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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再靠近点会迷了眼
- 第七章 再靠近点会迷了眼
马车疾驰,车轮碾过砂砾的声响“敕喇”得连贯成噪,一路归途竟惊畏得失了人影!
马车内,幻兮儿已额冒冷汗,双手突暴青筋狠扯着衣领,曾经那眸中含水的双眼此时也似经年未开的旧柜,看不到阳光碎金般洒落的美丽。心智难清的她被迷情散的效折腾得欲火难熄,火辣的全身只剩绞撕至极的疼痛!
只是,她姣好的面容这一刻却突兀得好不自在!
“别咬。”逍遥馆馆主紧紧搂住她,试图掰开她狠咬下唇的牙。
“好难受,好难受……”幻兮儿含在嘴里的呻吟声莫明地尖锐,一字一句打进他的心里。
他疼惜得为她丢掉所有的傲气!
就算她怨她恨,他也要霸道地一件一件脱了她的衣!
红色绸衣被粗鲁地扯下,离了身,缩在车内角落里,今天它受的惊吓叫它再也不敢靠近幻兮儿的身了。
也许太过于心急,逍遥馆馆主竟大失绅士之风,活生生地将不堪折磨的幻兮儿再次带入惊吓中,她以为自己终究是没有离了郭家少爷的虎口,这一世清白要这样搭给一个腌臜泼才实在冤屈,她不甘,宁愿死去的心强烈得可怕。
“放开我,放开!”迷糊中的她极尽所能地叫嚷着。
“别喊。”逍遥馆馆主并不停手。
显然她的娇弱成了她自己最耻辱的事!
“别碰我!”幻兮儿迷糊着眼,咬紧牙根,拼上最后的力胡乱地朝前抓挠一通。
“啊!”女子最尖利的武器裸地袭向了逍遥馆馆主的脖颈,他本能地摸往她指甲抓挠过的地方,三道深口子夹着血丝正在肆虐嘲笑他的好心。
他怒了。一把拽住幻兮儿的纤纤玉手,摁到马车的窗檐上,目光露着十几年来一贯的冷,死死盯住幻兮儿的脸。
“你知不知道中了迷情散的毒轻则头脑晕眩,重则失心智,弭乱血流 ,危及生命。”逍遥馆馆主以为幻兮儿至少要寒栗于他的威严,“我在救你,别不知好歹!再抗拒,我就让你溃烂而死好了!”
“我死……也比……被你糟蹋了……强!”幻兮儿娇喘着声的音除了女子的铿锵再也听不出丝毫的畏惧。
“什么糟蹋”逍遥馆馆主简直被她气煞五脏六腑,世间女子哪个不是谄媚着腰身,百般要勾搭他,居然在幻兮儿眼里被说得如此不堪,再说了,脱衣是罪还是好心救人是罪
“行!让你疼!”他居然跟她傲起了脾气,紧拽住的手也正准备配合着主人抽离。
可偏偏幻兮儿已筋疲力尽,他的恼她自然无动于衷,瘫软的身体绵绵的,就像等待风吹的棉絮,洒向哪儿已然不是她能拿得了主意的事儿。
不过,她娇滴滴的模样总爱惹得老天捉弄她,逍遥馆馆主刚抽离开手,那疾驰的马车偏行得不顺当,硬要调皮地碾击一颇大的石块,马车倾斜的幅度成角,就算被嫌弃了的幻兮儿,最终又落入了他的怀抱。
“怎么,你的志气扛不住一个小小的颠簸”
半晌都无回应,逍遥馆馆主微低下头额,只见幻兮儿乖巧地埋在他怀里,不闹不吵。
孱弱的喘息声,呵退了他所有的恼气,他抬起幻兮儿的下颚,两片薄唇渐失血色,紧闭的双眼未曾挣扎开过,憔悴的容颜里丢了貌美的样儿,“呵,倒是逞强累了。”早已没有脾气的他话中略带嗔怪地冷冷嘀咕着,“笨蛋,不脱衣,怎么消散些迷情散的毒”
凌乱的衣裳在幻兮儿的身上似隐若现地微微轻裹着。
他将自己的嘴贴上幻兮儿的粉嫩双唇,绵软中微微润湿的绝妙触感在他的心里蹿开火花。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不小心对上了眼的女子,叫做心仪的姑娘。
她紧皱的眉头,他又有何理由不为她抚平
逍遥馆馆主运功调息,一丝一缕地将自己嘴里的内息轻而缓地一口口渡给幻兮儿。他要她活着!韧性十足地活着!
同样,马车外的莫飞也是这么希冀着。
他亲驾马车,一路扬尘走沙,赶回醉花楼。
逍遥馆馆主急丢一句“备热水”的话给翠妈妈便径直抱着幻兮儿上楼,楼中伙计在前引路,带至馆主的房间。
很快,热水备满浴桶。莫飞知道少爷是要运功逼毒,急令所有人撤出房内,自己将房门带上,在外把守。
馆主将幻兮儿抱进浴桶,不做半刻纠结,脱下幻兮儿的衣裳,借由桶中热水加速挥发体内迷情散的毒素。
迷情、迷情,为情失迷,自是苦痛难忍,因而备受煎熬的幻兮儿在毒解后,还是晕在了逍遥馆馆主的怀中。
幻兮儿那白皙的肌肤盈透着勃勃生机,披散的长发顺着肌理叫人惑得嘴中生津。
确认毒解后,逍遥馆馆主担心幻兮儿清醒时见自己尴尬就先出房门,在外等候的翠妈妈赶紧进房服侍。
只是幻兮儿脖颈上的红珠吊坠,令逍遥馆馆主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走到楼阁迎风的廊上,缓身落座,记忆浮游。
“昊儿,武功练得如何可有偷懒”母亲端来补汤,宠溺非常。
“母亲大人,儿子勤加苦练,来日定能同父亲般群技天下!”孩子心怀大志地回复着,继而将母亲端来的补汤一饮而尽。
“慢点,慢点。”母亲抚摸着孩子的头,满是欣慰。恰在这时,孩子看到母亲脖上带着的红珠吊坠,玉满圆滑,颇为美丽,忍不住端倪一番。
看到孩子如此喜欢,母亲说道:“这是母亲的深爱之物,昊儿喜欢,母亲赠与你便是。”
“既是母亲您的深爱之物,定当您自己珍藏,对于儿子来说,母亲您才是儿子的深爱之物,儿子会好好保护您的……”
年少的记忆尤为深刻地烙在脑海,只是那心系孩子的母亲却已逝世十五载,逍遥馆馆主心中感伤,只能远眺他方,平复自己的情绪。
此刻,他需要重新召回他向来惯有的理性。
“少爷!少爷!”莫飞走来,搭肩着戏问:“您说兮儿妹妹可人吗能触动您的凡心吗”
“想什么呢,我是救人。”逍遥馆馆主强装一脸无趣,“不过,既然你对这个幻兮儿这么上心,那就你去查一下她的具体身份吧。”
“查为啥啊”莫飞不解。
“我母亲的红珠吊坠在她身上,而且她的玉笛也有点来路。”逍遥馆馆主知道若不明说,就凭莫飞那小子的秀逗脑袋肯定会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
也是,明说缘由的招管用,莫飞二话不说,立即调查去了。
房中幻兮儿未醒,翠妈妈也无心生意,决定停业一日,让姐妹们也好歇歇,至于逍遥馆馆主,则重择一房暂歇。
三更天黑,街外尤静,醉花楼中也只剩几盏灯笼的光亮。
房中,幻兮儿虽还感到头脑晕沉,但神志渐清,缓缓醒来。
突然,几个穿着暗行衣的蒙面者,有的攀墙越栏,有的飞檐走壁,脚步窸窣,似是寻找,掀瓦破窗,来回穿梭,动作轻缓,幻兮儿虚弱不自知,幸亏住在邻房的逍遥馆馆主耳听八方,就是睡觉时也能警惕万分,闭眼凝神细听,竟都朝着幻兮儿的房门聚去。他立即起身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遂惊动了那几个蒙面者,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冲进房内刺杀幻兮儿,一路迎面去斩杀目击他们行动的男子。
幻兮儿遭到惊吓,惊喊一声,到处闪躲。情况紧急,逍遥馆馆主将手中玉扇飞旋而出,朝向那几人抹脖而去,最前的两个蒙面者倒地不起,后面的蒙面者刀剑齐挥,刀刀狠命,逍遥馆馆赶至幻兮儿的房中,出拳脚还击,一个旋翻身,碎骨,折肋,几个蒙面者皆被重创倒地,一个勉强能起身的蒙面者想仓皇出逃,逍遥馆馆主怎可放过,随即脚下一踢,将落于地上的剑直刺对方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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