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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恐怖灵异 -> 霸道总裁不是仙全文免费阅读

第57章 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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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离不开酒,每天都要大醉一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会醒。

    雪夜总要等父亲睡着才敢回家,在父亲没有起床的时候去上学,这样就错开了彼此接触的时间。

    刚才在楼下看见父亲的摩托车,他便知父亲没有出去打麻将。

    就在两天前父亲刚打过他,至于为什么打他,也是非常可笑的原因,仅仅只是父亲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诈骗短信。

    当时雪夜被打得很惨,他只是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他也习惯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不然怎样,反抗吗

    那是找死!

    难道报警吗

    在一些穷乡僻壤的小县城,家暴只不过是家务事。

    黑暗蜿蜒覆盖的楼道里,刀也割不开似的。

    雪夜脚步放得很轻,心跳得窒闷,他不好的预感特别强烈,那是来自对父亲的恐惧。

    也许父亲就在家里等着自己呢。

    他将钥匙插进好像棺材的房门里,轻轻地转动,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打开房门,家里一片漆黑。

    父亲阴影浓厚的轮廓靠在沙发上,安静得出奇,连鼾声都听不见。

    他知道,父亲没有睡着。

    雪夜想偷偷走回房间,小心翼翼的移动脚步。

    “回来了!”就在迈进房间的那一刻,身后突然响起父亲低沉的声音。

    “嗯!”

    他应了一声,心跳逐渐加速,神经也紧绷着。

    “灯打开!”

    “灯”是名词,“打开”是动词,当两个词语组合在一起,并且是从父亲嘴里冷冰冰的说出来的时候,雪夜已经预感到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马上将要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按了下去。

    客厅一瞬间亮堂起来,却仿佛比黑暗中更加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

    父亲手中的白酒已经见底,假寐的眼睛缓缓睁开,凝摄出凶戾的光芒。

    在这样的气氛中,面对这个至亲的人,雪夜的声音竟忍不住轻颤:“爸,你还没睡呢!”

    “你过来,爸有话要问你!”父亲向他招了招手。

    雪夜低着头走过去。

    “跪下!”

    雪夜照做了,他跪在父亲面前。

    父亲迷离着醉眼说:“你们学校的老师今天到家里来了,你是怎么跟她们说的,说我打你了虐待你了”

    雪夜被父亲狠狠瞪着,如同被法官宣判了罪名的犯人一样低着头。

    今天体检的时候老师发现他遍体鳞伤,但他始终不肯说是父亲打的,所以老师做了家访。

    可父亲不这么想,他打孩子从来不需要理由,只看心情。

    碰巧,这位父亲今天打麻将输了钱,心情很不好。

    “艹你妈的!”

    毫无征兆的,伴随着父亲一声暴怒,雪夜脸上多了五道清晰的指印,整个人都被踹倒在地上。

    狗窝里的小京巴吓得“呜嗷”一声,夹着尾巴怯怯地看着这一幕。

    然后,迎接雪夜的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狂风骤雨。

    父亲的样子一脚一脚跺在他身上,恨不得要杀了这孩子,嘴里恶狠狠地咒骂着:

    “老子打你咋了,你妈不要你了,是老子把你拉扯大的,养活你还不如养活一条狗……”

    “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在你身上十好几万都搭进去了,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你就这样报答老子,艹你妈的,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小杂种……”

    雪夜惨淡的脸几乎透明,被父亲踹倒之后再爬起来,重新跪好给父亲打。

    他的上半身随着父亲的动作左摇右摆,书包里的课本散落出来,洒了一地。

    鼻血沥沥的滴在校服上,他表情漠然,更因为习惯了这样的经历所以没有眼泪,也没有求饶。

    看到孩子不停流淌的鼻血,许是父亲意识到下手太重了,于是就换了相对温和的方式。

    他拿起地上的课本朝儿子头上狂扇,还不许用手格挡。

    “你再挡再挡一下试试艹你妈的,老子还治不了你……”

    渐渐的,雪夜在父亲一轮接着一轮的打骂中麻木了。

    父亲还在那里气急败坏的翻着旧账:“前几年给你要钱买复读机,

    买回来也没看你学英语,

    天天在房间里听音乐,

    你看你买那些磁带,

    老子给你钱就是让你买磁带的

    再让老子看见你听那些东西,信不信老子腿给你打断了

    你个小笔崽子,小时候一生病老子几千几千的给你花,

    为了供你上学老子遭了多少罪,你他妈的说老子虐待你

    老子打死你,给你偿命行不行……”

    悲伤在这里变缓变慢,一帧一帧的定格,慢慢流淌着所有逃不走的青春和年华。

    连打带骂的场景持续了一个小时,父亲终于累了,酒劲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但他最后一脚却狠狠地揣在儿子的肚子上,直接踹翻,这才悻悻地回房间睡觉了。

    雪夜想站起来,发现双腿已经没有知觉。

    他缓了好久,才蹒跚地走进洗手间,忽然一阵腹痛,哇地大口呕吐起来。

    吐出来的竟然是血。

    他吐到肝肠寸断,呛出来的泪水和血一样咸,腥腥的味道沁满了鼻腔。

    雪夜知道,自己某个器官正在内出血。

    在隐隐作痛!

    无论如何,自己也活不到天亮了。

    但雪夜还是洗干净了脸上的血,用凉水不停地额头,把鼻血也止住了。

    然后,他忍着正在失去温度的疼痛,把散落在地上的课本捡回书包,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房间。

    这是一个不大但很干净的房间。

    墙壁上没有一张海报,都是他从小学到初一的奖状,从优秀学生到三好学生、

    还有一张全盟小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银牌和获奖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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