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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欲分道扬镳
- 今天的杨悦,并没做什么出格的行为。而是静静地蹲在床边,手指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写写画画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描绘什么。
李莳初出声喊:“妈妈,你看看我,我又来看你了。”
杨悦跟之前一样,只顾自己,完全不理会外人的呼唤。
李莳初不放弃,继续喊道:“妈妈,我是你女儿呀!你看看我。”
杨悦显然对“女儿”两个字,有很大的应激反应。瞬间,狂躁不已,撕咬自己的胳膊,还时不时拍打自己的脑袋,突然冲到他们面前,向他们吐口中的口水。
王丙亦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一个侧身躲开。如今这种情况,比他预期的结果还要差,真的有点让他接受不了。
李延初和李泽初之前远远看过她一次,那个时候只是默默蹲在墙角。没料想她发作时,是这么可怕!
李莳初没躲开,只是一直喊:“妈妈,你别激动,是我,是我啊!你看看我,你仔细看看我。”
医生和护士赶到的时候,杨悦已经安静了下来。
好像杨悦听懂了她的话一般,就静静地看着她,看着、看着,两行清泪划过她褶邹的脸庞。
李莳初激动坏了,“你们看,你们看,她认出我了,认出我了。”
只是维持了三十秒,杨悦又狂躁了起来。
医生和护士迫不得已又进去给她打了一针安定,才让她彻底安静了下来,不再做自虐的行为。
王丙亦松开她扒在铁窗的双手,想带她离开这个地方。但她固执的一直抓着不放,他只好说:“小莳,你妈妈要休息了,我们不要打扰她。”
李莳初这才松开手,一步三回头跟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李延初和李泽初先行离开后,她才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要把妈妈接走,然后请专门的医生和护士照顾她,我不能让她继续待在这里。”虽然只有短短的两次见面,但她在母亲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想要挣脱牢笼的。
王丙亦停止手中的动作,“小莳,你不能冲动。你也知道你母亲的情况,她是严重的精神病患者,不是我们自行照料就能好转的。”
李莳初继续说:“亦,刚才你也看见了,她是认得我的对不对。她就是在里面待太久了,所以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王丙亦回:“小莳,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你母亲不仅有自虐的倾向,情绪过激时,也是会伤害周围的人的。”
失去理智的李莳初,咆哮的说道:“你是不是介意我妈妈是精神病患者,原来连你也嫌弃她。”连他都介意,何况是王老爷子,以及整个王氏家族呢!现在她才明白“精神病”这一种病,被人恐惧的程度完全不亚于艾滋病和传染病。
王丙亦语塞了一秒,随后回过神说:“小莳,你冷静一点,不是你想的这样。”
李莳初根本听不进去他苍白的解释,疯了一样的推开车门,往对面马路跑去。没有其他念想,她要“救”她的妈妈,不能让她继续呆着这里。
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报出一个牢记于心的地址。
等他追出时,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重新回到车上,拿手机给她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气急败坏的王丙亦,双手重重的拍在方向盘上。
此时的她双眼无神,瞳孔涣散,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明和冷静。
到达目的时,摁了好久的门铃都没人开门。
她也不急,就静静地坐在院门外的台阶上,而这一坐就是四个小时。
等莫胤琛回家时,看她目光呆滞地坐在台阶上,以风一样的速度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温柔中夹带怒气的说:“笨蛋,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李莳初根本没有多余的话想说,直接了当说出她此行的目的:“救救我妈妈好不好,你救救她好不好。”她唯一能想到可以帮助她的人只有他莫胤琛一个人了。大哥、二哥,必然不合适。而王丙亦刚才的态度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从她出现在他家门口时,他就知道她为何而来了。王丙亦生活在那样的家庭,怎会有勇气面对她有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母亲呢!
莫胤琛没有正面答应她是帮还是不帮,而是说:“进去吧!”
李莳初紧紧攥住他的衣衫,仰起冻的彤红的双脸,一双眼睛亮得可怕,仿佛他是她最后的一跟稻草。
莫胤琛没有说话,而是拉起她冰凉的手,往屋内走去。
恰巧今日佣人放假了,他只好自己学着下厨解决她的温饱问题。
李莳初全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