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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腹黑醋坛子_分节阅读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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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玄磕巴着:

    “不客气。”

    莫总似乎还不知附近就有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笑男于是很自然地和他提起并建议就近原则。

    五分钟车程就到了。

    怎么赌气,若玄却也不好意思坐莫总的车,可是在笑男的车上,她对他总一声不吭,一直到高尔夫球场上。

    “秋小姐,你先打第一个洞。”

    “我真不懂!”若玄又是拘谨地直摆手。

    “没关系,尽管把球打去就是。”莫总指着近处的一面指示旗,若玄看到了那里的洞,杆一挥就把球推去。

    不中。

    莫总一看到她僵硬的握杆击球姿势,又笑又摇头:

    “想不到秋小姐还真是没玩过高尔夫。”

    他说得直白,若玄却听不出任何打趣和讥讽的味道。

    张笑男早已借口坐回高尔夫球车上冷眼旁观。他看到莫总开始手把手的教她时,奇怪地回忆起他也曾手把手教她用哈苏的时刻。

    在张笑男眼中,此刻的若玄比学哈苏时认真有劲多了,加上某人一直用欣赏的口吻赞她有天分,她更是热情高涨兴致勃勃。若玄倒真像忘却了一边失衡神游的张笑男,自个反复琢磨莫总所教的。

    她学得开始微有喘息,绒绒际发沾着汗水在太阳照耀下星亮星亮的。莫总终于惜香怜玉地叫停她的兴致,建议到俱乐部的餐厅休息兼补充能量。

    走进餐厅,一贯昂头挺胸的若玄发现迎面靠窗位置一位戴着墨镜和黑色太阳帽男士看了她又看。若玄礼貌地别别脸。谁知,那黑帽男站了起来,径直向她走来。

    “您好!”

    她被他叫住了:

    “请问您是a大外贸系毕业的吗?”

    莫总和张笑男也停了下来,都在看着眼前的瘦高个子。

    若玄一愣,自己确实是a大外贸系毕业的,可是他……正当若玄努力回忆时,他摘掉了墨镜和帽子,露出了一张似曾相识的清秀白皙的脸孔。

    “那个打劫,戒指……,校园dv……”他在说着关键字帮她回忆。

    莫总和张笑男听得一头雾水,若玄却豁然开朗的“啊”了一声:

    “原来是你!你戴上了眼镜都认不出来了。好久不见!你叫……”

    莫总和张笑男又是纳闷:这么热乎,名字都不知道?

    “宋李!如果没记错,你姓秋?”

    “对对对,我叫秋若玄。”

    若玄见到校友如见故人般,激动地和他握起手来。张笑男在一边冷笑:人都快贴上去了,还天天说男女授受不亲!

    若玄激动之余还带着羞涩再次向他道歉。

    她和宋礼,还有小丫是不折不扣的不打不相识的实例。

    那次是大一时,导演专业的宋礼组织同学拍校园dv,剧情中女主张小丫独自一人拿着男友送的钻戒在迎阳而看时,被由宋礼演扮的路人打劫,宋礼在逃,小丫在后大喊抓贼,若玄刚好有急事经过那条小路,她一听到动静马上审时度势,断然决定抄小路伏击卑鄙“打劫手”。宋礼为了艺术意外光荣挂彩,却也由此和表演系的小丫一起认识了“女侠”秋若玄。

    此刻,张笑男已毫不客气的左右旁顾。

    他其实真讨厌这样的自己,心烦意燥没风度,可这都是拜她的本事所赐。

    他看了看一边的张笑男和莫总,笑了笑,拿出一张名片给若玄,说:“我名片,希望能常联络。先这样,你先陪你朋友。”

    他就这样匆匆告别了。

    若玄握着宋李的名片,向莫总弯身致歉道:

    “一位校友。”

    莫总大方一笑,说:“这就叫缘分嘛。”

    莫总看着若玄又是绕有意味一笑,接着挑了一个好位置就坐下。

    三人随意点了几份甜品和糕点,大家吃着也聊着,却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餐后,张笑男推辞说他临时有要事,要失陪了。始作俑者张笑男中途“叛变”,若玄慌了。莫总却善解人意,他对若玄说:

    “秋小姐,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咱们下次再约过?”

    若玄焦急的眼神马上是感激一笑。

    一场高尔夫球,就这样夭折。

    回来的路上,若玄的耳边又是张笑男的冷嘲热讽。

    若玄一直把头掉窗边,窗外的景色阵阵呼啸而过。她紧紧抿着嘴,寒着心,决定把他的嘲讽当成耳边风。

    车停了。

    她定定眼,看到前面就是所下榻的酒店。可他还紧紧握着方向盘,是若玄的淡定在不断激怒他:

    “还天天喊着口号,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还不是半推半就,迎脸就往上贴,虚伪得紧!”

    若玄的火气再也藏不住了:

    “你为什么每次对我总是那么的恶意?我究竟哪里犯着你了?还是说,你喜欢上我了,所以你一直在吃醋?”

    张笑男一听,脑袋忽的一热:

    “嗤!不知检点的女生,我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明明已经有个陈辉威了,还孤男寡女地跟着来他乡异地开这快活会?毕竟是不知检点,一出来又急着处处留情。我看你昨天弹那个破曲子都是故意的吧?这招确实管用,在场每一个男人,不都在注意你了,都在讨论你了?幸亏我早已知道你是怎么一个女人!”

    他万分刻薄地一口气说完,一说完,又揪住心暗自咬破了内唇。

    她觉得好冷,牙齿不断在打颤,颤得紧紧噙着的泪水都快要闪了出来。模糊的视线,审视着模糊的眼前人,她突然扬起一巴掌,在刮去笑男的半空中,却又凝住了。张笑男抿着嘴闭上眼睛暗自祈祷:打吧!打吧!!若玄,打吧,如果可以让你好受些!

    啪!

    他更用力地闭了闭眼。

    他脸上一点也不痛,可是,他马上觉得更热辣辣地痛,又是那股揪心痛!

    巴掌不是落在他脸上,而是落在若玄自己的脸上。

    她接着掉转身,逃瘟疫般钻出车子,拼命跑掉了。

    她转身忍不住的哭泣,他听到了。他睁开眼回过神后,她已消失在街道转弯处。

    他逃出车外疾步追去,沿街逐店一一找着,都没见人。他开始厚颜地问路人,是否见着如何一个女生,每一个人都摇头。打她电话,一次次都是转入语音箱。

    夜灯已经一盏盏亮起,温暖着寒风萧索的冬夜。

    他懊悔万分地抱头在街头坐了一会,最后决定回到酒店,或博运气,或守候归期。

    酒店*员的回答吹破了他泡沫般的奢望和运气。好在他已有准备,他开始像个呆子一样,不顾忌路过的眼神,埋下头坐在她住所的门口边,静候她回来。

    她一个人躲在静悄悄的角落里,抱着膝,无声流着泪。

    时间慢慢过去,直到脚都蹲麻痹了,才想起这是人生地不熟的他乡异地,她开始担心起来:自己闹失踪都大半天时间了,也许,他担心了。

    既然心疼他挨打,让那一巴掌转到自己的脸上,就再忘掉他的刻薄无情吧。

    她擦干泪水匆匆赶回酒店。她一赶回来,门口边的呆小子马上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又想逃遁。

    远远的,她就在走廊的尽头,远远看着埋首靠墙而坐的笑男,仅此,已是她幸福的触点。

    她不确定他是否已睡着,她动了动脚想走过去,最后又停下。这幸福的时刻太短暂,她不忍心亲手捏碎。

    他还没睡着,现在也才十一点没到,即使再晚,即使他昨晚彻夜未眠,他照样睡不过去。

    他不知道若玄从哪刻起开始站在走廊的尽头。当他看到她的那刻,他后悔自己一直在垂头忏悔,以致错过她出现的第一个脚步。动了动脚,麻痹的痛感让他浓眉不觉一皱。他马上又是撑墙又是撑地站了起来。他扶墙而立,静静看着那头的女子。

    窥视的幸福终归要远离而去。她低低头,把双鬓往耳根后*,便走了过去。

    “麻烦借借,我要开门。”

    张笑男乖乖地往一边瘸瘸靠一下。

    若玄在他双目注视下,掏出房卡,利落一放,最后要拿卡的片刻,却费力困难。

    “你……找我有事吗?”

    她说。她只是想说说话,想给压抑的心情透口气。

    张笑男又是紧紧咬住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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