易来前站在旁边,显得十分的焦急。他旁边一位身蓝色长袍的中年道士低声向易老板说着什么,易来前不住的点头。
中年道士最后手一挥,六位手持长剑的剑士的跳将出来,将红衣人团团围住,摆出一个剑阵。
“怎么的,想倚多为胜吗?”红衣人目不邪视,“我也不与你们客气了!不想死的赶快给我滚!”
六人互相对望一下,叫了一句“上”,六把长剑一齐向红衣人递去。
“这是你们自找的,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红衣人动了,绿光一闪,只听得叮叮的金属交鸣声,六把长剑一齐折断,在场中人谁也没看出他是怎么出手的。
六人一副惊鄂的表情,怎么也想不到剑阵被人一招就破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大江冲了进来,一声大吼,“是谁敢在来得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大爷我今天定要教训教训他!”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在聚焦在他的身上。
“这位是?”红衣人盯着唐大江圆滚滚的肚子问道。
“老子更不改名,坐不改性,泯州城的‘千杯不醉’唐大江就是我。”大江自报名号,露出一付不屑的表情,“请问阁下是那儿来的疯狗?在这里鬼叫咬人。”
“呵呵,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不提也罢,既然唐兄酒量天下无双,那你的功夫也必然十分了解咯,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红衣人谨慎的亮出了兵器,一把匕首。唐大江由于好酒,整日看起来脚步都虚虚浮浮的,这到让红衣人摸不清他的底。
“慢着!”当大江快要出手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来人正是郝九。
“你没有资格与他打,先打过我再说!”郝九剑指红衣人,沉声说道。其实,郝九在红衣人连断六剑的时候已经进来,知道唐大江根本不是红衣人的对手,故而抢在前面,也是为了顾全大江的颜面。
“好,那我就先会一会你,出招吧!”红衣人微微一慎。
“请赐教!”话一出口,双手捧着巨剑向红衣人刺去,红衣人并不答话,一个后空翻,匕首轻描淡写地向上一伸,旁人瞧了这般叹道,“如果不及早收住剑势,只怕会被这一招开肠破肚。”不由得为郝九捏了一把汗。
那知赧九见此情形,在空中硬生生侧空翻去,躲过这一记杀招。众人立时拍手叫好。
不等郝九缓过气,一股阴毒之气扑面而来。原来红衣人见郝九虽躲过一招,但身处空中,重心已失,抓住机会侧身连拍三掌,这三掌正是催魂掌的精华,想要一举将对手拿下,唐大江也看得心急:“郝老弟看来只有以掌硬接,借对方的掌力反弹方可脱险。”
郝九听师父提起过,阴损的掌力不能硬接,怕是有毒,于是并没有硬接,他身子一沉,剑尖触地,借这一弹之势腾空而起,在空间接连翻了两个大圈,手腕抖动,挽出三朵巨大的剑花,红衣人一个扑空,收势不住,三掌同时拍中一位看客,这人立时倒地,不省人事,在场众人无不震惊,纷纷议论这是何种掌法,这般厉害。
刚说到郝九在空中挥出几朵剑花,从空中向红衣人头顶罩落,红衣人闪避不及,随手抓住倒地上那位看客当作暗器反手抛去,然后就地一滚,显得十分狼狈。郝九用巨剑的剑身将飞来的人肉暗器拍了开去,稳稳的站落地上,全场一片掌声。
红衣人此时脸胀得通红,站将起来就是一记凌云刺,运足十成功力,郝九马步扎稳,大剑一挥,力道之猛,实属悍见,两人于是冲撞在一起,劲风刮得两人头发四下飞舞,看来都开始玩真格的了,在场众人无不屏住呼吸,专心致致的看着这场清彩的打斗。
“嘿!”随着一声大喝,两人都同时到退几步,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郝九随即开始了大开大豁的打法,招式虽不法丽,但一剑砍出,带着巨大的力量,红衣人不敢恍忽,将全身内力都灌注于徐氏匕首之上,一次出手,满天都是绿色的光影。
可以说这场打斗是沉稳与灵巧的对决,每次刀匕相接,都发出刺耳的声响,带着一溜火花一闪而逝。
大江看得眼花缭乱,心想,如是自己与红衣人打斗,都不知道死了好几次了,不由得暗暗地佩服起郝九来。
此时,场中已然是一片狼籍,赌桌早已被两人强大的劲气生生的撕裂开来,赌具更是漫天飞舞。
三十几招过去后,红衣人已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出招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而郝九却是越打越有激情。
又一次短兵相接,郝九双手握剑,架住红衣人正面刺来的匕首,突地,他腾出一支手向前一掌劈向对方小腹,改为单手握剑与匕首相持,红衣人没想到郝九突然改变持剑手法,努力收掌准备拦截,无耐为时已晚,腹部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掌,只听得一声闷哼,红衣人嘴角嗌出血来。
郝九并没有乘胜追击,收剑而立。
红衣人望着郝九,道,“阁下的功夫,在下十分佩服,有朝一日,再来领教,我叫祝晨生。”说完也没有再作停留,施展轻功,越窗而去了。众人追之不急,一阵叹息。
唐大江走将过来,“没想到郝老弟是深藏不漏啊,我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你怎么放那小子走掉?”
“让他去吧,唉!”郝九此刻摸了摸自已的那颗兔牙,若有所思。
围观的众人渐渐散去,赌坊里的伙计将伤者扶了下去,开始打扫起来。
赌坊老板易来前走了上来,拱手一礼,“多谢这位少侠为我们来得坊出了一口气,真是感激不尽。今晚请勿必赏脸王记酒楼,我好在那里摆酒答谢。”
“易老板,别忘了多准备一些好酒,我这位郝老弟不单功夫好,酒量也不在我之下。”大江向易来前大声道。
“原来这位少侠也是酒中豪杰,失敬失敬。我一定将泯州最好的酒找来,让你们喝个尽兴。”
是夜,王记酒楼包房内,大江正与易老板喝得正欢,或许是由于太兴奋的原故,大江两坛酒下肚,就开始头脑发热,一个劲地说着酒话,在座的全是些江湖人士,崇尚的是大块喝酒大块吃肉,也都很是豪爽,与大江侃天说地,不亦乐乎,直到三更。
郝九见众人喝得忘我,便提着两坛酒来到酒楼的天台,这里是城里的最高处,放眼望去,整个泯州城除了酒楼与春风楼还灯火通明外,四下一片黑暗静寂,透过城墙远处更是一片蒙胧,隐隐约约听见远方的鸟叫声,圆月高挂在天空,是那么的皎洁,轮廓是那么的清晰。他倚在护拦上,独自灌着酒,手里把玩着今天从孟婆婆手里得来的发钗,这发钗是那么地眼熟,那女子和男子的形像浮现在脑间,但瞬间又消失了,抓不住,摸不着,接着又是几大口酒下肚,他高声呤道,“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两坛酒已空,才下得楼来。众人早已经散去,只有大江一人抱着个酒坛,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第二天,青流村墓地,一处双人坟,有一个墓穴上的石灰还是新抹的,上面撒满了纸钱,坟前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母刘李氏,父刘忠诚之墓,女刘月冰立。”
碑前,刘月冰跪在地上点过蜡烛,上完香,瞌完头之后,缓缓说道,“爹,娘,孩儿就要到远方去了,不知何时才能来看望你们,希望你们在泉下有知,保佑孩儿能顺利查明事情真相,还爹一个清白。”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郝九,大江看见此情况,不由得伤心落泪。孟婆不忍再看下去,走上前去说道,“阿冰,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启程啦。”
“嗯。”阿冰檫掉眼泪,对着郝九他们说,“我们走吧。”
看着月冰渐渐远去的背影,孟婆喃喃地道:“可怜的孩子”
到得城中,挑了两匹上好的马,两大包干粮及一些换洗衣物。大江还专门找人做了两件披风送给郝九与月冰。
“唐大哥,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时间再来找你拼酒,咱们后会有期。”郝九向唐大江告别。
“你们二位路上小心,这是一些银票,虽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可少了它行走江湖还确实不好办啦!”唐大家将银票塞入郝九的包袱。
“谢谢唐大哥。保重。”郝九也没有推辞。
唐大江见两人的背影去得远了,自言自语道,“将来一定是个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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