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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JUST DONT LIKE YOU ANYMORE
- 方燚东给文烁打完电话回来,眉头紧锁,声音里透着些严肃,“大辕儿,我从来不质疑你的话,只是……你今天太反常了……”
冀辕没看他,手指在屏幕上飞舞,抬眼往摄影棚里看了看,“那个白丞,别太为难他,让他给齐翎和冯戈道个歉就好了,但是话要和他说清楚,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只是道个歉这么轻松了,”答非所问,他并不是不打算说,只是怕人多嘴杂,所以打字告诉方燚东具体情况,“等会儿我跟他们进那个房间,你跟五木带着白丞去找他们,然后在老地方等我。”
方燚东一边看着微信一边理解着他的话,第一个“他们”是指的文烁和冀轩,第二个“他们”是指的李润宇他们,虽然信息的内容他能理解,他的话也能理解,但还是脱口而出,“你这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拿这事儿骗你吗,”冀辕依旧没看他,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声音平静得就像无涟漪的水面一样,他和方燚东说了自己为什么晚到这么久的原因,“这事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懂的。”
“你这都不……”方燚东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嗓子,“你这都不报警吗!”
冀辕转过头,用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你以为是你家开烤肉店呢,想进就进,这事儿讲证据,证据,你有吗,总不能一进去就跟警察说‘我觉得他要绑架我’,你看谁理你,况且我还是一个劣迹斑斑的小混混,你觉得谁会相信我,四八四撒。”嘴里虽然说得轻松,可是心里却绷得很紧,这种负能量他只是不想让别人跟着他一起承受罢了,虽然他本身就是一个负能量满满的人。
方燚东没说话,只是拧着眉心看着他,在思考什么。
五木跟着冯戈去看空房间了,这就只剩他们两个,一个满面愁容,一个面无表情,只能听见从摄影棚里传来的阵阵“咔嚓”声和摄影师指挥着模特儿的声音,空气当地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两个人各怀心事,一个在担心着另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则在想着要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他活在一个巨大的名利场里,里面充斥着形形色色的诱惑,也密布着形态各异的陷阱,不断地攀比,不停地贬踩,不变的只有永恒的利益,里面的人来来去去,留下的只有金钱。
冀辕以前一直不懂冀轩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要除掉自己,现在他想明白了,冀轩只是担心自己的存在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可是他对鼎渊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什么头衔,什么身份,什么权利,他都不在乎,他一直想要的不过是冀北的关注和爱,只是现在这最后一丝妄想也破灭了,他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股份了。
文烁接到方燚东的电话有些意外,他只和自己传达了冀辕的话,虽然只有那么简短的几个字,他却可以从中品出一些危险的气息。
首先,冀辕要回来这件事他是知道;其次,他并没有告诉冀轩;最后,冀辕并不是一个会主动联系和他冀轩的人。
可是现在却叫自己带着冀轩去他,这其中的有什么样的隐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冀辕将这件事算到自己头上了,虽然他并不在乎冀辕讨不讨厌自己,但也不想就这么被误会,斟酌再三,他还是告诉了冀轩这件事。
半小时后,他们出现在了冀辕的面前,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正对着门,对面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单人沙发,背对着门,中间隔了一张方形的玻璃茶几,上面有三只茶盏,旁边还有一壶茶和一个暖水壶,茶壶还冒着热气,见他们进来了,他提起茶壶往面前的茶盏里倒已经沏好的茶水,没说话,只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带他们落座后,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那盏茶抿了一口,在茶水雾气笼罩下他身上那股烦躁的劲儿消散了不少,双唇轻启,“刚沏好的普洱,尝尝。”
冀轩一直盯着他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差点儿把茶盏打翻,文烁眼疾手快地拉开他才没被烫到,“轩,你想什么呢!”
文烁这一声“轩”把他拉回现实,这是冀辕第一次主动提出要见他的要求,文烁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他确认了好几遍。
文烁要求自己和他一起回来的时候他是有所怀疑的,因为他太了解文烁这个人了,他是跟着自己过来的,绝对不会因为出来了一个月,要和家人一起过国庆这种不成理由的理由而拉着自己回a市的,所以在飞机上趁他睡着了翻看他的手机,他会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写在备忘录里,果然,他就翻到了这么一条,上面写着“y2a”,他在记忆里搜索着以往他和自己发消息时的只言片语,很快他就拼凑出了一个消息,冀辕二号要回a市,所以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找人“监控”着冀辕的动向,可是他做事太隐蔽了,神出鬼没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住的酒店,又找到了打车软件上那个司机,最后还是让他跑了,就在他重新策划的时候,文烁告诉了他这个消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就是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只能确定的是,文烁没有骗他。
“辕辕,我……”
冀轩刚一开口,他提茶壶的动作就一顿,眼睛里瞬间就散射出一道即发即收的毒光,和温热的茶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声音冷冷的,“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叫我辕辕,我听着恶心。”
“可是我……”
冀轩的声音里透着些可怜的感觉,若不是自己曾经被他折磨得想自杀,就凭刚刚那个声音,自己绝对就心软了,他说什么都答应。
“弟弟,”他换了一种称呼,“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
“我怕打扰你的计划,”冀辕一边倒茶一边说,“给你留足够的时间好好地考虑一下怎么第二次绑架我。”
“轩!你!”文烁挺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他,有些语无伦次,就像是第一次知道冀轩会做这种事一样,“你不是答应过!”
冀轩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以至于他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去辩解,非常强势且坚定地说:“我没有!”
冀辕放好茶壶,整个人窝在沙发里,长腿伸直,脚踝处交叠,手肘撑在沙发沿上,手掌撑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俩对峙,笑笑不说话。
“轩,你答应过我的,暂时不会动他的。”文烁红着眼圈,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眼睛里却全是失望。
他不是失望冀轩骗他,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是失望这是自己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遵守了,那么自己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待在他身边,哪怕他和张家那个女人结婚,他连理由都想好了,“为世俗所迫”就这五个字,他就能让自己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可是他没有,自己已经站在深渊的边缘了,一只脚已经腾空,另一只脚在踮着脚尖苦苦支撑着,换来的却是他的临空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心口上,隔着皮肉把他的心脏给踹爆了,堕入了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这一刻,文烁积压在心中多年的委屈,那些琐碎的情绪和不堪一击的逞强,都找到了宣泄的理由,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的心告别。
文烁喜欢了冀轩十年,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他呢,文烁问自己。
十年前的那一天,他六岁,他也六岁,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常年吃药,几乎没接触过任何的体育运动,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上下学爬楼梯了,他被人欺负,他作为班长挺身而出,帮助了他,从此之后他就在他的身旁,形影不离,好像就是从那之后,他的心境有了些变化,不再畏惧和同学相处,是他让他变得开朗了。
他说:“你身体不好,要多运动,你要是坚持不下来,我就陪你。”
他只是看着他,夕阳洒在他身上,大半个人都是橘色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颗包装精致的橘子味的水果硬糖,他咽了咽口水,看得出了神,直到他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笑笑地点点头。
那天之后,他就每天陪着他跑步,他的身体也一天天的健壮起来,不再体弱多病,后来还陪自己一起报了跆拳道培训班,只是他没能坚持下来,可是自己坚持下来了,那个时候他就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保护他一辈子。
从那以后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见到他,只要见到他,自己就很高兴,那时候还不知道那就叫喜欢。
七岁,他的弟弟出现了,他告诉他,这个弟弟是来抢他的爸爸的,从那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想方设法的折磨他那个弟弟,他以前也被欺负过,所以明白那种感受,也劝过他,可是他却说:“如果看不下去就滚,别妨碍我。”他一声不吭,只是一直跟在他后面,慢慢的麻痹自己的心。
八岁,他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负他的弟弟,他选择视而不见他的阴暗面,在他们动手的时候帮他们望风,事后躲着他们给他的弟弟送药膏,那是他练跆拳道受伤的时候用的,特别管用。
九岁,他们一起看了一场电影,那是一场爱情电影,情节所致之处他们都羞红了脸,那一天他明白了自己对他感情,他是喜欢他的。
十岁,学校组织去春游,他和他被分派在了同一间房,晚上他被噩梦惊醒,找他哭鼻子,和他挤在同一个被窝里,他抱着他安慰,叫他胆小鬼,那一夜,他闻着他的味道睡得安稳极了。
十一岁,他陪他去跆拳道考级,那是他发挥得最好的一次,授予二品,结束之后他浑身是汗,他用手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头发,笑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那个笑和他六岁时第一次看到的那个笑一模一样。
十二岁,学校响应教育局的号召,组织他们参加了军训,他和他又分配到了同一个房间,还是上下铺,他脾气不好,顶撞了教官,被罚站,他陪着他在太阳下站了两个小时,最后因为自己中暑晕倒,被他抱去医务室,他怪自己,他却对他说:“没事儿的,其实我也快坚持不住了,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多亏了你,让我休息了一会儿。”
十三岁,他在圣诞节那天跟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他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在跟他开玩笑,只好半开玩笑似的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喜欢你。”他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臭小子,敢开我的玩笑了。”他笑了一下,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十四岁,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暴躁,易怒,偏激,他喜欢的那个温柔的,温暖的,可爱的他不见了,虽然他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