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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信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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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4手榴弹投掷距离远,投掷十分准确,m24采用木柄设计,由于杠杆原理,受过基本训练的士兵可以将其投掷的又远又准。德军老兵一般可以采用站立的姿势,往往可以把手榴弹投掷到50米甚至更远,这个距离是世界上其他手榴弹无法达到的。

    与此同时,图拉季耶夫再次拿出一枚m24手榴弹,并向诺瓦克使了个眼色。

    诺瓦克会意,来到墙边把mp40冲锋枪伸出墙外,向德军所在方向进行覆盖射击。

    图拉季耶夫拉开手榴弹拉绳,将手榴弹向不远处的铁门轨道与滚轮的下方,随后用力拍了一下诺瓦克的肩膀。诺瓦克敏捷的收回冲锋枪,两步与图拉季耶夫窜到了墙角,蹲下身子护住了头。

    “轰!!!”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了一阵金属吱呀倒地的声音。

    图拉季耶夫扭头看去,哨站的铁门已经被炸的倒在了地上。

    “冲!我掩护。”图拉季耶夫说着端枪再次来到营房墙边,当诺瓦克在图拉季耶夫肩膀上一拍之时,图拉季耶夫伸出枪口向德军所在方向就是一阵扫射。

    连续不断的子弹呈扇形在哨站中飞舞,一时间压的德军找不到抬头还击的机会。此时诺瓦克发足狂奔,借着雨幕两下便跨国倒下的铁门,扭身藏在了墙后。

    看诺瓦克已经跑出了哨站,图拉季耶夫再次从腰后取出了最后的两枚手榴弹,打开金属盖帽,一次将两枚手榴弹拉着,然后全部向了院子里的德军。

    随着“轰……轰!”两声爆炸声响起,诺瓦克依靠在墙外也探身出来,对院子里进行着火力压制,图拉季耶夫躬身快速跑向大门,直接纵身跳过倒地的铁门,一个滚翻扎入了旁边的草丛。

    两人配合默契,一转眼就跑出了德军的哨所,而瞭望台上的那个德军士兵,一看投雷无望,便拿起手边的kar98k步枪,想要向逃跑的两人开枪射击。

    无奈雨势太大,夜色的朦胧中根本看不见两人的逃跑轨迹,举枪的德军咒骂了一句,悻悻的放下枪,低身继续观察着不远处的一片雨幕。

    一阵疾跑过后,图拉季耶夫发现两人似乎迷失了方向,四周的黑暗越来越深邃,几乎已经看不见脚下的路。

    图拉季耶夫示意诺瓦克暂停奔跑,找了一棵附近比较粗壮的树作为隐蔽,喘息着休息。

    “组……组长!刚才怎么回事哪冒出来的德国佬”诺瓦克觉得快发疯了,怎么两人前脚除了空无一人的哨站,接过后脚就迈进了一个充满德军的哨站。

    “我不知道……”图拉季耶夫咳嗽两声,觉得肺里似乎烧起了一团火一样。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诺瓦克伸头向奔来的方向看去,发现远处的黑暗似乎有蔓延而至的迹象,伴随着雨幕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快

    走!离开这个鬼地方。”图拉季耶夫喘了几口气,缓和一下快要爆裂的肺部,端起枪拉着诺瓦克起身继续疾跑。

    “几点了”诺瓦克跟在图拉季耶夫身后问道。

    “……”图拉季耶夫抬手看表,发现指针已经停了,时间停在1:00整的位置。

    “不知道,表停了,赶紧回去。”图拉季耶夫咒骂一声,与诺瓦克继续向黑暗中跑去。

    “碰!”一声闷响,诺瓦克感到额头一阵剧痛,怪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图拉季耶夫搀起诺瓦克问道。

    “什么东西!”诺瓦克揉着已经肿起来的额头“我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恩”图拉季耶夫刚想发问,突然觉得四周情况有些不对。

    太安静了……刚才跑动中,耳边的雨声……风声不断,而现在……四周突然一下安静了下来

    “嘀嗒……嘀嗒……”

    突然一阵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响动从两人身后传来,两人一惊,马上转身端枪指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此时,一阵闷雷声响起,一道闪电滑过夜空,闪电照亮了四周的景物,两人看到眼前的景物后,心里冒出了一阵阵的绝望。

    他们又回来了……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哨站。

    两人正站在哨站的指挥室中,屋里的陈设一如刚才,就连桌上的各种文件资料都放在原位。

    “上帝……上帝……”诺瓦克哆嗦着坐在地上,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该死的……”图拉季耶夫感到浑身一阵冰凉,一股寒意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透过骨髓一直传到头顶,让他觉得如坠寒冬。

    “这……这不是发现棕熊……棕熊!”诺瓦克回过神,扭头看向棕熊和跳鼠陈尸的地方。

    空的!什么都没有。

    一时间两人觉的快要窒息,瞪着惊恐的眼睛互相望着,诺瓦克的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们……不会无法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吧”良久,诺瓦克哆哆嗦嗦的说道。

    “不会,我们肯定能离开这里。”图拉季耶夫抓紧了手中的枪,踌躇着低身向窗口走去。

    这是怎么了图拉季耶夫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了这个哨站里,仿佛这个哨站是个……是个……

    图拉季耶夫突然想到了一段话,随后身体也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这头生物并不拥有眼睛,因为在它的外围已经没有任何需要观望的东西存在;它亦没有耳朵,因为外围没有任何需要聆听的事物;外围没有任何的气息,所以它不用呼吸;它没有任何的器官,因为在它身边没有任何东西会被它吸进或由它排泄,所以不需要进行任何消化。在它被生育出来的时候,它的排泄物就安排成为它的食粮,它的行为及其行为之影响都源于它,亦受之于它。造物者构想出这头能够自给自足的生物,

    这比其它缺乏一切东西的生物来得完满。另外,它不需要向任何对象采取任何防卫的措施,造物者认为没有必要给予任何献牲到它的手上。它亦没有足与脚,它的整体本来就是一种移动的手段。它虽然拥有无上的心灵与智慧,但它对移动的概念却相当模糊,因为它只在同一个位置上存在,所以它的移动轨迹有如圆球;可是随着它本身的局限,它只能不住地环状旋转着。”

    这段话是一个为牺牲的抵抗组织成员做祷告的老牧师说的,图拉季耶夫记得有次抵抗组织下属的风雀小组,在执行一次偷袭德军补给车队的任务时,由于情报提供有误,导致全军覆没。

    当时他们小组一共11个人,德军将他们的尸体挂在了布拉格的市中心。为了报复德军的手段,抵抗组织一次性派出包括夜莺小组的6个战斗小组,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向看守尸体的德军发起进攻。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交火,抵抗组织抢回了所有风雀小组战友的尸体,不过也付出了牺牲6人的代价。

    当时他们选择了布拉格郊外的一处废弃教堂,为牺牲的战友举行了秘密而庄严的葬礼。葬礼结束后,图拉季耶夫给了老牧师一带面包,一小桶啤酒。

    当时老牧师神情悲戚的看着教堂中的圣像,嘴里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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