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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千金:腹黑嫡女惹不得_分节阅读_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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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云,你与其报怨命苦不如报怨你自己。若不是当初你得罪了杜公子,就不会有杜家的报复;要不是为了你,你爹就不会被人揪住错处,最后命断他乡;至于素月之死……”雨晴看了眼雷云,闲闲补充道:“她也是为你而死。为奴的名额只有一个,你或者她,但是最后出来的是你,被卖做官妓的是她。作为主子你不能护她周全,反而要靠女婢的牺牲博得活命的机会,这样地主子,又有什么脸面来说命苦呢?”

    “至于你所报怨的只能救一个。那又怎样?我已经尽力了,能救出一个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现在反而来抱怨我,真是救人没好报。如果你救了一只落水狗,难道狗还得抱怨你没救出它的那根肉骨头吗?要是这样,世界上还有谁敢在伸手救人呢?被救者就算不知恩图报。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雨晴一番慷慨陈词,直说的雷云面如死灰。“雷云,我必须坦白告诉你,你这样做后果很严重,如果每个被救的都是你这样,你想想,还有谁敢随便救人呢?救人是美德,但是如果变成了包袱。被人诬陷被人纠缠,以后人们看到这种情况,肯定都跑远了,长此以往,我们整个社会风气都变坏了,而始作俑者就是你!雷云,雷小姐!”

    雷云节节后退,唯一依仗地不过是齐守谦的不忍,和当初雨晴只救一个的失误,当初因为这。齐守谦和雨晴曾经吵过架,没想到这次重提,齐守谦默许了雨晴的说法,而雨晴却是特别的理直气壮。

    “桃花。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是敢有别的女人,你我今生彻底无缘!”最后,雨晴这样告诉齐守谦。

    “不管大的小地,家的野的还有什么红颜知己之类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不喜欢一个臭鸡蛋!”看齐守谦苦笑,雨晴又补充。再美的臭鸡蛋也是臭的,她不要!

    除了点头,齐守谦还能做什么?连臭鸡蛋都出来了,为了自己的名声,齐守谦头点的几乎把地面砸了个坑。

    雷云这个问题总算是解决了。雨晴对雷云有同情,但是。雷云就有这样的本事。将别人地同情变成痛恨,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面对雷云,你会觉得同情是最不必要的一种情感。于是雨晴自然收了起来。

    第二天,雨晴就要动身回陈家集了。跟着雨晴同去的还有念念。现在的念念,摇身一变成了有为青年,杨逊在书店当掌柜,念念耳濡目染,了解了些行情,雨晴又在耳边念叨了几遍言情小说地市场前景,正好赶上海棠妃又出台了新的鼓励政策,那就是号召广大妇女同胞创业的半边天计划。

    虽然名字俗了些,雨晴还是很支持的,女人能顶半边天,这样振奋人心的口号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海棠,果然是敢想敢做的海棠!雨晴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另外,就是在东海王府里的悠然混的也是风生水起,据说成了太妃地心尖尖,谁也不敢看轻了他!

    悠然也是好样的!雨晴直接伸出了大拇指,有那样一个天才的爹,谁要将低看了悠然,仅仅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谁就会上当!

    雨晴离开的时候,齐守谦没来,说是县衙里有事要忙,雨晴也不在意,依依惜别的场景太感伤,她不愿意两人相看泪眼,让别人看戏一样的观赏,有些情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好。

    杨逊来了,他送地是念念,不知为何,杨逊面有忧色,好像念念回地不是陈家集,而是龙潭虎穴一样。

    张媒官也来了,她对雨晴如母如师,现在的雨晴是代表东海县地官媒走了出去,要走到京城那个大地方去了,张媒官欣慰居多,还有着殷切希望,那就是要展现地方媒婆的风采,不要让京城人看低了去。1--6--k--小--说--网

    令雨晴意外的是,陈紫苓也来了,她当然不会来送雨晴。她的视线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杨逊,那样**裸的幽怨,让人无法忽略。

    然而两个当事人,念念和杨逊,对那个竹竿一样伫立在身边的女孩子,不停散发强大气场的人,就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

    雨晴虽然满腹疑问,奈何是个局外人,只能认命的蹬上马车,一步步的离开。

    日头渐渐升高,车厢里也闷热起来。雨晴看看对面,那个一直微闭双目假寐的念念道:“睡了一上午,可以陪我聊聊天了吧?放心,不该问的我一句不问。”当初退婚时,杨逊的痛楚是雨晴亲眼所见,更别说随后的一场几乎去了半条命的大病了,然而这才多久,杨逊就和念念你侬我侬深情依依了。要说其中没发生点什么特别地事情。谁会相信呢?

    念念仍是闭着眼睛,懒懒回答:“说了也没什么。”

    雨晴被这句话吊住胃口,偏偏念念又不说了,“念念,你这是怕我无聊故意的吧?”雨晴咬牙切齿。

    “当初。我和逊哥成亲之后,先是搬到了陈家集。”当时念念脱了奴籍,不能再呆在高家,两人就在陈家集租了个小房子,那时候杨逊身体还未大好,手头钱也不多,念念每天琢磨着挣钱。后来就找了份绣娘的活计,替那些大宅院里的女人们绣些花样子什么的。念念毕竟是大家小姐。又是有名地才女,那时候才女可不是谁能吟首诗就行的,需要琴棋书画,女红厨艺,简直就是个全能才行。因此,念念的女红也是自小下过功夫的,做的活计精致雅丽,收入还算不错。

    然而,那一天,院里来了个威严的仆妇。说是念念绣坏了她家夫人的一副料子,值多少多少银子,说了个数目把念念卖了也不够。

    念念看着来人发愣,这个仆妇的嘴脸她很熟悉。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是故意为难你,故意整你看你怎么办!

    然而,就算看明白了,念念也没有办法,人穷命贱,她只能低头,等着不可知的命运。

    后来杨逊拖着病体出来。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夫人,我这就离开,或生或死再不与陈家相关。”那些人才偃旗息鼓而去。

    念念雇了个车,带着杨逊连夜赶路,离开了陈家集,而杨逊这一番折腾。命差点没了。病的昏昏沉沉的时候,吐露了一个埋藏在心底的大秘密。

    原来。当年杨逊家道中落,父亲离世,竟然都和陈夫人有关。当年陈俊卿的父亲陈显喜欢上了一个南方女子,杨逊的父亲是他的好友,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鼓励了一番,说什么男儿在世,哪能受制于妇人。所以陈显就建了个园子,和那女子双宿双飞。没想到陈夫人手段了得,最后逼走了那个女人,而陈显心灰意冷之下,也很少呆在故乡。

    只是苦了杨逊的父亲,成了陈夫人地仇人,他家虽然大富,祖上却是读书人出身,世代又以诗书传家,论心机谋略根本不是陈夫人的对手,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不久就赔了个精光。而这些,杨逊在五年前父亲临终时候才知道,那时候他还一心一意要娶陈紫苓过门呢。父亲过世后,杨逊当起了无赖,陈家倒也没再找他的麻烦,虽然退了紫苓地亲事,可是原因在于杨逊,不会影响到她的名声。杨逊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总算没有伤害到紫苓,那个他自小定亲的女孩,就算无缘娶她,也总是希望她能更好。

    杨逊觉得,只要紫苓好,自己的那些事情,也就能放下。毕竟,杨家只剩下杨逊自己,也不回有人计较那些恩怨。

    没想到紫苓也是个死心眼的孩子,那时候正好认识了梅心儿,学了些无法无天的言论,听说杨逊娶亲,竟然偷偷摸摸找来,被陈夫人发现后,几乎要灭了杨逊。

    杨逊的经历,又激起了念念心底隐藏的仇恨,当年她也是这样任人宰割,两个身世相仿地人就这样相依为命。而病愈之后的杨逊,还定下了目标,要替杨家重振门庭,要将陈夫人加在他身上的都讨回来!

    念念和杨逊都是经历过生死,也看透生死的人,做起事情来自然比别人少了些顾忌。就在念念和雨晴那些闲话家常的日子里,两人已经定好了计划,现在不过是念念回去实施第一步而已。

    雨晴默然,她一心想要帮着陈晓丽出版小说,而现在这样,是否如同言情小说里面的宫斗一样,脱下粉红地外衣,是**裸地阴谋吗?雨晴只有沉默,站在杨逊和念念的立场,他们并没有错,甚至以后身为陈家人地陈晓丽,也没有立场指责,毕竟念念是在帮她圆梦。

    余下的路程,走的特别平静。很快陈家集在望,纵横的河流,繁忙的码头,忙碌的人群,还有得到消息等待的陈晓丽,雨晴看着这一切,失去了平静面对的勇气。

    念念知书达理,见多识广,又是同为女人,对念念小说提出的意见更为中肯,而陈晓丽简直要当神来膜拜她了。

    念念有够当主编的实力,面对此情此景,雨晴只有苦笑。推说要回家看看父亲,坐着那辆小马车回了大官庄。

    麒麟书院培养出了自己的第一批毕业生,过几天他们就要奔赴各地实习了。这段时间,沈家的铺子开遍了大江南北,以茶叶为主的同时,也做起了布匹丝绸买卖。这些毕业生,就要先到沈家铺子里实习,然后择优录用,而正式录用之后,待遇自然优厚。

    雨晴回到大官庄的时候,正赶上麒麟书院鞭炮齐鸣,麒麟书院第一届毕业典礼开始了。很多大官庄的人都赶来看热闹,而村长高士德则作为嘉宾被邀请参加。

    坐在主位上的高士德,内心激动而表面上维持着严肃到死板的表情,第一次出席这样正式而光荣的场合,高士德感触良多,真要表达的话,那就是一个字,好。因而看向沈留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思索和感激。

    大官庄,大官庄,难道大官庄的辉煌荣誉就要寄托在这个人身上吗?高士德有些不甘心,也又无可奈何。

    雨晴站在人群里,看着台上一袭白衣的父亲。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父亲说过,此心安处是故乡,而对雨晴来说,有父亲的地方就是心安处。

    “方媒官,要进去吗?”这是东海县县衙地车夫。因为雨晴因公出差,特意配给了专车和车夫。

    雨晴摇摇头,还是先回家等父亲吧。这么重要的场合,能够看到父亲就行了,进去反而打扰了父亲。雨晴知道,这个麒麟书院,花费心血最多的是父亲,他理应独享这光荣时刻。

    如果说这段时间。大官庄变化最大的人是谁,肯定就是赵大牛。

    自从上次救过春燕,又加上高士德的宣传,还有那句“建设精神文明新农村”地口号,赵大牛俨然成了新时代农民的代表,人人见了大牛都要

    雨晴回到家,立刻觉出了翠翠的变化。和上次见面一样,翠翠还是一心扑在养鸡事业上,天气热了,母鸡下蛋量减少。翠翠每天费尽心思的改进饲料,想尽办法给鸡们防暑降温,只不过在雨晴看来,翠翠似乎花在鸡上的心思太多了。

    以雨晴两世为人的经验来说。一个女人这样投入到工作中去,往往就是因为为情所伤。而翠翠,为情所伤?不可能呀,她每天除了呆在家里做饭,就是出去喂鸡,除了那些鸡还能遇上谁呢?

    如果是大牛,上次大牛定亲都没见她变色,现在大牛的婚事泡了汤。翠翠反而失恋了?怎么可能。雨晴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难道是自己那风华绝代美绝人寰地老爹?他对翠翠伸出了魔爪……不不,就算老爹没伸出魔爪,只要轻轻一笑,翠翠自然就能失魂落魄了。

    因为存了这个心思,晚上沈留回来的时候。雨晴刻意仔细看了两人的相处。平静平常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沈留平静也还是了,翠翠看到沈留时。目光中也没有任何波澜,雨晴才收起了自己的八卦心思。

    但是翠翠明显的不正常啊。

    没办法,雨晴只好想老爹求助。晚饭之后,沈留习惯性的看书,这是雨晴离家后,沈留新养成的习惯,以前沈留响应女儿的号召,天黑之后绝不点灯,而女儿走后,漫漫长夜,显得分外冷清,所以沈留喜欢在书房呆一会。

    方家的小书房,现在已经颇具规模了,靠墙放着两排书架,放满了线装书。。

    不可否认,沈留是个聪明人,也明察秋毫,比如上次沈留就从雨晴深夜的灯光推断出了雨晴地心事,但是沈留有个缺点,那就是只注意自己在乎的人。

    翠翠虽然也住在他们家,但是在沈留心里,可比自己的宝贝女儿差远了,所以当雨晴含蓄的询问地时候,沈留很惊讶又很淡然的问道:“有吗?”

    雨晴肯定:“有!”

    沈留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与其瞎猜,还不如直接去问问她呢。就翠翠这样的性子,迟早把自己闷坏了。”

    雨晴想了想,决定采纳沈留的意见。回头正准备走呢,看到老爹冲着自己微笑。

    “看样子,你处理的很好。”沈留笑道,透着些欣慰。

    雨晴面上发烫,接着高昂着头,一副骄傲的模样:“爹,我可是你的女儿。天下独一无二地,所以,只有别人围着我转的份!”

    沈留笑笑,摩挲着手里的书卷,“我的女儿,是天下最好的。”

    翠翠没有点灯,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雨晴叫了两声,才听到翠翠地回应,似乎带着鼻音。雨晴敢肯定,翠翠一个人偷偷摸摸躺在床上,就是在偷哭。现在也就是相当于晚上**点钟,夏天天黑地晚,翠翠没道理睡那么早的。

    不过雨晴当作没有觉察,兴匆匆地建议道:“翠翠,屋子里这么闷热,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后天要去京城,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你呢。”

    翠翠一向最听雨晴的话,虽然心里不痛快,也跟着雨晴出来了。

    其实村里人没有散步的习惯,两人沿着上次沈留和雨晴散步的路线,一路上没遇上人。很快到了束河边上,两人坐在柳荫下的大石头上。

    昏暗的光线,哗哗的流水声,是最适合倾诉心事了。

    “翠翠,你喜欢这儿吗?”雨晴决定拣安全的话题,然后慢慢深入。

    翠翠点了点头,视线却始终看向远处。那儿是一座石桥,是当初翠翠跳河自尽的地方,谁能想到当日的那纵身一跃,会跳出个截然不同的人生呢?

    甜蜜苦涩心酸,统统那么令人眷恋,那么让人不舍。

    注意到翠翠的目光,雨晴笑道:“怎么?这座桥和以前差别大吧?”那座青石板桥,立在河上已经不知多久了,石板磨得光滑无比,前段时间,高士德为了宣传大官庄的文化,在桥上挂上了大红幅,重点宣传本村新进农民偶像赵大牛。

    翠翠不听还好,一听眼泪就落了下来。雨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是翠翠跳河的地方嘛,肯定勾起了伤心事。

    “雨晴姐,你说当日是大牛哥救得我?”翠翠死死拉着雨晴的衣袖,如同再次溺水一样,黑暗中双眼幽幽闪光,看着雨晴心里一阵发虚。

    “是啊,当时高村长还有张媒官都看到了。”雨晴不解,只能详细说明,“后来还是大牛抱着你到了我家呢。”

    翠翠又不说话了,黑暗中面颊一片发烧,自己怎么被救的,翠翠是不知道,但是大牛怎么救春燕的,翠翠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大牛的嘴也是那样亲过自己吧?他的手也是那样摸过自己吧?

    翠翠忍不住哭了起来。在翠翠少的可怜的认知里,她已经是个不洁的女人了,本来嫁过人,名声已经损了,现在身子又被人碰过了,还有什么资格说是黄花大闺女?更何况,这段时间,翠翠和沈留朝夕相处,越发的感觉到沈留的美好,就好像是天上的白月光,永远那样明亮,怎能让他看到一个不洁的自己呢?

    翠翠这些天来,一直备受煎熬,她喜欢沈留,以一颗纯洁的少女之心喜欢着,然而那天的一幕让她震撼,也让她恐惧。

    一个女人,曾经被人那样碰过,以后可怎么办呢?除了嫁给大牛,翠翠想不出别的办法。可是,现在的大牛,也不是想嫁就能嫁的!

    雨晴不知道翠翠为什么会哭,不过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翠翠哭出来也许会更好。

    果然,翠翠哭了一会,渐渐收了声音,“雨晴姐,我想嫁给大牛哥,行吗?”

    没想到翠翠哭了半天是这样一个结果,雨晴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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