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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 “小九,让人着手查柯简蓝。”顾邵安坐在真皮的黑色的单人沙发里,眉目清冷,镌刻如画的说道。
“查他不浪费时间吗这个人虽然心思深沉,但远远达不到我们的猜想好吗”小九坐在一边用小刀雕刻着一块木头,头也没抬的回道。
“昨天在健身房碰到他了,无意间想起几年前的事了,我觉得那时候深渺和苏影出事绝对不是偶然,你还记得当初送她走后在苏影掌心看到的纽扣吗”顾邵安双手撑着额头,窗外阳光太灿烂,照的人想要流眼泪:“当天我们的人到现场的时候苏影已经死了,而深渺也割腕自杀了,那时候大家都以为深渺是畏罪自杀的,而遗忘了一点,深渺失踪当天还在qq空间发了几张照片,她,苏影以及柯简蓝三人在马场玩的图片。”
“昨天晚上我重新翻了下她的qq空间,那几张图既然还在,你看下。”顾邵安将其中一张照片打开,照片里的周深渺一脸青春活力的模样,笑的眉眼弯弯,两个小酒窝格外醒目,看着她的笑能让人甜到心窝深处。
他将照片放大,三人穿着深棕色骑马装,胸前几颗扣子都能看清楚:“看出什么区别了吗”
“柯简蓝胸口第二颗扣子是完好无缺的。”小九眉头一点点皱在一起,心内的疑惑在一点点的解开:“但是后来在医院的时候,柯简蓝衣服上的纽扣就没有了,我记得特别清楚,和那个夜晚有关的任何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深刻。”
“只不过后来因为陆步凡的入狱,程家的打压,还有你母亲的死让我忽视了曾经医院的事,如今想来,大概是设计好了的,我马上去查。”小九放下手里雕刻着的木头,脚边已经有一堆他用戳刀戳下来的木头屑了,站起身将身上的木头给抖掉,从身后的抽屉暗格里取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转身跳下了阁楼,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中。
所有曾经伤害过你的,都会一一付出代价,哪怕是我自己,也会承担这样那样的沉重代价。
但所有的代价我都不怕,深渺,我唯一怕的是,有生之年不能护你周全,我多怕你看着我时脸上绝望的表情。
多绝望啊!
我也会绝望啊!
他站起身拿过小九雕刻过的木头,已经大致成型了的观音像,还剩下五官,圣瓶,以及服装勾勒的线条,他拿在手里把玩,粗糙不堪的木头表程有许多凸出来的倒刺一样的东西,扎的手心都是疼的。
“深渺,如果终究没办法让你远离这样的是是非非,而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保护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将自己保护好啊。”他无力的叹息起来,放下木头,起身出了阁楼。
这一片是c市少有的贫民窟了,大片的低矮房屋连接在一起,老化的线路,吵杂拥挤弄堂,灰暗的墙壁上张贴的各种不堪入流的小广告,竹竿撑起的晾上的衣服湿答答的滴着水,地上有黑色的水一摊摊流着,发出阵阵刺鼻的恶臭味。
当年的周深渺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下来的
心口隐隐有些压抑起来,好想立刻见到她,和她说一句好想你。
入夜。
山谷里繁星点点的,周深渺卷了席子到大阳台上铺好,从柜子里取了一瓶红酒,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半开的窗户送了凉风进来,白色的纱幔在月色下格外朦胧。
“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主子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跟着,寸步不离的保护你。”保镖推门进来,她刚好倒了一杯红酒,色泽浓郁,带着淡淡的葡萄的味道以及酒的醇香。
“到时候再说吧,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她晃了晃酒杯,有些茫然起来,心底隐隐怅然若失起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可是……没有人给她打电话。
保镖出去了,房间又只有她一个人,空空荡荡的,指甲盖滑过高脚杯杯壁的尖锐的声音都那么清晰,无聊的端着酒杯跑到阳台趴在窗柩上,她敏锐的嗅到空气中香烟的味道。
转过头就看见旁边的房间阳台上也趴了人,指缝间夹着的香烟发着猩红的光点,在这夜色里并不是很突兀。
“能给我一支烟吗”她隐隐分辨出隐在背光处的五官轮廓,将酒杯放在一旁,望着隔壁那人嫣然一笑。
晨昏也不说话,只将烟盒扔了过来,她伸手刚好接过,从烟盒里抽了支烟,顺势拿了打火机点燃,放在嘴里吸着。
“深渺,我想问你很久了,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晨昏歪着头,大波浪的卷发垂了下来,在月光下如水的温柔:“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固执!”
“那么你呢明知道他不爱你,不喜欢你,不也还想留在他身边吗”周深渺吐了口烟圈,叹息不已。
有的人,只不过是看了一眼,眼里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
晨昏无奈的叹了口气,悲哀的想啊,大概是得不到的心理作祟,让她这么多年如一日的想要走进他的心里,成了她这些年坚持下来的理由和支柱。
“深渺,说来你可能觉得很不可思议,我爱他什么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可就是见不得你在他身边,见不得他对你好,见不得你对他好,你们好的时候我在旁边有多嫉妒,嫉妒的恨不得把你们都撕碎啊。”她弹了弹烟灰,笑的格外飘渺:“要是当年死去的人是我就好了,大家都不用这么痛不欲生的活着了。”
可是时间回不去了,他们都只能看着自己心内荒芜的痕迹越发辽阔而无能为力,只能一步步的艰难的被时间鞭挞着前行,都无能为力。
“晨昏,夜太浓,早点休息吧,我们并不适合谈心,曾经掏心掏肺的日子早就过去了,现在能相视一笑都是奢侈,都别贪心了。”周深渺将手中剩下的半截烟摁在窗台上,看着烟头那猩红色一点点熄灭,关上半盏窗户,躺在凉席上,心里一片茫然。
想要报复回去的心似乎没有那么浓郁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态,猛然清醒过来,握着酒杯的手都在不停颤抖,不能,她不能放弃。
徐滔死的那么惨烈,陆步凡啷当入狱七年,如果是她遭陷害死去,这两个男人一定也会不顾一切都要为她讨回公道。
可她如今这般境地,为何还要贪心的想要回到顾邵安的身边,七年这么漫长的没有他的时光,缺失的长达两千多个日日夜夜,靠着徐滔才活的像模像样,他已缺失你生活多年,而你为何还要恋恋不忘
任何一段感情都是需要维系的,没有了交集激情会淡去,何况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激情,但她不仍然靠着那些破碎的回忆活的如此狼狈么
“我们回不去了,顾邵安,回不去了啊。”她屈膝抱着自己,低声喃语。
和你有关的,无论好的坏的,回忆起来都是如此斑驳陆离,痛不欲生。
刘若英唱《成全》这首歌的时候,她去看她的演唱会,坐在观众席上,听到她唱‘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的时候泪流满面,徐滔抱她入怀的姿势都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她一个挣扎伤到自己。
爱她的男人啊,总是选择伤害自己也要护她周全,比如陆步凡,比如徐滔。
但不会有顾邵安!
晨昏看着半合上的窗户,眼底一片阴霾,顶上的吊扇还在吭哧吭哧的转着,桌上放的蓝皮文件夹里有白色的纸张落了出来,同屋的编剧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打着字,偶尔端起右手边的咖啡杯。
“早点休息吧,不是打算明天回去的么你这样可没精力啊。”女编剧调侃道。
她微微叹了口气,合上有些阴郁的眼,走到床边,直挺挺的躺了上去:“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
“没,刚刚戴着耳机在和希洲视频通话呢”女编剧笑的云淡风轻的:“怎么你们有过节”
她笑了笑,拉过一旁的毯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包住,像巨大的蝉蛹。
“你这样不热么我觉得就这样写稿都格外热呢你还盖毯子也真的是够了。”
“我回去能干嘛呢可留在这里又能干嘛好像人生已经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了,被无趣无聊包围的人连同内心都是巨大的空洞,填不满的沟壑啊。”晨昏低低的喃语,她知道眼睛里的泪水顺着脸庞落在了枕头上,她做过的好的坏的,如今真的进退维谷了。
“我出去走走。”闷在被子里,四周一片漆黑,又觉着自己很无趣,闷闷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对女编剧说了声,穿着拖鞋出去,隔壁房间的门紧紧闭合着,门口站了两魁梧的保镖,脊背挺的直直的,她理了理睡衣领子,从烟盒里抽了烟出来,娴熟的刁在嘴里。
都陌生了,陌生的再也找不到缺口将对方置于死地,都陌生的想要心平气和坐下说说话都是不可能的理想,一步步往外面走去,白色的雾气在山谷里缭绕,隐隐能看到垂在半空的几颗光亮不是很好的星星,这夜里没有月亮,耳边多的是蚊虫的声音,寂静是夜里最璀璨的光亮。
清晨的光穿过树叶间歇,将光斑透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不规则的惨白色的圆形。
“啊……”尖锐而冗长的叫声在山谷四处回荡,声音凄厉而惊惧,周深渺刚刚穿戴好,鞋子都来不及考虑穿哪双,就着脚上的拖鞋将门打开,门口的保镖依旧一幅泰山崩于眼前而无动于衷的冷漠神情。
“怎么回事声音哪里传来的”她急急问道。
走廊上的房间几乎都打开了,穿着整洁的,邋遢的,通通都有,站在自己房间门口都面面相觑的模样。
“好像是从今天要拍的摄影棚传来的。”听到她问话,保镖很尽职的开口道。
“马上过去。”她将门给带上,率先领了人往摄影棚的方向去。
到了摄影棚就看见已经吓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