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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五章 虚张声势
- 白古天发现,医院对自己的检查是越来越细致,甚至超过了那些重病号。而且监视他的人似乎越来越多,这让他愈发不安。
为此,白编剧暂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甚至故意与将近一半的病人都发生接触,以迷惑院方。如果说庄怀坤已经认定了白古天的身份,那么白古天就要让这位所谓的专家,摸不清他白古天的同党还有多少。
不过,在这种接触过程中,白古天渐渐发现,医院里的病人越来越多,生面孔比比皆是。他渐渐注意到一位被称为"小老鼠"的年轻病人。
这个病人在过去放风中从未见过,从其胸口编号来看,应该是比白古天更晚入院,也就是说不过是这两天的事情。由于白古天的病房远离医院入口,放风的地方也与外界隔绝,所以白古天根本无法确定"小老鼠"等人是何时住院。
那个"小老鼠"不喜欢与人交流,却在放风时乐于和任何非人类交流,比如蚂蚁、小鸟、树、草、花,乃至高墙。仿佛除了人类,任何东西都是他的好朋友。实在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在医院工作人员中,有两个人对白古天也十分友好。
一个是清洁工"老罗"。他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三年,看起来略显老迈,但其实还不到六十,工作不怕苦不怕累,对各种精神病病人也十分尊重,颇得白古天好感。
另一个就是庄怀坤的美女助手伊拉。这位护士年轻心善,是今年通过关系来医院实习的大学生。听说她托的关系连庄怀坤都礼敬几分,所以医院里的坏小子们,没人敢对这位美女动坏心眼。庄院长对她也十分器重,亲自教导,毫不藏私。
伊拉对每个病人都视若亲人,还多次保护弱小的病人不被欺负,也让白古天产生了好感。如果白古天年轻个十五岁,说不定还会追求这位和蔼可亲的姑娘……如果伊拉不在乎颜值的话……
虽然老罗与伊拉如同这疯狂世界中撒入的少许阳光,但整个医院的氛围始终让白古天毛骨悚然,而且他感觉危险正在一步步向自己接近。
事实证明,白古天的直觉并没有出错。
某一天,他刚打算从轻病号所用的公共厕所里出来,忽然几个新病人一拥而入,将白古天堵在厕所内。
不等白古天说什么,为首者就喊了一声:"就是他,他就是混元霹雳手成昆,他强暴了我老婆,又杀了我全家,还挑动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弟兄们,给我报仇啊!"
还不等白古天想明白对方扮演的是"金毛狮王"谢逊,这伙人就毫不留情地拳脚相加,将白古天打倒在地。
莫名其妙地被扣上"成昆"角色的白古天挣扎意图爬出去,却一次次被拽回来。他虽然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但在没弄清这帮人究竟什么来历、什么用意的情况下,只有承受着无
情的痛击。
恰在此时,慕容松推厕所门进来,众人立时停下手,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白古天迅速递了个眼神过去,立即会意的慕容松顿时作出惊恐模样,转身就跑,边跑边喊:"他们来了,他们还是来了,他们来杀我了,杀我了!"
慕容松这么一闹,反而让行凶者们一时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白古天立即判断出,这帮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经病,一定有问题,看起来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
想到这里,白古天趁机猛地跑出,边跑边喊:"来人啊,神经病打人了,有没有人管啊!"
那清洁工老罗,刚到这附近的楼道里做卫生。他刚才看慕容松慌慌张张地从厕所跑出,正在纳闷,如今见到浑身带伤的白古天与随机追出的一帮人,顿时心知肚明。
老罗急忙拿扫帚不自量力地试图拦住凶徒们,口中还警告着:"你们别乱来啊,不然我找人给你们用电棍了。"
那个假"谢逊"此时凶相毕露,口中骂骂咧咧:"你个老不死的,别多管闲事,不然让你先滚蛋!"
逃跑中的白古天对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愈发肯定这帮人的真实身份,更加惊恐地用力大喊起来。奇怪的是,平时听到动静就会出现的医院大汉们,此刻无一人现身,反而是恰好经过的伊拉,循声赶来。
老罗毕竟年龄太大,轻易就被凶徒们推倒在地。而伊拉则奋不顾身地挡住行凶者的去路,呵斥说:"你们干什么,都想被关禁闭吗刚入院就惹事,你们是真有病,还是故意的!"
假谢逊看见伊拉,忽然嬉皮笑脸起来:"哎哟,这不是我谢逊的媳妇吗你复活了,太好了,你可想死我了,咱们两口子好好亲热亲热。"
说着,这家伙居然对伊拉动手动脚起来。伊拉又气又羞,不由大喊"救命!"
结果,白古天又返了回来。他并非主动孤身回来"英雄救美",而是刚才撞上了"老龙王"。他本来想叫着那老人一起逃命,没想到"老龙王"一听说有人欺负他的"太子",便怒气冲冲地拽着"儿子"奔来论理。
别看"老龙王"岁数大了,白古天想拽都拽不住,看起来人一旦成了神经病,脑子是糊涂了,身体潜力却都被激发出来。所以这老人冲动起来,比年轻小伙子更难阻止。
面对眼前场景,"老龙王"当时就怒吼起来:"你们是猴子派来恶心我的吗先打我的太子,又调戏我的公主,别以为我们水晶宫就那么好欺负!只要我敖广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们对我龙族为所欲为!"
《倚天屠龙记》碰上《西游记》,假"金毛狮王"遇上疯"龙王",这样的场景,恐怕除了电影院,就是只能在疯人院里看到。
那假谢逊正要再耍横,却见刚才千呼万唤不现身的白褂大
汉们,一个个手持电棍吼叫着冲来。假谢逊慌忙故作惊慌地大喊一句:"六大派杀来了,咱们快跑啊!"
于是,凶徒们慌不择路地四散而逃,大汉们穷追不舍。
"老龙王"见状哈哈大笑说:"好,好,好,我的虾兵蟹将们,把这帮猴崽子都杀了,咱们杀小猴给孙悟空看,让他抢我的定海神针!"
现身的不仅仅是大汉们,还有庄怀坤与几个亲信助手,这让白古天越发确信这是为自己设下的一个局。
庄怀坤借口白古天有伤在身,让助手推来可移动病床带他去检查,"老龙王"急忙阻拦,庄怀坤忙哄老人家说:"太子受伤了,我让御医给他瞧瞧。"
"老龙王"这才点点头说:"那龟公公,一定要给太子看好了,我已经死了两个太子了,不能再死第三个了!"
庄院长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丝毫不介意自己被说成是乌龟与太监,道声"领旨",便让伊拉扶"老龙王"回屋。他又问了问老罗的情况,见老罗无事,庄怀坤才转身离去。
他边走,心中边暗自嘀咕:"为什么那魔术师会去那个厕所,真奇怪……"
白古天所躺的病床进入一间陌生的检查室,机器随即在病人身体周围不停运转着。忽然有个圆盘似的东西来到白古天脸部上方,猛地喷出什么药物。白古天心知不妙,但要憋住呼吸已然来不及,刹那之间他便失去了一切知觉。
原来这次白古天进入的并不是什么检查室,而是手术室,只不过金康疯人院的门口指示牌都是电子屏,可以随意更改内容。
主刀医生很快出现在这里,正是庄怀坤。他已经厌倦了毫无所获的检查,决定对白古天进行全身性解剖,一定要查清到底他体内有没有蕴藏那把神剑。
就在庄怀坤即将下刀的时候,忽然手术室内的紧急电话灯突然闪烁起来。这类电话轻易不会被打通,因为医生动手术的时候最忌讳被打扰。
但是,作为医院唯一有资格动手术的庄怀坤,却特意设置了这个以闪灯代替电话铃的通讯工具,以防止在自己为病人以外科医术"去除病患"时,会有意外情况突发。而作为院长的他一旦不知情,便无法及时解决。
幸好此刻庄怀坤还未开始"工作",当助手提醒他注意电话,他便放下手术刀,先行接听。结果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竟然是前台报告,有安保策划局的调查员来找院长。
心中有鬼的庄怀坤只好立刻停止了这个手术。对于"社会发展策划部"各部门,他都有所顾忌,连表面看来权力最小的"文化指导服务中心"他都要礼让三分,更不用提涉及国内所有安全领域的"安保策划局"。毕竟,庄院长背后做的那些事情,只要"安保策划局"有意深究,就都有资格插手。
至于这
位调查员,不是别人,正是孟剑云。见到庄怀坤,他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
"庄院长,我们安保策划局正在整理一些天业市的旧案子,其中有几个案件的嫌疑犯据说当初都因为患有精神疾病,住进了你的疯人院,不知你能否提供他们的资料最好再让我见见他们。"
庄怀坤:(故作惊讶)你说强制入院的犯人吗我现在这里只有一个了,就是前不久练气功走火入魔的程遵。他的资料,难道公安部门没有吗
孟剑云:程遵的资料我们当然有,我要找的不是他。而且,他的案子刚判完,我说的可是旧案。庄院长,你最好仔细想想。
庄怀坤:哦,你说的是过去那几个案件啊!可是那几个犯人都转院了,他们的资料也早就被公安拿走了。对了,这些都是原来市局黄局长办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找黄局长啊!
孟剑云:(皱