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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腹黑醋坛子_分节阅读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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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掩嘴打哈,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眯着睡眼,趿着毛毛鞋绕到沙发的一边,懒洋洋地掀开被角就一屁股坐下,却有东西硌了一下,像脚,因为这东西像脚一样动了一下。

    难道是他?脑袋猛然醒透过来并指挥她站起来。

    她还没站直,他就说话了。

    “丫头,醒了?”

    被子蒙住了头,那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被子传出来,暖暖的,不再是白天的高冷。此刻的他就像个大小孩在梦呓吟语,令人真想伸手给他轻轻抚拍让他安静入眠,又像空谷深泉,远远传来潺潺的声音听着心颤,听着眷恋,就想来到它身边坐下,支着头,静静相对。

    她心头突然涌上一股熟悉的暖流。

    不可否认,从一开始,对他就有种初见如故的感觉,连着他的名字都渗着这股熟悉的暖流。可是,她不敢回忆,她怕回忆来到一张模糊不清的笑脸面前就又破碎幻灭。她不敢回忆,内心底处阳光的笑脸,她深藏的温暖,又会叫她思念向往,叫她莫名心碎。

    一切又都静了下来。

    秋若玄侥幸地松了口气,提起脚尖准备逃走。这时,只听他说了一句“还在调皮?过来!”,她傻愣愣地在迅雷之际就给扯过去了。

    他知道,按以往的经历,都到这一步了,如果还不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放任小丫的小动作后果不堪设想。有一次就是在沙发上被她整蛊了。那次是他高二时,爸爸朋友从日本给他带了一部索尼限量版mdwalkman,他爱不释手,一放假在家,就躺在沙发上享受着音乐带来的宁静。他现在还记得,那次听的是披头士的专辑,她整蛊的那刻,刚好听到《永远的草莓地》。开始,小丫挠他脚板底要他陪她玩,清新奇特的音乐世界已让他沉迷了,哪管是否会塌天,塌了也要抱着walkman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见他不理会,小丫静静站了一会来到他头部那侧,说他脸上怎么突然长痘痘了,然后就开始用手指这点点,那压压,说要用内力给他把痘痘逼回去。后来,他是出去跑步招来100%的回头率,并给指指点点后才知道,小丫又下手了:经过小丫加工的脸像长出五颜六色的麻子。这个一点也不算得上是小丫的整蛊典型案例,只是此时情景类似,不免忆及。

    笑男一时心血来潮,想恶作剧一下小丫她。

    他的手指顺着拉住的手快速滑到腋窝胳肢了几下。

    小丫一向怕痒,特别是胳肢腋窝准会缴械投降。可是,此时此刻并没有小丫被胳肢后银铃般的笑声,只有几声手捂紧嘴巴后奇怪的腔调,像是正要爆发出来的声音被掐掉并且咕噜一声囫囵咽回。

    “怎么了?”

    他竟然于瞬间掀开了被子。

    微微泛白的晨色中,一双明眸光华盈漾。

    张笑男忙撤开手,歉然而又着了魔般注视着她眸中的光华。

    若玄被他看得眼神慌乱和躲闪!

    他又在用他丰神俊朗神清气爽之貌唤醒若玄深藏心底的眷恋,恰似红豆开。这份眷恋来自她内心处阳光灿烂的笑脸,来自多年前一场梦境。它带来温暖的电流,遥远虚幻却又何其真切,一路来强势击败所有对手。就算是陈辉威,一个校园时代备受追捧的校园灌篮高手,对若玄呵护备至视若珍宝,一样莫名败北。

    陈辉威默默付出了三年,最终还是别他而去。

    张笑男,凭什么就轻而易举地扰乱了芳心?就凭一张脸蛋,九尺身段?他还是小丫的男朋友,况且,明明还没原谅他的捉弄好不好!

    可是,为何再次遇上会如此慌乱和想躲避?

    还好,小丫还在沉睡中。

    朦胧晨色中,一切一切,都又静若平湖。

    她心如跳鹿,又一次仓皇而逃。

    ☆、006 莫名晕菜

    今天是非梦最后一次面试,顺利的话,所有的晦气就一笔勾销,要不然,哼哼小丫,透明的人可就不只有他一个人了,透明的还有……

    她垂头一叹:好吧,我会消失的!

    不一会,秋若玄突觉不妙——内急了啊。

    忍了一大早,终于迎来了关门声,随后室外一片安静。双宿双飞嘛,安静了就安全。

    她几乎是发箭般冲向洗手间,不料,却一头扎中正疾步闪出的人影。

    若玄条件反射后退。

    晨早早的就诸事不利,看来今天运程不见好啊。今天的面试得先找个道师讨个逢凶化吉之道,非梦可是近日的心血!

    她扶额抬头,他也正抬起淋淋满面水眯着她看。一想起他神*的*若玄就混乱地不知要说什么好,懵懵地却喊了几声小丫。

    他眨眼刚想说话,不料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完后,他揉揉鼻梁说:

    “她出门了。”

    出门?若玄急了,此时此刻,他完全可以把眼前的“鳖肉”吃干抹净了,再贼喊抓贼。

    “自爱!务必自爱!”

    看着她一派戒备自卫的势头他不禁把眉头深深一皱,最后不过伸手刮刮额发小溪流水,长脚一拔就走了。来到大厅,他才淡然道:

    “水龙头坏了,刚修好。”

    秋若玄紧张的脑袋瓜终于松了开来,他从头湿到脚一派落水鸡的行头也才在脑海中清晰。她匆匆往后别了他一眼就又往洗手间扑去,实在太急了,急不可耐啊。

    内急出来她给他找来吹风筒,伸手就给。气没消,她才懒得给他解释道歉什么的呢,但是做人也必须有原则有道德吧,间歇性使坏的水龙头要不是给他碰上了,做落水鸡的或许便是自己了,再说,他还有救命之恩。她半赌气半施恩:

    “衣服也换了吧,都湿了。还有,那个,我给你煮碗姜水驱寒吧。”

    他受惠倒是大方,一手接过吹风筒并“好”声应道。

    还是畏惧他,他一眼瞟来,她马上一溜烟闪进厨房。不到半小时功夫,满屋子都飘着辛辣香甜的姜糖水味。

    她盛了一大碗端出来,他已吹好头发正双手插兜临窗闲站。

    按捺不住偷窥的心声,她缓缓抬头望去。只见他已换上了一套白色休闲服,外搭一件亚红格子衬衫,那么随意温润暖心,在祥和晨光折射中闪着耀眼的光辉,照得象牙白的大厅反着光芒,照得她头晕脑胀,面红耳赤。

    他又不是真石化了,怎么会不知道一直给她瞧,只是他不想再惊吓到她,打破这份详宁之感。

    定是八荣八耻一直在心头亮着,定是古老民族的优良传统与血脉相融了,所以走远的心思总能适时而止。

    “好了,喝吧。”

    它简洁响亮不卑不亢,是大度和博爱的传承。嗯,若玄,漂亮!她边自我表扬边转回房间。

    他看向茶几上的那碗姜糖水,它正冒着热气,如仙气缥缈缭绕。

    他轻轻叹一声。

    他正准备坐下喝姜水,她又窜进他的视线,双手紧揣着一张信封,走近了便递过来:

    “昨天的酒店费。”

    张笑男接在手中,利索地打开封口并往里目测一番。里面的一叠钱她像做了努力而使放得齐整,但还是褶褶皱皱的。

    他又在瞬间合起封口并塞到她手上:

    “就当我救人救到底吧。”

    若玄心急了:

    “不行!你不拿着,鳖心不安。”

    “真记仇。如果我说上次是恶作剧你信吗?如果我说上次我穿戴工整了再捉弄你的,信吗?”

    鬼知道!

    鬼信!

    若玄不拿正眼看他也不说话。

    “行了。这碗美意足以证明你不是爱记仇的鳖,别鼓着腮帮子,容易老的。”

    “喂,别想多了。”

    若玄随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着。若玄余光猎视,发现他正向书本瞧来,努力定定神……咦,书怎么拿反了?

    “哦,呵呵,哈哈,这些图反着看真是有趣呀!哈嗬嗬……”

    她红润的唇线清晰好看,笑时露出了整齐的编贝牙。

    她还睡眼迷离,初婴般的肤色粉粉嫩嫩的,还泛着晶莹的水分和光泽,倩巧鹅蛋脸上一抿一笑一梨涡,满色清灵任它雾鬓风鬟,真是赞为倩色。

    可脸皮也够厚的!

    因为这本《世说新语》,是一本没插图的版本,她竟然睁眼说瞎话:这些图反着看真是有趣?!

    若玄忽而凝视姜糖水片刻,又抬头瞧瞧他。

    他忙收起神色,拍拍手上满满一封*,也坐了下来。他端起姜糖水,且闻且喝。

    “真像!”

    “嗯?”

    “以前我妈妈的姜糖水就这个味道。我很不孝,一年没看过她一次。她一个人在外面,一定是很寂寞,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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